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珞珈纔出來吃飯,珞珈看了看小吉,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能抱抱他,給他點了一桌好吃的。
小吉默默吃著碗裡的飯菜。
“小吉,長彥是你的……”
“他是我的堂大伯父,我們和他走散了,只知道他當時還在離狐……”
珞珈沒說話,又看他吃了會飯。
“小吉,我帶你回去找他吧,好不好?”
小吉並不意外地說:“好,謝謝珞珈哥哥。”
小吉不知道,珞珈做這個決定挺不容易的。
起初,珞珈想到處闖蕩,後來在侗君閣安定了就懶惰了。
而且在21世紀坐過飛機、動車的人,實在受不了馬車的顛簸和龜速,那東州離狐距離陽郡800多公里,有水路陸路,過去只怕要半個月,很腦殼疼和屁股疼啊。
珞珈交代玉書去準備一應出發的東西,玉書也不意外小姐的決定,還要求一起去,貴老闆同意了。
珞珈又到了郡府高牆大院。
海棠樹的影子影影綽綽地籠罩著小桌上的兩人。
心虛公子還在埋頭,“你這規劃書不錯,特別是漁場按勞分配以及分村集體發展釀酒、藥材種植都可行,李年和村長又豐富了些具體安排,不說5年,管10年都行。”
“通過這次破案,我稍微瞭解了分村人想要什麼罷了!其實人最重要是情感,情感需求很重要,不論怎麼發展,如果真的是分村人需要的,纔是真的好。”
“你讓我刮目相看”。
“嗨,別誇我,我會驕傲的”。
“值得驕傲,”心虛公子笑瞇瞇看著她。
珞珈拿了塊玲瓏糕慢慢地吃,突然說:“我要走了。”
心虛沒了笑容,沉默。
珞珈看著他不說話忙解釋說:“不是,我要陪小吉去離狐找他大伯,我不能讓他成爲孤兒,太可憐了!”
“去離狐?你這是告知我,不是徵求我的意見。”
珞珈不懂他是什麼意思,沒說話。
“計尾跟著你去吧,他身手還不錯,這一路上可以保護你,”心虛邊說邊繼續看規劃書。
哎喲喲,哎喲喲喲...珞珈心裡突然舒服極了,心虛公子話不好聽,但是待我還真好,貼身侍衛都給了我,有點開心哇。
珞珈這麼想著,人已經捱過去。
心虛公子詫異擡頭,珞珈笑瞇瞇地親上了心虛的右邊眼睛,兩片溫軟的脣貼上了男人的眼皮,心虛公子瞬間石化了,只有手似乎在顫抖。
珞珈閉著眼,聞到了男人身上好聞的檀香味,嘴脣停留了好一會兒才放開,然後笑笑地看著他,“還真怕你動手打我,你不是武功高手嗎,怎麼沒防備?”
心虛的確是石化了,看著巧笑盼兮的她還是沒反應。
珞珈直心笑,古人還是挺有意思的,女人主動親一下眼睛就嚇成這樣,有趣兒。
“喂,我這算是給你蓋了個章,我不在的時候可別隨便找女人,思思也不行!”
心虛在慢慢回神,她不知道他石化的表面下,是多麼波濤洶涌的內心。
珞珈繼續笑著說:“不說話,我可當你聽到答應了啊!”
然後拿出一物放在手上,問:“這是你送我的禮物嗎?”
正是那塊隨著1000金一起送來的星狀黑玉,陽光下泛著柔潤的黑光。
看到黑玉,心虛公子終於回神了。
他聲音略啞地說:“你好好留著它,它是你的。”
“那你呢?”珞珈笑著調戲他。
心虛不看她了,說:“一路順利,柳媽我會派人照看。”
珞珈看他不解風情,放棄調戲,片刻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在這裡,可能是命運吧,我也不知道將來會在哪兒,但我隨遇而安,接受一切挑戰!”
她的話由淡淡的憂傷慢慢地語氣堅定。
珞珈走了。
阮心虛站在高高的海棠樹投下的影子裡,風一陣陣吹過來,他紋絲不動,他靜靜地感受著眼睛上殘留的玲瓏糕香味,還有那一個長吻的觸感……
良久,他嘴裡吐出幾個字:“我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