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蕭瑟,中海浩瀚大學的學生,女:許無晴,浩瀚大學與蕭瑟的同班同學,長得美麗,容顏清麗,眨眼,浩瀚大學的畢業典禮來了。
今天是大學畢業的最後一天,學校陷入狂歡的典禮之中,人羣中,蕭瑟望著站在畢業典禮上的同學,有著些許的感慨,一聲清脆的聲音喊了他的名字。
“蕭瑟,今天是畢業的最後一天,你穿的學士服好帥哦。”,這是他的同班同學樑風雨贊他,樑風雨也是一位成績優異的女孩,長得也很美麗,可是蕭瑟對她,只是同學之間的友好。
蕭瑟沒有說話,淡淡的望了她一眼,良久,才苦澀的笑道:“樑風雨,你說,是不是畢業了,我們就要散了?”
這一句話,彷彿帶有針刺,見血,引起兩個人的共鳴?畢業了,我們就要散了?樑風雨沉默了,不過,他是一個性格比較開朗的女孩子,她嘻嘻的說:“也只有你能夠有這麼憂愁的模樣,換了劉勤快,肯定會笑話你多愁善感。”
劉勤快就站在樑風雨不遠的地方,懶悠懶悠的走過來,他面部有些冷清,說話也和他的表情一樣,他說:“蕭瑟,樑風雨,我站在老遠的地方,就聽到有人再談論我,你們說,我有沒有聽錯?”。
男:劉勤快!大學六班其中一個成績優異男生,兩人沒有說話,劉勤快也不尷尬,他繼續說:“蕭瑟,是不是今年的畢業典禮之後,你就要離開六班,永遠不再回來?”,樑風雨代替了蕭瑟的回答,說:“劉勤快,你就這麼希望蕭瑟離開六班?他走了,你有什麼值得幸慶的?”,劉勤快輕蔑說:“至少,蕭瑟走了,許無晴就能少了一份莫名其妙的的問候。”
蕭瑟這時問劉勤快,眼光希翼,說 :“劉勤快,莫非,你也愛上了許無晴?”。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簡單到不能再簡單,卻令劉勤快語止於此,他咬了咬牙,強裝淡定說:“那是我的事情,沒有必要向你蕭瑟說,你也沒有權利知道。”
那是我的事情,沒有權利讓你知道,或者讓我說,是啊,一個人不說,誰又能逼他說?強扭的瓜不甜,蕭瑟明白這個道理,他說:“我很高興,我走了之後,有你這個成績優異的同學照顧她,我在此衷心向你說聲謝謝。”
“我走了,你們珍重。”,蕭瑟走了,孤影形單的走了,沒有一絲猶豫,樑風雨喊道:“蕭瑟,今年的畢業典禮都沒有完,你這麼走了,你就不想再見見許無晴?”,劉勤快一下子愣在那裡,長久不能回過神來。
十年,十年過去了。
蕭瑟現在是一個文藝青年,離開浩瀚大學十年,他早已是富士集團的高管,是一位總經理。下了電梯,穿上上流的西裝,他要回家相親,他母親打來很多次電話了。
今晚火車是十點開,下著雪,火車站冷冷清清,蕭瑟走上趕火車的路上,一進站,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是一位美麗的女士,那女生察覺到蕭瑟的目光,也回過頭來,不可能的喊道:“蕭瑟!”
“是許無晴!”,蕭瑟愣在那裡,目光與許無晴交匯,半響,許無晴問他:“蕭瑟,爲什麼當年的畢業典禮,你連見我一面都不見就走了?”
爲什麼?連見我一面就走了?這句話,狠狠的撞擊蕭瑟的心,心在哽咽,他回說:“爲什麼,你還記得我的模樣?”,爲什麼,你還記得我的模樣?
許無晴走了過來,拿出一杯暖暖的水杯,蕭瑟不知道爲什麼會接過手,許無晴微笑說:“喝吧,我知道你沒有吃東西。”,蕭瑟確實沒有吃東西,喝了一口,他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吃東西?”
許無晴 :“沒有吃東西的人,一般都喜歡喝水。”,蕭瑟 :“莫非?你就是這樣的人?”
那又有什麼關係?許無晴心裡蕭瑟看不透,沉默了許久,也站了許久的許無晴說:“不是”
既然許無晴不是這樣的人,他怎麼能判斷蕭瑟一定會喝這杯水?蕭瑟想不透,只好問她:“那你怎麼會知道我會喝你這杯熱水?”,許無晴回答他:“猜的。”
蕭瑟實在無法理解,又問:“難道你都是依靠猜來了解我這個人?”,許無晴沒有表情,淡漠說:“不是。”
許無晴啊許無晴,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一個模樣,我蕭瑟早已不是當時的蕭瑟,蕭瑟苦笑道:“原來十年前是我自作多情,直到現在還在自作多情,許無晴,你真的令人猜不透。”
“我有那麼難麼?”許無晴不相信,她緩緩的說:“蕭瑟,你不是自作多情,是我在自作多情。”
你說什麼?蕭瑟不敢相信,他顫抖的問:“許無晴,你說什麼,請你再說一次。”,許無晴重覆說:“是我在多情,不是你,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你蕭瑟。”
彷彿是世界末日,兩人齊站面對火車,那沒有血肉的機器正緩緩的響動,過了很久,火車轟隆隆的作響,許無晴說:“蕭瑟,你還記得劉勤快麼?”,蕭瑟說:“記得。”
“劉勤快現在和你當年一樣。”,許無晴看不出來厭倦,彷彿還有點幸福的滋味,蕭瑟看的很不是滋味,他說:“人!總是要死過一次才知道什麼纔是值得珍惜的,劉勤快我這位善良的同學,我祈求能夠博得你的歡心,那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許無晴目光哽咽說:“爲什麼,你不堅持下去?”,蕭瑟只好感嘆說:“我累了,我需要的是一份真誠的愛情,不是一份令我絞盡腦汁的感情,所以,我知道你不屬於我。”
許無晴愣了,目光猛然尖銳起來,隨即又退了下去,彷彿被掏空了一般,她苦澀的說:“蕭瑟,原來你就這麼經不起波折,我就恨你這一點。”
“你恨我也好,你愛我也罷,那已是不重要了。”,蕭瑟沒有表情,說出這句話,彷彿他已經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一樣,這句話,代表他的心,也是現在最真誠的他,許無晴恨恨的望著他,走進了火車,留下一句話:“蕭瑟,其實我很高興,你能夠做你自己,希望你不要後悔。”
許無晴走了,蕭瑟站在原地,沒有一個字能表達他此時的心情。行李已經染上了風雪,漂白的雪花漫天飛舞,像是告訴蕭瑟,該走了。
蕭瑟走了,一場無消遣的相遇劃下句點。
多年後,蕭瑟三十歲了,他高高大大,不過他依舊是單身男士,這天,公司週年慶,富士山的員工去大酒店開典禮。
蕭瑟穿著迷人,男士笑容以及成功的自信足夠仰視在場的每一位,他在站在高高的演講臺上說著讚美詞,純潔,美麗,偉大,甚至磁性迷人,這就是蕭瑟,富士集團的蕭經理,國內百強的集團,他就是百強之一的總經理,他是怎麼爬到這個位置的,也沒有人能考證的了了。
他剛說完讚詞,員工在高興的吶喊,典禮正式開始,蕭瑟走下了演講臺,襯出一絲寂寞,他已經很有錢了,可是錢這個東西就是一個人花纔是最寂寞的。
一位面容高雅的女士走了過來,欣喜的說:“蕭瑟,你還好嗎?”,是樑風雨,樑風雨比以前更美麗了,女性的成熟,以及禮儀,更是撫媚無比,蕭瑟一如既往,笑容甜美說:“怎麼是你,我的老同學,好久不見。”,樑風雨沒有絲毫見外,不敢置信的看著個蕭瑟,以前的蕭瑟總是多愁善感,爲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和藹可親,這就是如今的蕭瑟麼?樑風雨同樣甜美的說:“好久不見,你變了。”
“是啊,我變了。”彷彿喃喃自嘲,蕭瑟略帶苦澀,說:“爲什麼我變了,你還是一樣認得我?”,樑風雨說:“你說這句話,我才知道,原來蕭瑟始終是蕭瑟,我也才知道你蕭瑟在我心裡沒有變。”,樑風雨彷彿小女生,一如既往的羞澀可人,她成熟的只是外表而已,蕭瑟在燦爛的黃燈下,瞇著眼,望著這個女士,說:“如果,這個在我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許無晴那該多好啊。”
樑風雨沒有說話,抿了一杯威士忌,藉著美酒的酒香,說:“蕭瑟,這麼多年了,你爲什麼還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你就那麼堅強?”
這句話一針見血,是啊?要有多堅強?纔敢念念不忘?蕭瑟說:“你錯了,我早已把她忘得一乾二淨,你看到的,只是我嘴巴上的問候而已。”
樑風雨皎潔的目光眨了眨,說:“你說謊。”,蕭瑟搖了搖頭,說:“我沒有。”,樑風雨笑了,笑的無比動人,說:“你又撒謊,你知道麼?你現在連撒謊也騙不了我了。”,蕭瑟嘆息,說 :“樑風雨,沒想到你還是鬼靈鬼精的,你又怎麼能知道,撒謊的人,向來是不會承認自己撒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