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啥?”
“瞅你咋地?”這樣的對話在今天下午出現(xiàn)了不止五次,雙方劍拔弩張,好像馬上就要開始戰(zhàn)鬥。
這種感覺陳飛似曾相識,特別像小時候上學(xué)同學(xué)之間的打架,因爲有老師的存在,彼此雖然憤恨不已,但還要保持一定的剋制。
“您就不擔(dān)心他們會發(fā)生流血事件?”一名年輕的獄警問刀疤臉道。
“怕什麼?今天他們手上所有的管制刀具全部被咱們沒收了,流血拿拳頭打?”刀疤臉笑呵呵的站在工作房外面一邊抽菸一邊回答道。
“如果出現(xiàn)意外恐怕不好吧。”年輕獄警依舊十分擔(dān)心:“都是些亡命之徒,拳頭也有殺傷力。”
“在監(jiān)獄裡打死一個人,這輩子恐怕都不用想出來了,代價太大,他們下手的時候會留有餘地的,現(xiàn)在這些人就是火山口,強行壓制下來,下一次噴發(fā)的還會更加猛烈,隨他們?nèi)グ伞!?
“好吧!”年輕的獄警點點頭,看向工作房裡面的囚犯。
刀疤臉輕輕拍了拍年輕獄警的肩膀,對他說道:“其實管理囚犯,一定要注意給他們一個能夠合理發(fā)泄慾望的窗口和機會,在這座監(jiān)獄裡,每個人的戾氣都太重,所以這種大範圍的鬥毆每年總會來上那麼一兩次,有的時候一味的阻止會讓更大的危險在不久的將來爆發(fā),之所這我這次我不會過度阻攔。”
年輕的獄警若有所思,刀疤臉繼續(xù)說道:“咱們做獄警的,最重要的是把範圍調(diào)整在一個可控的度,比如果這次鬥毆不能使用兇器,只能用拳頭來解決,再者說,把決鬥的地點放在工作房附近,可以減少囚房造成的損失。”
“我明白了,適當?shù)陌l(fā)泄有利於我們未來的管理。”年輕的獄警應(yīng)和道。
……
鈴聲響起,今天下午的工作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
正常情況下,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囚犯都會衝向食堂準備搶一個優(yōu)先的位置吃飯,但是現(xiàn)在,工作房內(nèi)的所有人都沒敢站起來,彷彿就在等一個號令。
氣氛陰沉的可怕,唐老大懟了懟旁邊繼續(xù)做網(wǎng)球的陳飛,有些期待的低聲道:“氛圍不對了,也不知道監(jiān)獄裡的鬥毆都是怎麼樣的。”
陳飛瞟了眼外面,發(fā)現(xiàn)獄警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工作房門口。
“獄警默認了今天的鬥毆,你看,外面的獄警已經(jīng)離開了。”陳飛指了指門外,對唐老大說道。
“他們就不管管?”唐老大有些不解的問道。
“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啊,趁著現(xiàn)在風(fēng)險可控,趕緊讓這些囚犯把荷爾蒙釋放出來,省得未來再徒增困擾。”陳飛說完,看了眼神情嚴肅的黑人老大富蘭克林。
此刻的富蘭克林眼睛死死盯著坐在對面的羅伯特。
“你,出去看看外面獄警有沒有在外面把守,今天我們要給對面的白條豬們好好地上一課,教他們怎麼做網(wǎng)球。”富蘭克林指揮手下一個小弟去門口查看道。
“好的!”小弟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向外面走去。
陳飛盯著衆(zhòng)人,只見一個年輕的白人少年看上去也是剛剛加入幫會,臉上全是汗,不停地吞嚥口水緊張萬分。
小弟走到門外,向四處掃視了一眼,確認門外無人後,然後緩緩的搖搖頭。
屋內(nèi)一片寂靜。
陳飛彷彿兩耳不聞窗外事,依舊坐在椅子上做著網(wǎng)球。
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只等自己的老大一聲令下。
大概過了一分鐘,所有人好像如同木頭人一樣定在原地,不敢做任何動作。
陳飛的惡趣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忽然生出,低著頭,掩著笑。
“殺!”陳飛低頭捏著嗓子大喝一聲,屋子內(nèi)的囚犯本就緊張的像是崩了一根弦,被陳飛這麼一喝,所有人僅存的緊張霎時間變成了衝動。一些幫派的核心分子以爲是自己老大的號令,直接越過桌子衝向?qū)γ妗?
“幹翻他們!”富蘭克林既然看到戰(zhàn)局已亂,見有人先動手,猛地一喝,揮舞起旁邊的一個棍子打?qū)⑸先ァ?
“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羅伯特抄起旁邊的一塊磚頭直接扔出,正好打在一個黑人的面門上。
戰(zhàn)鬥瞬間爆發(fā),陳飛拉著唐老大往左側(cè)一閃身,讓兩個幫派狗咬狗。很多和陳飛一樣想法的囚犯也都紛紛站到旁邊,免得被濺的一身血,
“衝!”富蘭克林一聲令下,順手將一個年輕的白人囚犯一拳打翻在地,身後的黑人亂拳跟上,將其打在地上動彈不得。
羅伯特作爲白人領(lǐng)袖更是當人不讓,從身邊的小弟手上接過一把木棍正好打中一名黑人的胳膊,然後欺身而上趁著一名黑人措手不及直接將其踹倒。
作爲羣毆,羅伯特和富蘭克林選擇的方式都非常合理,就是將對方打到讓其短暫失去戰(zhàn)鬥力,然後身後的人直接跟上補傷害。
“爲了純淨(jìng)聯(lián)盟!”羅伯特揮起拳頭大喊道。
“爲了黑色正義。”富蘭克林不甘示弱道。
兩個帶頭大哥一喊,氣氛瞬間鼓動起來,一排人直接衝了上去戰(zhàn)在一團。
“嚯!”陳飛坐在一旁驚訝的看著一個白人被黑人撂倒在地,黑人一頓亂拳,白人只能夠奮力躲避,最後躲無可躲,直接衝了上去咬掉了黑人的耳朵。
“有泰森的風(fēng)格”陳飛在角落裡點評道,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唐老大將陳飛拉倒房子的角落,然後對陳飛說道:”你就在這裡好好呆著吧,我要去幫純淨(jìng)聯(lián)盟動手了。“說完上前加入戰(zhàn)團。
陳飛不是很擔(dān)心唐老大會吃虧,唐老大的拳腳功夫想必在這座監(jiān)獄裡是排的上號的,只見他直接走到一名黑人面前,對準腦袋就是一拳,黑人見唐老大拳頭揮了過來,做出拳擊防禦的姿態(tài),打算用胳膊擋住這一次攻擊,結(jié)果卻被唐老大一拳直接打斷了手腕。
“真可怕。”陳飛心中驚訝道。
唐老大三下五除二解決掉第一個黑人,緊接著胳膊一夾,直接夾住另外一名黑人的左臂,向外側(cè)一翻,黑人的身體直接被唐老大甩飛了出去,落在白人堆裡。
富蘭克林看到唐老大如此驍勇,一腳踹翻一名和自己糾纏的白人,直接衝到老大面前。
“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弗蘭克利一記重拳揮出。
唐老大身形一頓,向後退了一步。心中不免驚訝,從富蘭克林的動作來看,他絕對曾經(jīng)練過拳擊,自己不能夠大意。
心裡想著,唐老大見富蘭克林拳勢已老,放棄防守姿態(tài),連續(xù)快速的小擺拳揮出,打算搶回打鬥的主動權(quán)。
富蘭克林見唐老大輕拳快速揮出,同樣後撤一步,讓拳擊落空,緊接著飛起一腳,蹬擊唐老大的膝蓋位置。
膝蓋是腿部最脆弱的地方,稍有重力就可能應(yīng)聲而斷,富蘭克林抓的機會也十分巧妙,利用唐老大擺拳的時機,這樣能夠很好地規(guī)避唐老大的衝擊。
“厲害咯。”唐老大讚嘆一聲,同樣小腿擺出,做出和富蘭克林一樣的腿部動作,兩個人小腿直接交纏在一起。
陳飛看著頓時心頭一驚,兩個人這大力,只怕是小腿骨容易出現(xiàn)應(yīng)力性骨折,幸好兩人見互相揮腿,彼此都收了力,饒是如此,也是碰的不輕,各自回撤一步,揉著小腿。
向遠處望去,這纔不過短短一分鐘,陳飛就能看到大概有十幾人倒在地上滿臉是血,大概率是失去戰(zhàn)鬥力了。
“你這黃皮猴子,閃開點。”一白人被撞擊到角落,正好落在陳飛旁邊,看到陳飛無所事事的看著的打架,心裡來氣,直接推搡了陳飛一把然後打算繼續(xù)向人堆裡衝去。
“你小心點,朋友。”陳飛嘴上說的好聽,腳下卻使了一個絆子,將白人撂翻在地。
雖然自己不想?yún)⒓哟蚣埽亲屓似桨谉o故的罵了一句,陳飛還是要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夥子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
“砰!”白人小夥直接摔在地上,好一個狗啃食。
“SH*it!”白人小夥子自然是感覺到陳飛故意下了絆子,直接站起來衝著陳飛就一記老拳砸來。
街頭鬥毆和正常的高手交手不同,一般都是三板斧,拳砸、腳踹、陰人踢。尤其拳砸,通常情況下都是對準人的頭部攻擊,因爲頭部是最容易對人造成傷害的位置,也是最容易攻擊到的位置。
陳飛見白人小夥子一拳砸來,直接脖子微動,輕而易舉的躲過這一拳的攻擊,然後左手一挑,直接打在白人小夥子的手肘處。
白人小夥吃痛,頓時後退一步。
“別走了。”陳飛左手向前,抓住白人的衣領(lǐng),直接一個過肩摔將人甩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