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末世之始
它的軀體滿是污穢與驅蟲,他的眼中沒有生氣,它的皮膚沒有暖意,它的胸腔不再搏動,它的靈魂黑暗猶如夜空。
它譏笑刀劍,它唾棄箭矢,因爲他們無力撼動它的肉體,永恆而永久。
它將徘徊於大地之上,嗅聞鮮活生命的甜美血液,享用著被詛咒的累累白骨,小心它啊!因爲它是…活死人…!
--OBSUCREHINDUTEXTCIRCA1000B.C.E.ZOM-BIE
街道上已經沒有了什麼,只剩這一片狼藉,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和腐臭的味道…
它蹣跚的走近,淒厲的嘶吼中帶著對新鮮血肉的渴望,那滋味讓它興奮甚至發狂…
越來越多了!已經抵擋不住了!棍子斷了,手槍的子彈也馬上就要告罄,終究還是殺不完啊…
只剩最後一顆子彈了,他們的移動速度雖然不快,但也在漸漸逼近。苦笑一聲,慢慢把槍口對準太陽穴…怎麼也接受不了被他們吃掉啊…嘭!
啊!慘叫聲劃破了這寂靜的夜空,我驚恐的從牀上坐了起來,胸口好像被壓住似得喘不過氣,汗水早已溼透了內衣,我平靜了一下,拿起手機來看了看--4:32…爲什麼?!爲什麼?!這個月已經是第4次夢到這個夢了…難道這預示著什麼?不可能吧,活死人?這不是電影裡的橋段麼?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了吧…唉…腦子裡胡思亂想著,我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醒來的那一刻,就是整個噩夢的開始。
--樊野
“我嘞個去…”醒來的時候已經9點多了,都託昨天那個夢的福,我根本就沒聽見鬧鐘的聲音,也辛虧是星期六,不然又要被老處女呲兒了…
艱難的從牀上爬起來,初夏的天氣已經很熱了,剛起牀的感覺有些口乾舌燥,倒了杯水喝下去,我感覺清醒了不少,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掃了兩眼沒看到什麼感興趣的東西,便去衛生間洗漱了。
正刷著牙,電視裡突然傳出插播緊急新聞的聲音:“緊急插播新聞,本臺剛剛接到報道,今早6點34分,在東河廣場旁邊的樹林裡發現一具男屍,身上有多個部位咬傷,初步判定是人類所爲,下面交給本臺前方記者陳惠子爲帶大家瞭解詳細情況,惠子。”
誒?人咬死人?不會吧…聯想到這個月做了好幾次的夢,我突然有一絲心悸的感覺,連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我趕緊向客廳走去,正好看到畫面轉到了案發現場。東河廣場是我定居的B市中比較大的一個廣場,離我住的地方比較遠,但是因爲這個廣場有B市最大的景觀園林,修建的非常漂亮,我和未婚妻約會的時候還是經常會去坐坐,感覺很舒服。
“大家好,我是本臺記者陳惠子,現在我正在案發現場,我們能看到現在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法醫和警察也到達了現場。現在站在我身邊的是岐山區警察大隊隊長張衛國,張隊長你好,請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女記者把話筒遞給了站在她身邊的一位身材高大的警察:“你好,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大約在早上7點左右接到報警電話,一位清晨出來工作的清潔工人在打掃公園的時候發現了樹林裡的屍體,隨即用手機向我們報警,我們到後勘察現場發現,是一具中年男性屍體,年齡大概在50歲左右,死亡時間大概在昨晚11點左右,身上多處咬傷,頸部嚴重損傷導致死亡,頭部幾乎和頸部分離,作案手法十分殘忍,但考慮到3天前的神經病院病人逃走事件和咬傷,我們初步判斷是精神病人所爲,具體情況還要法醫鑑定後才能知道,近期請市民夜間儘量減少外出活動,,注意安全,我們會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問題,請大家放心”
聽他說到這,我倒是想起來三天前神經病院的事情,精神病院在B市市郊,正好在公路旁邊,據說是一個卡車司機疲勞駕駛,正好撞在神經病院的樓後,把窗戶撞出個大洞來,跑了7,8個病人,兩天時間大部分都已經抓回來了,只剩一個還沒有找到,難道是這個神經病乾的?想到這裡我倒是輕鬆了不少,至少不是我想的那樣,楞了幾秒,我又自嘲的笑笑,怎麼可能嘛,活死人?喪屍?又不是電影。
電視裡主持人又說了幾句讓市民注意安全的話,就繼續播報下一條新聞了,我看沒有感興趣的了,就趕緊去衛生間洗漱完畢,換好衣服。今天和未婚妻段清秋約好中午一起吃飯,下午去看婚紗,我拿起手機來撥出了未婚妻的電話,響了幾聲後,接通了,未婚妻的聲音傳了出來:“喂?樊野,纔起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