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是不是有病,都特麼一聲不吭的走了,輸不起就不要來了嘛”,覃浪的手氣不錯,贏了,所以自己倒是希望這三個財神趕快回來。
“唉……,不回來就算了,老子也準(zhǔn)備收拾收拾準(zhǔn)備睡覺了”,覃浪喃喃自語,然後起身,感覺自己後面站著一個人,覃浪疑惑的往後面一看,這不是長期來自己這裡的那個老頭嗎?好久不見了怎麼這臉怎麼這麼白了,白得有些泛青了。
“嘿嘿,你這個老狗日的這麼久不來了,老子還以爲(wèi)你死了,沒想到你狗日的半夜三更的還想來嚇我,嘿嘿,你以爲(wèi)老子是嚇大的嗎”?覃浪說完還在老頭肩膀上拍了拍。
老頭不說話,只是死死的冷冷的盯著覃浪,然後一動不動的站在覃浪的面前。
“臥槽,是誰把棺材蓋打開了,這TM如果是被主人家發(fā)現(xiàn)了,老子不是要遭,還好老子發(fā)現(xiàn)得早”,覃浪說完來到了棺材旁邊,然後往棺材裡面一看,裡面空空如也,屍體呢?怎麼可能不翼而飛了?
就在覃浪有些著急的時候,這個老頭也是無聲無息的來到了覃浪的後面,覃浪轉(zhuǎn)過身一下子就撞在了這個老頭的身上。
“現(xiàn)在不要煩我,今天擡過來的屍體不見了,我要去找”,覃浪也是有些著急,就對著這個老頭非常近距離的喊了一聲。
這個老頭好像聞到了覃浪的呼吸,整個人顫動了一下,嘴裡面噴出一口白霧,雙眼泛紅,舉起雙手就朝著覃浪的脖子掐了過來!
“你特麼瘋了是不是,老子現(xiàn)在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老子的屍體不見了,老子要找到”,覃浪有些不耐煩擋開了兩條伸過來的雙手,然後罵道。
“喝喝喝……”,老頭看著覃浪嘴裡面發(fā)出一陣陣就像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裡面一樣的聲音。
“喂,你們那三個上廁所的好了沒有,你們守的屍體不見了,你們快過來幫忙找一下”。覃浪對著外面的三個人喊了一聲。
“嗷……”,老頭再一次朝著覃浪撲了上來,覃浪一下子抓住老頭的雙手,心裡面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老頭的雙手真TM冷,而且上面還有屍斑!十根手指也非常僵硬,這TM是死人的樣子!覃浪嚇得一下子鬆開了老頭的雙手,老頭的雙手立馬朝覃浪的脖子掐來。
覃浪一下子躲開,然後開始在屋子裡面和這個老頭轉(zhuǎn)圈圈,覃浪心裡面十分驚懼,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怎麼辦?怎麼辦?覃浪一邊躲一邊想辦法。
覃浪跑進(jìn)了廚房,然後從裡面拿了一根手臂粗的柴棍,等著老頭雙手掐自己脖子的時候,然後一彎腰,對著這個老頭的雙膝狠狠的來了一下,只聽見“咔嚓咔嚓”兩聲,老頭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然後雙手還是不願放棄的朝著覃浪爬去。
覃浪丟了木棍然後上了樓,把從那些趕屍匠哪裡要來的符紙沾了沾口水貼在了老頭的額頭上面。
老頭一下子就不動彈了,覃浪把老頭重新放到了棺材裡面,然後開始燒紙,燒香燭。
“我說你個葉老幺,尼瑪賣批看到老頭起來了你也不跟我們說,害的老子尿都嚇出來了”,郭老二罵道。
“大哥莫說二哥,你們兩個都差不多,MMP的,要是老子不跑得快,不曉得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被那個鬼抓住了”,劉金龍也是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TM看到那個老頭從棺材裡面坐起來的時候老子嚇到了,所以想都沒有想我就跑了”,葉老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TM看到的時候這個鬼正在從棺材裡面翻出來,老子也是嚇到了”,郭老二說道。
“我TM更慘了,老子看到已經(jīng)都走過來了,老子不跑纔怪”。劉金龍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說道。
“我們都跑了,那個看屍體的人怎麼樣了”?葉老幺問劉金龍。
“我TM怎麼知道,老子現(xiàn)在腿都是軟的,不曉得”,劉金龍說道。
“現(xiàn)在我們怎麼辦?去喊幫手還是我們?nèi)パe面和那個鬼鬥”?郭老二愣逼兮兮的問。
“去個錘子,要去你們自己去,老子纔不去了,萬一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也被那個鬼給啃了,老子們?nèi)齻€人對付兩個鬼,你們感覺有多大把握”?劉金龍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葉老幺聽到劉金龍的話,一下子沉默不語起來,是啊,如果那個看守死人的沒有被啃還好說,如果是自己三個人牛逼去了,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已經(jīng)變成鬼了,自己三個人去了感覺也是送死。
“噓……”,就在這三個男人蹲在籬笆外面商量的時候,突然聽到院子裡面?zhèn)鱽砹艘魂嚹_步聲!葉老幺連忙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吱嘎……”,籬笆牆的大門被人關(guān)上了!剩下的三個男人蹲在籬笆牆下面面面相覷,怎麼辦?回去?這TM烏漆麻黑的萬一在半路上遇到了野物東西怎麼辦,不回去?這房子裡面有兩個隨時隨地都可以要自己老命的兩個鬼!三個男人一時間進(jìn)退兩難。
但是蹲在籬笆牆下面也不是個事,這TM在外面,如果外面來幾個更兇的,那不是死得更快?
“砰砰砰……”,覃浪以爲(wèi)那三個男人已經(jīng)被嚇跑回去了,所以準(zhǔn)備關(guān)門睡覺,剛剛準(zhǔn)備關(guān)裡面的門,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三聲,應(yīng)該不是那些東西”,覃浪心裡面想到,然後提著一根木棍來到門前。
“那個?”覃浪低著嗓子問。
“是我們,我們剛纔在外面上了廁所回來,你就把門關(guān)了”,葉老幺在外面說道。
“吱嘎”一聲,覃浪打開了門,看著站在外面畏畏縮縮的三個男人,氣就不打一處來,特麼的,你們?nèi)齻€狗日的遇事倒跑得挺快,現(xiàn)在老子已經(jīng)解決了,你三個狗日的就回來了。
葉老幺看著臉色陰沉的覃浪,有些悻悻然。
“你沒有事吧”?劉金龍縮在兩個人的後面弱弱的問一了一句。
“你說呢,要進(jìn)來就快點(diǎn),不然老子關(guān)門了哈”,覃浪說完做勢要關(guān)門,三個男人一下子就溜了進(jìn)來,然後畏畏縮縮的警惕看著周圍。
覃浪也沒有理他們,徑直走進(jìn)了正房子裡面,“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葉老幺和劉金龍三個人在外面站了一會兒,然後朝著偏房走去……。
“我說葉老幺,看來這個看屍體的有些本事啊,我們?nèi)齻€人住偏房,在這荒郊野外的,而且還是死人最多的地方,萬一我們睡著了的時候,突然蹦出來一個要命的我們?nèi)齻€人不就交待在這裡了嗎,我感覺還是和看守屍體的一起比較安全”,劉金龍嚥了咽口水建議。
“我感覺劉金龍說得對”,郭老二也是一臉驚恐。
“咚咚咚”,覃浪剛剛上樓就聽見下面的大門響起了敲門聲。
“特麼的,三個大男人有那麼膽小嗎”?覃浪在樓上罵了一句,根本就沒有準(zhǔn)備下樓。
“兄弟,我們想在這裡面睡,偏房好久都沒有睡人了,陰浸得很,我們怕以後得老寒腿,所以我們想進(jìn)來和你一起,人多也熱鬧”,葉老幺在外面喊道。
“你們就不怕老頭在起來和你們打麻將”?覃浪語氣有些戲謔。
“嘿嘿,有您在,哪裡會讓他起來作妖,你們說是不是”?
“就是就是,您就是管這裡的老大,不管哪個牛鬼蛇神來了都會乖乖的聽您的”,郭老二連忙拍馬屁。
“我們就是來找您保護(hù)我們這些弱小的,您應(yīng)該不會見死不救吧”?劉金龍如是說到。
“唉……”,覃浪嘆了一口氣,然後還是下了樓,打開門,把三個男人放了進(jìn)來,然後自己上了樓,留下三個男人面面相覷。
“那個……,我們睡哪裡”?葉老幺眼巴巴的看著覃浪問。
“嘿嘿,你們不是想進(jìn)來嗎,就睡這裡了唄,再說你們不是請來守靈的嗎,你們不要告訴你我你們想上樓睡覺”?覃浪站在樓梯上歪著頭看著下面的三個男人。
“那個,好吧”,葉老幺咬了咬牙,然後來到了太師椅上面睡下,郭老二也是眼疾手快的佔(zhàn)了另外一張,只剩下劉金龍站在原地沒有地方了。
隨後就是三個男人的吵鬧聲,然後變成拉扯,到了最後,三個人一致決定輪流守靈,這樣才安靜了下來……。
覃浪看著四仰八叉的睡在太師椅上面的兩個男人和坐在兩個人中間瑟瑟發(fā)抖的守靈人,咽搖了搖頭,然後自己上了樓睡下……。
“喔喔喔……”,雄雞一唱天下白,覃浪已經(jīng)起牀打掃了庭院,然後給屍體燒紙,燒香燭,然後自己生火做飯。
睡得像死豬一樣的三個男人,覃浪也只是撇了一下嘴,然後自己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覃浪剛剛吃完飯,門外就來人了,覃浪打開門,外面吹吹打打進(jìn)來一羣人,然後還有拿著吃的都衆(zhòng)人,三個男人在睡夢中驚醒,看到主人家已經(jīng)來了,自己守靈還睡著了,感覺有些臉紅。
衆(zhòng)人把帶來的食物放在桌子上面,叫覃浪一起吃,覃浪擺擺手,表示自己已經(jīng)吃了,然後就在一旁看著衆(zhòng)人。
昨天過來的小姑娘傷傷心心的哭著,有幾個婦人也是跟著抹眼淚,另外的一些男人也是滿面悲切。
法事什麼的做完以後,八個壯漢擡著棺材一路吹吹打打的離開了義莊,義莊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嘿嘿,老弟,好久不見,來來來,我剛剛送我的喜客回老家,然後就回來了這裡,這是主人家給我的東西,我們一起來嚐嚐”,坐在覃浪對面的一個男人笑呵呵的說道。
“嘖嘖嘖,這麼多好吃的,紅豆腐,香腸,臘肉,還有一塊牛肉乾,我說龔老哥,這一次你的東家有些大方了哈,等我一下,我去把我的酒拿出來,這麼好的菜,沒有酒那不是糟蹋了嗎”,覃浪看著一桌子的好菜,心裡面的酒蟲也勾起來了,然後拿出來人家送給他的一瓶自家釀的二簍酒,兩個人開始慢慢的喝了起來。
這個姓龔的男人叫龔毅騰,一家人世世代代都是趕屍匠,在龔毅騰小的時候,自己的母親嫌棄自己的父親天天和死人打交道,然後就離開了這個家,龔毅騰的父親一個人一邊帶孩子一邊趕屍,等到龔毅騰十幾歲的時候,和自己父親一起搭檔的趕屍匠在送屍體的半路上碰到了山魈,山魈附在了屍體上面把搭檔弄死了,龔毅騰的父親也是死裡逃生。
龔毅騰的父親回來以後就準(zhǔn)備另謀出路,但是自己除了趕屍結(jié)果什麼都不會,沒有辦法,爲(wèi)了自己的孩子,自己還是繼續(xù)幹老本行。
龔毅騰小時候就被父親送進(jìn)了學(xué)堂,但是大夥都知道龔毅騰是趕屍匠的兒子,就連教書先生都感覺靠近龔毅騰晦氣,沒有多久,龔毅騰不管自己父親怎麼往死裡打自己,自己就是不上學(xué)了。
最後父親也沒有辦法了,乾脆就就開始教龔毅騰趕屍術(shù),然後父子倆開始一起趕屍。
前幾年,父子倆也是送一個橫死的屍體回老家,但是沒想到這具屍體半路上突然屍變了,龔毅騰的父親爲(wèi)了就自己,被這具屍體硬生生的撕成了兩半。
龔毅騰回來以後就拿著傢伙準(zhǔn)備去爲(wèi)父親報仇,結(jié)果自己被屍變的兇物抓瘸了一條腿,戳瞎了一個眼珠子,要不是龔毅騰跳進(jìn)河裡面,也會死無全屍。
後來,龔毅騰開始努力鑽研自己祖祖輩輩留下來的趕屍術(shù),現(xiàn)在自己在圈子裡面也算是有名了,爲(wèi)了延續(xù)自己家的香火,龔毅騰知道自己這個鬼樣子沒有人會看到起,自己而且還天天和死人打交道,然後就找人販子買了一個姑娘回來。
買回來的女人也是家裡面養(yǎng)不活自己了,然後被自己的父母賣出來了,龔毅騰給她買衣服,買好吃的,這個女人也是跟著龔毅騰生了兩個娃,然後在家安安心心的跟著自己的男人過日子。
“嗝……,嘿嘿,覃老弟,看不出來你高人不露相哈,嘖嘖嘖,一個人就把剛剛起屍的兇物弄翻了”,龔毅騰打著酒嗝笑瞇瞇的看著覃浪說道。
“不要說了,老子當(dāng)時也是嚇慘了,狗日的三個守靈的不厚道,起了屍也不招呼一聲,自己三個人偷偷摸摸的跑了,剩我一個人在這裡,不是老哥你給我的那些符紙的話,說不定今天都看不到老哥你了”,覃浪說道。
“哈哈哈,覃老弟謙虛了昂,過分的謙虛等於驕傲哈”,龔毅騰哈哈大笑。
“真的,老子剛開始以爲(wèi)那個老頭就是活的,來嚇我的,結(jié)果沒想到他真的死了”,覃浪說完,臉色有些傷感。
“哎呀,老弟,我曉得你和邢老頭關(guān)係好,但是人,不管是誰,都逃不過死的,所以想開些,就像以前那個教書匠說的啥子今朝有啥子今朝醉喲,想那麼多幹啥子,來來來,再喝一個”,龔毅騰端起碗碰了一下覃浪的酒碗,然後自己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啊……,這TM帶勁”,龔毅騰抹了抹鬍子拉碴的嘴,痛快的喊道。
覃浪也是端著酒碗一飲而盡,然後皺著眉頭,吃了一口香腸壓了壓酒,然後開始慢慢的給龔毅騰說起了當(dāng)天晚上說事情。
“嘖嘖嘖,老弟,你的那一根木棍還在嗎”,龔毅騰突然問了一句。
“在啊,也不知道這根棍子怎麼回事從,都特麼撿回來一個多月了,看起來乾乾的,就是燒不燃”,覃浪說完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廚房,然後拿著一根通體漆黑的木棍走了出來。
“燒不燃剛剛好,老子就把它拿來當(dāng)燒火棍”,覃浪晃晃悠悠的說道。
龔毅騰醉眼朦朧的接過覃浪遞過來的木棍,然後用手一摸,眼睛有些不相信,然後又拿鼻子嗅了嗅。
“哈哈哈,真的是造化,哈哈哈,沒想到這個道家夢寐以求的法寶卻被你用來當(dāng)成燒火棍,哈哈哈,笑死我了”,龔毅騰笑的全身都在抖。
“啥子法寶喲,不就是一根棍子嗎,有你說的那麼邪乎”?覃浪有些不相信。
“這根棍子你是不是在柳樹下面撿的”?龔問。
“好像是吧,我就在河邊的柳樹下面撿的”。
“聽說過雷擊木嗎”?龔毅騰問。
“就是被雷劈過的樹唄,有什麼好稀奇的”,覃浪撇撇嘴。
“真的是浪費(fèi)這麼好一根雷擊柳了,你知道爲(wèi)什麼我父親和我打不贏屍變以後的兇物嗎?就是因爲(wèi)手裡面缺少這種法寶,如果老子當(dāng)年手裡面有這一根雷擊木,老子根本就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下場,我的父親也不會死了”,龔毅騰說完抱著覃浪的燒火棍哭了起來。
“如果你想要這個燒火棍,我給你就是了”,覃浪看著哭得非常傷心的龔毅騰說道。
“這個東西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我不能要”,龔毅騰說完,把手裡面的燒火棍愛不釋手的遞給了覃浪。
“既然是我的,我就可以送給你,我拿著也沒有什麼用,在你的手裡面,它才能發(fā)揮自己的價值”,覃浪笑了笑說道。
“不行,這個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龔毅騰還是把燒火棍遞過來。
“要不這樣,這根棍子反正都有這麼長,你可以弄成兩節(jié),我要一半,你要一半就可以了”。覃浪建議。
“好,既然老弟想成全我,我再推辭就是虛僞了,如果你相信我,把棍子交給我,我給你重新打磨一下,然後你可以拿著防身,畢竟這個地方不是人待的地方”,龔毅騰說完,就端起桌子上面的殘酒,一口喝了以後就急匆匆的走了。
“嘿嘿,趕屍都趕成傻批了”,覃浪看著離開的龔毅騰,笑了笑。
現(xiàn)在義莊裡面一具屍體都沒有了,就剩下覃浪一個大活人在這裡守著。
“浪兒,開門,我來看你了”,覃母在外面喊道。
覃浪聽著是自己的母親來了,連忙開了門,然後看著自己的母親臉色有些憔悴,帶著一大包東西吃力的提著。
覃母連忙去把母親手裡面的大包接了過來,然後扶著母親來到了屋裡面,然後給母親搬了一張凳子坐。
“媽,你帶這麼多東西幹啥子,我這裡又不是沒得,看你還帶這麼多,累到了吧”,覃浪看著桌子上面的大包裡面全部都是自己喜歡吃的,還有衣服什麼的,覃浪嘴上在抱怨,但是心裡面還是暖暖的。
“嘿嘿,給我自己兒子帶東西,就算是再有這麼多,我也不會累”,覃母捋了捋自己鬢角有些泛白的鬢髮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我去給你做飯”,覃母準(zhǔn)備站起來,卻被覃浪輕輕按住了。
“我去做,你走了這麼遠(yuǎn)累了,我去做飯,你休息一下”,覃浪說完,然後就去廚房忙碌起來。
“覃老弟我來了,哈哈哈,來看看我給你把這根棍子整得怎麼樣”,就在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嚪浅K实男β暋?
“哎,大娘,你什麼時候來的,哈哈哈,這一次有口福了,大娘應(yīng)該是給覃老弟帶好吃的來了”,進(jìn)了屋的龔毅騰看著坐在凳子上面的覃母笑嘻嘻的說道。
“你這個油嘴狗,哪一次帶帶來的東西你沒有吃過”,覃母也是看著這個面目猙獰的男人笑罵。
“嘿嘿,我就喜歡吃大娘做到東西,比我家的那婆娘做到好吃多了,就連做夢夢到大娘做到那些好吃的都流口水”,龔毅騰拍著馬屁。
“就你嘴就像抹了蜂蜜一樣,等一下讓你多吃兩塊臘肉”,覃母笑著說道。
“好,大娘,我來找覃老弟,您在這裡休息一下哈,走了這麼遠(yuǎn)的路,您受累了”,龔毅騰說完就跑進(jìn)了廚房。
沒有多久,廚房裡面的兩個男人終於忙完了,一盤香腸,一盤青椒臘肉,一盤午餐肉,一盤牛肉乾,一盤油炸花生米上面還有亮晶晶的白糖,最後纔是一碗豬蹄湯,三個人吃得其樂融融,龔毅騰就像一個開心果,逗得覃母笑得合不攏嘴。
“媽,既然來了想,就在這裡多住幾天嘛,反正家裡面有沈念”,覃浪說道。
“不行咯,家裡就她一個人怎麼可能嘛,一個人又要帶娃娃,還要做家務(wù),哪裡搞得贏,我等一下就回去了”,覃母擺擺手說道。
“唉……”,覃浪有些黯然神傷,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勇氣去面對自己的愛人,自己都這個樣子了,人家還在家裡面爲(wèi)自己操持的家。
覃浪在無數(shù)個夢裡面都是把自己的老婆緊緊的抱在懷裡面,結(jié)果一醒來看到自己還是在這個死人的地方,心裡面好壓抑,自己都給自己鼓勁說你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不如讓她重新找一個。
但是覃浪的心裡面非常不捨,想起以前兩個人的甜蜜日子,再看著自己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感覺自己又配不上自己的老婆,覃浪一直都在糾結(jié),一直都在猶豫不決。
“浪兒,媽要回去了,你自己在這裡要好好的,家裡面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都很好”,覃母說完就要準(zhǔn)備離開。
覃浪和龔毅騰兩個連忙送覃母走了很遠(yuǎn)一段路,才被覃母勸了回來。
覃浪看著自己母親遠(yuǎn)去的背影,眼角有些溼潤,龔毅騰拍了拍覃浪的肩膀。
“回去,我有話和你說”,龔毅騰一臉凝重的看著覃浪。
“怎麼了?”覃浪有些摸不著頭腦。
“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你們家有大難!”龔毅騰鄭重其事的說道。
“大難?什麼大難?”覃浪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龔毅騰問。
“有人把白虎送到你家了,要的是你家全家死絕,連你家的畜生也不放過”!
“真的假的”?覃浪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龔毅騰。
“不信的話,我們今天晚上可以回你老家去看看就知道了”,龔毅騰說道。
“也行,反正現(xiàn)在義莊也沒有什麼屍體,我也想回家看看了,好久都沒有我的兒子老婆了”,覃浪嘆了一口氣說道……。
“媽,你回來了,覃浪在那邊過得怎麼樣”?沈念揹著孩子看著自己的婆婆回來以後問。
“浪兒在那邊蠻好的,來,這是他給你們娘倆的錢,你自己拿著”,覃母從自己的包袱裡面摸了幾塊袁大頭出來遞給了沈念。
“既然是覃浪給我們的,那就放在媽哪裡嘛,反正都是一家人,不要這麼見外”,沈念笑著說道。
“我這個背時的娃兒不曉得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才娶到了這麼好的媳婦,閨女,我們覃家欠你的實(shí)在是太多了”,覃母拉著沈唸的手雙眼噙著淚花。
“我知道現(xiàn)在覃浪有些害怕見到我,我等他自己過了自己心裡面的那道坎,我們一家人就團(tuán)聚了”,沈念安慰著自己的婆婆然後把婆婆扶進(jìn)了屋裡面。
“咦!我們這幾天家裡面怎麼老是死雞死鴨的,我還盼著這些雞鴨什麼的下蛋賣兩個錢呢”,覃母回來看著自己的雞籠裡面又有兩隻雞已經(jīng)不動了有些疑惑的說道。
“就是,這幾天老是死這樣死那樣,是不是雞瘟來了”,沈念也是有些不解。
“沒事,死了就吃了,扔了怪可惜的”,覃母說完就開始去廚房裡面燒水準(zhǔn)備燙雞……。
晚上,覃家桌子上面香噴噴的雞湯已經(jīng)燉好了,雞湯旁邊還放了一碗辣子水,準(zhǔn)備蘸雞肉吃。
覃母抱著覃西早,讓自己的兒媳先吃飯,然後自己再吃。
“哈哈哈,好香,我大老遠(yuǎn)就聞到雞肉的香氣了,嘖嘖嘖,我的口水都吞不贏了”,就在這個,外面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三叔來了,快進(jìn)來坐”,沈念聽著外面的聲音,就知道那個瘋瘋癲癲的三叔來自己家蹭飯來了。
“嘿嘿,真的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三叔也沒有客氣,一屁股坐下來端起沈念遞給自己的碗筷就吃了起來。
“我說老三,你最近幾個月去哪裡了,人影都不見,你這樣長期瘋瘋癲癲的也不是個事,還是找一門媳婦好好過日子吧”,覃母語重心長的勸。
“媳婦?”三叔看了沈念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悶著頭啃著雞肉。
“唉……”,覃母嘆了一口氣,然後哄著自己的孫子。
“好了,我已經(jīng)吃飽了”,三叔吃了一陣,然後用手胡亂的抹了抹嘴巴,然後離開了覃浪家。
對於這種情況,沈念和自己的婆婆也是沒有辦法,任憑三叔離開,然後自己開始吃……。
“嘖嘖嘖,白虎煞,有必要做這麼絕嗎”,三叔走出覃浪家然後看著覃浪的房子喃喃自語。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覃浪一邊趕路一邊問龔毅騰。
“中了白虎煞人精氣神都有些虛,額頭上面也會出現(xiàn)一團(tuán)白霧,等到額頭上面的白霧變成了虎頭,那個時候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活了”,龔毅騰回答。
“那我母親和老婆孩子不會……”?覃浪有些慌亂,自己以前跟自己那個陰陽先生的學(xué)藝的時候是聽說過,但是沒想到有人對自己家裡面放白虎煞。
“放心,現(xiàn)在還沒有這個白虎還沒有成氣候,只是咬你們家的一些雞鴨什麼的,還沒有到咬人的地步”,龔毅騰安慰著覃浪。
“能破嗎?”
“能!相信我”,龔毅騰拍了拍覃浪的肩膀。
“覃家三老鬼回來了,會不會壞了我們的好事”?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問。
“一個瘋老頭,何懼之有,叫人給我把他盯住了,我倒要看看這個瘋老頭到底有沒有人們吹牛時候說的那麼厲害”,另外一個男人說道。
“嘿嘿,也是如果我們把這個瘋老頭幹贏了,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天下了,哈哈哈”,陰惻惻的聲音有些得意。
“現(xiàn)在我們還是要穩(wěn)一點(diǎn),雖然是拿他覃家人當(dāng)誘餌,但是也不曉得這個瘋老頭會不會從外面趕回來救命”。
“嘿嘿,你放心,已經(jīng)回來了,而且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放的白虎煞了”,陰惻惻的聲音說道。
“好,那我們就準(zhǔn)備看好戲了”,男人非常期待的說道。
“白虎煞,白虎煞,引進(jìn)屋裡死全家,到底是誰要覃浪一家死絕”,三叔百思不得其解。
“我先來試一下看把這一頭白虎引不引得出來”,三叔說完開始忙活起來……。
“咦?你這個村子不簡單啦”,還沒有到村口,龔毅騰連忙停下來看著離著不遠(yuǎn)的村子來了一句。
“怎麼不簡單了?我看還是和以前一樣哈”,覃浪摸著腦袋鼓起自己的只剩下一個的眼珠子看到。
“嘿嘿,你們村子裡面至少有三個懂行的,你看,村口有十幾個五猖兵,這些五猖兵還不是屬於一個壇口的”。龔毅騰指了指村口說道。
“五猖兵?怎麼可能?我們這裡根本就沒有大法師啊”,覃浪徹底的懵了。
五猖兵覃浪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相傳,
在西南地區(qū)的法教當(dāng)中,對法師作用最大,用得最多的,莫過於“五猖兵馬”,而“五猖兵馬”也是名氣最大,只要是學(xué)習(xí),或是接觸過這塊地域的法師端公的人,多少也聽聞過。
“五猖兵馬”的來源要追溯到黃帝蚩尤大戰(zhàn)之時,死去了幾十萬人民,而這些人死了成了孤魂沒有去處,直到唐王做夢,夢到孤魂找其幫忙,故下令敕封這些孤魂?duì)?wèi)“五猖兵馬”。
猖兵不僅是梅山、元皇法師主要的助手,就連道士用的兵馬也是猖兵,只是與民間兵馬不同,道士用的是雷壇兵馬。
在湖南、湖北、四川、重慶、貴州等地供奉的“翻壇張五郎”、“郭氏三郎”被視爲(wèi)“五猖兵馬”的首領(lǐng),“五猖”包含東路五猖、南路五猖、西路五猖、北路五猖、中路五猖,從方位具體來說,指東方九夷兵、南方八蠻兵、西方七戎兵、北方五狄兵、中央三秦兵。
而“猖”即是“山魈木客”,天地五行結(jié)晶之處,會有天地之氣交通,如果這個地方有古墳、樹木、石頭、精怪,或者人死在這裡都會成爲(wèi)五猖兵馬。
猖兵在行法過程中極爲(wèi)猖狂,既是大膽,又無拘束,勇武、兇悍、威猛,雙目圓睜,眉如烈焰,呲牙咧齒,故爲(wèi)“猖”,民間總有人認(rèn)爲(wèi)其是端公法師名下的邪神鬼怪,所以都不敢惹。每方的猖兵部下又統(tǒng)領(lǐng)五方,故稱爲(wèi)“五五二十五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