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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七章 萬物熔爐

王也並沒有明言自己留下的後路,他只是做出一些安排,同時也留下一些錦囊給李世民。

如果他真的失敗了,那肯定是身死道消,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別人也就罷了,畢竟無論李世民還是蘇護,都是大男人,他們一身修爲,就算沒了王也,在亂世之中建功立業(yè)也不難。

但是李秀寧和蘇妲己都是他的女人,尤其是蘇妲己,傾國傾城,卻又沒有足夠的能力自保。

說實話,王也最不放心的,就是她。

自己活著,自然可以庇護她,但是如果自己死了,哪怕是蘇護,只怕都無法保護她的周全。

至於把蘇妲己託付給李世民,王也可沒有那麼心大。

把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託付給一個男人,哪怕這個男人是自己最信任的大舅子,那也是在考驗李世民啊。

王也從來不願意去考驗人性,所以他對蘇妲己的安排,主要還得靠著李秀寧來幫忙。

當然,這些安排,他都封在錦囊之中,除非他死了,否則沒有人能夠看到。

安排好一切之後,王也就感覺到一陣陣的疲憊傳來。

心中暗自嘆了口氣。

血脈斬斷,一身力量化爲烏有,自己現(xiàn)在真的是比普通人還要脆弱啊。

連之前那強橫的肉身,都徹底失去了力量。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現(xiàn)在的身體,比當年自己剛剛穿越到諸天萬界的時候,還要虛弱。

那時候,起碼是個正常的年輕人身體。

現(xiàn)在,說他是老弱病殘都不過份。

微微閉目,片刻之後,王也睜開眼睛。

眼前是兩張嬌俏如花的俏臉。

李秀寧和蘇妲己擔憂地看著王也,嘴脣微微動了動,卻是沒能說出什麼話來。

王也一笑,開口道,“不必擔心,我沒事。”

沒事?

不管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夫君,要不然,我們不管這些了,我們找個誰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隱居起來,就我們?nèi)耍貌缓茫俊?

蘇妲己眼眶發(fā)紅,柔聲道。

“躲不了的。”王也搖搖頭,他可以躲,但是李秀寧是大荒血脈,她怎麼躲?

難道等著有一天被天帝帝俊抽去力量,變成廢人而死嗎?

再者說,王也如今的情況,如果只是躲起來,恐怕活不了多久。

想要活下去,那就得不惜生死去拼命,想想也是諷刺。

要活,就不能怕死。

怕死,那就真的會死的。

“放心吧,我這一生,經(jīng)歷過無數(shù)事情,每一次,我都活了下來,這一次,也不例外。”王也沉聲道,“我可捨不得你們兩個。”

王也伸手,一左一右,掐了掐兩女嬌豔的臉蛋。

他用足力氣,站起身來。

“男人,沒有不行的時候,好了,你們兩個乖乖等我回來——”

“夫君你要去哪裡?”李秀寧驚呼道。

王也現(xiàn)在連走路都困難,他還想去哪裡?

李秀寧實在是不放心王也再次離開。

“我要去療傷。”王也抱了抱李秀寧,說道,“我這傷勢,在冀州是治不好的,所以我得出去走一走,放心吧,我心裡有數(shù)。”

李秀寧和蘇妲己,萬般勸說,王也只是態(tài)度堅決。

兩女也沒有別的辦法,最後只能依依不捨地送王也離開。

以往王也離開的時候,直接飛身就走。

但是這一次,他已經(jīng)沒有了飛天之能。

李秀寧兩人不管他的拒絕,強力給他安排了一輛馬車。

如果不是王也怎麼都不同意,她們甚至還要安排一個馬伕。

這讓王也有些哭笑不得。

坐馬車,他還真是好久沒有經(jīng)歷過了。

不想讓兩女失望,王也駕著馬車離開冀州城。

知道他離開的人不多,只有寥寥幾人。

駕著馬車離開也有一個好處,畢竟沒有多少人會想到,堂堂冀州侯王也,會用這種辦法離城。

而且王也發(fā)現(xiàn),有一輛馬車,確實是方便了許多。

否則的話,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真要是靠兩條腿走路,一天只怕都走不了十里路。

那樣對他的計劃來說,可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王也之所以堅決要離開冀州城,主要是因爲他不想死在冀州城,就算真的要失敗,他也想死在無人之處。

王也實在看不得別人爲了他哭泣落淚的樣子。

安坐馬車之上,任由馬匹自由前行。

王也感應著體內(nèi)的狀況。

他的身體,現(xiàn)在用支離破碎來形容那是恰如其分。

體內(nèi)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經(jīng)脈之中,有一縷縷的火焰不斷流淌,不斷修復著那些裂紋。

往往剛剛修復,新的裂紋便又再次出現(xiàn),如此循環(huán)往復,一刻不停。

火焰稍微停止一些,那些裂紋,就好像要把身體給撐開一般。

也就是火焰在時刻不停地修復著軀體,王也的身體,才避免了變成一堆碎肉。

不但身體如此,他的神魂,也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狀態(tài)。

王也現(xiàn)在就好像是把自己的身體和神魂,當成鑄兵材料,用九天玄火日夜錘鍊,期待著有朝一日,可以把自己的身體鑄造成一件聖兵。

但是肉身和神魂,畢竟不是真的鑄兵材料。

王也以前用九天玄火鍛體,也僅僅是提升身體的強度和力量而已。

如今他的身體已經(jīng)支離破碎,想要修復,已經(jīng)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就好像一件瓷器,如果是摔碎了,還能粘到一起。

但是如果這件瓷器已經(jīng)變成了泥土,那再想粘到一起,也只是一堆土,變不成瓷器。

想要把它們變成瓷器,那就得重新燒製。

王也的情況,雖然和這些不盡相同,但是也大致如此。

他要用他身體和神魂的材料,重新鑄造一具軀體出來。

這具軀體,說肉身也行,說是聖兵,也完全沒有問題。

只見王也張開嘴,一道流光飛入嘴中。

那是一件天材地寶。

天材地寶入口,王也體內(nèi)就好像熔爐一般,將那天材地寶融化。

火紅色的汁液,進入王也肉身的縫隙之中,想要將縫隙填充起來。

片刻之後,王也張嘴噴出一口混合著火紅色汁液的血水。

失敗了。

並不是什麼材料,都能和身體融合的。

王也一件件地嘗試,他不知道嘗試多少次,如果是常人,只怕已經(jīng)被失敗的次數(shù)給逼瘋了。

但是王也面色依舊平靜。

在生死的大恐怖之前,這些事情,都不算什麼。

王也體內(nèi),浮現(xiàn)出一座八卦爐。

八卦爐,好像和他的身體融合了一般,又好像是他的身體,就變成了八卦爐一般。

王也睜開眼睛,看著道路兩旁的樹林。

樹林之中,生機勃勃,綠樹,鮮花,鳥鳴。

王也忽然心中若有所感。

他拋棄馬車,沿著山道而上。

用了大半日的時間,王也攀登上一座小山。

這種小山,往常他一步就能踏上山頂。

但是現(xiàn)在爬上來,他累得氣喘吁吁,休息良久,纔算是恢復過來。

盤坐山頂之上,王也感受著山中的生機。

他的心念之中,感悟天地萬物。

“轟——”

一座肉眼不可見的八卦爐,彷彿出現(xiàn)在王也的身體周圍。

王也的身體,都變得若隱若現(xiàn),好像成了半透明一般。

周圍的一切,都被那不可見的八卦爐籠罩在內(nèi)。

一股股洶涌的生機,被八卦爐煉化而出,然後注入王也的體內(nèi)。

王也只感覺渾身一震,身體好像有了感覺。

他精神進入波瀾不驚的境地,一件又一件的鑄兵材料從身體深處飛出,然後變成汁液之後,又回到身體內(nèi)部。

他的身體,似乎在隱隱散發(fā)出七彩的光芒一般。

王也身上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微弱。

到最後,他連呼吸都已經(jīng)幾乎變得沒有了。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路過此地,甚至會把王也當成一塊石頭。

因爲他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一點生機,如果不是身體周圍那常人不可見的八卦爐還在運轉(zhuǎn),任何人都會以爲,王也已經(jīng)徹底死去了。

肉眼不可見的八卦爐不斷變大。

十丈,百丈,千丈。

奇怪的是,八卦爐,雖然在煉化天地萬物,但是天地萬物在被煉化了之後,沒有發(fā)生絲毫的變化。

反倒是那些綠樹、鮮花,看起來像是被春雨洗過一般,顏色越加地分明清晰。

只可惜,這裡是荒山野外,並無路人經(jīng)過,這一切,都沒有人看到。

時間流逝,王也身下的地面上,長出小草,然後長出藤蔓。

那些藤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

很快便把王也的身體給纏繞起來。

對這一切,王也都仿若未察。

又過了不知道多少時間,一個人影,忽然踉踉蹌蹌地降落在不遠處。

那人張嘴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差點摔倒在地。

回頭看了一眼,那人鬆了口氣。

他身上光芒劇烈地閃爍幾下,氣息好像平穩(wěn)了許多,然後他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剛剛走了沒兩步,他忽然臉色大變。

只見一隻遮天巨手,從天而降。

那巨手覆蓋方圓上百丈的地方,還沒有落到地面上,地面上的樹木,就已經(jīng)紛紛被狂暴的力量壓得斷折開來。

“轟隆——”

眼瞅著那巨手就要落下來,那人大吼一聲,身上亮起耀眼的光芒,一手朝天打去。

那人的修爲不弱,一擊之下,威勢十足。

但是和巨手比起來,無異於小巫見大巫。

狂暴的力量,撞在巨手之上,沒有對巨手造成任何傷害。

甚至連巨手下落的速度,都沒能降低分毫。

那人臉上閃過一抹絕望的神色,最終還是要死在這裡了嗎?

他心中不無悲哀地想到。

就在這時,忽然一條藤蔓,悄無聲息地捲住了他的腿,然後他就感覺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橫飛出去。

“轟隆——”

巨手砸在地面之上,一座小山,被巨手拍地崩塌而來。

地面上,出現(xiàn)一個五指形的大坑。

而剛剛那人,恰好出現(xiàn)在坑的邊緣。

他以寸釐之差,避過了那巨手的一擊,如果慢了分毫,他現(xiàn)在只怕已經(jīng)變成一灘爛泥了。

那人有些凝魂未定,他看看四下,並沒有看到人影,然後低頭看看自己腳腕。

纏繞在腳腕上的藤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消失不見。

那人心中疑惑,難道剛剛救了自己的,是一個植物精怪?

可是不可能啊,把自己從巨手之下拉出來,可不單單是力氣的事情。

那巨手籠罩之下,任何人都是難以逃離的,巨手之下,自有威勢鎮(zhèn)壓。

能把自己拉出來,對方的修爲,不言而喻。

這等高手,或許就是自己脫身的機會!

那人心中想到,他舉起手,拱手高呼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沒有聲音回答他,那人眉頭微微一皺,沉聲道,“多謝前輩相救,還望前輩告知姓名,日後若有機會,在下定當厚報。”

那人的聲音,在山林之中遠遠傳來。

還是沒有答覆,那人忽然擡頭看向天空。

天空之中,烏雲(yún)忽然開始凝聚,一股彷彿天威一般的力量在空中開始凝聚。

那人臉色大變,大聲道,“前輩,你先走,我來擋住敵人!”

他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響起道。

“本就是你的敵人,你不擋,還指望別人幫你擋?”

那人一滯,這不對啊,按照劇本,不應該是看自己如此英雄,對方直接跳出來替自己擋嗎?

對方的修爲,可是比自己強多了,要不然,也不能從巨手之下救出自己了。

他剛剛那句話,只是以爲對方喜歡硬骨頭的人才故意喊出來的。

沒想到對方不按套路出牌!

這可就麻煩了,自己可不是敵人的對手,要不然,也不會被追成這種喪家之犬的模樣了。

“前輩,我怕?lián)醪蛔Ψ健!?

那人苦著臉說道。

“你太乙真人擋不住,我就更擋不住了。”那道聲音說道,“所以啊,你還是跑遠一點吧,你跑了,我這裡就安全了。”

太乙真人,表情瞬間變得無比精彩,他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叫破他的名字!

叫破他的名字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自己並不知道對方是誰啊。

對方這個態(tài)度,也不像是自己的朋友,那他剛剛到底是爲什麼救自己的?

太乙真人一頭霧水,腦中電光急轉(zhuǎn),他開口道,“請前輩出手相救,晚輩定有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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