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並未責罰,而是讓茜雪在門外等候,屋內有將屬進進出出,辦理著公務,茜雪並不怕,左不過是自己被罵還嘴了,大不了離開這,閒等之時隨手翻著剛剛沒有放下的詩詞,蒼央嘉措的詩真摯美好,不僅想化成詩中的女子,感受這美好珍貴的感情,又想穿過歲月,陪伴於他的身邊,感受他的情懷。
督軍望了眼,門外陽光正好,暖暖地隴在身上,她素色的白衣立在陽光中,恬靜溫柔地翻看些書籍,周身被陽光薰染了一層光輝,讓人望之心裡也不由寧靜下課,繡迎春花樣的衣角,被風拂動,泛起淡淡的鵝黃和星點的綠煙。
新納的三夫人攜著丫環,扭著腰身,春風得意地走了過來,看見茜雪迎風立在門外,心裡更是得意,走過來對著她輕聲道:“我說怎麼著,這麼沒規矩,對我是都敢言語不敬,督軍罰你站在這裡呀?你可不要覺得這樣低眉順眼地就能矇混過了,督軍的脾氣可不是你能摸透的,等著吧你。”
說罷,等著看茜雪心慌意亂,害怕的表情,茜雪淡淡道:“督軍沒有罰我,你也不用嚇我,大不了離開這裡,你倒也不用這麼忙著爲難我。”
三夫人瞧她還是一副無所畏的樣子,便是氣漲起來,顯然一副瞧不上自己的樣子,素來越是不足越要掩蓋,越是心虛越怕人觸,自己雖然是督軍的三夫人,錦衣玉食,說白了,也就是妾,自己出身單薄,小民戶中,不比別人有孃家可以依靠和長臉,最是在意別人輕慢的言辭,殊不知,他人的輕慢顧不僅僅因一個人的出身,更多的是一個人的德行。
瞧著三夫人氣漲的臉和動怒的神情,茜雪冷眼瞧著,看她要如何,督軍的話此時傳了過來:“你出去把她叫進來。”
一位軍官走了出了,示意茜雪進去,茜雪撇了眼三夫人走進了屋,三夫人氣得牙根癢癢:“看你是個什麼下場。”便走開了,走出幾步,便耐不住性子,倚在窗外偷聽。
督軍看著茜雪道:“說說爲什麼起紛爭。”茜雪瞧他的意思並沒有偏助三夫人,也有責備之意,便如實道:“三夫人出言輕辱在前,我只是以言相辯,如何算是紛爭。”督軍看著茜雪無所畏懼的樣子道:“三夫人哭訴說你出言侮辱,又在衆人面前,讓她顏面掃地,你說該當如何?”
茜雪微微一笑:“三夫人說的出言侮辱原話是:夫人身份貴重,如何這樣爲難我,先是得督軍援手相助,暫居貴府,如何是那狐媚誘主,裝可憐求憐憫了?還是這些都是夫人自己捉摸出來的,想來夫人身居督軍府邸,平時裡見的做的應是大家之風,穩重大方,這樣小家之語想必是聽了小人之言罷了。”
茜雪見督軍未置可否,便謙和道:“茜雪得督軍相助,能暫居貴府,已是感激至極,若非對方言語誹謗,茜雪也不會出言相辯,若此舉叨擾貴府安寧,茜雪可自行離去。”
督軍以探究的眼光看著她,談吐舉止並非是平常人家的女子,爲何造土匪劫持?怕不是簡單的劫持,便試探道:“你得罪了三夫人,只怕若此時離去,她若動你,容易的很。若留在府中,暫時還能保全。”
茜雪笑道:“督軍這話聽著是向著我了,若此時被人聽了去,怕是三夫人更加怨恨我,更不用說是天長成日久,積怨成恨了。想來夫人與將軍一心,也不會做有悖督軍意願的事了。”
門外的嬌容本是聽得牙根癢癢,恨不得過去和她好好地理論,但聽著此話,便心虛被發現,趕緊走了。
督軍看她如此,便問:“那你要去哪呢?不怕再遇上土匪嗎?”
茜雪欠下行禮:“茜雪要南下去投奔舅舅,定要路經土匪窩了,懇請督軍能好人做到底,送茜雪一程,茜雪萬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