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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武夫?莽夫?

柴陽畢竟五品修爲的武夫,不管是肌肉反應(yīng)還是神經(jīng)反應(yīng)都要強於王星瀾。不見他發(fā)力,他那圓滾滾的身子直接炮彈般彈射起飛,追向那道黑影。王星瀾隨即運用起一葦渡江的身法緊隨其後,三個身影不斷地在屋檐上、街道上閃爍跳躍。王星瀾在兩道黑影之後看的真切,柴陽不曾施展身法,只是依靠的是肉身力量便緊緊咬住那最前方的黑影。而那最前方的身影卻看不出深淺,不像是使用了身法,但卻總是在最要緊的關(guān)頭躲開柴陽的追捕,似乎在釣兩人上鉤。

終於,最前方的那道陰影不偏不倚的跑進了一條死衚衕。柴陽見機會來了,猛地一發(fā)力,然後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黑影的身前,單刀出鞘,直接架在了那黑衣人的脖頸上。王星瀾姍姍來遲,見此情況直接跑到那黑影的左後方。人腿部發(fā)力位置在左腿,他的站位不可謂不精妙,直接將黑影的位置封鎖。一位晉升五品已久、一位七品,兩名武夫合圍一個強行進入五品的“藥體”境藥師,妥妥的必勝之局。在那麼一瞬間,王星瀾似乎覺得唐承業(yè)的擔心有些多餘。但他可不敢大意,左手偷偷摸向別在腰間的“穿雲(yún)箭”,準備隨時尋求支援,同時也通知唐承業(yè)和韓海松。

“桀桀桀,竟然是坤洲城大名鼎鼎的‘單刀’柴陽,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小雜碎。看來我的運氣不錯。桀桀,不過多少有些遺憾。竟然沒有釣到那個幾次三番擾我好事的小道士?!标幱胺畔露得?,露出一張長滿細鱗的臉,它的聲音沙啞,彷彿兩個鋒利的鐵片在摩擦。是呂偉無疑,只是不能確定是不是他的本體。

聽見“釣”這個字,王星瀾心中一凌,這傢伙果然是有備而來,隨即發(fā)射出那支穿雲(yún)箭。煙火炸開,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柴陽向王星瀾投來讚許的目光。然後對著呂偉說“釣我?你似乎還查了一些火候?,F(xiàn)在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本捕頭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也好給那些被你糟蹋了的家庭一個交代!不然等我那些兄弟們來了,我不確定能不能再把你給拼起來?!彼牡队滞斑f了一寸,鋒利的刀刃割裂了呂偉黑色的衣袍。

“桀桀。柴大人還沒感覺到不對勁嗎?你的刀似乎不是很鋒利?。 眳蝹サ纳盍曅栽缫迅淖?,每句話中都帶著“桀桀”的怪笑,令人發(fā)毛。

柴陽右臂直接加重力道,刀斬在呂偉的脖頸之上,然後猛然後撤。王星瀾看的仔細,刀並沒有將對方的頭顱砍下來。而呂偉的周身出現(xiàn)一股綠色的霧氣,向柴陽襲去。那霧氣散發(fā)著腥臭味,明顯帶有劇毒。王星瀾也向後退出幾步,與呂偉拉開距離。

“好,既然你還想垂死掙扎一番,那本捕頭就讓你死的明白!”柴陽猛地向前棲身,一招勢大力沉的立劈華山式,刀罡外溢,直取呂偉的天靈蓋。立劈華山也屬於江湖散招,只不過需要深厚的修爲做基礎(chǔ),這一招讓柴陽使地霸氣側(cè)漏。王星瀾一個側(cè)閃,長劍出鞘,一招白雲(yún)出岫式直取呂偉後心。

呂偉雙手交叉到頭頂,架住了柴陽勇猛的一刀。背後同樣無果,王星瀾感覺到劍身傳來砍到皮革般的觸感。如果沒有猜錯,這呂偉應(yīng)該渾身佈滿細鱗。

“桀桀,被小瞧了啊?還是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柴家十二路單刀吧,不然就太無趣了!”呂偉說罷,不理會那把砍在頭頂?shù)能姷?,直接一拳轟向柴陽面門。

“如你所願”柴陽拉起架勢,柴家十二路單刀第一式‘快刀斬亂麻’與其戰(zhàn)在一起。劈、砍、撩、剁、挑、截、推、刺、滑、攪、崩、點、拔,十二路單刀第一式完全由十三種最基礎(chǔ)的刀法組成,主要講究一個“快”字。

王星瀾被無視了,但他也樂得被無視。現(xiàn)在的耽誤之急是拖住柴陽,不讓他逃跑即可。等增援趕到,便可以以最小的代價捉拿呂偉。礙於武夫之間的規(guī)矩,在沒有徵求柴陽同意之前他也不好插手,只好在一旁小心的掠陣。

呂偉的“藥體”很特別,帶著堅韌的屬性。他沒有攜帶兵刃,直接用身體與柴陽戰(zhàn)鬥。拳、腳、肘、膝乒乒乓乓的和軍刀相擊,完全是以傷換傷的打法,實在躲不過去就直接硬抗。他的身體足夠堅韌,柴陽的‘快刀斬亂麻’竟然不能傷他分毫。

三息已過,第一式收勢。呂偉黑色的衣袍已經(jīng)破破爛爛,但身上不見一絲血跡。柴陽見此也是神色一凜,知道普通的刀法很難奈何對方。直接深吸一口氣,然後逐漸蓄力。他手中的軍刀開始微微顫抖,刀罡在刀身上游走,凝聚於刀刃之上。

“第八式,天山雪崩”柴陽跨步上前,一個斜撩撩向呂偉的腹部。這第八式名字裡雖然有一個“崩”字,但是卻與基礎(chǔ)刀法千差萬別,完全是力量上的突破。刀刃上那凝練的刀罡在空氣中留下陣陣波動,五品凡胎境蓄力一擊,威力可見一斑。按道理來講,正常人的思維應(yīng)該是全力做好防守姿態(tài),但呂偉卻是棲身向前,一拳朝著柴陽的太陽穴砸去。

預(yù)想到的結(jié)果並沒有完全出現(xiàn),兩聲悶哼同時出現(xiàn)。柴陽在最後的關(guān)頭另一隻手臂護在了太陽穴,將拳頭的力道卸去不少,但仍然受到重擊,直接摔倒在地面。呂偉腰部表面仍然完好無損,但那一招天山雪崩將刀罡滲透進他的肚子,攪亂了他的內(nèi)臟,擊碎了他腰部的脊椎。腰部缺少了支撐,呂偉以一種古怪的方式趴在地上,如一條盤踞的大蛇。

“果然,你只是皮厚而已。其實沒多少斤兩。”柴陽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他被打出了暴脾氣,武夫是憑藉過人的身體素質(zhì)取勝的,但這個怪異的傢伙卻讓他吃了大虧。“呸,畜生。你不是想要見識我的十二路單刀嗎?來啊。我要把你剁成一坨披著人皮的爛泥!”然後接著蓄力。

“哎……有本事你就來啊。自己試一試能砍多久?”呂偉沒有受傷一般,一陣蠕動,緩緩站了起來,語氣中充滿了挑釁。然後以剛剛的姿態(tài)與柴陽戰(zhàn)在一起。

“砰砰砰!”兩者打的風生水起,繼續(xù)以招換招。王星瀾看到著急,心中逐漸升起一股危機感,情況不妙啊。柴陽被接二連三的擊中,但對方卻好像沒事兒人一般。按理說正常人的脊椎骨被打擊之後應(yīng)該站不起來纔對,怎麼這呂偉好像沒事兒人一般?沒事兒人?萬一對方不是人呢?唐承業(yè)說過,呂偉的生活習性幾乎蛇化,眼前這個傢伙除了身上的細鱗像蛇,完全和蛇沒有關(guān)係?。∵€有,增援似乎有些太慢了一些!

“柴大哥,情況有些不對!”王星瀾一個閃身,穩(wěn)住了再一次被擊退的柴陽。心說你這傢伙太一根筋了吧,這麼打下去恐怕最先倒下的應(yīng)該是你纔對吧。誰知柴陽一把推開了他,說道“別插手,這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戰(zhàn)鬥!”

“柴大哥,有沒有辦法破開他身上的鱗甲?這個傢伙好像不是正常人啊。”王星瀾焦急的說?!斑€有咱們的增援似乎來的太慢了一些,恐怕中了對方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

“桀桀,早知道就先解決了你這個小雜碎。不過,你們應(yīng)該沒機會了!你看,咱們的柴大人似乎有點脫力了,刀都拿不穩(wěn)了!”呂偉有一次蠕動著站起身,怪笑著說道。

白癡,你當五品武夫是大白菜?說脫力就脫力了?王星瀾內(nèi)心獨白。卻忽然感覺他的肩膀一沉,柴陽提著的一口氣泄了出去。轉(zhuǎn)頭看去,柴陽臉上籠罩這一層黑氣,他嘴角溢出的血跡也變成深紅色。這是,中毒了?

“桀桀桀,你的那些小兄弟都說你實誠。不不不,在我看來你就是一莽夫啊。桀桀桀,怎麼樣?剛煉的毒藥,還沒來得及取名字,要不然柴大人賜個名字如何?”呂偉甚是開心。他笑得合不攏嘴,彷彿吃定二人一般。

柴陽強行運氣,壓住沸騰的血氣。然後穩(wěn)住心神,小聲在王星瀾耳語幾句。“兄弟,破甲應(yīng)該問題不大。但哥哥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卻是有些不妙。待會我出手之後恐怕沒有再戰(zhàn)的力氣了。你看清楚了,若是破開之後他還沒死,那你就補上,實在不行你就逃吧。是我連累了你?!蓖跣菫懶闹幸蝗f頭草泥馬在奔騰,這貨咋那麼虎呢?你都打不過,我能行?柴陽又小聲的問“觀察這麼久,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弱點?”王星瀾搖搖頭“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他渾身上下太硬了。但我有種直覺,柴大哥你應(yīng)該攻擊他的心臟!”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這個“七寸”就是指蛇的心臟位置。打蛇的七寸位置,這條蛇就必死無疑。王星瀾因爲有過呂偉的情報,斷定他一定與蛇有關(guān)。

柴陽咳嗽一聲,呸的吐出一口黑血。重新擡起刀指著呂偉“毒藥?叫大言不慚散吧?傻了吧唧的……第九式—破甲!”他雙手緊握軍刀,沒有任何動作,朝著呂偉的心臟懟了過去。破甲這一式起源於軍隊騎兵的破甲方式,完全靠一股衝勁頂過去,所以柴陽的刀上並沒有任何刀罡,只是他所塔過的青石板路面上產(chǎn)生了肉眼可見的裂紋,足見這一擊更加的蠻橫無理。

說時遲那時快,呂偉還在懷疑柴陽是不是真的沒事兒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寒光一閃,兩隻手連忙護住胸口,巨大的衝擊力使他不由得連續(xù)後退十數(shù)步。好不容易穩(wěn)住腳,覺得心頭一涼,發(fā)覺那把刀已經(jīng)刺入了他的胸口半寸;在看柴陽,他的口鼻中流出粘稠的黑心,定是中毒無疑。

呂偉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被戲耍了一般,這是自己佈置的局。獵物怎麼能傷自己?怎麼敢傷自己?對著柴陽的面門就是一口毒煙。

王星瀾也沒料到他竟是如此的破甲方式,眼看毒煙逼近柴陽。一直提這的一口氣瞬間釋放,這口氣他提了很久,此時釋放只覺得唯二打通的兩條經(jīng)脈被撐爆一般。腳底閃爍出金光,丈許的距離眨眼而至,攔腰抱著柴陽側(cè)著翻滾到了一旁。

再看那呂偉,此時已經(jīng)倒地。原來柴陽面對那迎面而來的毒煙並未退縮——他本來也沒有力氣再退,而是拼勁最後的狠勁兒將軍刀狠狠地向前頂了過去。刀身沒入胸口半尺,顯然已經(jīng)刺穿了對方的心臟。

“媽的,真是個莽夫!武夫就不能擁有腦子嗎?”王星瀾一邊擦著額頭的冷汗,一邊攙扶起柴陽。兩人小心翼翼的走向倒地的呂偉,他的身軀向漏氣的皮球一般,正在迅速癟下去。王星瀾恐再有詐,連忙拉住柴陽,過了片刻纔敢上前。他先將那把軍刀抽出來,遞給柴陽,此時那沒入胸口的軍刀已經(jīng)被完全腐蝕。柴陽苦笑的搖搖頭,然後盤膝坐下,似乎在心疼自己的佩刀,又彷彿在調(diào)理氣息,壓制體內(nèi)的毒性。

王星瀾接著又去翻弄那具屍體。屍體的皮膚完好無損,除了胸口的那個細小的洞口;但內(nèi)部完全是一堆細碎的血肉。王星瀾不由得想起柴陽那招名叫“天山雪崩”的刀法,恐怖如斯,不過這張皮應(yīng)該更加有來頭……

這是……蛇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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