“臭蛇妖，風四孃的骸骨是你驅使林若華毀掉的？她的魂魄也是你吸來的？”如果再晚一些的話，等風四娘投了胎，骸骨毀掉也無所謂，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實在是可恨之極。更意外的是，蛇妖的功力似乎增長的許多？這是怎麼回事？按理說上次斬妖劍將她傷了之後，應該沒有這麼快就能好的？除非她……

“是啊，沒錯，那又怎麼樣？”蛇妖功力見長，煙歌方纔輕敵被她狠狠甩了一尾巴頓時就趾高氣揚起來。

“哼。臭蛇妖你還沒告訴我，究竟爲何要幫林若華？不過我想你也不會告訴我，那麼……就讓我親自爲你解答出來罷。”煙歌走到林若華跟前看著她，挑了挑眉笑了：“林若華，你殺了風四娘對你而言其實根本就沒有好處，風四娘死了蘇正黎的心也就死了，你更得不到他的愛，只能得到他對你的恨。蘇正黎恨你，你一定不開心罷？反而很痛苦，你越是痛苦蛇妖就越是開心，連你都不知道她有時候連看你的眼神都充滿了恨意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林若華白著臉虛弱的問，又扭頭看著蛇妖，眼神滿是疑惑。

“哼，真是一派胡言，我看你還是不要做道士了，乾脆去做說書先生算了。”蛇妖的眼神飄忽不定，顯然是被說中了，心中也奇怪，煙歌怎麼會知道這事兒的？

“你在利用林若華，你要報復，甚至是整個濟寧縣的人。”煙歌朗聲道，十分自信的樣子。

“呵……這真是可笑啊，我即便是妖，但也不能讓你隨意誣陷。濟寧縣的人與我何干？我爲什麼要報復？”蛇妖雖然嗓子嚎的大聲，但是心中卻是虛著呢，總覺得這個小道士知道了些什麼？

“十三年前，濟寧縣，遭遇旱災……”煙歌一字一句的說道，眼睛卻是緊緊的看著蛇妖，果見她隨著自己的話整個人都變得狠戾起來，手掌緊握成全因爲力氣過大的原因顫抖個不停。

林若華見蛇妖的表情便知道煙歌說的話可能是真的，看了看對峙的兩人，站起身拔腿就往院子外面跑去，也許是因爲蹲的時間太久，跑的時候有些踉蹌。

“你是怎麼知道？”良久蛇妖嘆了口氣淡淡的問道。

“濟寧縣這麼大人又這麼多，十三年時間並不是很長總有人記得。”

那日她送風四娘去地府回客棧的時候，在經過一個巷口時看見圍牆腳下有兩個孩子在玩耍，她當時看了眼覺得驚奇，才幾歲的孩子居然不怕蛇，於是便笑盈盈的上前問道：“小朋友你們怎麼不怕蛇呢？它可是會咬人的哦？”

“哼，這算什麼啊，我們還吃過呢。”其中一個男孩特神氣的說道：“蛇肉可好吃啦。”吃蛇肉？煙歌看著那奄奄一息拼命蠕動想要逃離的蛇一眼，心中略有些發麻。

“爲什麼要吃它們，它們也是有生命的，我們應該保護它纔對。”說著煙歌伸手去撿地上的蛇，卻被男孩推開：“哼，什麼保護它啦，我們這裡的人，都喜歡吃蛇肉啦，有什麼不對啊？我爹說十三年前，若不是這些蛇，他們根本就活不到現在啦。”

蛇妖低著頭，脣角勾起一縷冷冷的笑意。

“都說蛇生性冷血，其實人才是真正的冷血動物，他們餓了可以用我的身軀解溫飽，卻從來不考慮我們願意不願意。”蛇妖仰著頭，看向那一輪浩浩彎月笑道：“我一向最看不起你們人類了，自私又自利，真不知道那點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