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希無辜的垂著眼眸,博得了大家的原諒,她大概沒有說謊,如果是跟她這位好朋友去的,那麼他一定不會把她扔在門口就跑,如果是殿下,就不一定了,一定是這丫頭喝醉之後形象太不優(yōu)雅,惹殿下生氣也不一定。
“以後去哪裡晚些回來都要提前報備知道嗎?你看看你的樣子,剛纔就這樣睡在大門口,丟盡了我們安家的臉面。”安老頭指著她一頓不成器的數(shù)落。
“什麼睡在大門口?”江晨希丈二摸不著頭腦頭腦,眼珠咕嚕咕嚕的轉(zhuǎn)到周圍的人身上,想從他們身上尋求答案。
“小姐,我們剛纔是在大門口發(fā)現(xiàn)您的,當時您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至於是誰送您回來的,我們都沒有看見。”管家立即做出瞭解釋。
“靠,這王八蛋。”江晨希一聽,大爆粗口,嚇壞了周圍訓練有素,素質(zhì)涵養(yǎng)均是上層的傭人保鏢們。
江晨希一聽就知道到底是哪個傢伙這麼壞,居然把她扔在了大門口,有句話叫做送佛送到西,他這小氣鬼送人也不送到家,居然就把她扔在大門口,招人笑話,這個仇,她記下了。
“你別忘了,現(xiàn)在你是堂堂的安家大小姐,能不能改掉你這隨意爆粗口的習慣?”安老頭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丫頭身上的毛病,加起來都可以繞地球一圈了,他幾乎每次都要被她氣的半死。又忍不住去說。
“咳咳,爺爺,不是我不想改,只不過這很難改,需要給我時間。”江晨希面對長輩,還是比較尊敬的,可是這老頭實在惹人煩,如果不是看他年事已高,她早就……“我們沒有時間給你了,下週三的訂婚典禮,無論如何都不能出半點差錯,明天一天的時間,我親自考覈你的所有課程,如果你在訂婚當天表現(xiàn)得體,我會考慮額外獎勵你一百萬。”
“哇,真的嗎?”江晨希兩眼泛光,說實話,她還是有這麼一丟丟拜金的啦,看到嘩啦啦的錢票在自己面前飛,這種感覺當然爽。
這句話一說完,江晨希覺得自己跟打了雞血一樣激動了,看來一個訂婚,她可以猛撈兩百萬。
“我說話,什麼時候有過假,別忘了,我可是一家之主,丫頭,我懇請你,這幾天乖一點,我會一一給你交代訂婚那天的細節(jié)以及注意事項。”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們還不回去睡覺嗎?都十點多了耶,我好睏,我要回去睡了。”江晨希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這羣人直接被無視掉,徑直上了樓梯,進了自己的臥室。
抱著牀上的熊娃娃,一頭栽進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清晨七點,房間的門就被打開,還在睡的正香的江晨希被傭人們強行拖起來,扔進了浴室的浴缸裡,把昨天的酒氣和那身衣服換下來。
老爺最討厭邋遢和身上有酒味的丫頭,以前真正的小姐在家從來不敢喝酒,就怕惹的老爺不高興,這丫頭倒好,什麼惹人不高興的,她就做什麼。
“啊……好燙。”江晨希從夢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扒乾淨衣服,扔進了一個巨大的浴缸裡,水溫有些高,燙的她立即彈跳起來,整個人的睡意全無。
“喂,你們幹嘛啊?”江晨希護住自己的身體,緊張兮兮的望著這些肆無忌憚,毫無把她放在眼裡的女傭們。
“小姐,老爺吩咐先把你收拾乾淨,再帶你過去。”
“我又不是垃圾,還收拾呢,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啦。”江晨希命令道。
“不行,老爺吩咐,我們必須親自服侍。”幾個傭人面無表情,厲聲嚴肅的回答她。
“你們殺了我好不好?”江晨希還沒哭完,就被幾個力氣很大的女傭強行按倒在浴缸裡,幾個女傭一人負責一塊,在她身上抹著泡泡,香油,洗刷刷,洗刷刷。
江晨希痛苦的哀嚎聲不斷的從浴室裡傳出,震動著整座別墅。
“哎呀,輕一點,你們輕一點啦,痛死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裡面到底在發(fā)什麼什麼令人羞羞的精彩一幕呢。
從浴室出來,江晨希覺得自己彷彿進入煉爐裡脫胎換骨了一回,緊接著造型師和化妝師過來,親自爲她打扮。
“你們把我弄成這樣,這是要去幹嘛?”江晨希不明白的追問。
“老爺說了,今天的考覈,全部要按照最高標準來舉行。”傭人簡短的解釋。
啥子叫最高標準,逗她嘛這是?
一個小時之後,江晨希站在化妝鏡前,完全不認識自己還是之前那個隨意邋遢的江晨希。
哪裡還有一點她原來的影子,捲髮高貴的挽起,用珍珠髮卡別住,卡成一個高貴的髮髻,左邊留下一縷,捲翹俏皮的髮絲,垂在她雪白的裸肩上。
單肩的香檳色的長裙,一隻巨大的蝴蝶栩栩如生的佇立在她的肩膀右側(cè)。裹胸設(shè)計,腰間被一根白色的腰帶自然的收縮。長裙如紗,輕盈的落下。
一雙水晶高跟鞋踩在腳上,整個人看起來高貴典雅相得益彰。
“OK。小姐搞定了,您可以下樓了。”
江晨希走出臥室門,走到樓梯旁,發(fā)現(xiàn)別墅裡所有的人都沒有閒著,傭人們擺著花瓶,給全別墅花瓶裡的花都換成了大紅色和粉紅色的暖色調(diào)爲主,紅火一片。
牆壁上的油畫和擺設(shè)都擺成了最奢華最漂亮的。
打掃的傭人們正一絲不茍的把所有傢俱和地板擦的纖塵不染。
哇!今天家裡要來什麼人嗎?這麼氣派。
“小姐,您準備好了嗎?老爺在舞房等著您。”管家前來迎接,把她帶向了練舞房。
“丫頭,來了啊,隨便選個舞伴吧,跳一段給我看。”安老頭拄著柺杖,戴著一頂灰色的禮帽,坐在休息位上對她說。
“啊?就現(xiàn)在嗎?”江晨希沒有想到會這麼著急,她都還沒有準備好耶。
“對,如果接下來的考覈你都過關(guān),我立刻就給一百萬給你。”
“好啊好啊,那來吧。”江晨希並沒有多大信心,的確她這技術(shù)也許在他們眼裡根本入不了眼。
“音樂起。”
熟悉的音樂響起,江晨希隨便抓了這些保鏢中的一個人,隨著音樂開始起舞,其實她已經(jīng)練的不錯了,昨天故意踩了陸增N腳,都是她故意使壞的。
曼妙的舞姿,流暢的跟著音樂動了起來,雖然有些僵硬,也不太熟練,但是也勉強過了關(guān),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取得這樣的成績,已經(jīng)令安老頭開了眼界,終於對江晨希這個一無是處的丫頭有了些好感。
“這一項勉強合格,下一項鋼琴。”
“啊?”江晨希爲難的脫口而出。
“怎麼了,鋼琴還不會?”安老頭有些擔憂的望著她。
其實鋼琴並不是一定會用到,是以防那些人刁難,如果讓他這個鋼琴過了十級的孫女來露一手,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我記不住那些音符,所以……”江晨希自己坦白了自己的能力,就她這鋼琴技術(shù),連入門都不會,還怎麼表演。
“那算了,這場考覈取消吧,接下來,我們進行的禮儀和英文對話。”
安老頭竟然親自上場,用飆出幾句順溜標準的英文,這真的有嚇到江晨希,哇塞,老頭的英文都比自己的好?這是要逆天的節(jié)奏嗎?
“nicetommeetyou,too。”江晨希捂著小心臟隨意接了一句。
幸好這些簡單的她都會一些,不算太難堪。
可是更高難度的來了,她一直引以爲傲的英語,竟然讓她吃了癟。
“Ithink……”江晨希就卡在那裡,完全不知道下文該怎麼回答。
安老頭剛纔問的問題是:“聽說安小姐是從美國回來的,在美國居住了很多年,想必美國一定是個不錯的地方,請問安小姐對於這個國度有什麼印象和看法呢?”
她聽出了這句話的意思,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又沒去過美國,怎麼回答別人這些美國的風土人情。
“考覈不合格。”安老頭嚴肅的沉聲說道。
江晨希抹了抹額頭的汗珠,覺得剛纔就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考覈不合格,不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
不過,她好像看到一百萬的煮熟鴨子在半空中飛啊飛,嗚嗚,她的一百萬,她的鴨子,就這麼飛走了,真可惜。
“罷了罷了,剩下這幾天主要把基本的禮儀和舞蹈先學會吧,這些不合格的,到時候見機行事,還有,我會讓管家把安家的人員構(gòu)成給你,你這幾天務必牢牢熟記,千萬不能認錯人。”
“噢,感覺好難啊。”江晨希皺著眉頭,覺得越臨近這個該死的訂婚,她的壓力就越大,像一座大山,壓的她根本喘不過氣來。
“丫頭,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務必認真的走下去,我能夠看出來,你是一個倔強執(zhí)著的丫頭,就當是對自己的一個考驗,如果你成功了,我們安家都會非常感激你的。”安老頭第一次放低姿態(tài)跟她平心靜氣的說話,不再高高在上,目中無人,這樣的談話讓她覺得很舒服,心裡滿滿柔軟下來,不再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