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喜啃著手指,眨巴著小眼睛,審視著眼前的這一切,就像古董商鑑賞古董,那眼神吧嗒吧嗒地綻放著精湛的賊光。
這夢做的也太邪乎了吧!
廟堂,白沙般的香火煙霧繞著金塑的佛像徐徐緩緩飄渺騰空,紅漆堂柱在滿堂的燭光映照下閃閃放光,黃色錦繡跪墊上跪著一個年約古昔的老僧,紅木的木魚發出咯咯咯的聲音,那聲音節奏感超強音質淳厚,安撫人心,聽得赫連喜連連打著大哈欠。
my,god,五星級的飯店見的多了,五星級的廟堂還真是頭一回見。
赫連喜巴了巴嘴,將眼睛移向了門外。
硃紅色的雕花木門邊一左一右各立著兩名小沙彌,門外是兩棵參天的楊樹,樹下站了好多,以羣計數的錦衣男子,裡一層外一層的圍著一個青衣男子說話,準確的說是在獻媚吧,瞧著那些人低頭哈腰的樣子,滑稽可笑。
倒是那青衣男子氣質非凡,看似平常的打扮卻叫赫連喜忍不住細細打量起他來??茨切揲L的雙腿,圓潤的腰線,筆直的背部。目測此人身高182,胸部91,腰部70,臀部95,大腿60,小腿40(赫連氏目測法,誤差僅爲正負1個百分點)。雖然還沒看清他的臉,可如此完美的黃金比列,已經刺激的赫連喜哈喇子流了老長。
人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白天裡我想男人了,這纔會夢見這麼多的男人?
那她自己又是誰,竟坐在佛像下的椅子上,面前還放了張紅木桌子,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紙墨筆硯。
蒼天啊,大地啊,她不會也是個小和尚吧?
赫連喜趕緊抱頭,對著自己使勁摸個夠本。
還好頭髮還在,不是光頭。
咦,這是什麼發勢?
冠?難道她頭上戴的就是傳說中的冠?
不會吧!她是男的?
赫連喜驚詫了,趕緊順著自己的脖子往下摸去。
還好,還好。她的兩個不大不小,不上不下,不垂不挺的寶貝東西還在。
那她是幹嗎的?難道是女扮男裝的廟祝,解籤的?
得,得既來之,則安之。不就是解個籤嘛,小CASE啦!塔羅牌咱都玩的轉,何況是個竹籤子呢!
在我的地盤都得聽我的,在我的夢境我就是NUMBER ONE。赫連喜正得瑟的起勁,似乎有什麼人說了句什麼,門外的那羣人瞬間全都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地上,那個青衣男子領頭跪在了最前面。
赫連喜好奇的很,伸長了腦袋往外看。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挽著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婦人緩步走來,這二人身後還跟著三男二女,像是侍衛丫頭的模樣,低著頭小心地跟在後面。
那黑袍男子頭戴紫金冠,冠上還鑲了一顆烏黑鋥亮宛如雞蛋大小的明珠,那老婦人的身上也是珠光亮閃閃,玉佩響珊珊。
這二人路過跪拜的衆人時,黑袍男子輕輕揮了揮手,跪拜的衆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連磕了幾個響頭,爬了起來,屁顛屁顛地跟在了後頭。
赫連喜瞧著那黑袍男子的威武牛氣模樣,高不可攀的臭屁神情和他那揮一揮手不帶走一塊雲彩的聖女儀態。
她咂咂嘴想,難不成這男人就是我夢裡的最佳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