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盈拍拍身旁留出來三分之二的牀,對趙雅惠和裸男說:“你們要搞,在這裡搞,不用顧忌我。”
“趙雅惠,你再不給我開門,我放火燒了你們家!”敲了大半天,見沒人開門,瑞雪盈惱怒了,惱羞成怒:“趙雅惠,你……”
手腳並用地敲著門的瑞雪盈,沒料到門會突然間被打開,來不及收回的拳腳,結結實實地打在肉牆上。
瑞雪盈一驚,最關鍵性的兩個字“再不”不知去哪兒遛彎,說道:“開門,我就放火燒了你們家?!?
開門的人悶哼一聲,頗爲惱怒在半夜兩點鐘時候被人叫起來。他一臉不悅地把門打開卻聽見,“趙雅惠,你開門,我就放火燒了你們家。”
想笑,胸膛和小腿上傳來的疼痛又讓他笑不出口,便看著半夜鬼敲門的不速之客,陰陽怪氣地說:“小姐,你敲錯門了?!?
瑞雪盈身體一僵,本就被他的□□嚇住,聽他這麼一說更是不太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敲錯了門,她羞紅著一張臉,露出天使般純潔的笑容,“先生,對不起,是我敲錯……”
“阿峰,你怎麼不穿衣服就去開門了?”
瑞雪盈話還沒說完,被一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打斷,頓時惱羞成怒地朝那裸男喊:“靠!敢說老孃敲錯了門?你找死??!”說著一腳揣在他的另一條小腿上,趁他吃痛地叫著彎腰抱住自己的小腿,瑞雪盈一溜煙溜進屋裡喊:“趙雅惠,你這個死女人,還不給我滾出來?”
話音剛落,好似屋裡的人也聽出這聲音的主人般,一陣磕磕撞撞後“穿戴整齊”地出現在瑞雪盈面前。
“盈盈?你、你怎麼來了?”
瑞雪盈冷冷地看著她露胸露臀的穿戴,冷哼一聲,“怎麼?不歡迎?搞男人也要找個對的時候搞,現在是什麼時間?還跟男人搞?”
趙雅惠一時被瑞雪盈說的滿臉通紅,扯扯篡扣兩個釦子的襯衫衣領遮住胸口,再拉拉衣角遮住臀部,一臉討好地開口,“我這不是……”可是就在剛開了個頭,無意間瞥見掛鐘頓時哇哇大叫起來?!澳銈€瘋女人,現在是幾點?我搞男人挑錯時間?你看看現在幾點?”
一肚子髒話還沒說到一半,瑞雪盈“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這可把趙雅惠嚇壞了,她顧不了自己是否春光外泄,一路跑到瑞雪盈的身旁一把把她狠狠地摟緊懷裡,聲音無比溫柔地說:“親愛的,出了什麼事?”
瑞雪盈一面哭一面斷斷續續地說著前因後果。雖然聽的吃力,可是趙雅惠還是明白過來,爲什麼明明應該在上海的瑞雪盈會在凌晨兩點鐘出現在北京她的家裡。說得好聽點,現在抱著自己哭得淅瀝嘩啦的人棄愛投奔她,說的難聽點麼……那就是再一次被愛人背叛了,覺得沒臉面對鄉親父老,所以來投靠自己。
末了,瑞雪盈發泄完自己的情緒,頭也不擡地走進臥房,倒在唯一的一張牀裡,往邊上靠了靠,對著跟在她身後進來的一對男女說:“我累了,我要睡了。你們要搞,”無力地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在這裡搞,不用顧忌我?!?
趙雅惠嘴角抽搐了一下,強忍住撲上去的衝動,撿起地上零零散散的衣服塞進裸男的懷裡,“阿峰,你先回去吧。今天就到此爲止,我們改天再聯繫?!?
“可是……”徐劍鋒皺著眉頭,一臉不捨地看著趙雅惠。
“阿峰,你知道我的脾氣,在我這裡絕不會有例外的存在?!壁w雅惠說完看也不看他一眼,自經走進浴室洗澡。
徐劍鋒眸中掩飾不住的失望,恨恨地看了一眼牀上不識趣的女人,憤然轉身離開。
幾天過去了,明明留美回來的人搪塞一句找不到工作,就賴在這裡白吃白喝,前幾天在趙雅惠的監督下,現在正賴在牀上睡懶覺的人,瑞雪盈好不容易牽動她的玉手“隨便”給幾家公司投了個簡歷。
“你給我起來!”一瘋女頂著一頭稻草,嘴裡含著牙刷,右手一下一下上下刷。她擡頭看了一眼掛鐘,六點鐘,很好!她右手拿牙刷,左後掀開被角,一面河東獅吼,一面一腳把牀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人踹下牀。不料,把一口的牙膏沫噴在自己心愛的被子上,心頓時痛得咬牙切齒。“啊,我的牀單!”趙雅惠暗自苦叫,雙手在瑞雪盈的眼前晃來晃去,一副恨不得掐死她。
被踹下牀的人睡眼惺忪地仰望著雙手叉腰、怒瞪自己的瘋子,“啊——鬼??!”一聲尖叫打破北京的清晨。
“鬼你個頭啊!”瘋子翻翻白眼,鄙夷地看著癱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牙刷指著她的鼻子,“看清楚了!是你老孃我!”因爲激動聲音都走了調。
“咦?這聲音好熟悉。”地上的人喃喃自語,雙手在眼睛上揉了半天,揉出一堆眼屎後纔看清了眼前的人。“趙雅惠,你一大清早鬼喊魂啊?這才幾……”點字還沒說出口,擡頭看到掛鐘上長針指向正上方,短針指向正下方,愣了一下,隨即朝趙雅惠就是一腳,順便把被子也搶了過來?!澳惘傋影??現在才幾點?讓我睡會兒,我困死了,昨夜一晚被你折騰的……”越說聲音越小,話還沒說完,這人竟又睡了過去。
趙雅惠身體晃了晃,暗自慶幸自己的自制力好,不然像她一米八那樣龐大的身高就這樣倒下去……北京不得地震啊?她手敷著額頭仰望天空,恩……修正,是天花板長嘆了一聲,看著早已進入夢鄉的好友瑞雪盈,扯開嗓子,“你給我滾出去!我不養米蟲!”她手上的牙刷不知飛去哪裡,雙手抓起杯子一掀,很不小心地把一口的牙膏沫噴在好友的臉上。
瑞雪盈伸手擦了一下臉,黏黏的,粘稠液?“趙雅惠,以後你跟男人搞別搞到枕頭上,你看我就枕了一個晚上,滿臉都是粘稠液?!甭曇舨淮蟛恍。萌者M趙雅惠的耳裡??墒亲锟準椎娜鹧┯恚活櫳磲峁菤鉀_天的趙雅惠,繼續見周公去也!反正是夏天,不蓋被子又死不了人。
伸手想去拉教皇的趙雅惠,被人點了穴道般定格在那裡。一雙手遮在瑞雪盈的臉上,恨不得就這樣掐下去,憋死她。趙雅惠心裡悲嘆一聲,世上怎麼就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她趙雅惠決定了,從今以後再也不管那女人的死活了!
趙雅惠下定決心後,心開朗了許多,她迅速走進浴室刷刷洗洗,然後進廚房敲敲打打,最後爲自己填飽了肚子,畫了個淡妝,拿起包包往門口走。她的手剛碰到門把,身後冷不丁傳來瑞雪盈懶散的聲音?!霸绮妥龊昧嗽僮撸蝗晃視I著。”
趙雅惠猛地一轉身把包包甩在還在賴牀的瑞雪盈身上,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不到半分鐘,錯愕在牀上的瑞雪應見趙雅惠怒氣衝衝地衝向自己,不由地把身子往後一縮,只見趙雅惠冷冷地白了她一眼,抓起牀上的包包,“砰”的一聲摔門上班去也。
瑞雪盈望著還有餘震的門,半晌不做任何反應,末了,嘀咕一聲“瘋子”,顛兒顛兒顛兒跑進廚房看看有沒有熟食可以吃。
“都怪雨下得那麼急,都怪沒有地方躲雨……”一陣急促的鈴聲想起,瑞雪盈趕忙把嘴裡的東西吞掉,慌慌張張跑到屋裡,一個手提包,一個行李箱,一個揹包紛紛打開,在千鈞一髮之際,“喂,您好,我是瑞雪盈?!苯悠痣娫?,再用舔到不能再添的嗓音說道。
“瑞小姐,您好。這裡‘佳人婚姻介紹所’,”“婚姻介紹所?”瑞雪盈驚叫出聲,她不記得有,有,“是的。瑞小姐今天是否有空來面試呢?”瑞雪盈聽到這裡,手不自覺地擦了一下額上冷汗,原來自己前兩天被趙瘋子逼著找工作時亂投的簡歷來消息了??墒恰懊嬖??”瑞雪盈還是問了一句,她還是想不起來有投過婚姻介紹所的簡歷?。?
“是的。我們已經安排好了時間,如果……”對方的話還沒有說完,再一次被瑞雪盈打斷?!皫c鐘?在哪裡?”想想這兩天趙雅惠忙著把自己趕出去好跟男人亂搞,她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下去。既然來到北京,暫時沒有離開的打算,那就要討生活。
“在五道口,往北一百米的‘阿里郎’,下午兩點鐘?!?
“恩,好的。我會準時到那裡,可是……”瑞雪盈收好記錄下來的紙條,隨口問道:“爲什麼選擇餐館?”
“我們一向安排在餐館或者是在咖啡館等娛樂場所?!?
瑞雪盈“哦”了一聲,心裡感到奇怪,可是又不好問出口。就這樣她約了人家在下午兩點的時候碰面。
瑞雪盈簡單地梳洗了一下,畫了個淡妝,看著鏡中穿著一身藍色連衣裙的自己滿意的笑了笑走出家門。她到五道口時不到十二點,看看時間向另一條路走了過去。瑞雪盈沿街轉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麼好東西,看到前面有點“招搖”的KFC,突然有種“?。⊥饷嫣柡么?,突然肚子好餓”的感覺。想到此,瑞雪盈笑笑走了進去,要了一杯可樂和一包薯條,一面吃一面等時間。
不知不覺臨近兩點,瑞雪盈看自己吃的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往外走。剛走出來,她拉緊衣服,風有些大了。她快步向“阿里郎”走去,沒走五分鐘便看到“阿里郎”的牌子。瑞雪盈心道:“快點進去,外面好冷。”但不待她走進“阿里郎”的大門,在離“阿里郎”十米遠處的時候,天空突然大雷一響,頓時下起瓢潑大雨。
瑞雪盈頓了一下,雙手遮住頭沒命地往“阿里郎”跑去,眼見“阿里郎”就在五步之內,瑞雪盈一喜衝了過去,卻不想,“哎呀!”她被肉牆彈了回來,隨後又在那一刻被人一拉,拉進一個人的胸膛。
“對不起,對不起。”瑞雪盈的頭頂響起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音。
“沒、沒關係?!比鹧┯匦难e一顫,連忙低頭跳開他的胸膛,一路逃進“阿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