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國偉追了我半個多小時後,我們的死黨才下課都過來了,走讀生不上晚自習,學習全靠自覺。
看著籃球場內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我們,他們一臉懵逼,我靈機一動
“各位老師,今天就到這吧,但是真的可以考慮考慮我的建議”說完,我急忙背起球包,走爲上策。
在車棚找到我的“愛駒”,我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
到家,我爸媽早就先吃了,昏睡三天三夜皇帝般的待遇很快就結束了,老規矩,吃了晚飯我還要刷碗筷,收拾廚房等等家務,用我爸的邏輯,“七尺男兒沒有掃天下的本事但一定要有掃一屋的能力”
說不過他們,幹就幹唄。這是我記事以來就這樣分工合作。那年我三歲,我爸賤賤地把我從奶奶家接回來,就讓我玩水,玩著玩著,一塊洗碗的抹布和碗筷就這麼遞進了洗碗池裡,再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滴這活我包了,在六歲的時候還順便學會了做飯,原來我那賊賤賊賤的本事是有根的呀。
收拾好了一切,我就下樓倒垃圾去了,這個時候就可以到小區籃球場看看我們小區的叔叔們打打球,和他們學習學習。用我奶奶的話說,我爸媽沒點本事,這輩子就幹了這麼一件正事,就是在我五歲的時候買了現在的小區我的家,雖然不能和夢夢他們那小區比,但每個月只給銀行三百塊錢的房貸就能讓很多人羨慕不己。而且這小區住的很多是我們這個市的老街坊職工,單位經常舉行籃球賽等等,所以只要天氣好,我就能和小區裡的叔叔伯伯打打球,他們就是我的籃球啓蒙老師,爲了打籃球,我爸媽還打過架,因爲我家上查祖宗十八代就沒體育這方面的人,我外公家更沒有,也沒有身高超過一米七五的,用現代的話,我算是基因突變了,所以我七歲那年夏天,我以小區最小選手打小區友誼賽時候,回家第二天我爸媽就打架了還帶上我查DNA,我媽說那時候她也蒙圈,她認爲我是給醫院弄錯了,但我爸堅持當時醫院一起出生的嬰兒中只有我是一個帶把的,老頭話裡有話??!後來國家政策方面我爸才罷休。直到進入小學後我拿了人生第一次全年級倒數第一後,我爸纔對我媽媽笑,再後來我的成績老倒數第一後,我爸媽又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
小區的叔叔伯伯,看到我來後,都主動把球傳向我,我只有在熟悉的球場上才找回自信,我一個瀟灑上籃,雙手習慣地拉了一下籃筐,突然整個籃板掉了下來,儘管我躲得快沒被籃板整砸到,但我的左手還是給颳了一個口子,那血直往外飆。
見慣了受傷的叔叔們還是嚇了一跳,他們回家拿包紮東西的拿東西,通知我爸媽的通知我爸媽,我的樓下鄰居陳伯伯早就開了車等在球場邊上,另外兩位叔叔把我架上車,陳伯伯對外面的人喊,通知老劉到中心醫院,我們先走了,陳伯伯一腳油門車子就開離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