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我好嗎。”秦奮總以爲(wèi)這個驕傲的女人,絕對不會對任何人低頭,更不會直接開口去求別人,當(dāng)她表現(xiàn)出女人的柔軟一面時,秦奮一時間都有些不適應(yīng)。
幫幫我好嗎,這如果是從一個醜女口中說出來,或許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如果從一個大美女口中說出來,那絕對是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一個正常的男人,很難去拒絕。
“這件事情上,我恐怕幫不了你,我只是個大夫,只懂得治病,不懂得怎麼取樂別人讓這個人不動怒。”秦奮很想答應(yīng),但是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抵抗住了誘惑。
“幫幫我好嗎。”孔慶華重複著這句話,看著她那略有些迷離的目光,秦奮只覺得自己的心理防線一點(diǎn)點(diǎn)的瓦解,想要再開口拒絕,卻又怎麼也說不出來。
“好吧,好吧,我敗給你了。”秦奮苦笑了一聲,無奈的說道。
孔慶華那雙明亮的眸子依舊停留在他的身上,只是裡面的那迷離光澤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種皎潔之光,顯然,這個女人之前的那副楚楚可憐樣,完全是裝出來的。
“你這麼著急的找我?guī)兔Γ氡厥羌已e出了什麼讓孔老動怒的事情,難道這件事情,無法隱瞞過去,不讓孔老知道嗎?”秦奮雖然知道自己被這個女人的僞裝給騙了,但卻絲毫生不起氣來,只得苦笑了一聲。
“那件事情影響很大,事關(guān)我們孔家的聲譽(yù),根本隱瞞不了的,爺爺最是見不得那些髒東西,知道那件事情後,必然會動大怒的。”孔慶華沉默片刻,開口說道。
“這樣的話,就要在孔老知道這件事情前,幫他做輔助治療了,儘可能的縮減他的恢復(fù)時間,即便是無法痊癒,也不至於讓病情過於惡化,引發(fā)嚴(yán)重的心腦疾病。”秦奮沉吟道。
“那好,我們現(xiàn)在就走。”說著,孔慶華就要發(fā)動車,帶著秦奮回家,去給爺爺看病。
“那個,都這麼晚了,我看還是明天吧。”這倒是難住了秦奮,且不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就是他身上也沒有帶任何看病的傢伙什,巧婦難爲(wèi)無米之炊啊。
“你今晚有事?”孔慶華扭頭過來,看著一臉爲(wèi)難的秦奮,輕聲問道。
“我倒是沒有什麼事,只是這天已經(jīng)晚了,而且給你爺爺看病,我也要準(zhǔn)備相應(yīng)的藥物啊,你總不能讓我這麼空著手去給你爺爺看病吧。”秦奮談?wù)務(wù)f,無奈的說道。
孔慶華自知唐突,沉默了片刻,那張姣好的面龐上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來,落入秦奮的眼裡,卻更添萬般風(fēng)韻,讓他猛嚥了一口唾沫。
“那好吧,明天我去診所接你,對了,你明天應(yīng)該沒有課吧?”話說了一半,她有想起了秦奮還是在校學(xué)生,又隨口問了一句。
“正事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吧。”秦奮看了一下手錶,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八點(diǎn)鐘了,車外面稀稀疏疏的下起了小雨。
“我送你回去吧。”孔慶華開口,要送他回診所,但是被他拒絕了。
“算了吧,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去吧。”
“怎麼,你就這麼不願意跟我呆在一起?我有那麼讓你討厭嗎?”從始至終,秦奮的言語舉止,都在打擊著孔慶華,讓她這個天之驕女的自尊心很是受打擊。
“那倒不是,只是我不習(xí)慣這種氣氛。”孔慶華很驕傲很有能力,在與人交往和做事上,她都會把自己放在一個高點(diǎn)上,掌控全局,讓別人跟著她走,而秦奮這個人,看似書生意氣,但骨子裡卻是桀驁不馴的,
根本不會去順從任何人。
“你也覺得我很霸道,是嗎?”孔慶華輕咬了下脣,露出那一排雪白的牙齒,那兩顆小虎牙露在外面,可愛至極,秦奮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又猛嚥了好幾口唾沫。
“時候真不早了,外面開始下雨了,我得趕緊走了,不然要淋雨了。”秦奮吃力的將目光從孔慶華那誘人的面龐上挪開,一邊說著,一邊往車外面走。
“小氣的男人。”看著匆匆離開的秦奮,孔慶華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來,紅脣微啓,輕聲笑道。
入秋時節(jié),天漸漸的冷了,細(xì)細(xì)的雨絲灑在身上,倒是讓秦奮整個人清爽了許多,習(xí)練元?dú)庠E四五年的時間,他的體質(zhì)要比常人強(qiáng)壯許多,入秋的冷意,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壞了,走的著急,好像忘記了帶錢包了。”下了車後,秦奮本能的去口袋裡掏錢包,手摸進(jìn)去後,什麼也麼有摸到,恍然想到,自己似乎忘記了帶錢包。
從這裡到濟(jì)大,步行的話,起碼要走大半個小時,如果是平日裡,他只當(dāng)是鍛鍊身體了,但現(xiàn)在下著雨,徒步走回去的話,那可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得遭老多罪了。
“算了,還是坐她的車回去吧,她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扭頭回去,紅色的寶馬車還沒有離開,他咬了咬牙,跺了跺腳,最後又走回到了寶馬車前,打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jìn)去。
“你不是要自己回去嗎,怎麼又回來了?”看到去而復(fù)返的秦奮,孔慶華用一種審視的眼神望著他,開口問道。
“出來的匆忙,忘記帶錢包了。”秦奮撇了撇嘴,苦笑道。
聽完他的回答,孔慶華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很漂亮的笑容來,之後發(fā)動汽車,向著濟(jì)大所在的城區(qū)行駛?cè)ァ?
大約走了有十多分鐘,到了濟(jì)大,繞過兩個街道後,寶馬車停在了秦奮的小診所門口。
“要不進(jìn)去坐坐。”人家送自己回來,秦奮覺得自己也該客套兩句,臨下車的時候,他就多此一舉的說了這麼一句,只是話說完就後悔了,這深更半夜的,請人家一個女娃娃去自己家,有些欠考慮。
“嗯,其實(shí)我沒有其它的意思,只是……”他想要解釋,但說來說去,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好了,我明天下午,我過來接你。”孔慶華倒也沒有多想,只是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之後開車離開了。
“跟這個女人呆在一起這麼一小會,比看一天病還要累,這以後要是誰娶了她,那還不被折磨到死啊,咱也爲(wèi)那個可憐的男人默哀吧。”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寶馬車,秦奮長出了一口氣,很是認(rèn)真的默哀了一秒鐘。
“浪費(fèi)了大半天的時間,回去洗刷一下,開始今晚的功課了。”從跟隨師父學(xué)醫(yī)後,每晚研究三個小時的醫(yī)術(shù),習(xí)練四個小時的元?dú)庠E,這已經(jīng)成了他的作息規(guī)律。
“咣噹……”診所的大門上的卷閘打開,一股淡淡的藥香迎面撲來,嗅上一口,說不盡的舒暢。
“滾開,你們這羣人渣。”就在這個時候,從街道的不遠(yuǎn)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聲音憤怒而急促,裡面更夾雜著濃烈的恐懼。
“救命……”隨後又是一陣呼喊聲,聲音中的恐懼愈發(fā)的強(qiáng)烈,甚至有了一絲的絕望。
診所門前,秦奮停下了腳步來,轉(zhuǎn)身朝著聲音的來源地望去,藉著昏黃的路燈,依稀看到,在不遠(yuǎn)處的街道上,那雨水中,幾個人影不斷的晃動著。
“小妞,你倒是喊啊,喊啊,就算是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出來的,哈哈。”
“嘖嘖,這臉蛋,這身材,濟(jì)市歌廳裡的那些小姐,差了十萬八千里,咱們今晚要享福了啊。”雨聲中,淫蕩的笑聲此起彼伏,更夾雜著那女子絕望的求救聲。
“人渣”診所前的秦奮,臉色陰沉了下來,尤其是那雙眸子,更是流露著狠戾的光澤,嘴裡罵了一聲人渣,大步衝進(jìn)了大雨中,拎著拳頭,殺氣騰騰的衝了過去。
那些流氓的注意力都放在中間的那個女子身上,全然沒有注意到,從街道那頭衝過來的秦奮。
秦奮的速度很快,近百米的距離,只是兩個呼吸便已經(jīng)到了,他沒有多說哪怕一句廢話,衝到跟前後,立馬拎著拳頭朝著一個流氓砸了過去。
那算不得有多大的拳頭,帶著可怕的力道,撕破了雨簾,狠狠的落在那個流氓的腦門上,一聲慘叫後,這個個頭足有一米八的流氓,整個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了幾米開外的街面上。
“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那些欺負(fù)女人的畜生了,看老子不弄死你們。”說話的同時,秦奮手上也沒有閒著,拳頭飛速衝出去,又砸在了第二個流氓的腦袋上。
這個流氓也好不到哪裡去,那大塊頭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風(fēng)箏,整個飛起了起來,就幾個人那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最後砸在了地上,悶哼一聲後,便沒有了動靜。
“媽的,小子,你這是找死。”短暫的呆愣後,其他三個流氓反應(yīng)了過來,其中有一個流氓,更是掏出了把水果刀來,惡狠狠的朝著秦奮撲了上來。
“小心,他的刀。”看著那流氓持刀衝上來,秦奮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耳邊響起個清脆的女聲來,倒是讓他有些意外,這種情況下,一個女人險些被流氓調(diào)戲的女人,竟然還能保持思維清醒,提醒他危險。
“今天老子就要讓你見紅,看你小子還敢逞英雄嗎。”那個持刀的流氓,面目猙獰,歇斯底里的咆哮著,似乎也只有這樣,他纔有勇氣去刺出那一刀。
“給我死一邊去。”只可惜,還沒等他靠近秦奮,秦奮的拳頭已經(jīng)先一步砸在了他的臉上,一聲慘叫後,人又倒了回去,狠狠的撞在後面另一個流氓的身上。
“就這點(diǎn)本事,也好意思出來當(dāng)流氓。”看著狼狽的摔倒在地地上哀嚎連連的流氓,秦奮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那凌厲的目光落在了唯一還站著的那個流氓身上。
看著自己的同夥被對面的年輕人幾拳放到,這個流氓已經(jīng)嚇破了膽,見秦奮將目光瞧向了自己,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竟然對地上的同伴不管不顧,撒腿朝著另一個方向逃了。
“你沒事吧。”收拾了幾個流氓後,秦奮這纔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那個女人身上。
昏黃的路燈,秋雨連綿,被雨水打溼的長髮垂在肩膀上,一張姣好的面龐,略有些疲倦之意,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清澈透明,雨水浸溼的衣服,緊貼在身體上,勾勒出了一副玲瓏的軀體來。
不知道是處於驚慌之中,還是因爲(wèi)冷的緣故,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緊咬著下脣,那玲瓏剔透的身軀在雨中瑟瑟顫抖。
“我……我沒事,謝……謝你。”女孩的聲音很好聽,但卻有些發(fā)抖。
“我的診所就在那邊,過去喝點(diǎn)熱東西,否則的話會生病的。”秦奮本來是想著送女孩回去的,但是雨越下越大,從這裡返回濟(jì)大的宿舍,起碼要走上十幾分鍾,他也就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淋點(diǎn)雨不打緊,關(guān)鍵是這個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孩受不了。
女孩站在那裡,緊咬著下脣,神色有些猶豫,似乎內(nèi)心裡在做著爭鬥。
“我叫秦奮,濟(jì)大藥物學(xué)專業(yè)的大一新生。”察覺到女孩臉上的猶豫,秦奮不由的笑了笑,知道女孩恐怕是戒心,害怕剛從狼窩裡面跑出來,又掉進(jìn)虎穴裡。
知道秦奮也是濟(jì)大的學(xué)生後,女孩這才稍稍放鬆了戒心,輕輕點(diǎn)頭,算是答應(yīng)了秦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