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憾,有我在莫擔(dān)心墜水。三位護身,只有一位武功了得,其他二位斷不如你,只可惜我分不清。”一葉飄小聲向吳憾說道。
“謝船家。”吳憾耳聽著一葉飄的提醒,眼睛卻不敢離開對面立著的三位。
如一葉飄所言,吳憾毫無勝算,若能單打獨鬥,或許還有機會。小爺心中謀劃著,隨即向三位鬼首喊道:“三位前輩,我?guī)熜謪呛恫恢硎械囊?guī)矩,無心讓白狼露了真身。可否放過我們。”
“鬼市的規(guī)矩豈能兒戲。若想留個全屍,我這有毒藥。”冷冷的迴應(yīng)從三位中傳來,那慘白的臉均是一動不動,毫無辦法區(qū)分這回應(yīng)是出自哪位鬼首。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鬼市的規(guī)矩來,不過三位前輩欺負一後生,傳出去會不會讓江湖人笑掉大牙。”小爺應(yīng)道,給三位鬼首出了要名聲還是要命的難題。
“又有誰能知道我等真身,這江湖又與鬼市何干?若是怕了,就吃了這毒藥。”鬼市哪來的名聲可言,鬼首更甚。
小爺忽略了名聲與真實身份相綁在一起,鬼首真實身份又有誰知道,這名聲也就無所謂了。
“既然如此那就請吧。”小爺無奈,只好看吳憾的運氣。
吳憾聞此,飛身而出與三位鬼首在離江面數(shù)米的空中撕打開來,雖然吳憾剛剛與白狼廝殺一番,體力卻是充沛。他知道自己憑實力定是鬥不過,只好取巧,在三位相互顧忌中尋著機會,省著力氣,也就暫不分上下。
小爺雖是與吳憾學(xué)了些花招,僅踩了一上午的磚頭,但在實戰(zhàn)中幾乎毫無用處,況且又是在水面之上,他正苦於如何助師兄一臂之力。卻被一竹竿敲了腦袋。
“你可是他的師弟,功夫真忘了?”一葉飄望向焦急的小爺問道。
“一言難盡,先別管我了,想想有沒有辦法助我?guī)熜帧!毙斈难e還有心情解釋,應(yīng)道。
“有辦法,不過我擔(dān)心你害怕。”一葉飄說完站起來繼續(xù)觀戰(zhàn)。
“還有什麼可怕,我怎麼也是死過好幾回,儘管說來。”
“聽說你體內(nèi)有無法控制的強大內(nèi)力?”一葉飄問道。
“此事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你到底是誰?”小爺聞此驚訝不已,內(nèi)力之事,僅有吳憾和師父冉還有龍山兄弟見識過,或者偷看過吳憾寫給師父冉信件的人,除此之外無其他人知曉。
“我是誰並不重要,吳憾的輸贏最重要,你還要問我是誰嗎?”一葉飄神態(tài)嚴肅,卻慢慢說道。
一葉飄的方纔把自己從幻境中救出,又點撥吳憾戰(zhàn)勝白狼,現(xiàn)在又知道自己內(nèi)力的事,此人定是不凡,與其爭執(zhí)不休,不如先戰(zhàn)勝了鬼首再說。於是語氣緩和卻無法掩飾焦急的應(yīng)道:
“我該如何做?”
“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其中一個鬼首身上硬上。”
“鬼首手裡有劍,我手無寸鐵,硬上不就等於去送死嗎?”小爺問道。
“你怕了?”一葉飄俯下身子直瞅著小爺那雙無奈又焦急的眼睛。
“不是怕,白白送死不值得,即便是吳憾也不想我去這樣做。”
“那天龍山兄弟截殺你時,手中的劍可比鬼首手中的劍鋒利的多,你不是毫髮無損嗎?”
“所以說你親眼見了我無法控制的內(nèi)力?前輩您到底是誰?”
“還是那句話,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吳憾的輸贏。”一葉飄重複著方纔所說的話,看來他並不想暴露真實身份。
小爺無奈,此時若是再不相信一葉飄的話,吳憾定輸,若是信了,興許能有迴旋餘地。
小爺望向正在纏鬥的四位,吳憾已明顯吃力,再不去,怕吳憾有什麼閃失。但距離小爺少說十幾米遠,不會輕功,那隻能游過去,小爺說罷,正欲脫掉身上早已溼透的衣物,卻被一葉飄制止。
“來不及了,抓住竹竿。”
小爺不知一葉飄搞什麼,但也只能照辦抓住一葉飄伸過撐船來的竹竿,未說任何準(zhǔn)備的話,也不知一葉飄哪來如此大的力氣更不知這竹竿哪來的如此的柔韌竟然讓挑起二百斤重的小爺,隨即掄起另一頭掛著小爺?shù)闹窀停蛘趶P殺的四位甩去。
“撒手,集中注意力。”一葉飄藉著帥力,向小爺大聲囑咐道。
小爺聽得明白也看的明白,一葉飄明顯是把小爺當(dāng)成彈丸甩過去,一聲不亞於方纔白狼狂笑的“啊”聲從被甩出的小爺口中發(fā)出,他如會了輕功騰空而起,奔著正在廝殺的四位飛去。
“集中注意力。”一葉飄再次向正在空中飛的小爺囑咐道。
小爺明白集中注意力纔是內(nèi)力爆發(fā)的關(guān)鍵,纏鬥的四人中,最靠近小爺?shù)墓硎壮蔂?wèi)他集中注意力的目標(biāo),但他的喊聲驚動了目標(biāo)。
鬼首發(fā)現(xiàn)了彈射而來的小爺,撤出與吳憾的纏鬥,腳點江面一躍而起向小爺飛來,雙手握住長劍舉過頭頂,向拋射而來的小爺砍來。
若是砍中橫豎都是兩截,小爺當(dāng)然也發(fā)現(xiàn)了鬼首的架勢,認定自己必死無疑,悔恨不該聽從一葉飄的鬼話,可此時已經(jīng)毫無迴旋餘地,只能任拋力和重力相互作用,趕巧若是砍到腿興許還能活著。
瀕死的驚恐再次充滿小爺整個腦洞,而就在長劍即將接觸到小爺頭頂時,那必死的一瞬間,小爺毫無意識發(fā)出一聲能震徹整個江陽城的怒吼,怒吼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如同一枚小型手雷爆炸所產(chǎn)生的氣浪,氣浪掀翻了近在眼前的白狼的船隻,也激盪起江心巨浪向四周迅速擴散,當(dāng)然更沒有放過離小爺距離最近舉起長劍欲砍小爺?shù)墓硎祝缡掷装惚ǖ臍饫怂查g將擊暈並拋向高空,隨後砸向江面,一個巨大的浪花之後,不見了蹤影。
離小爺較近的吳憾以及另外兩位鬼首也難以抵擋如此氣浪,皆被打亂了陣腳,隨氣浪一同翻滾到江中。
一葉飄的小舟離小爺?shù)木嚯x不過幾米,氣浪毫無選擇的襲來,一葉飄似是早有準(zhǔn)備,雙腳死死踏住小舟,竟抵擋住氣浪的襲擊,隨後又迎來以小爺爲(wèi)中心迅速擴散的巨浪,一葉舟迅速調(diào)整舟身,令其與浪波垂直,在一番巨大的上下顛簸之後,小舟終於靜下來,好在獨眼早已伏在舟中,手緊緊握住舟沿,這才躲過了兩次最危險的時刻,也未傷到。
氣浪最中心的小爺首當(dāng)其衝,不過他還算幸運,被爆飛的方向正奔著一葉飄,在他即將墜入江中的那一刻被一葉舟生生拽住了頭髮。但小爺此時已無了任何意識,這被揪住頭髮的疼痛絲毫感覺不到。
一葉飄把小爺拖到舟中,交代獨眼照顧小爺,又急速駛向落水的吳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