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色的墨鏡擋住了半張臉,英氣逼人的氣質顯示著這個男人不凡的身份,我疑惑的看著他:“請問你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
他摘下墨鏡,伸出手試與我握手,“你好,你就是姜坤吧,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廖石清,冥音門的掌門人,今日特來拜會。”
我伸出手,“冥音門掌門人,久仰大名,如雷貫耳,今天怎麼有空,找到這個山洞來了?”看似恭謙,實則試探他如何找到這山洞。
冥音門掌門人,自然聽懂了我的試探和不悅,“姜兄弟,你別誤會,我只是聽聞你接手了這個山洞和山洞內的寶藏啊。”
我看著他,轉念一想,什麼叫聽說?我們知道這些事情的人都仍然在山洞中,葉楓等人被困,我的朋友們更是不可能外傳這個消息,但是暫時還不想揭穿他,說多了兩方都不好看,不如靜靜看他該怎麼說,看看情況是敵是友吧。
我並沒有立刻就相信他,我問:“廖掌門來是找我有何事啊?貴派事多繁雜,恐怕不是來找我敘舊的吧!”
廖石清看我仍然心存芥蒂,也不再追問這件事,卻告訴了我另一件事,關於這支外國人的考察隊。
廖石清說,“姜兄弟,你在這山中居住也不是一兩日了吧,最近來的外國人組成的隊伍想必你應該也見過了吧。”
我聽他話中有關於外國人的奇怪隊伍的消息,提起了興趣,畢竟剛剛我和白澤才從那羣外國人的營地回來,沒有任何收穫,只是知道他們不是來找寶藏的而已。
但是我怕太過心急會讓廖石清抓住我的弱點,便裝作不輕易地說:“廖掌門真是閒情雅緻,竟然費盡心思來到這山洞來向我一個無名小卒通風報信啊。”
廖石清看我不屑一顧的樣子,而他又有求於我,怕我是真的不感興趣,反而匆匆說出了那羣人的情況。
在廖石清的描述中,原來,那夥外國人來到這個幽深無人的山脈,是爲了尋找中 國現存不多的龍脈支脈,而他們一旦找到龍脈的支脈便會立即毀掉,聽到這裡我的心臟一緊。
我雖對風水並未有多深的研究,但是也曾聽風水家說過龍脈的事情。龍脈指如龍般妖翔的地脈,以山川走向爲其標誌,故稱爲龍脈。也就是說龍脈就是隨山行走的氣脈。
而我自然也聽過,崑崙山是“萬山之祖、龍脈之源”,此處正是崑崙山的正東方向,難道說廖石清說的確有其事,真的有崑崙龍脈的支脈藏存於此,那一旦被找到便是在劫難逃了。
雖不知是敵是友,但是既然他來通報這個消息,似是沒有惡意。
“廖兄,還請進洞詳談。”我恭敬地做“請”的手勢,而廖石清也並未拘泥,直接進洞。
進洞後,鳳羽夏然她們還在餵養小狼崽們,這些小糰子一看到廖石清進洞,立刻跑到了兩個女人身後,嗚嗚地發出警告聲,只當是他們戒備心太重,惹得大家開懷大笑。
坐在篝火前,我問廖石清,“廖兄,你怎麼知道這羣外國人是來斷龍脈的?難道廖兄和他們相識?”
廖石清聽我這樣說,立馬反駁道,“姜兄弟可不敢亂說,雖然我廖石清不是什麼英雄,卻也不是狗熊,豈能攀附屈服於外人,來斷自己國家的命脈?”
見冥音門掌門人如此這般說話,我也能稍微安心,我忙賠禮道歉:“廖兄莫怪,小弟也是怕廖兄你是那羣洋人派來的,這才口出妄言,廖兄先請消氣,與我們大家講講關於這羣洋人的事情吧!”
冥音門掌門人見我心懷恭謙且正直,和他一樣不是出賣國家之人,所以才繼續說道,“我沒有生氣,姜兄弟爲人謹慎,謹言慎行確實是好。我並非是認識那羣洋人,而是受人所託。”
我心想著,什麼人能請的動冥音門掌門人出馬,廖石清繼續說道,“其實,這羣洋人的隊伍並不是全是外國人。”
我心裡大驚,怎麼可能呢,每天巡山的都是金髮碧眼的洋人,難道還能看錯不是?廖石清繼續說,“其實他們之中有一箇中 國人,是犯了大錯被逐出師門,而囑託我的人也正是他的師父紫白流星派的闞真人。”
“闞真人算到他的弟子被逐出師門後會犯下大錯,於是託我找到一個得前世大德前輩真傳的弟子來阻止災禍的發生。而我早就聽說過,大德前輩隕落於此,他的山洞靜待有緣人相聚,且有雷鳥守護,我纔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一到此處就看到鳳羽姑娘,這才驚醒明白過來,原來姜兄弟就是大德前輩的有緣人。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姜兄弟小小年紀便能擔當重任,實在是以前哥哥我小看了你呀。”
聽完廖石清這樣說,我才明白他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又是如何得知我接手了這山洞。
我若有所思,而廖石清卻以爲我還是不相信他的話,急忙又解釋道,“我說的句句屬實,實在不是誆騙你,此時事關重大,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啊!”
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騙人,暫且就留他住上一晚,夜裡看看他是否在耍花招也正好算是試試他吧,於是我說。“廖大哥,你說的我都聽明白了,此事確實事關重大,必須從長計議,所以今晚你就暫且委身於我這山洞之中,待明日,我們再談此事。”
廖石清看了看我,也只能如此了,這晚又是夏然和鳳羽狩獵歸來,用靈力將打到的公鹿送回山洞,又採了些梅子做了點新鮮的梅子酒,用靈力催化,我們晚上吃肉喝酒,好不快活。而夏然和鳳羽他們倆將鹿肉一片一片小心地切下餵給小狼,小狼高興得團團轉,他們還給小狼分別起了名字。
酒足飯飽之後,我特意住到了封住葉楓的機關旁,將我原來的位置讓給了廖石清。夜裡,我半睡半醒,爲了警惕廖石清耍什麼花招,我也不敢睡得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