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這幅畫面之前,他從未想過那羣神仙會如此下三濫……當(dāng)時的他只想殺人,想讓那羣神仙也嚐嚐他徒兒受過的苦!
看到這幅場景,段瞿的手也有些拿不穩(wěn)了,他也沒有想過,那個看起來沒什麼靈力的小姑娘竟然遭受過這樣非人的待遇。
“這……”嗓音有些沙啞,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餘音久久,卻沒了下句。
薛灃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逼自己冷靜下來,這個場景,他實在沒有勇氣再看一遍,光是想想都讓他發(fā)瘋。
“不必再勸我了,這些苦,我要讓他們都受一遍,過幾日我便出發(fā),你若是想,便再替我照看一下她,若是離開,我相信你……自保不成問題。”
“不過,別再碰她!”
話落,男人便沒了影子。
盯著男人早已離去的地方,段瞿眼中是化不開的擔(dān)憂。
薛灃是天上人間難得一見的天賦異稟,骨骼驚奇的絕世奇才,什麼都好,唯獨心中執(zhí)念太深了,他怕這執(zhí)念會成爲(wèi)這個男人的心魔。
可他卻也無能爲(wèi)力。
良久,段瞿發(fā)出一聲輕嘆,罷了,有些事他改變不了……
接下來的五日裡,薛灃照舊細(xì)心照料慕安,幾乎是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到了她身上,看著這幅難得的場景,段瞿也明白,他心中有了決定,多說無益。
在幾人的照料下,慕安的傷勢有了很大的好轉(zhuǎn),但傷筋動骨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痊癒,需要慢慢調(diào)理恢復(fù)。
薛灃看著逐漸好起來的女孩,心中高興卻也越發(fā)不捨,他的徒兒傷勢好轉(zhuǎn)也就意味著他需要離開替這件事做個了結(jié)了。
薛灃像前幾日那樣推著自己的徒弟四處閒逛,段瞿說過,呼吸新鮮空氣,接觸綠色環(huán)境有利於傷勢的痊癒,在這件事上,他從不敢掉以輕心。
“徒兒,明日……師父就要走了。”男人走到女孩面前,單膝跪在地上,雙手輕輕釦在女孩白皙的手上,目光仰視著坐在輪椅上的女孩輕嘆了一聲。
聞言,慕安愣了一下,然後急忙去拉男人的手和身子,長幼有序,尊卑有別,她怎麼能讓自己的師父半跪於自己身前,這可是大不敬,違反天道的。
她心中存有對師父的癡妄已是大忌,又怎能再不顧道義。
男人卻只是笑笑,輕輕地握住了女孩的手,搖了搖頭,“沒關(guān)係,不必顧及這些。”
如果可以,他也想換一種身份陪著她,可能守在她身邊已是萬幸,又怎敢奢望其他。
慕安見男人堅持,沒再繼續(xù),只是皺著眉頭思考著什麼,隨即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重重的點了點頭,一雙清澈明亮的瞳眸直直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師父放心,您儘管去,我會乖乖的待在這裡等著您回來。”
儘管心中有一萬個不捨,可她也明白,師父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這些時日,已經(jīng)耽誤了師父很多,她不能一直拖累師父。
她自己也需要趕快好起來,不能再讓師父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