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公子,阮公子!”急促的聲音打斷了阮心虛。
阮心虛有些惱怒地看向侍衛計尾。
“公子,冰湖有人失蹤了”計尾忙低聲說。
心虛吩咐侗君閣貴老闆的女兒玉書照顧珞珈就地休息。然後隨侍從到了冰湖。
現在已經是夜晚一更天,天上無星,但是湖面星星點點很清楚,隨著走近聽到王巧兒大哭:“這可怎麼辦啊,鬥啊,你去哪裡了啊”。
計尾在旁邊說:“王小鬥是這次集漁總指揮,是不能離開冰湖的,婆娘王巧兒晚上做好飯送過來沒見到王小鬥,以爲他在忙就沒管,可是到了睡覺時分,還是沒見著人,於是到處問,結果大家都說晚上沒見過他,王巧兒去賭坊也找了,沒看到人,這纔回來告訴村長,村長帶大家找了一圈也沒有。按常理,總指揮這8天都要守在冰面上,於是趕緊派人報了郡府。”
文書李年這時候過來了,風塵僕僕地說:“確實找遍了沒看到人。”
嘰嘰喳喳……
又是鳥叫聲,珞珈舒舒服服醒來,來到院中,感覺喝了場酒,身體更舒展了,更重要是膽子更大了!她一點兒也不擔心在哪裡醒來,自己人身安全問題,珞珈嘟噥“怕神馬,在夢裡,老孃就是來尋求刺激生活的”。
“小姐,你醒了,來吃早飯吧,”約莫16歲的玉書很是樸素乖巧。
閒談中得知,侗君閣是玉書祖父創下的產業,父親掌事已經10年有餘,偏巧母親得了重病多年,多方重金求醫還是去年走了,珞珈聽了亦是傷感。
玉書忙帶珞珈去廳裡用餐。
“我說那王小鬥早就該出事了,他還當祭祀,不就是把自己祭了嘛”“就是就是”“活該了!”……旁邊一桌客人熱鬧地講。
珞珈一聽出事了,急急忙忙往冰湖走,找到了柳媽,心裡石頭才落地,畢竟柳媽是她在這裡見的第一人,也是名義上的親人。
柳媽並不詫異,阮心虛早已告明珞珈在侗君閣夜宿。
突然聽到嘈雜聲,是王巧兒拉住李年大叫:“是不是你?你把小鬥怎麼了?”
大家忙圍過去勸解。
“就是他,昨天我回家做飯前有人看到你們兩吵架,還動手了,晚上我就找不到人了,肯定是你。”
李年漲紅著臉說:“我沒有,不是我。”
村長走過來問:“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昨晚又和王小鬥不對付了?”
“是,我是見過他,他滿嘴污言穢語,我才忍不住打了他,然後我就走了,沒有見過他了。”李年辯道。
“那是什麼時候?”
“太陽剛落下,在冰湖。”
村長問:“之後,還有沒有人見過王小鬥?”衆人搖頭。
“李文書,那沒辦法了,你還是跟我們去一趟衙門。”
李年無法,只好隨村長過去了。
分村忙碌的一天又快過去了,找人的找人,看湖的看湖,釣魚的釣魚……
珞珈想了想,跟柳媽說晚上還是去侗君閣住宿,她想著去那裡方便打聽消息。
果然,酒樓裡陽郡人都在談論這件事。
關於李年打人,也確確實實有目擊者,也尚未找到之後見過王小斗的人。
珞珈看這一桌子菜和酒,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她大咧咧過來侗君閣,大言一應賬單由阮心虛買單,但是這霸王餐也屬實有點太大了,她也從不是愛佔便宜的人。
轉念一想:在夢裡,何須講那麼多。
豎起耳朵聽到了不少:什麼李年和王小斗的恩怨,王小鬥和胡鳳有染,李年又是個耙耳朵,心裡早就憤恨,殺他都不出奇;那王巧兒沒想到癡心一片,大晚上還駕車到處尋人;什麼阮心虛的未婚妻是遠近聞名的思思美人;什麼村長不作爲,這分村以後更沒落了;什麼地下賭場有了新規矩,可以賭人了;什麼王小鬥給冰湖帶來了厄運,一個吃喝嫖賭的人怎麼能主祭祀;什麼傳說天上星星參北斗,可惜可王小斗的名字;什麼花容院又來了幾個新姑娘,水靈勁勁兒的;還有思思姑娘病了……
聽著倒也覺得很有趣,珞珈特別關注了哪個姑娘眼神媚,哪個身段好,哪個聲音嗲……
珞珈愛喝點小酒,酒量卻不大好,一會兒就看啥都雙影了。
瞧,眼前就來了個雙胞胎,高高大大的。
然後就感覺身上一輕,在空中移動了……然後著地了,軟軟的,大約是牀。
雙胞胎坐在牀邊看她,呃,他來了,他來了,他看過來了,珞珈想起了自己的老公,柔柔叫到:“親愛的……”
那人又慢慢地遠了……
“無趣!”珞珈嘟噥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