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做。
目暮警部看見東都體育館的事塵埃落定後,纔有了心情,看向青木鬆問道:“青木,你是怎麼猜出,是東都體育館的?”
青木鬆聞言指了指外面然後說到:“‘藍色少年與藍色斑馬’就是指大阪飛腳隊和東京靈魂隊的吉祥物,大阪飛腳隊的吉祥物叫做飛腳男孩,東京靈魂隊的吉祥物叫做斑馬小弟,很巧,它們都穿藍色衣服。
‘來自上方的雨’就代表‘雨’這個部首。‘下面有人’指的是‘兒’,‘左手’指的是手字旁。‘直接’表示的是‘示’。‘左邊的樹’則是指木字旁,用這四個部首來湊字的話就是——電光揭示板。
證據在於提示的‘下一站是米花 Next米花’,指的就是東都環狀線車廂內的電子布告欄訊息。
我破解後,爲了以防萬一,用望遠鏡查看了電子大屏幕,確定炸彈是被安裝在那上面的後,纔給警部你打電話的。”
“原來如此!”目暮警部聞言點點頭。
其他人也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青木鬆見狀說道:“先不說這件事,警部,我們先說這次的案件。”
目暮警部把情況詳細的和青木鬆說了。
毛利小五郎在一旁說道:“雖然現在沒有人員傷亡是最好的消息,但……”
“這件事的幕後黑手還沒有找到,他這麼做的目的我們也並不清楚。”目暮警部一臉嚴肅的說道。
青木鬆想了想問道:“目前有懷疑的人選嗎?”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部都搖頭。
青木鬆也在心裡搖頭,看來這事還得靠柯南。
靠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部,東京早就被炸燬了。
等著吧!
果然,第二天,毛利小五郎就打電話來說有新的發現。
但因爲東都足球場發生爆炸的事件上了新聞,因爲記者們此刻就守在事務所樓下,想要採訪毛利小五郎,導致毛利三人組根本沒辦法出門,只能讓目暮警部等人自己上門來。
“警部,謝謝。”毛利小五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還勞駕各位過來,因爲我只要踏出這裡就會被媒體記者團團包圍。”
毛利蘭見狀也說道:“那個~大家別一直站著,先請坐吧!”
“好!”幾人應道。
隨後便坐了下來,柯南也十分自然的坐了下來,而毛利蘭則是轉身走進廚房去泡茶了。
目暮警部一邊坐下,一邊問道:“毛利,聽說你對犯人有了一些什麼新的發現啊!”
“是!其實發現的人並不是我,而是這個小鬼。”毛利小五郎也在沙發上坐下說道。
“是柯南?”目暮警部驚訝的看了一眼柯南。
毛利小五郎表情有些訕訕的說道:“這小子一直纏著我和小蘭問,關於犯人來電內容的細節。”說著瞪了柯南一眼。
“誒,嘿嘿嘿。”柯南乾笑了幾聲,然後看向目暮警部和青木鬆說道:“因爲我想要轉述給新一哥哥聽啊!小蘭姐姐給新一哥哥打了電話後,雖然青木哥哥解決了這事,但新一哥哥好像依然十分關心這件事耶。”
“那工藤君怎麼不直接回東京問毛利大叔呢?”青木鬆故意說道。
直接將軍!
柯南原本有點高興的心情,瞬間跌到了谷底。
“新一現在還有事,暫時回不來。”端著熱茶走出來的毛利蘭,下意識的爲工藤新一開脫道。
目暮警部聞言看向柯南問道:“柯南,那你是發現了什麼事情呢?”
“就是犯人對叔叔說的話啊!”柯南不敢翹起尾巴,老老實實乖巧的回答道:“在叔叔把“手“聽成“畫“時,犯人對他說了“是手!手球犯規的Hand!之前我也聽說過同樣的話喔!“
然後柯南就把前天,在足球教室發生的事,和目暮警部等人說了。
青木鬆是知道這事,他就在現場,但目暮警部、高木涉、越水七槻等人不知道呀!
“確實不太尋常耶。”高木涉聞言連忙看向目暮警部說道。
作爲青木松下手過來的越水七槻也說道:“的確,一般人不太會說‘手球犯規的Hand’的這種話,說‘手’都會說‘左右手’。”
“對吧!”柯南興奮的說道:“犯人被叔叔問煩了,纔會不經思考地說出這種話來,用他曾經聽過的話語來解說。”
“所以這就是犯人的失誤了。”目暮警部點頭說道。
“嗯!”柯南應道。
“那麼那個時候,聽到遠藤選手這句話的人……”高木涉下意識的回答道。
“咳!”毛利小五郎突然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當時聽到遠藤選手那句話的一共有四個人,分別是山森慎三,香田薰,榊良輔,本浦圭一郎,以上四位就是我深思之後浮現在腦中的嫌疑犯啦!”
青木鬆聞言說道:“不對,不僅四位,當時還有一位也在場。”
“誒?”毛利小五郎一愣。
目暮警部聞言立馬問道:“還有誰?”
“當時附近的長椅上,還坐著一個人。”青木鬆回答道:“中岡一雅。”
是足球迷的高木涉一愣,下意識的問道:“青木警部,你說的中岡一雅就是在積雪的國立競技場的那個。”
“高木,你知道他嗎?”目暮警部問道。
“是啊,三年前外甥約我去看比賽,因爲下大雪,原定2點5分開始的比賽大幅延後,我記得是到3點40分纔開球。比賽是以0比0進入延長賽,原本以爲要進行PK賽,卻在剩下4分鐘的時候,中岡一雅踢出決勝的一球,比賽結束時還差10分鐘就到6點。”高木涉解釋道。
“他曾經也是一名足球運動員,從炸燬足球場這事來看,所以他的嫌疑反而大一些。”青木鬆說道。目暮警部點頭認同道:“的確。”
越水七槻面色凝重的說道:“加上中岡,嫌疑犯一共有五位了!”
毛利小五郎見狀說道:“雖然也可能是碰巧說出同一句話,但如果犯人的動機在於向我挑戰。我最近遇到的不尋常人事物,就只有那時的足球教室了!”
目暮警部聞言點頭說道:“我明白了,立即對那五個人展開調查吧!”
這樣說完後目暮警官便帶著青木鬆等人離開了。
***
忙了大半天,在夜幕降臨的時候,警視廳這邊終於把五人的基本資料調查清楚了。
目暮警部和青木鬆等人帶著對那五人的調查資料,再一次的來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
目暮警部看向毛利三人組說道:“針對柯南說的那五個人,我們馬上進行了調查,白鳥。”
“是!”白鳥任三郎應道,然後拿起小本本說道:“首先是山森先生,這次的爆炸使得節目收視率飆升,讓他逃過被拔掉部長頭銜的危機。”
目暮警部聞言接嘴道:“可以說,事件發生得正合他意。”
“再來是香田小姐,由於昨天的獨家相片,似乎讓她更有機會調回當社會記者。”白鳥任三郎接著說道。
青木鬆在一旁有點佩服香田薰,這女人是真爲了新聞不要命,是最後一批撤離的人,而且還是被警察強制撤離的。
毛利小五郎聞言忍不住說道:“她的機會也全是拜事件所賜。”
“沒錯!”白鳥任三郎接著說道:“然後是榊先生,目前並沒有查到他有任何炸掉東都足球場的動機,不過,如果犯人的動機一開始是爲了向毛利先生你挑釁。聽說榊先生他在大學時的烏龍球事件,曾經被你挖苦了一番,是吧?”
“啊!”毛利小五郎一愣,隨後辯解道:“我並沒有要挖苦他的意思啊,再說那小子也是笑笑的。”
白鳥任三郎不認同的說道:“有可能臉上在笑,可是心裡卻……這種情況並不罕見。”
聽到白鳥任三郎的話後,毛利蘭和柯南都十分認同他的話,看著毛利小五郎都不禁露出無語且責怪的神情。
毛利小五郎頓時痿了一下。
白鳥任三郎繼續說道:“接下來是本浦先生,他的獨生子知史在看完今年八月於東都球場舉行的J聯盟明星賽的電視轉播之後心臟病發作,被救護車送到東都醫院接受治療後仍回天乏術。
並且救護車還在行駛到東都體育館被毛利先生你和球迷攔住了救護車……他有足夠的理由恨你和東都體育場的球迷。不過之前青木桑已經點破了這一點,他會不會頂風作案,尚不可知。”
但如果按照正常來說,本浦圭一郎應該不會在一個警察點破後,還頂風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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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失去兒子的父親能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奇怪,所以警方並沒有把他排除在外。
“如果真是他,那我也沒辦法。”毛利小五郎一臉無奈的說道。
誰能想到,做好事,還出問題呢!
白鳥任三郎聞言也知道情況,然後繼續拿著小本本說道:“最後是中岡先生,他在三年前的二月騎車發生車禍後立刻接受手術,並且進行了半年的復健。但左腳卻無法恢復原來的水準,因此被靈魂隊取消內定。”
毛利小五郎聞言忍不住說道:“被靈魂隊取消了……”
“對,之後他就放棄踢足球一個人前往南美,待了一年以後,於去年八月回國,回到羣馬老家。常騎車在街上狂飆,生活好像過得很頹靡。”白鳥任三郎補充道。
“目前就結論來說,山森先生和香田小姐算是有炸掉東都足球場的動機。要設置炸彈也算容易,但要說他們自導自演實在牽強。”目暮警官便起身走到白板前,隨即說著便將上面山森慎三和香田薰的照片直接給摘掉了。
然後目暮警部接著說道:“榊先生雖然曾經被挖苦烏龍球事件,但不太可能馬上對毛利先生產生恨意與挑戰心。”
毛利小五郎聞言有些無奈的說道:“都說我沒有挖苦他了。”
青木鬆接嘴道:“如果要是真因此記恨上毛利大叔的話,就不會用這種方式挑戰他,而是想盡辦法報復他或者讓他身敗名裂了。”
聽到青木鬆的話後毛利小五郎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嘶~”
目暮警部則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將榊良輔的照片從白板上撤下。
隨後目暮警部繼續說道:“本浦先生那邊雖然他兒子的死和當時在東都體育館的你和球迷有關,但都半年過去了,而且前面青木也和他說清楚。他現在還要來報復你和東都體育館的球迷,也有點說不過去。”
要是真恨毛利小五郎和東都體育館的球迷,早幹嘛去了。
前面幾個月,東都體育館隔幾天可就有J聯盟的比賽。
白鳥任三郎點頭:“是啊,我也抱持同樣的看法。”
目暮警部把本浦圭一郎的照片也扯了下來,然後看著白板上最後一張照片說道:“所以我認爲,問題在於最後的中岡,根據羣馬縣警山村警官的證詞。”
緊接著目暮警官便將山村操對於中岡一雅的評價告訴了他們,而操哥的形容是“就像受傷的狼在尋找死亡地點一樣“。
不得不說,操哥是會形容的。
不愧是金錶組考試考進去的高材生。
目暮警部接著說道:“沒有能成爲J聯盟選手,是因爲自己騎車出了車禍,即使如此,他還是很有可能會反過來怨恨取消內定的東京靈魂隊。”
“根據上述理由,我們決定對中岡一雅進行嚴密的監控。”白鳥任三郎說道。
青木鬆看向衆人說道:“就目前現有的線索來說,中岡一雅的嫌疑最大。而榊良輔的嫌疑最小,幾乎可以排除掉他,而山森慎三和香田薰,他們的嫌疑不能說沒有,但嫌疑並不大。
畢竟自導自演這件事,一旦他們被查出來,那就不只是沒工作這麼簡單了,所以我不覺得他們會如此鋌而走險。
至於本浦先生,之前已經被我點破了這事,就算心裡還是對毛利大叔你們有怨氣,頂風作案的可能性也很小。因爲出了這事,我們肯定會懷疑到他的身上去!他應該沒那麼笨。”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兇手做這件事的目的!”越水七槻皺著眉說道。
不知道兇手的目的,自然也無法判斷兇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