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這味道,鮮。”
“老闆,再來兩串腰子。”
.......
路邊燒烤攤,人來人往,一個個食客對這美味,那是絡繹不絕,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白景純和江澄兩人也在其中。
本來江澄是不願意前來的,奈何經不住白景純的軟磨硬泡,只能被生拉硬拽的帶到這裡來,美其名曰,深入人羣,才能夠隱藏自己。
白景純大快朵頤,好久都沒有這麼痛快過了,難得有這中清閒時光,即便是出任務,那也得先將自己給照顧好才能夠照顧別人啊。
江澄一如既往的沒有多說什麼,在他看來,這個世界是不接受他們的,但是又不得不接受。
都是迫於無奈的事情,到他們這裡來了,就沒有什麼例外可言。
“黑暗,就是最好的庇護所。”
“這個世界還沒有荒唐到白天殺人放火的時候。”
“雖然是已經滿目瘡痍,但是華夏這個地方,永遠不缺掌控全局的手段。”
白景純是個明白人,對自己所在的這一方土地瞭解的很清楚,所以現階段,只有等待黑暗落幕,隱藏在其中的人,緩緩而出。
就像是老鼠一樣,只有等人銷聲匿跡了,纔敢出現。
而那些不受約束的傢伙,亦是如此。
“你道理最多。”
江澄不想和眼前這個傢伙多扯,完全就沒有談論的必要。
華燈初上,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活躍起來,用一句話說就是夜生活開始了。
白景純半癱在椅子上,看著周圍這些人,一個個都沒有那種戒備之心,也完全沒有末世界的那種慌亂,依然井然有序。
該吃吃,該喝喝,這就是華夏這個地方的絕對掌控。
不像其他國家,已經暴亂了,政府已經沒有任何作用,國家已經到了破滅邊緣,殺戮和血腥充斥著整個國家地區。
“該做事兒了。”
白景純起身,拍了拍旁邊閉目養神的江澄。
兩人放下錢,轉身走進那漆黑一片的小巷中,消失不見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得很快,猶如白駒過隙,深夜降臨。
路邊零零散散出現幾個人影,醉醺醺的,走路都是東倒西歪。
“今天這幾個帥哥質量真不錯。”
其中一人還在回味著今夜的良辰美景。
“那可不,我可是篩選了很久才找到的。”
另外的女孩子有點兒邀功行賞的樣子。
“那明天繼續啊。”
“我覺得可以啊。”
“找個機會。”
......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這是夜生活中常見的狀態了。
酒吧,夜店,到處都是。宿醉以後,迎接的就將是那不知所措,莫名其妙。
這時候幾人身後突然有明亮的燈光照射,還有那汽車的鳴笛聲。
“滴.....”
隨後車輛駛過,停在幾人身邊。
“美女,今晚有空嗎?”
車窗落下,一張帶著墨鏡的臉出現在幾人的面前,名牌衣服,手上華麗的機械錶,脖子上戴著的項鍊,隨即摘下眼鏡,露出那可以稱之爲俊美的臉。
微微一笑,顯得他是那麼的優雅。
幾人本來還有點兒微醺,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剛剛的那個高質量。
“帥哥,你是邀請我一個,還是我們一羣啊?”
有女孩兒笑著詢問,其他幾人見狀,同時笑了起來。
“美麗的東西,怎麼會嫌多呢?”
男子發出邀請。
女孩兒們相視一笑,欣然同往,不過有一個女孩兒不太一樣,她看向這個男子,神情冷漠,並沒有太大的波瀾。
她也是唯一一個沒有接受邀請的。
“你不去?”
有人發現了異常,詢問這個特立獨行的女孩兒。
酒都一起喝了,難道還不能一起去做一些其他美妙的事情嗎?
“我就不去了。”
“我得回家。”
女孩兒面帶歉意,對著幾人連忙擺手。
男子微瞇著眼睛,打量著這個特殊的女孩子,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
“那行,我們就去了。”
“你自己回家吧,到家了,發個消息。”
“走了。”
幾人上車,揮手告別。
女孩兒看著遠去的車影,默然不語,眼神中滿是憤怒,同時還心有不甘,只能在黑暗中繼續前行。
車內氣氛歡愉,高調的音樂,刺激著衆人的神經,開始不由自主的搖擺起來。
腦子看著花枝招展的幾個女孩兒,咧嘴露出了那一排潔白的牙,隨後詢問道:“去哪兒?”
“聽你的。”
女孩兒們異口同聲,今夜註定是不眠之夜,畢竟這男子可是挑選出來的高質量男性,是他們內心的不二之選。
“那就聽我的咯。”
男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隨後一腳油門,瞬間就像是要飛起來一樣,風馳電掣,那種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緊繃神經。
轟鳴聲響徹無人的街區,四周的街燈零零散散,就像是天空中的繁星點點,連最基本的黑暗都無法驅散。
看著周圍的荒無人煙,終於有人提出疑問。
“我們這是去哪兒?”
面對這荒郊野外,冷風吹過,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這時,車上原本歡聲笑語,瞬間戛然而止,氣氛瞬間壓抑起來。
而他們這時候纔看到自己挑選的高質量男性的那俊美的臉上出現的冷笑。
“下車,讓我們下車。”
有人拍打著駕駛座椅,催促著。
其他幾人見狀,紛紛開始自己的作死之旅。
車停了,轟鳴聲消失在黑暗中,男子轉過頭看向這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她們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
“我很高興,認識你們。”
“既然你們選擇了跟著我。”
“那我就讓你們感受著靈魂深處的恐懼。”
話音落下,男子伸出手,掐住一個女孩兒的脖子,隨後那空無一物的手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個如同蚯蚓一樣的蟲子,從皮膚下緩緩鑽出來。
這場景,只要是人見了,絕對是驚嚇之餘,還只能慘叫。
女孩兒們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坐在後座不停的拍打這車窗,想要出去,奈何已經被反鎖。
那被掐住的女孩兒,眼神恐懼,身軀不停的顫抖,掙扎,想要拜託惡魔之手,奈何自己的實力就是一個弱女子而已。
“救命啊。”
“有沒有人,救命啊。”
......
撕心裂肺的求救聲在車內響徹,但是卻沒有任何意義,因爲絕對的隔音,讓她們面如死灰,一個個蜷縮身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成爲那醜陋噁心的蟲子的嘴中爛肉。
那女孩兒臉色蒼白,她已經說不出話了。
男子手上的蟲越來越多,他直接強行將女孩兒的嘴捏開,任由手中的蟲子鑽進女孩兒的嘴裡。
女孩兒奮力掙扎,卻被男子另外一隻手死死鉗制住,身軀顫抖,眼角留下淚水,卻爲時已晚。
其他幾人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看著這恐懼的一幕,崩潰大哭,不停祈禱,有沒有心軟的神,從天而降,拯救她們於水火之中啊。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這突如其來的響聲讓車裡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男子身軀上的蟲猛然全部都縮回身軀之內。
在這驚嚇之餘,他急忙回過頭看向車外。
白景純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車女孩兒,一羣無條件相信別人的傻孩子。
男子看著白景純,微微皺眉,這傢伙是來找茬的,還是尋求獵物的。
今晚上本來準備的虐殺專場,就這麼被打破了。
白景純見男子並沒有要下車的意思,直接從腰間掏出手槍,對著那玻璃就是一槍。
“砰。”
槍聲混合著玻璃的碎裂聲響徹。
車內的女孩兒們驚聲尖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嚇。
今晚,準定成爲她們一輩子抹不去的陰霾,可能夢裡都是那即將鑽入嘴的蟲,還有那出現的槍聲。
男子見狀,瞬間知道是來找茬的,也不管自己身邊的女孩兒,猛然下車。
結果剛露頭,只見白景純一個飛踢,男子夾帶著車門一起飛了出去,在地上劃出一道沙土痕跡。
那女孩兒眼神驚恐,嘴裡的蟲不停的順著嘴往裡面鑽。
此時衆人已經沒有任何思考的狀態了,只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