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醫生就把我的傷口處理好了。要留院觀察,我媽就請大人們先回去了,她留下來陪我。這時我電話響起來了是蔡元豐
“新哥,我出校門了,我現在去夢夢家,你安心休息”
不愧是經歷生死的兄弟了,他明知自己可能有危險,但我們溝通過後認爲壞人的目標是尤家,他們把我們都陷害的後果是爲了專心對付尤家,而不是我們,既然我們擋了他們的道,所以他們才先一個個把我們放倒,纔好對付要對付的人。
我不大放心蔡元豐,但是有老媽看著,加上呂平和葉知秋也躺在急診科,而張國偉生死未卜,才十七歲的我第一次體會到了生離死別。
想著夢夢又有危險,心裡堵得慌,怎麼辦?
我手機響起來了
“新哥,夢夢家沒有人,但是燈亮著,門也開著”蔡元豐聲音很著急
“我來了”我把紮在手上的針頭一撥,對我媽媽“幫我照顧好他倆”
我媽正盯著手機學廣場舞,頭也不擡一下。 “唉,原來剛纔是我多想了”
我出了醫院大門,攔了輛出租車就出發了。
我和蔡元豐又打了一通電話
“去城西,他們在城西”我心裡想
我又給蔡元豐打電話,也約好在城西的那家大排檔碰面。
到了城西,我們碰面了,但沒看到警車。我撥通了肖警官的電話
“肖叔叔,夢夢一家人都不見了”
“他們被人挾持了,我們警方正在積極營救,你們好好在醫院呆著,別添亂了?!毙ぞ賿炝穗娫挕?
看來他們真的在老城區。
“新哥,你的傷?”蔡元豐
“我沒事,反而是張國偉兇多吉少,今晚說什麼我也不會放過他們”我接過了蔡元豐遞過來的裝備,自從六萬嶺回來,我們就養成了出門活動帶裝備的習慣,籃球,帽燈手電等等。
我們朝著老城區的出發。
我們把手機放進了臂包,帶著帽燈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老城拆遷挖的石塊磚塊,往老政府大院方向走去。
果然,離目的地還有三百多米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了那裡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有堆土機,挖掘機,剷車等重機器。
在一輛剷車車頂上,一個女孩被人綁著,一個男人拿著棍子守著。
我和蔡元豐關了帽燈,悄悄靠近。
“尤工程師,你只要簽字了,你女兒什麼事都沒有,不然就可惜了”一個看似混混頭子威脅著夢夢的父親。
“我悔不該當初啊,我的錯誤我來承擔,明天我就去向紀委投案,也請你們快點把我女兒放了不要再傷及無辜,但是這個字我不能籤,再說了這塊地的規劃方案早就公佈了,我簽字也不能算數了,警察也在這裡,你們也跑不。”
這是尤叔叔的聲音。
“尤工程師,你投不投案那是你的事,但是今晚十二點以前,你還是尤工程師,這字你就得籤”混混頭頭說。
這時候,我聽到我的身後響起了隆隆的機器聲,我一看好傢伙,七八臺重型機器和一大羣工人浩浩蕩蕩地向他們圍來。同時也來了十幾輛警車,還有武裝警察。
就在大家分不清敵友的時候,後來的隊伍分開了一個口子,一輛公務用車停到了中間來,上面下來了幾位平時只能在省市電視臺才能看到的爺爺伯伯,其中一位突然喊到“都抓起來”
所有警察立刻行動,說時遲那時快,我抓起籃球,一個遠投球就直接朝夢夢旁邊的那個混子混砸去,那傢伙直接摔到地上了起不來了。
蔡元豐突破人羣爬上綁夢夢的工程車,給夢夢鬆了綁,把夢夢救了下來。
很快,所有歹徒都給抓了,警車很快就離開了,當然尤叔叔也被請上了警車,公務車下來的幾位爺爺伯伯也很快離開了,肖警官對我投一個讚許的目光後,也收隊回去了。
後來的工程隊留下來開始了西城的開發和建設。
“結束了?這就結束了?”蔡元豐呆呆地看著傻傻地
“對,結束了”夢夢說“其實我,其實我把我爸爸舉報了,一個星期前我把我爸舉報了,今晚是我爸帶罪立功和政府警察們一起演的一齣戲,一舉抓獲這些壞人,並且找出了他們的保護傘,你們被設計是我放出去的風,讓歹徒以爲你們是阻礙他們開發西城這個項目的障礙,因爲之前的種種原因,他們就想先把你們收拾了,再收拾我們家,用我的人身安全逼迫我爸簽字,搶先在項目開工前轉變項目性質,讓政府的公益性開發項目又變成資本的獨立開發項目。”
“也就是說這個開發商想做只披著羊皮的狼”蔡元豐突然醒悟
“對”尤夢夢說。我們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廢墟。
“夢夢,我和你說,你現在就開始禱告,今晚張國偉有個好歹你這輩子就活在內疚裡”我壓低著聲音。
“你們都快上車,我送你們去醫院,一起爲張國偉禱告。”
我們看到黑夜裡一個高挑的身影靠在一輛小車旁,深秋的風吹著她的圍巾狂舞。
“嶽老師”我認出來了那個美麗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