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撞倒的濮陽修本來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的,但是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居然感覺到了一絲~輕鬆?
這讓他不禁產(chǎn)生懷疑,這不應該啊,按照常理來說,他感受到疼和無力纔是正常的,他怎麼會被人給撞舒服了呢?
‘難道,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嗎?’濮陽修猜測。
但無論怎麼樣,對於一絲絲異樣的地方他都不打算錯過。
於是,從不和女生接觸的濮陽修決定先把眼前女生拉起來。而在兩人的手相觸碰的瞬間,濮陽修眸光一閃,他確認,先前的輕鬆就是這個女生帶給自己的。
“那啥,同學,對不起啊。”
“你有沒有摔到哪裡啊?需不需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何悠然問道,她決定臉皮厚一點,裝作不在意,先解決眼前的事情。
“我叫濮陽修。”濮陽修決定從眼前的女孩身上尋找答案,自我介紹道。
刺眼的陽光照在男孩1米8的身上,讓濮陽修像會發(fā)光一樣,一下子刺了何悠然的眼。
何悠然瞇著眼,回想起班上有一個複姓濮陽的人,‘原來他叫濮陽修’,她悠悠的想。
“濮陽同學你好,我叫何悠然。”何悠然落落大方的說道。
‘要是再來一陣大風,把他的頭髮吹開就好了。’
何悠然瞄到濮陽修額前的長髮,暗搓搓的想。
不過她也就只是想一想,畢竟她運氣極差,老天爺不會聽見她說話的,唉。
‘嗯?’今天風這麼大麼?想風,風就來啦?
狂風呼呼刮過,濮陽修迎著風站著,爲了擋住眼睛,他特意用了強力的噴霧劑固定髮型,不會輕易被吹開的。
然而下一秒,周圍的女生吸氣聲。
“哇,好帥的小哥哥啊!”
“我屮艸芔茻,這太特麼的帥了吧!”
“我靠,哪個班的啊,這麼沒有看見過!”
“男神就是披麻袋也好看!”
“媽媽呀,這男的眼睛好好看!”
反觀何悠然,她卻是被震住了。這不是上輩子給她收屍的好心黑衣人嗎?這麼會是他?明明兩人上一世並沒有什麼交情啊!
她現(xiàn)在大腦一片混亂,她需要時間捋一捋。
周圍的女生們?nèi)缤匆娙獾膼豪牵糸_了兩人,把濮陽修圍在了中間,要不是濮陽修周身氣壓有點低,大家可能會衝上去向他要聯(lián)繫方式了。
濮陽修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怔住了,忍不住暗自爆粗口,特麼的,噴霧劑翻車了,該死的託尼!
風過了,濮陽修的劉海又乖巧的遮住了眼睛,但是現(xiàn)在遮住有der用啊?
淡淡的說,“讓開。”
但是這羣惡狼是這麼好打發(fā)的嗎?不,她們反而更起勁了,眼睛裡的星星太滿,冒出了眼眶。
“嗷嗷嗷,聲音也好好聽~”
“哇哦,聲音好性感喲~”
濮陽修的臉都黑了,這就是他不喜歡女生的原因,也是要把眼睛遮住的原因。
該死的風,該死的託尼。他再次問候了一次。
“滾!”濮陽修咬著牙吐出了一個字。
沉思中的何悠然突然感到耳朵發(fā)燙,擡頭看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是誰在罵我?’
聳了聳鼻尖,發(fā)現(xiàn)了濮陽修的處境。額,他看起來不是很享受的樣子。要不要解救他一下呢,畢竟是有拾骨之恩的人,但是,他周圍的那羣女同學看起來好可怕……
糾結(jié)一番過後,她決定大恩不言謝,以後自己會報答他的,現(xiàn)在自己要爲了以後能更好的回報他,回去好好努力,對!
濮陽修注意到何悠然想離開,一下推開擋在面前還在眼冒紅心的女生,一個箭步衝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快步的逃離了現(xiàn)場。
再次停下來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到了學校外的一條小巷子旁邊,何悠然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撐在牆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像運動過量的看門老黃。
反觀濮陽修,臉不紅氣不喘,一手拎著外套反手搭在肩上,一副悠閒的樣子,就連劉海都非常給力的紋絲未動。
“剛纔謝謝你解圍。”濮陽修想著自己是大庭廣衆(zhòng)之下拉著何悠然跑的,所以暫時他倆是一條線上的人,他完全有理由和時間跟何悠然拉近關係。
而且他們跑了一路,他也牽了她一路,濮陽修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神清氣爽,身體也不像原來那樣沉重。
果然,何悠然就是他要找的人。
何悠然卻在默默吐槽,‘大哥,我沒想幫你啊,我想走的,是你拉著我跑的’。
嘴上卻說:“不用不用,也沒幫上你什麼。”
“回見。”濮陽修怕自己跟得太緊反而引起何悠然的警惕,自動告別。
“回見。”
就這樣,兩人就此分開,各回各家。
·
傍晚7點整,何家餐廳。
天花板上碩大的水晶吊燈折射出耀眼的斑斕彩光,把整個餐廳照得亮如白晝,地上的白色瓷磚上沒有一丁點水漬,華美有質(zhì)感的歐式餐桌,餐桌下方鋪著一張純手工羊毛毯子……
一眼望去,奢華至極,從燈盞到牆邊的擺件,沒一樣都透露著金錢的味道,若說溫馨程度,甚至不如街邊的咖啡廳。
何家兩口子和何悠然坐在餐桌邊,吳媽和莎莎在距離童詩意不近不遠的地方站著,她既然是夫人就要有夫人的樣子,她也很享受吃飯是有人隨時伺候的那份高高在上的感覺。
餐桌上照例擺放了十多道菜,每一道菜從擺盤、分量和色澤來看都十分誘人,只是何悠然看著何家兩口子的臉就噁心得吃不下飯。
“然然啊,來,多吃點,今天在學校有沒有被同學欺負啊?”童詩意笑臉盈盈的問,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是啊,我的寶貝女兒在學校有沒有受人欺負啊?有的話就給爸爸說,爸爸幫你出氣!”
何耀華摸著何悠然的手,一臉慈祥,就如同一位害怕女兒被同學欺負的老父親,只不過他的視線會時不時地,從何悠然的臉上和發(fā)育良好的身體上掃過,讓何悠然噁心極了。
何悠然強忍著噁心,趁著夾菜的功夫把手抽出來。
“爸爸,同學們都挺好的,沒有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