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日子裡,林秋過得很好,彷彿一切也真的可以重新開始,重新交朋友,重新換一種性格繼續生活,一切的一切都能重新開始。
自那次之後,整個大一她都沒有正面碰見過夏風,明明在一個班,明明有很多機會,可就是那麼湊巧,一次也沒有。所有集會什麼的他好像都會刻意避開她,總是一個在隊伍前,一個在隊伍後,南極和北極。
再後來林秋也快漸漸忘記了這個人。
夏風總是離她遠遠的,真的好遠,但凡是有林秋的地方他都儘量不出現。
估計他很不捨吧,畢竟那個人可是他的整個青春。
是他第一次想把好東西分享的人,是他體育課費盡心思換隊想一組的人,是他偷偷給她杯子裡打滿熱水的人,是他偷看志願的人,是他想要保護的人。
他肯定是害怕一旦靠近就會死皮賴臉,然後再也不想離開。
大一最後一學期期末考試結束的當天林秋的室友全走光了,一個不剩,只有她慢悠悠地收拾行李,完全看不出回家的喜悅。
林秋不想回家,她本想在學校附近打一個月的寒假工,奈何學校周圍的店面都不招人,再加上她母親陳媛催她催得緊,說她離家之後是連家都懶得回了,她沒了辦法這才妥協。
她提前在網上訂了回貴陽的火車票。早上起牀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檢查沒有東西落下,鎖好門,然後坐公交去火車站。
進站後,她看了看手機,還早,打算先找個地方坐會,然後慢慢等。眼睛一瞟,果然春運來了,座位上坐滿了人。
無意間她的火眼金睛瞥見前方有一個空坐,顧不了那麼多拖著行李箱朝著前方走去。
她坐下,把行李箱輕輕移到腳邊,背靠在座椅上輕嘆了一口氣。
火車站人流量比較大,行人走來走去,突然有一個身材比較壯碩的大叔從林秋旁邊走過,由於過道較小,他從旁邊擠過去時候順帶著也把行李箱帶著走了,林秋著急去抓,還是晚了一步,行李箱倒在了她旁邊睡覺的人身上,他頭是靠在椅子上睡的,還用那頂看上去很時尚的帽子把整個臉給擋住,林秋連聲說對不起,然後趕緊把行李箱拽回來。
他被驚醒,緩緩把帽子從臉上拿了下來。
“沒事”
他看向她,他倆眼神對上的時候,兩人都驚住了。他倆立馬端正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就像楚河漢界,界限分明。
時間滴答滴答可就是過得好慢,林秋看了n次時間,這一個小時顯得格外的漫長。
終於要開始檢票了,林秋故意等夏風先去排隊檢票,她就排在末尾。
她不著急,慢悠悠地,一門心思想拉大跟夏風的直線距離,直到看到他被人羣淹沒,她才鬆了一口氣。
上車後林秋拿出手機看自己的座位號。
“14號”
她拖著行李箱,尋找著。
10,11,12。
走到13號旁邊時,她愣是傻了。今天是怎麼回事,平時在學校正面都見不到的人,今天一天怎麼還連續見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