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說這個孩子是你的呢?”蘇錦繡語出驚人,天真無害的望著他。
寧振軒嗤鼻笑著,疾步走在她面前,認真的說道:“若這個孩子是我的,我不介意讓他化爲血水。”
心,陣陣發疼。
心裡的傷口又裂開了。
蘇錦繡捂住胸口,故作鎮定,害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潰不成軍。
“還敢跟我開玩笑嗎?”寧振軒陰鬱著張臉,英俊的臉上滿是寒意,步步緊逼蘇錦繡。
蘇錦繡怕了,退後幾步:“對不起。”
這句道歉更像是對孩子說的,實在抱歉你選了我這麼個懦弱的母親,無法保護你,更沒辦法護你安然無恙。
門外許言聽著兩人的對話。
這個蘇錦繡簡直離譜,竟然說這種話,許言下定決心,要把蘇錦繡置之死地。
許言轉身走下樓。
緊張的氣氛裡,手機鈴聲響起,緩解著尷尬,蘇錦繡急忙去找電話,是楊菲打來的:“你的禁足令什麼時候到期。”
“不知。”
“實在煩悶,我準備出國玩幾天,回國後找你。”楊菲沒心沒肺的說著,她是典型的樂天派,信奉及時行樂。
“嗯。”
蘇錦繡掛掉電話,看到寧振軒並未離開房間,戒備的離他遠遠的,不敢造次。
“蘇錦繡如今你自身難保,之前談好的事還能作數?”寧振軒說出自己的目的。
“正因爲我自身難保,許大小姐纔有機會上位,你懂不懂。”蘇錦繡笑靨如花,朝寧振軒擠眉弄眼著。
寧振軒雖不認可蘇錦繡的爲人,但不得不承認,她有迷惑男人的姿色。
“等你好消息。”
才被傷到,就能與之談事,想來也只有蘇錦繡這麼大大咧咧的人,才能幹得出。
寧振軒離開後,蘇錦繡鎖上了門。
凌晨一點,蘇錦繡給黃靖澤打電話,讓他在別墅外接應她,偷溜出去後,快速鑽進門口那輛寶馬車。
這一幕被寧振軒看在眼裡。
她果然與黃靖澤關係匪淺,或許正如外界傳言那般。
“以後離寧振軒遠遠的。”黃靖澤邊開車邊說著,言語中滿是心疼。
蘇錦繡趴在窗外,呼吸著新鮮空氣,笑道:“你信不信,你越想躲一個人,越是躲不開。”
“去哪裡。”
“沒想好,你先順著路開。”
“在開就上高速了。”
“怕我不給你油錢嗎?”蘇錦繡癟了癟嘴巴。
黃靖澤被她的話逗笑了。
蘇安出差了兩個禮拜,蘇錦繡也放風了兩個禮拜,蘇安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隨行醫生。
“做個檢查。”
蘇錦繡頓時明白了,激動的反抗著,四個年輕力壯的男子抓住了她,在醫生的一番檢查下,檢查結果彙報給了蘇安。
看到結果,蘇安把紙捏成一團,扔在一旁,疾步走向蘇錦繡房間。
“說這個孽種是誰的。”蘇安怒目圓視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很光榮嗎?蘇錦繡你這人就是離經叛道,行爲一點也不檢點。”蘇安口不擇言,踐踏著女兒的尊嚴。
蘇錦繡反而大笑著:“你說對了,我就是離經叛道,後悔生我了?晚了,蘇總裁。”
“把孩子打掉,我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這就是自己父親的辦法,蘇錦繡大笑:“你沒資格動我孩子。”
“孽種。”蘇安重力鎖上門,點燃一支香菸。
一個小時後,寧振軒送許言回來,蘇安把寧振軒叫到了書房裡:“錦繡的事,想必你有耳聞,希望你幫我出出主意。”
“孩子不能留,她也必須出國。”
蘇安擡頭看著他,認可他的話,女兒的名聲已經臭了,待在國內,無非落人口舌,唯有出國一條路可走。
只是孩子有些棘手。
“她不願打掉孩子。”
寧振軒心領神會,蘇安這些話的意圖:“伯父,這件事我來辦。”
這隻老狐貍,還是在乎親情的,怕蘇錦繡因爲這件事恨他,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自己。
反正自己也不在乎蘇錦繡的喜怒哀樂。
許言打開了蘇錦繡房間的門:“舅舅準備讓你打掉孩子,送你出國。”
“是嗎?”
“你怎麼想。”
“這裡沒有外人,好姐姐的戲碼演給誰看。”蘇錦繡揭開她的面具。
許言笑了笑,許是面具帶久了,不知不覺已經和自己融爲一體了:“勸你順從,不要掙扎。”
“我的事,與你無關。”
關上了門,蘇錦繡靠坐在沙發上,若是許言懷孕,寧振軒定是很歡喜的,商討著吉時娶許言進門。
蘇錦繡從不後悔那晚的事,只是孩子的到來打亂了她的平靜。
她明白,自己絕對不會是個好母親,更無法給孩子一個無憂無慮,健康的家庭。
儘管知曉這些,她仍舊不願放棄,因爲這個孩子是她與寧振軒唯一的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