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勇很直接,根本就不拖延,直接暴喝道:“三!”
在言語中,他的氣勢也一點一點放出,目的就是想逼迫對方就範。
當然,他自然深知這些老頑固是不會如此就就範的,不然的話也就不會苦苦抗衡這麼多年了。
那麼此時露出氣勢的目的就很簡單了,讓對方害怕,心生畏懼,那樣等下大戰時,往往就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二!”
他身上的氣勢幾乎全開,地上的巨斧錚鳴作響個不停,宛若是奏起了一曲來自地獄的樂章。
“一!”
轟隆??!
他的氣勢達到頂峰。
黃沙飄揚,勁風裹蕩。
那巨斧“騰”地一下飛起來,寒芒照耀在人的眼中,讓人心生寒意。
“機會已經給過了,是你們自己不爭取,既然如此的冥頑不靈,那麼也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譁!
大手一揮,唐勇嘴角閃過一絲陰險的笑意。
與此同時,他帶來的手下立馬會意,紛紛寄出各自的符籙,瞬息之間,各種各樣的武器便落在手中。
“唐勇!”
莫安河爆喝一聲,眼眸微凝,目光冷冽至極,道:“我勸你速速離去,否則可莫要怪我等無情了?!?
“哈哈哈?!碧朴孪袷锹牭搅耸篱g最大的笑話,極盡囂張地喊道:“就憑你這老骨頭?還有你身後那羣廢物?也配言語‘無情’二字?”
“哼!”葉富貴手中長槍猛地一頓,對莫安河道:“莫老弟,莫要與這等賣主求榮、甘爲人狗的奴才多言。”
說著,他長槍直指,道:“唐勇小兒,你可還記得清你唐家村上下八十餘口人的面孔?你是否在夜裡聽見過他們找你索命的嘶吼?你這等爲了自己的利益,而犧牲掉整個村子的畜生,也安敢在老夫面前狺狺狂吠?”
咯嘣!
那是拳頭死死握住而發出的脆響。
呼!
那是因爲戾氣漸深而喘息出的厚重鼻息。
面沉入水,面色鐵青,面上青紅不定。
等等這些詞,都無法完全形容此刻唐勇的面色。
的確,當初自己見聖靈派來勢兇猛,又遲遲苦於無法上那磐石聖山淨化體內的暴虐之氣,漸漸地,他腦海中出現了背叛村子加入聖靈派的想法。
而這念頭一起,便如瘋魔般發酵。
終於。
在一個天上月依舊是血紅月的夜晚。
他反骨了。
原本還能依靠護村大陣抵禦聖靈派的唐家村,一夜之間盡遭屠戮,當真是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而作爲這一切始作俑者的唐勇,早就被利益矇蔽,他沒有悲忸、沒有痛苦甚至連一絲自責都毫無半分。
也正因此,在得到聖靈派照拂的他,修行也是如走上坦途般。
五年!
五年而已,從一個只不過練氣二品的小人物,成就了現如今只有練氣九品以上才能得到的聖靈派紫袍護法的地位。
當然,在習慣了權勢帶來的好處後,在看慣了中人阿諛奉承,也在修煉一途再也難近半步的時候。
偶爾間,會因爲回想起或者夢到唐家村滅村之時的場景而感到些許的害怕。
尤其是鄉親們一張張絕望的臉龐和無數雙怨毒的眼神,都深深印在他腦海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自此,這也成了他的一樁心病,或者是不能被人言語而出的逆鱗,但凡聖靈派中談及此事又恰好被自己所知曉的人。
都死了!
本以爲,這件事只有自己和當時一起進攻唐家村的聖靈派人知曉,誰知道聽這兩老頭的言語,貌似早已是人盡皆知?
那麼如此看來的話,只有一條路了。
那就是……
一個不留!
哪怕這個村子比之前任何一個村子要強大的多。
哪怕這個村子被聖靈派高層的人所看重,想要納入麾下當現成的走狗。
但誰特麼在乎呢?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到時候大不了自己說這些人兇狠異常不完事兒了?村子都滅了,難不成他們還能把我如何?
再說了,自己也不是沒有根腳的,七大長老中,至少有三個都與自己關係莫逆啊。
想通這些關節所在。
唐勇再也不願意多說哪怕半句,只想讓這個村子從這世間徹底的被抹去!
“還不動手?”
冷冷地命令下去。
一衆手下可不會放過這等“揚名立萬、建功立業”的好機會,況且,這樣的征伐著實是太久都沒有過了啊,只有在戰鬥中才會讓自己覺得一身所學有用武之地。
一羣人叫囂著嘶吼著咆哮著,揮舞起各種各樣的武器,祭出五花八門的符籙,哪裡有所謂的大門派的風範?完全與那山中悍匪無異一般地往磐石村衝去。
葉富貴和莫安河互看一眼,各自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到堅決之意,隨即點點頭。
騰!騰!
一槍一棍便如游龍出海般暴射而出。
村裡的男人們幾乎都是有著修爲的,他們也不甘示弱,符籙翻飛,幻化爲各種武器,浩浩蕩蕩朝著聖靈派的來犯之敵涌去。
戰爭一觸即發。
轟隆??!
那是兩道火球在空中相撞發出的爆鳴。
砰砰砰!
那是陣營兩邊的人相互廝殺時的武器碰撞。
“狗賊,休想染指我磐石村?!?
“哼!死到臨頭還敢叫囂?”
“納命來!”
“納命來!”
……
一槍。
生生挑落一把飛來的長劍,並且槍勢不減,直竄而出。
噗!
有哀嚎出聲,有鮮血淋漓。
一棍。
噼裡啪啦。
生生橫掃的圍攻而來五人翻倒在地。
盡皆落的骨頭碎裂的下場。
“哈哈哈,葉老哥,那我們可要比一比誰殺的多了。”
“莫老弟,那你這莫家棍法可不佔便宜啊?!?
“那可未必,就算當年你也只是比我多挑翻了一個人而已?!?
“哈哈哈,時隔八年,那就再比一次又有何妨?”
二人談笑之間。
槍影如龍。
棍影遮天。
毫不留情地收割者這些聖靈派的來犯之敵。
一時間,二人站在一起,竟毫無敵手。
就算是一個黑袍級別的執法,也沒有招架過十招,就被生生打殺了去。
唐勇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就好像是誰給抹了一把鍋底灰似的。
砰!
一步而出,直震的地動山搖。
身形縱躍間,砸在地上的巨斧像是輕若無物般被他提將在手中。
“兩位老狗,我這就來取你們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