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坤也由著身體本能習(xí)慣性的進(jìn)入礦洞,他卸下?lián)d簍,抄起礦鎬朝山壁上刨去,叭嗒巖石飛濺中正中腦門。他哎呦一聲,彷彿被打開某種限制,突然清醒過來:“我次奧,這啥情況,我這是做夢呢還是在拍電影呢,剛纔那是過場動話嗎?”“這地方有點(diǎn)滲人呢”,他攤開雙手看看,摸摸衣服,身上又摸索檢視了一下,“我去,這不是我的身體,好歹咱也是三十好幾的大齡未成年了,簡稱油膩大叔,這身體十幾歲的乳臭未乾呀,嫩雞呀,我次奧,不過條件挺好的,一米八左右,還挺勻稱健壯。”“那就不是拍電影啦,難道是做夢,清醒的作夢,做清醒的夢,哇哈哈哈,我的夢境我做主嗎,終於我夢由我不由天,今個翻身做主人,哈哈哈”
郭坤興奮的拿起礦鎬胡亂揮舞著,東刨一下西懟一鎬,喀嗒一個菱形黑色石頭滾落腳邊,他彎腰拾起杳看,黑色石頭質(zhì)地晶瑩反躺著金屬光澤,想必這就是那個暗金石了吧,我果然是夢境之主,寶石隨便撿呀!趕緊裝到揹簍裡,準(zhǔn)備再接再厲。不對呀,這是在我的夢裡呀,還做什麼礦工呀,不合我造物主的身份呀。接著跳起一腳踹翻揹簍,走你,我要解放所有礦工,自由旗幟下不允許血汗工廠。這樣想著便要朝礦洞外走去,忽又想起箭樓上的精銳士兵頓時怔住,可怕的感覺似乎潮涌而來,停,打住,怕什麼,在我的夢裡還能被他們給欺負(fù)了,抓起礦鎬朝外走去。
“唉,造孽呀,我這是甦醒太晚礦工的烙印已經(jīng)打在這具身體上了,看著手中的礦鎬,也罷,拿著吧。”郭坤扛著礦鎬哼著小曲順著礦道搖晃出去,看到前面礦洞有人,那人與他同樣著裝打扮,短衣麻褲,披夫散發(fā),身體結(jié)實(shí)粗壯,(也對,礦工不粗壯挖的動礦嗎,看來我的夢還是有點(diǎn)邏輯的)正在叮噹叮噹的刨石頭。“嗨,哥們,你叫啥名字,跟你說個事”那人聽到動靜擡頭看來,非常警惕的把揹簍藏到身後,用礦鎬指著郭坤:“你要幹什麼?”
“兄弟,別緊張,把東西放下,我跟你說,以後你不用幹這些活啦,跟著我混,保你吃香喝辣的,伱是我甦醒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我收你當(dāng)小弟啦。”郭坤被這粗壯大漢用礦鎬指著不緊不慢地說出這些話。那大漢嗤笑一聲:收我做小弟,你毛還未長齊小娃娃敢亂放屁,甦醒?敢情你以前都是睡著幹活的,哼,別在那整幺蛾子,我認(rèn)識你,你不就是葫蘆溝的郭坤娃嘛我是二郎廟的牛奎你大爺。“不是,那是以前,現(xiàn)在我甦醒了,這是在我的夢裡,知道不,我清醒的做夢呢,我的夢裡我做主啦”郭坤又在那手舞足蹈地解釋到。牛奎聽完更是不屑“清醒的做夢,那感情不還是做夢,啊,別在這兒跟我扯犢子我跟你說,礦石挖不夠,胡管事的鐵刺棘荊鞭要了你的命,野豬練皮功也扛不住,滾蛋,趕緊幹活去。”說罷,又開始掄起礦鍋叮噹叮噹地刨起巖壁來,不再理會郭坤。郭坤見他不理會自己,也不再廢口舌,背起雙手,轉(zhuǎn)身朝外走去,心裡嘀咕道,唉,本想他是我甦醒後第一個小弟,以後的夢境二把手,誰知道他沒這個命格,承不住這麼大的福報呀,罷了。
這麼想著又來到了鄰近的礦洞。“坤子,你咋跑這來了,你的礦石挖好了嗎”那人先發(fā)現(xiàn)郭坤當(dāng)先問道。“太好了,你也認(rèn)識我,你叫啥名字,我跟你說個事,你要發(fā)達(dá)了知道不?”郭坤忙上前與那人攀談起來。“啥發(fā)達(dá)?坤子你說啥,你不認(rèn)識我啦,我是高鵬啊,咱倆從小一塊長大的葫蘆溝二霸呀”“唉喲我去,葫蘆溝二霸,也算沒埋沒我這造物主的身份”郭坤牙疼道“行,不跟你扯遠(yuǎn)了,高鵬是吧,既然是發(fā)小,那不能虧待,以後啊這夢境二把手的位置就是你的啦,我告訴你啊,這整個世界都是哥創(chuàng)造的,(包括你都是我虛構(gòu)出來的,咳,這句話不能對你說)”高鵬咧嘴一笑,:“坤子,你Y又來跟我逗樂是不,別鬧啦啊,一會胡管事巡查發(fā)現(xiàn),咱倆又吃不了兜著走”“什麼胡管事王管事的,我的夢裡我做主,不行我把他們跟夢沒了就行了”郭坤不以爲(wèi)然的走到礦洞中間的石凳上坐下,一副氣定神閒的高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