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年,世界人種進一步進化,世界不再是男人和女人;變成根據髮色和瞳色區分人種時(銀色是王族象徵、金色是貴族、白色是精英、雜色也就是紅、藍、綠等平民、黑色則是不被祝福的低層人員—又稱爲災星),王族擁有強大的生存適應能力,包括體能、智能、壽命等,也擁有最頂點的權力和財富,決定著世界的走向,但出生的下一代確不會世襲擁有同等的特徵,通常需要與王族通婚生育的下一代更有可能是王族,即使如此,也只有不足千分之一的機率。
“快走珊米,說好的,陪咱兩去黑匣K吧試試的。聽說真的很簡單,裝裝可愛,陪陪貴族精英們喝酒聊天就可以賺很多貝幣了。”茜兒眨著長長的睫毛,用寶藍色的眼目直盯著我,裝得一臉可愛。
敏佳趕緊跟上,“對啊對啊,再說茜兒她經常陪他的精英男友戴維斯?本凱上K吧的,不會不安全啦。”
“走吧走吧”兩人一左一右挽起我。
“好吧...”
我們三人走在Half-blood city的繁華的街道上,一路開著玩笑,想著一會兒到了黑匣K吧找牽線給我們介紹工作的,從屬於威利?伊夫林精英家族的小鑫哥,讓他幫我們安排個貴族精英們的包間多賺點兒,給生在平民家庭的我們賺取不菲的貝幣。
我們三,也就敏佳的爸爸在給精英布朗家族的布朗?亞力多瑞做事,算是混入了精英階級;茜兒的爹媽都是給精英拜倫?加爾家族做工的平民,連一個精英拜倫家族正經血統的人都見不到的底層,賺錢實屬不易,多虧茜兒運氣好,生來帶著純淨的寶藍色瞳色,加上一頭同樣豔麗顏色的大卷發,白皙的皮膚,天生麗質的臉龐與完美比例的身材,活潑開朗的性格,還有了精英戴維斯家族的男友戴維斯 ?本凱,頓時讓她的家庭有了強大的靠山;相比之下我的家人則更是平民中的平民,因爲爹媽都是不純淨的藍綠瞳色,沒有家族願意長期僱傭他們,加上生出我這個灰色髮色,還近乎黑色瞳色我,更是給這個家庭帶來無盡的麻煩。
黑匣K吧是Half-blood city最大且唯一有貴族、精英來享受娛樂服務的會場,傳言這裡有爲數不少的平民,因各種機緣巧合,進入另一個階層。當然即使沒有這一傳言,K吧仍然是Half-blood city最棒的會場沒有之一,因而自然吸引了一批批飛蛾撲火的各色人羣,爲一飛沖天的地位,爲衣食無憂的財富。
我們三人準時到達黑匣K吧,剛見到小鑫哥,“正好正好,你們三個運氣真不是蓋的,第一天來,就碰上有‘高級客戶’,快去後面準備一下,把衣服換了。你,怎麼還沒化妝,你看你這臉色,能見人嗎?讓你朋友幫你到後面去畫畫,一會兒,我叫人帶你們過去。”
走進K吧的準備間裡,這兩人立馬積極的換上了工作服,我一臉無語的說:“算了吧,我本來就不化妝,臉上糊那麼多一點兒不舒服,還有這衣服,也太短了吧,內褲都快看到了。”還有剛剛說的‘高級客戶’,我們第一天來,他也不怕我們三個新手惹麻煩。”
茜兒這會兒反而特興奮,“珊米,咱們來就是爲了賺錢的,小鑫哥好心給我們介紹,你還一臉苦大仇深的。”
“我是怕真的碰上貴族、精英怎麼辦?”
門外傳來催促的聲音,“你們幾個快點。”敏佳邊拉著我就往外走,邊說:“美得你,別人巴巴的往這兒蹲著一飛沖天的機會,就這麼好運的砸你頭上了?別做夢了。”
“對,能是各家族的僕人、管家,就不錯了,想什麼呢你?”
“好吧,你們又贏了。”
出了準備間,一路跟著領路人的腳步,進電梯,服務生不按樓層,反而通過耳機通話,說了句“貨到了”,電梯就自己動了。
我心裡突然一陣打鼓,“大哥,我們去幾樓啊?”
“別問那麼多,高級客戶當然和普通的客戶是分開的,去了你就知道了。”
電梯門開了,領路人引著我們向前走,走到一個門口站著兩名‘保鏢’的包間門口,‘保鏢’上下看了我們兩眼,把門打開,裡面燈光很暗,還沒來得及讓我們反應,就被推了進去,門關上的瞬間,我聽到,領路人說“這是最後3個。”
什麼都沒來得及做,一整暗香飄過,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在搖搖晃晃的黑箱子中醒來,感覺到一旁有人抓著我的手,“你醒了?”
“恩。發生了什麼?”我混身不舒服,在這個搖晃的黑箱子裡,還充斥著一種噁心的味道讓我想吐。
茜兒帶著哭過的聲音,說到:“我們被綁架了。敏佳還沒醒,我們怎麼辦?還有好多人都在這裡。”旁邊不時的傳來其他人的喊叫和哭聲。
我腦中一片空白,我不相信我們會被綁架,爲什麼?至從世界權力因爲有了人種的劃分,已經越來越簡單,因爲底層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無力,沒有絕對的實力,談什麼反抗?尤其是生爲平民的我們,世界的底層,綁架的意義是什麼?要錢沒錢,要人?有多少平民上趕著匍匐在貴族精英的腳下,只爲了可以好一點點的活著。這簡直是天方夜談,雖然我知道我們被迷暈了,但我仍然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我們在哪裡?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被綁架了?”
茜兒緊緊抓著我的手,“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這裡的人說的,有些人是自願來的。他們都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裡。剛剛醒的時候,有幾個人一直在找門出去,但這裡好像是一個大鐵箱子,沒有門,也沒人理我們,我們被關在這裡了。怎麼辦?
我摸索著,站起來,整個黑箱子只有的四周很高的地方,和頂部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洞透進來的一點點暗淡到沒有光亮的影子。我們在哪裡?這裡是哪裡?爲什麼我們還在搖晃?
運輸車?運輸車沒有這麼大。這裡少說有上百人,隨意的坐著、走著,完全不顯擁擠。海船?Half-blood city 是離海很遠的內陸。不會的,不會的,如果是船,我們已經昏迷了多久了?我們真的被綁架了嗎?而且已經到了千里之外的地域。
我隨手摸到不遠處一個在哭的女人,“我們在這裡有多久了?”我大聲的喊叫著,“我們在這裡多久了?誰知道?”
沒有人回答我,我重複著“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裡多久了嗎??我們現在是在海上嗎?”
角落裡傳來男人的聲音,不知道是誰終於迴應了我,“也許吧,我們在被運到星球的另一邊了。”
一時間,哭喊聲突然大起來,剛剛那些在無力哭喊的女人們,像突然知道了這樣一個事實一樣,都高聲叫起來,而更多拳打腳踢的聲音不斷響起,我和茜兒也開始恐慌的拍打著四周,敏佳終於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不用向她說明什麼,發愣了一下之後的敏佳,很快加入了哭喊的聲音中。
我們的哭喊,並沒有換來老天爺的半點垂憐,沒有得到任何迴應的人在撕心裂肺的哭喊後,在經過了不知多長時間的勞累後,逐漸開始出現筋疲力盡,口渴,飢餓,想吐的各種不適癥狀,整個黑箱子,陷入了絕望的寧靜中。
我、敏佳和茜兒三人也喊累了,哭得沒眼淚了,靠坐在黑箱子下,敏佳用哭啞的聲音問我,“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心裡的恐懼淹沒了我,我沒有一絲睏意,但我卻和大多數人一樣,因爲太餓了,因爲太困了,身體的本能替代了思考的能力,我們這羣人在這個不知道時間,不知道地點的黑箱子裡,昏睡了過去。
幾次醒來,周圍依然黑暗,已經有女人的體力不行,徹底的昏過去,沒有水,沒有吃的,所有人開始說不出話,沒有任何動的能力,大腦裡的恐懼也因爲身體的無力,變得模糊,我覺得我已經要死了,我已經沒有餘力再想任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