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之涯?”玄皇摸了摸自己的鬍鬚,略作沉思。
楚浩歌:“皇叔父,這蒼茫之涯難道是指極荒之地的蒼茫涯?”楚浩歌沉吟半晌,又自語道:“但父親他爲何要囑咐不可觸碰一說,難道父親的離開是與這蒼茫之涯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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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皇:“朕曾聽人提起過這蒼茫之涯,既然楚王兄囑咐不可觸碰,朕便不再追查此事?!边@句話應(yīng)是玄皇自言自語,接著又對楚浩歌說:“浩歌,既然你父親已經(jīng)囑咐了這蒼茫之涯不可觸碰,想必這其中一定大有兇險,叔父要你答應(yīng)叔父,千萬不可貿(mào)然前去,魯莽行事。”
楚浩歌:“這……,我答應(yīng)叔父?!背聘璞鞠氚档匮e去調(diào)查,但沒想到這小心思終究是瞞不過人老成精的皇帝。
玄皇用餘光看了一眼楚浩歌,表情有些奇怪地說:“咱們回宮吧?!?
楚浩歌:“皇叔父……這……我想,父親既然交代我要我去江陵……”楚浩歌有些不知該怎麼說,他斷然是不能再回皇宮,當什麼大少爺了,父親出走只留下兩個線索,一是江陵,二是蒼茫之涯,他準備先去江陵一探,若是沒有父親的線索再暗中打探蒼茫之涯的事情。
玄皇:“唉,朕知道了,對外朕便公佈派你去辦些事?!毙兽D(zhuǎn)過身去皺了皺眉頭,望著上方,說:“出門在外,事事要小心,雖然你有些小聰明,但畢竟沒經(jīng)歷過人世險惡……歷練一番也是有好處的?!闭f著,掏出了些銀票、銀子和一塊令牌,給了楚浩歌。
楚浩歌接過這令牌便是一愣,小聲嘀咕:“皇叔父,怎麼這次出宮會想起帶銀子?”
玄皇:“我太瞭解王兄了,你現(xiàn)在也十七了,他定然是不會讓你再待在皇宮的,雖然我不知道王兄會讓你去哪,但趕路定然是需要盤纏的,而這塊令牌可以幫你免除些官府的麻煩。”
二人相敘許久,期間楚浩歌也把父親留給他的星芒翻了出來,最終與玄皇告別在楚府門口,已經(jīng)是這個時辰,若是要啓程也是不可,畢竟城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想必楚浩歌得明日啓程,玄皇特意交代,萬不可留宿楚府。
楚浩歌與玄皇分別後,楚浩歌便來到了【一家客?!浚蜅C纸幸患遥?,這家客棧在京城裡也算是有些名氣。
客棧很大,有兩層樓高,一樓是一些桌椅,是供客人用餐的,二樓是住宿,楚浩歌走進時一樓除了櫃檯處有一人外,這一樓內(nèi)是半個人沒有。
那掌櫃的見了楚浩歌走進來,連忙出來迎上去,一臉諂媚的說:“這位公公,您這邊請,您是打尖啊還是住店?”然而當他看見楚浩歌后邊揹著的星芒巨劍,不由得又是一愣,這年頭太監(jiān)出宮都要帶武器的麼?
楚浩歌一聽這掌櫃的叫他公公,差點沒噴出火來,居然拿他當太監(jiān),這不是**裸的侮辱麼,但轉(zhuǎn)過頭一想,哎呀,現(xiàn)在自己不正是穿著太監(jiān)服麼。
楚浩歌:“住店?!睕]好氣地吐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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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給公公準備一個上好的客房!”
“公公,這邊請?!?
“公公,這是我們最好的房間?!?
“公公,您要是餓了,我們這有大廚給您做好,我讓小二給您送到房裡?!?
轉(zhuǎn)彎抹角間,掌櫃的已經(jīng)把他待到了客房門口
楚浩歌:“我姓楚,你一會給我端點酒菜,還有,你去給我買一套正常人的衣服?!背聘枘樁己诹?,心說:“我特麼知道我穿的太監(jiān)服,但你一定要一口一個公公來提醒我麼?!”說著掏出十兩銀子,便要交給掌櫃的。
掌櫃的連忙雙手去接:“謝謝楚公公,謝謝楚公公?!边@夥計兩句話一出,楚浩歌心裡這個氣啊,我告訴你我姓楚,是想讓你叫我楚公子,你居然叫我楚公公……心裡將這掌櫃的罵了個八輩子祖宗。
楚浩歌拿著兩銀子,晃了一圈,卻沒有給到他手上,說道:“這銀子,等你辦完事再給你?!闭f著,又把銀子揣回了口袋裡。
也不管掌櫃的鬱悶的表情,自己便走進了客房,這客房不愧是最好的客房,就連這房間的大小便不是普通客房可以比擬的,裡面的配備也是應(yīng)有盡有,甚至連沐浴用的浴桶也有。
浴桶裡有熱水,顯然是有夥計事先準備好了的,楚浩歌點了點頭:“別說,雖然這客棧掌櫃的是個二傻子,但這服務(wù)倒是挺周到的,連洗澡水都準備好了?!?
楚浩歌脫下太監(jiān)服,將它隨手一扔,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裡衣“這太監(jiān)服我是再也不想穿了。”不一會,夥計把飯菜和衣服送來了,將飯菜放到桌子上,把衣褲放到一個椅子上,楚浩歌看著這衣服倒還挺像個公子大少,但這腰帶倒是從來沒見過,竟不像腰帶,活像一條鞭子。
楚浩歌也沒什麼胃口,畢竟自己也算要背井離鄉(xiāng)的人了,只吃了幾口,就要洗個澡好好睡一覺,養(yǎng)精蓄銳,明日好有精神出發(fā)。
楚浩歌摸了摸浴桶裡的水,溫度剛好,便脫了衣服跳進去了。
“嗯……小時候老聽說有妖精害人之說,這一次我離開長安,會不會碰見……我還沒見過妖精呢……”楚浩歌越想越困,幾乎快要睡著了。
隱約間聽外面有些嘈雜,似乎是在做夢一樣,外面隱隱約約聽一女子聲音:“你們這客人一定偷了我的東西!我能感覺到,它就在這客棧裡!”“我們這真沒有小偷啊,都是貴客,怎麼會拿姑娘您的東西呢?”“那是你們拿的?快還給我,那個東西對我很重要!”“我們客棧怎麼會拿客官的東西啊?!薄皠e,前面是皇宮裡來的公公的房間,可開罪不起啊……”“這是最後一間了,我管他是公公還是婆婆?!?
楚浩歌聽著吵鬧聲越來越大,居然到了自己的門前,睡意去了一些,揉揉眼睛,心道:“多虧外面有聲音把我吵醒,不然準得著涼……”“彭”還沒等他多想,房間的門便被一腳踢開,這可給剛剛醒來的浩歌嚇了一跳,“噌”的一下從浴桶裡站了起來。
這時那女子已經(jīng)把門踹開,然後站在門前,眼睛一眨不眨得盯著楚浩歌,楚浩歌從小在皇宮生活,禮數(shù)自然是不會少,躬身說道:“這位姑娘,小可在此客棧留宿,不知哪裡得罪了姑娘,還請姑娘海涵?!边@一低頭不要禁,正好看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瞬間便愣在了那裡。
女子:“這……我……”“??!”她剛剛說道一半,反映過來的楚浩歌便鬼叫了起來,給那女子嚇得一個機靈,轉(zhuǎn)身便跑了出去,也顧不得要找什麼東西了:“抱歉,打擾了?!?
楚浩歌趕緊一屁股坐在浴盆裡大喊道:“小二!你們這這麼回事!”夥計來了之後連連賠不是,楚浩歌說道:“想我楚浩歌一表人才,卻被一個瘋婆娘看光了,你這客棧還想不想開了!”“公公恕罪……”“我不是太監(jiān)!”“老爺饒命?!薄拔液芾??”“公子饒命……我們真的已經(jīng)攔著了,但是這女人拳腳厲害,我們攔不住啊。”
楚浩歌心說:“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出師不利,出師不利啊?!睂χ氢酚嫼暗溃骸靶辛耍鋈グ伞!?
等人走光了,楚浩歌從木盆裡出來,穿上裡衣,便睡覺了,準備明日早些離開這破客棧。
次日
“這腰帶怎麼繫上這麼不舒服啊,難道是新的款式?”楚浩歌費了好大勁才把這不像腰帶的腰帶給繫上,早上給櫃檯那扔了十兩銀子就啓程出發(fā)了,
路上買了些乾糧,地圖,又從客棧拿了葫水,便出城,往南郊奔去。
再說客棧裡,那女子是一宿沒睡著,昨天晚上丟了東西不說,還貿(mào)然衝突了一男子洗澡,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昨天羞得窩在房間裡都不敢出去,今天一起來,便偷偷出去報了官,說自己的東西丟了,官府派人來了客棧。
找來了掌櫃的和夥計等人,準備當面對質(zhì)。
捕快問那女子:“你叫什麼?”
“慕容曉煙”
捕快又問:“你那東西什麼時候丟的?”
慕容曉煙:“昨天晚上,如廁回來後就不見了?!?
捕快問:“那你丟的是什麼東西?”
慕容曉煙:“是一條鞭子。”
慕容曉煙這一說,倒是一個夥計被說的一個機靈“鞭子?”
慕容曉煙注意到了他的反映,連忙逼前一步,問道:“你見過?”
夥計點點頭,說:“你是住左樓梯第二間房?”
慕容曉煙:“對啊,你快說,我的鞭子呢?”
夥計:“我知道,它在哪,但你得聽我說話啊?!扁酚嬁粗饺輹詿熞荒樢獨⑷说臉幼硬挥傻脟擦丝诳谒骸白蛱焱砩希覀冋茩櫟淖屛胰ベI衣服,那時已經(jīng)是很晚了,天很黑,很靜,幾乎沒有一個人……”
慕容曉煙:“你能不能說重點!”慕容曉煙打斷他說的話。
夥計一臉無奈的看著慕容曉煙:“這就是重點!”“那你快點說!”
“天很黑,很靜,幾乎沒有一個人,掌櫃的讓我去買一套衣服,要男式的,而且一定要好的,我到了布店的時候那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我就敲門,布店老闆給我開門,我花了三兩銀子買了一套有錢公子少爺穿的衣服就往回走,路上陰風(fēng)陣陣,我感覺有什麼跟著我,風(fēng)越來越大,我感覺越來越冷,我就快走兩步,感覺還是有什麼跟著我,我就又加快速度,但感覺還是有東西盯著我,我就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後來,就飛奔了起來……”
慕容曉煙:“你能不能說重點,你在給我講鬼故事麼?!”
夥計看了她一眼,說:“你聽我把話說完?!扁酚嫿又f:“當我回到客棧時,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恐怖的事情……”說到這裡,他聲音有些顫抖,就好像現(xiàn)在他正面對著那恐怖的事一樣。
“怎麼了?”有幾個人先後問他,聲音參差不齊。
“我買的衣服……腰帶不見了?!?
“……”
“我想,這該怎麼辦啊,如果這要是讓掌櫃的知道了,肯定是要扣我工錢的,但這時候,掌櫃的又吹催我去給那客人送去衣服,我就只好硬著頭皮去了。當我走到二樓第二個房間的時候,我看見這個房間門是大敞開的,客棧裡只有沒人住的客房纔會敞開房門,而這房間裡的桌子上有一條腰帶,這腰帶特別硬,還不好看,前面還有個像木頭一樣硬的東西,我還以爲因爲這腰帶不好,客人就扔在這了,就直接把它和衣服一起給了那客人?!?
慕容曉煙:“那客人住在哪?”
夥計:“天字一號房?!?
慕容曉煙:“天字一號房?”摸了摸頭,一臉沉思狀。
另一個夥計:“姑娘,就是昨天您誤闖的那個公公……”
聽到夥計說是他,慕容曉煙臉一下子就紅了,恨不得把臉擋上,趕緊像天字一號房跑去,不過心中卻在嘀咕:“他們都說那人是個公公,這麼說來,是太監(jiān),那也就不算是男人了,那我看到他也沒什麼關(guān)係了?!毕氲竭@裡,慕容曉煙的臉色緩和了許多,雖然有些彆扭,但想開了似乎也沒什麼。
慕容曉煙在前面跑,後面衆(zhòng)人也跟了上去,到了這裡才發(fā)現(xiàn),這已然空了,地上只隨意丟著一套太監(jiān)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