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必公然劫持,且姑娘身陷其中,怕是會因此受損,且此時並非是繳獲土匪的最好時機。” 茜雪明白督軍的意思,但府內女眷對自己已是虎視眈眈,生怕又出了個姨奶奶,自己也沒有這樣的念頭,還不如早早去了乾淨,便堅定道:“茜雪明白,只是叨擾數日,茜雪亦是感激亦不忍,還是早去爲好,只要喬裝出行,想是不打緊,今日拜過督軍,若有來日,必會酬謝。
督軍見她如此,便未挽留,安排了馬車和盤纏,讓她南下。且茜雪離開後,嬌容的心思便閒了下來,排擠走了隱患,自然心閒自在。 茜雪的馬車搖搖晃晃駛到了郊外,茜雪看著暫無危險,便鬆了口氣,瞧著離婚城很遠了,想必不會出事了,剛想小憩一會兒,突然馬車突然停了,又聽到嘭的一聲,趕車的大叔倒下了車,茜雪嚇得不敢動彈,只聽外面喊道:“車裡的,出來!再不出來我就開槍啦,小心把你打成篩子眼兒,哈哈!”
茜雪已知是身陷險境,再做困獸之鬥已是枉然,便沉了沉性子,出了馬車,這土匪見她身著長衫,又是帽子墨鏡打扮,有個土匪叫了起來:“怎麼是個爺們,鬼腿子是不是搞錯啦?”旁邊的土匪打趣道:“難說呀,不如拔了看看,哈哈哈。”茜雪聽著心裡發慌,自己捉摸:這些土匪爲什麼非要盯著自己,若是第一次,爲了錢爲了樣貌還說的過去,可自打自己進了督軍府,這意思還是盯著,難道其中有什麼緣故。
也不敢貿然言語,只聽得領頭的那個人說:“上去看看,不是就幹掉。”茜雪聽得脊樑發涼,雖不十分確定說的是自己,但此時若他們找的不是自己,就會被滅口。她嚇得已經不能動彈,有人過來,摘掉她的帽子墨鏡,擡起她的下巴,端詳了會兒,回首問道:“頭兒,是這小娘們兒吧?”
此時的茜雪嚇得慘白的臉色像白紙一樣沒有生氣,汗從額邊滾了下來,雙脣也沒有了血色,被迫看著馬上的人,因爲刺眼的陽光,也無法看清他們的面容,茜雪只得瞇起眼睛,看著他們,彷彿這樣能讓自己儘量活下來似的,時間像滴漏一樣,一滴滴地走,茜雪感覺像是自己的血一滴滴地在流,中間的人揮了揮手:“帶回去!”
茜雪嚇得腿已經軟了,後背的衣服已經溼塌在背上,旁邊的土匪夾起了她,扔在馬背上,便上馬往山裡跑去。
第一次騎馬,又是如此在上路上,像貨物一樣顛簸著,路上就跌跌撞撞吐了好幾次,還吐贓了那個土匪的,衣服,被他一把撩了下來,盤好的頭髮已經被顛簸得散了下來,一路上已經是被折騰成半條命了,虛弱地躺在路上,老五厭惡地看著她,對老六喊:“老六,你帶她走!”
老六不關己事:“我不管,誰帶上來,誰帶回去!”幾個人都甩手不管,爭吵不休,“行了!”只見青峰下了馬,橫抱起她放到了了馬上,自己坐了上去,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換了舒服點姿勢顛簸,茜雪感覺自己好像又活過來似的,疲憊地靠在他懷裡,想睡會兒,不知也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了什麼了。
青峰感覺她就像累極了的小貓兒一樣,軟軟的身體靠在自己懷裡,自己則不由地放慢了速度,也不敢太用力攬著她,又怕她會掉下去,一路上心猿意馬地騎著馬,山裡的風徐徐地吹了過來,青峰恍惚聞到她身上似有似無的味道,有些甜甜的,很清新,也不像寨子裡的女人們擦的胭脂香粉之類的,青峰放慢了馬速,想再仔細聞聞,老三牢騷道:“大哥,怎麼越騎越慢吶,再慢就趕不上吃午飯啦。”
青峰看了他一眼道:“你帶著她,咱們騎快點回去。”老三看著虛弱的茜雪,想起她這一路的“壯舉”,便不吭了聲。一衆人回到寨子,青峰下了馬,把茜雪扶了下來,茜雪剛一落地,便雙腿一軟,青峰及時摟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