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升起一個疑惑:難道788勘探隊真的度過了生死大劫?
同時,領導一直有一個與788勘探隊見面的想法。
只是之前時機不成熟,他才遲遲沒有行動。
但現(xiàn)在,他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覺得這一天應該不會太遠了。
……
整個下午,崑崙軍區(qū)都異常熱鬧。
前幾天的陰霾一掃而空,所有士兵都忙碌了起來。
“晨光,聽說了嗎?788勘探隊的一隊隊員死而復生了。”
在炊事班門口的空地上,何晨光、二牛和王彥斌圍坐在一起,旁邊堆著幾大筐土豆。
二牛熟練地削著土豆皮,好奇地問向何晨光。
何晨光顯然不太擅長幹這種活,動作有些笨拙。
在聽到二牛的話後,他立刻擺了擺手:“別亂說,什麼死而復生,要相信科學。
我覺得可能是某種原因讓一隊隊員陷入了醫(yī)學上的假死狀態(tài),現(xiàn)在又緩過來了吧。”
一向把何晨光當做競爭對手的王彥斌聞言,立刻有些不服氣了:“到這種地方了還相信科學?
你沒聽那些老兵們講述788勘探隊的故事嗎?那是一支神奇的隊伍。
別的部隊都以能進特戰(zhàn)隊爲榮,但崑崙軍區(qū)的兵都以能加入788勘探隊爲榮。”
一向保持中立的李二牛,這次也罕見地支持了王彥斌的觀點:“是啊,晨光,那天你們也看見了吧,電閃雷鳴中好像真有個人影站在那裡。”
“那隻不過是視覺錯覺罷了,不可能是真的。”何晨光雖然這麼說,但語氣中卻帶著幾分不確定。
其實,對於這件事情他心裡也沒底。
這幾天裡,他們一直聽老兵們談論788勘探隊。
甚至就連那個他們之前從未放在眼裡、總在靈寶閣門前坐著的瞎老頭,竟然都是一個卜算大師。
隨著對崑崙軍區(qū)的深入瞭解,新兵們對788勘探隊的好奇心也越來越重。
前幾天,788勘探隊的一隊隊員突然遭遇意外,整個軍區(qū)都沉浸在悲傷之中,彷彿隨時都會掛起白綾。然而,王志國卻突然向全軍區(qū)宣佈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一隊隊員平安無事!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爲了慶祝這一喜訊,軍區(qū)決定在後山舉辦一場盛大的宴席,邀請所有士兵一同參加。
何晨光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充滿了疑惑。作爲崑崙軍區(qū)難得的高知識分子,他無法接受這些超乎常理的事情。
“我反正是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什麼死而復生,什麼凌空渡劫,不過是人們想象出來的罷了。”何晨光一邊削著土豆,一邊對身邊的兩人說道。這番話既像是在說服他們,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就在這時,一個痞裡痞氣的聲音突然響起:“喲,沒看出來啊,咱軍區(qū)還來了個科學家。”
三人擡頭一看,原來是朱慶陽和潘子從此處路過。朱慶陽聽到何晨光的話後,頓時心生一計。
“你是新兵吧?叫什麼名字?”朱慶陽問道。
“報告,列兵何晨光。”何晨光三人立刻起身敬禮,並表明了身份。
“別緊張,坐下說。”朱慶陽微笑著說道,隨手拉過一個馬紮坐下。何晨光三人雖然疑惑,但還是坐了下來。
潘子饒有興趣地坐在朱慶陽身邊,一臉看戲的表情。
朱慶陽看著何晨光,笑容滿面,讓三人覺得這位老兵很親切。然而,瞭解朱慶陽的隊員都知道,當他露出這種笑容時,往往心裡憋著壞主意。
“何晨光,你覺得什麼事情都能用科學來解釋是吧?”朱慶陽問道。
何晨光雖然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是的!”
朱慶陽笑著點了點頭,又看向王豔兵和李二牛:“你們兩個也是這麼覺得的?”
王豔兵和李二牛誠實地搖了搖頭:“我們沒有,我們的觀點跟他不太一樣。”
此時的三人完全不知道,坐在他們面前的這兩人,就是傳說中的一隊隊員。他們從未真正見過一隊隊員的樣子,所有的故事都只是從其他老兵那裡聽來的。
朱慶陽神秘地笑了笑,看向何晨光:“小子,你這種觀點放在別的地方都對,但唯獨放在崑崙軍區(qū)不行。”
“爲什麼不行?”何晨光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一臉疑惑地看著朱慶陽。
“爲什麼不行呢……”朱慶陽意味深長地說著,伸出手指在空中劃了幾道。緊接著,在三人的眼前,竟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道金色的咒符!
“小子,你說這事,該怎麼用科學解釋?”朱慶陽話音未落,一把捏住了這道金色咒符,然後一拍潘子的肩膀,剎那間二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啪嗒……”三人手裡的土豆幾乎同時掉在了地上。他們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看著空空蕩蕩的兩個馬紮。
“兩個大活人,就這麼突然不見了?”何晨光站起身來,繞著馬紮轉了幾圈,臉上滿是震驚。
王彥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哎喲,我這是在做夢嗎?我剛纔看到的是真的嗎?”
李二牛也一頭霧水,一個勁地揉眼睛,愣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
此時,朱慶陽和潘子已經(jīng)憑空出現(xiàn)在了辦公樓裡。
潘子無奈地笑了笑:“狗爺,你幹嘛非得跟那幾個新兵過不去?露這麼一手,不得嚇得他們幾天睡不著覺。”
朱慶陽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這可不是跟他們過不去。既然來當崑崙軍區(qū)的兵,就必須要有異於常人的心理素質(zhì)。我這是在教導那幾個新兵呢,崑崙軍區(qū)可不是講科學的地方。”
潘子對此頗感無奈,但也因此感到有些親切。
畢竟如夢初醒之後,幾名隊員都有些恍惚。
甚至在某些瞬間,隊員們還會產(chǎn)生一種自己是不是還活著的感覺。
對此,趙啓也給出瞭解釋。是因爲他們身上沾染著時間長河的氣息,還沒有消散。
這種氣息與當下的末法時代格格不入,因此纔會讓隊員們總是產(chǎn)生一種遊離世外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會隨著時間長河氣息的消散而逐漸消失。
在這一刻,潘子會心一笑。這纔是他印象中的狗爺,還是那麼熟悉、那麼不著調(diào)。
二人來到會議室門前,推開門發(fā)現(xiàn)其他隊員都已經(jīng)到齊了。會議室的氣氛並不嚴肅,桌子上還擺著一些水果。趙啓召集了一隊和二隊的所有成員。經(jīng)歷了這麼多事情後,他覺得是時候做個總結了。
待兩位隊員入座後,趙啓站起身來看向隊員們說道:“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想必大家也都有很多感觸。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也是希望大家能夠放鬆一下。今晚上在軍區(qū)後山舉辦宴席,邀請了各個門派的老祖前來參加。在這次事件中,各個門派的確幫了大忙,這一點崑崙軍區(qū)所有人都應當銘記。”
隊員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趙啓繼續(xù)說道:“二隊的隊員們肯定有很多疑惑,爲何一隊隊員能夠起死回生。但對於這一點希望大家不要過多談論。你們只需要知道一隊隊員們扭轉了本該發(fā)生的事情,也改變了一些既定事實。但具體的經(jīng)歷二隊隊員不要多問,一隊隊員更要隻字不提。否則就是泄露天機,恐怕會被天道再次惦記上。”
朱慶陽聽到這裡後怕地捂住了嘴巴。按照他的性格還真想找個機會就跟士兵們吹吹牛。
沒想到這涉及到這麼大的事情,朱慶陽也暗自慶幸自己沉得住氣,否則還真就險些釀成大錯。
隨後趙啓看向王野說道:“王野你是788勘探隊中唯一跟術修門派有淵源的人。作爲武當派的正統(tǒng)弟子有件事情我覺得你去執(zhí)行再合適不過了。”
王野聽到這裡頓時好奇地看向趙啓不知道趙啓所說究竟是何事。
“在崑崙監(jiān)獄內(nèi)還關押著一些門派的老祖,今晚宴席讓他們也參加吧。此後在宴席上立好規(guī)矩788勘探隊並非容不得其他術修門派,只是需要所有的門派以崑崙軍區(qū)爲首不能在毫無規(guī)矩地各自發(fā)展。所以我們本身與術修門派並無敵對關係,也關了那些老祖不少時間了。今晚也是該攤開來好好談談了。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辦把所有的老祖放出來安頓好。我想在這崑崙軍區(qū)裡誰也不會不給你這個面子的……”
趙啓的一席話,讓隊員們頗感意外。
之前,他們雖也曾議論過那些門派老祖還要被囚禁多久,但萬萬沒想到趙啓會突然作出這樣大赦的決定。
不過,二隊的隊員們細想之下,覺得這也在情理之中,更符合趙啓一貫的作風。
畢竟,在一隊隊員遭遇危機時,是各門派的老祖?zhèn)兺ι矶觯斐隽嗽帧?
這無疑是一個契機,一個讓崑崙軍區(qū)正式對所有術修門派進行監(jiān)管的契機。
在這個時代,早已不容許單打獨鬥、出風頭的行爲。
對於術修門派而言,被崑崙軍區(qū)監(jiān)管非但不是壞事,反而大有裨益。
這樣,崑崙軍區(qū)甚至能爲各術修門派提供諸多幫助,無論是修行心得還是修行所需物資。
而且,未來崑崙軍區(qū)極有可能與各術修門派形成一條堅固的統(tǒng)一防線。
到那時,所有門派都將得到官方的認可,與崑崙軍區(qū)一同守護華夏的江山社稷。
正是因爲懷揣著這樣的宏偉志向,趙啓才決定摒棄前嫌。
這段時間裡,那些被囚禁在監(jiān)獄中、原本固執(zhí)己見的老祖?zhèn)儯仓饾u意識到了自己思想的侷限。
他們已經(jīng)明白,崑崙軍區(qū)代表著術修門派的新時代。
新時代的到來勢不可擋,從古至今皆是如此。
那些跟不上時代步伐的人終將被淘汰,而這些老祖?zhèn)冿@然不願成爲這樣的犧牲品。
接到命令後,王野獨自一人前往了後山的崑崙監(jiān)獄。
那裡昏暗無光,一年四季都見不到陽光。
而且那裡異常寒冷,監(jiān)獄的建造材料全是寒鐵玄石。
所有被囚禁在那裡的老祖?zhèn)冊缫咽チ讼M麄兡苈牭酵饨绲穆曇簦瑓s根本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麼。
隨著大鐵門緩緩升起,王野的身影在陽光下拉得長長的。
他剛踏入監(jiān)獄一步,就彷彿進入了一個漆黑一片的世界。
所有老祖都紛紛湊到鐵欄桿前,向外張望。
他們都很困惑,爲什麼788勘探隊的人會出現(xiàn)在這裡?
“各位,好久不見……”
王野看著所有老祖說道:
“我曾是武當派的正統(tǒng)弟子,如今也是崑崙軍區(qū)788勘探隊行動二隊的一員。
有一件事我要先在這裡聲明,崑崙軍區(qū)並非要與術修門派爲敵。
兩者之間應該是相互輔助、共同存在的,而不應該相互敵對,直至兩敗俱傷。
所以,今天我代表崑崙軍區(qū),也代表武當派,向各位老祖鄭重宣佈:
今天,崑崙軍區(qū)將在後山設宴,誠邀各門派代表前來赴宴。
前幾天,各門派伸出援手,這對崑崙軍區(qū)來說是莫大的恩情,我們絕不會忘記。
正是因爲這份恩情,我們首長才決定對各位老祖網(wǎng)開一面。
所以,從今天起,各位老祖就重獲自由了。想留下來赴宴的,我們熱烈歡迎;想離開的,我們也絕不挽留。”
王野的話傳入各位老祖的耳中,讓他們大驚失色,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
他們紛紛湊到欄桿前,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但同時,他們心裡也充滿了疑惑,爲什麼崑崙軍區(qū)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看著情緒愈發(fā)激動的老祖?zhèn)儯跻懊娌桓纳Z氣加重地說道:
“不過,醜話我要說在前頭,以免日後傷了和氣。
崑崙軍區(qū)依然要肩負起監(jiān)管各門派的使命。讓各位老祖迴歸,是因爲我們知道各位修行不易。
但如果各位老祖依然固執(zhí)己見,與崑崙軍區(qū)的政策背道而馳,那麼我代表崑崙軍區(qū),向各位鄭重表明。
在必要的情況下,我們甚至不惜讓某個門派徹底消失……”
王野的聲音不大,但在崑崙監(jiān)獄內(nèi)迴盪不絕。
以往對此不屑一顧的老祖?zhèn)儯丝淘僖膊桓矣薪z毫輕視。
這一刻,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這種沉默表明了他們被動接受的態(tài)度。
各門派已經(jīng)清楚,僅憑自己的力量,絕對無法與崑崙軍區(qū)抗衡。
換句話說,按照王野所說,大部分術修門派應該都已經(jīng)選擇了依附崑崙軍區(qū),他們也沒必要再做出頭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