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你在哪?下來,樓下接我!”思予寒再聯(lián)繫我的時候,已經(jīng)是又兩三個月之後了,時間嘛,桃花也快開了,?春筍也快吃了,?短袖也快穿了,?今天又穿羽絨服,又準備下雪了,?反正,年已經(jīng)過了!
這個年,我並沒有回去,也沒有休息一天!我記得十分清楚的,那些努力到無能爲力的辛苦日子,那些因爲掙錢而忽略自己感受的快樂,自得,那些忘記思予寒的簡單,厚重時間,最終,彙總成了充實的每分每秒!
我不敢休息,因爲我沒有錢!
我不敢休息,因爲我沒後臺!
我不敢休息,因爲,我肩上的責任和擔子,都萬分的重!原來忘記一個人,你只須要,全力以赴的忙!我不是決情的人,不然,以思予寒重蹈覆轍的消失,既使打數(shù)個電話來,我應該拒絕的!
像堅石一樣的死了心腸,也應該像盾牌一樣豎起堅硬的盔甲,可是,我不想讓自己也變成現(xiàn)實生活中,自己討厭的那種莫名其妙,毫無道理與底線,幼稚的人!
因此,思予寒的行蹤,我又重新知道了!
我穿了十分厚重風衣,提著下去,左看右看,仍不見他,難不成,他給出租車司機,拉去賣了?他那個人,值多少錢呢?
兩千?
三千?
還是二三十萬?
“喂,你在哪?”我擔心地打著電話!
“我在,路上!不知道,你問出租車司機!”思予寒說!我聽了,交待拉他的司機,並且咬牙切齒地去路上撿他,結(jié)果!
“幹嘛了?”這個人討是討厭了,可我看他一刻,卻恨不起來,我和他之間,咫尺天涯,我們到底隔了多少步的距離?
“頭痛?疼死了!”他站那一動不動,倔強的!他戴了口罩,整張臉藏著,雙手十分乖的收進大風衣的兜兜!幾月沒見,他的身高,體重,樣貌,還是我記憶中,可戀又可恨的熟悉樣子!
“喝酒了?酒鬼!”我聞了一下,有酒氣,那麼久,我都忘了,思予寒也是人,他也要穿衣吃飯,喝酒吃肉,也有思維與情緒,並且,十分敏感的!
我記得曾經(jīng)有一個導師主播說:“如果你很喜歡又很迷戀一個人,對方又是那個,你可遇而又不可求的偶像與天邊的月亮,海上繁星,那麼,一個人剋制和忘記另一個人,不想他的方式很有效的,我的經(jīng)驗之談,就有一個!那就是想象他喝醉,吐了周身,一地,是個永遠也不可能會醒的酒鬼,或者早晨起牀,他來不及洗漱,邋里邋遢蹲馬桶的樣子!”
我記得特別清的,因爲那時,我多希望自己短暫的一生,幾十年時間,像幸運兒那樣,我也能遇到一個令自己朝思暮想,或者,對方優(yōu)秀到,須要我必須要用酒吐,排便,邋里邋遢的醜化形象來忘記的人!
後來,思予寒出現(xiàn)了!
我用酒鬼,糟老頭的想象忘記他,卻也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人生中出現(xiàn)這樣的人,自己該將,多麼不幸!愛而不得,不是殘忍的凌遲?又是什麼?
思念它,不能打,不能扔,也不能棄,多麼無言與奈它何呀?
我一直以爲,思予寒不會喝酒的,或者喝了,按照紀律,也不可能那麼醉,結(jié)果,大馬路上,深深的夜,我拖了一個酒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