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樓梯自然呈現出，而此刻的夏林方纔發現，這個狀似實驗室的地方，其實是完全封閉，沒有常規出入口的。

最後看了眼魔帝，發現魔帝已經從思考中回神，去懶得搭理自己一眼，只是手中靈魂之光噴涌著，彷彿在推演著什麼。

這讓夏林心中略略撇嘴，走下了樓梯。

而樓梯下，夢主和唐納德仍在等待——話說，夏林與魔帝的會面，也確實沒持續多長時間。

被稱爲夢主的幽冥貓重新躍起，跳至夏林肩頭。

第一句話，亦是不出所料。

“覺得如何？”

夏林沒吭聲，夢主則繼續道：“是不是覺得，魔帝跟你預想中的，有所偏差？”

夏林這纔敢開口，苦笑道：“偏差倒不至於，只是比我預料之中的更冷一些罷了?！?

魔帝的冷，是冷酷，是冷漠。

且冷的比傳言更甚。

夏林的評價，不算負面，故而不會引起夢主與唐納德的惡感。

夢主嘆息一聲：“對外人祂確實是這樣的，不關注不在乎，不過熟悉之後就會好很多?！?

夏林卻瞥了眼唐納德，發現唐納德苦笑著對自己聳了聳肩。

得，一看這樣子便知道，唐納德自己也清楚，他跟魔帝的關係，也就比自己這個陌生人跟魔帝的關係，好上一丟丟罷了。

而夢主所謂的熟悉，夏林大抵是不用去想了——唐納德在魔帝眼裡，也算不上熟人那一檔次，頂破天算是個有趣的實驗材料罷了……

一邊向魔帝行宮外走去，維克多一邊再道。

“除此之外呢？”

夏林想了想，又道：“除此之外，魔帝身上的學者氣質，似乎也要比外界流傳的更濃一些?！?

除了冷之外，夏林對魔帝的感受，便是專注了。

祂的心思不在外物上，幾次愣神都是在探索內心的想法——但從某種程度上講，這正是專注的體現。

夢主如同閒聊似的，輕聲道：“這個你算是看差了?！?

夏林：“差在哪兒？”

維克多：“不是學者，而是復仇者?！?

“新宇宙定型，老大成了六柱之後，又與天道老賊交手過幾次，卻都無功而返?！?

“從那之後，老大便整天研究著弄死老賊之事，而你與外界所謂的學者氣質，本質只是老大在不斷模擬各種擊斃天道老賊的可能性罷了?！?

作爲從小跟文宇到大的魂寵，維克多對魔帝的性子可謂心知肚明。

祂身上的不是學者氣質，而是純純的復仇者氣質。

夏林聞言不由咋舌。

“多大仇多大怨？”

維克多冷笑一聲：“覆滅了舊日宇宙那麼大的仇，那麼大的怨?！?

聽了這話，夏林立刻收斂了打聽八卦消息的心思。

萬王之王曾點評過，當前宇宙第一大災，就是天道造主與魔帝的私怨。

而這事兒帶來的麻煩，甚至比原初暗面更甚！

夏林自是離得越遠越好。

維克多卻看出了夏林的心思，緩緩道：“但你的選擇，卻與你的本心不同。”

夏林一愣，轉頭看向維克多，卻發現維克多也正看著自己。

那雙黑色的貓眼之中，緩緩放光，如同深不見底的星雲般，微微旋轉，令人目眩神迷。

“我不知你與老大聊了些什麼，但知你此次上門的目的?！?

“老大把你當成實驗品，想要從你身上驗證猜想，創造未知，對否？”

夏林輕輕點頭：“大概就是如此。”

“那你有沒有想過，此事將會帶來什麼樣的連帶後果？”

不等夏林開口，維克多已經自顧自地說道：“失敗了，你身爲實驗品，下場不用多說?！?

不死則廢，或是前路盡斷。

這個道理夏林自己懂，因爲清絕就是前車之鑑。

利弊權衡之後，夏林卻覺得這是爲了追求更強的力量，而必須去承受的風險。

“但如果成功了呢？”

維克多反問道，夏林剛準備開口，說成功了自然就成功了唄，卻陡然一愣，意識到了維克多的意思。

不需要夏林解答，維克多已經甩了甩尾巴，輕聲道：“如果成功了，老大通過你創造出了祂想要的成品，或是探索到了某個未知的可能性?！?

“那麼你本身，也就成了天道造主與我們雙方的交鋒節點。”

“哪怕你有魂光在身，不受天意干涉，但這種情況若是發生的話，就不單單是天意的問題了，而是六柱的直接性意志投射！”

所謂的天意干涉，乃是六柱無意識中扭轉事態走向發展，乃至影響六柱之下一切人與物的思維邏輯。

魂光防備的是這個！

但如果說，我六柱盯上你了，想要親自出手弄死你了，六柱故意給你挖坑埋雷了，或是你主動入了六柱的局了，那魂光自然也就沒用了。

“我猜，老大並沒有提到，這些也屬於你需要自行承擔的後果之一，而你似乎也沒想過這一茬。”

“此刻我出言提醒，算是我這邊給你的一些善意……如果你不想摻和某些事情，那麼就最好完完全全切割乾淨，不做任何性質的接觸?！?

“記住，事及六柱，絕對的不沾因果，才能絕對的置身事外。”

正值一行兩人一貓，走出魔帝宅邸，來到外界甬道。

迎著淡淡的陽光，夏林忽然笑了。

他轉頭看向維克多，緩緩說道。

“這次魔殿之行，其實我還有一個意外收穫，您知道是什麼麼？”

維克多瞪了瞪眼睛，不知道夏林爲何忽然轉移了話題。

便聽夏林緩緩道：“這個意外收穫就是，我重見了我的舊友，他叫古華?！?

唐納德恍然點頭，維克多卻不知古華是誰……

但這並不妨礙夏林繼續開口：“見面的時候，古華說了這樣一個哲學問題……人，是應該選擇平安但平庸的一生，還是應該選擇短暫又輝煌的一生。”

“這個問題，沒有對錯，選哪個其實都沒問題。”

“而如果我是前者的話，那麼您剛纔的那番話，也許會嚇退我，也許會扭轉我的想法。”

“但可惜，本質上，我跟我那朋友，是一類人??！”

說著說著，夏林自己便也笑了。

他從未否認過自己野心，也從未掩飾過自己的渴望。

“我想要變強，很強很強，強到六柱那麼強！”

“但問題是，隨著我走的越遠，我就越發現，想要達成我的目標，永遠也不可能脫開六柱的目光，杜絕六柱的干擾?！?

“換句話說，其實從一開始我定下目標之時，我就已經身在局中了，如此，我又如何能夠置身事外呢？”

六柱至高無上。

六柱若是合一，便是全知全能！

在當前宇宙中，十二級便需要六柱扶持纔可鑄就，清絕的法子屬於歪門邪道，且先不論。

而想要再往上爬，那更是避不開六柱的目光。

正如之前維克多親自所講的那句話：每個位置的存在，都有每個位置的難處。更反邏輯的是，難題不以實力的增長而減弱，反而會因實力的增長而變強。

而六柱，就是最大的難題！

因爲祂們堵住了通往至高的路！

維克多不言語，只是用那雙黑寶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夏林。

良久後，黑貓忽然喵的一聲，輕輕摁了摁夏林的額頭。

“黃濤沒看錯你，我也沒有?！?

“你果然是個爭氣的人?！?

夏林嘿嘿一笑。

“其實我也在賭。”

“賭魔帝能給我的，足夠覆蓋我可能會承擔的風險?！?

維克多給夏林吃了顆定心丸：“這個你放心，職業體系這方面，老大才是最專業的?！?

……

魔帝沒說需要夏林等待多久，夏林也不敢問。

但他不急。

好飯不怕晚這是其一。

其二，魔殿屬實是個好地方。

隔絕追獵卡的效果，保證了夏林的安全，而唐納德的夢幻時光塔，更是幫夏林節省了欺詐點數、飢餓點數等資源。

唐納德也不吝嗇，反正夢幻時光塔本身就可容納複數人，乾脆開放給夏林，夏林就這麼住了下來。

逆天刷子combo以一天一個循環的效率開始滾動。

夏林的屬性日漸攀升。

期間與古華黃濤小聚，去黑區購物、花錢銷贓之類的瑣事且不提。

整整二十天後，方纔有聲音響於夏林耳中。

“來。”

夏林認出這正是天機鼠的聲音。

而此時此刻，夏林的屬性已經增長到了：

【種族值：10856（原1613.7）】

【基礎屬性：203.5y（原30.25y）】

越過第四次第三定律，直接突破第五次第三定律！

九級的夏林，判定權限已經比十一級，且觸發了一次第三定律的斯嘉麗更高了！

生死戰決（劣），恐怖如斯！

但在夢幻時光塔中簡單一試，對不起，仍舊遠遜於唐納德，更不是無心的對手。

唐納德就不說了，他同樣擁有生死戰決體系，夏林在成長，他也在成長，且成長效率更高。

而那無心，更是屬性再高也應對不了的權限狗！

“只能希望魔帝這一次，真的記住無心這個名字了吧。”

無心，對魔帝顯然不重要。

但對夏林很重要……

……

再次來到魔帝宅邸，這一次的唐納德仍舊跟在夏林身邊。

只是進入宅中，卻不見夢主維克多的蹤影。

夏林也不奇怪。

——真當夢主是迎賓的??？

剛剛走進大門，便有虛擬長階憑空出現。

夏林拾階而上，唐納德留在原地靜靜等待。

很快，魔帝的身影重新映入夏林眼簾。

而比起上一次，這一次的魔帝卻更顯生動了一分，這也昭示了祂的情緒起伏。

他有點高興，似乎是研究出了還算有趣的東西。

“你的第二職業?！?

“我將其稱之爲，永恆之柱！”

魔帝不多廢話，直接點明主題。

夏林：“永恆之柱？”

嘟囔著這四個字，便見魔帝已經坐在沙發上，緩聲道。

“不定之影，代表混沌與未知，而這個被我命名爲永恆之柱的新職業，便代表確定與已知！”“從立意上，這兩個職業乃是完全相沖相剋的職業，甚至更甚於仙武衝突！”

“而在設計之初，不定之影這個職業，是具備從混沌與未知中，尋找確定性與穩固性的，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夏林自然清楚。

很早之前他就意識到，不定之影的混沌與未知，是表象。

其所追逐的，其實是混沌未知中的那一絲確定性——就如同陪伴夏林一生的不定常量天賦！

“以此爲出發點，永恆之柱這一職業，表象是確定與已知，但其走到深處，卻又能爆發出未知的可能……”

魔帝越說越興奮，直到說完這句話，才忽然以拳擊掌，對夏林冷笑一聲。

“而我需要的，就是這一絲隱藏極深的，連我都推算不出的未知！”

冷笑，並非針對夏林。

針對的應該是天道造主。

這倆人爭鬥太久，卻都拿對方毫無辦法。

也唯有連六柱都算不出的未知，方纔能打破僵局，創造奇蹟。

“當然，這個流程會很漫長，你能不能發育到我期待的程度，我也不確定……”

魔帝收斂了無用情緒，對夏林說道。

“且這個永恆之柱，立意是有了，但相關體系卻並不完善，一項天賦，兩項技能，這是我這段時間的研究成果。而剩下的事情，我會交給燼區，讓燼區自行推演完善出此職業的更多配套天賦，與配套技能?！?

魔帝，燼區系統的設計者之一。

之前也提到過，新出現的職業，其中有部分乃是燼區自行推演生成的，一部分卻是出自六柱之手——比如說不定之影和天兵神主。

但出自六柱之手，卻也不意味著六柱全包。

在這個過程中，六柱只是總設計師，提供立意與框架，細節之處則完全由燼區系統進行推演。

眼下，這個被魔帝寄予厚望的永恆之柱，遵循的也是這一原理。

“我也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永恆之柱這個職業，倒也並非寄予厚望。”

仍舊如同上次那般，魔帝輕易看穿了夏林的所思所想。

祂開口道，一如既往的乾淨利落，與毫不遮掩。

“說白了，這也只是一種可能性罷了……而我針對老賊的準備，已經失敗的有十多萬個，正在進行中的還有上千個，你的事情，也就只是這些之一?！?

夏林無言以對，只能點頭，掰過話題。

“咱們還是聊聊這個永恆之柱吧?！?

“這個柱字，是不是有點兒犯衝了？”

六柱之一，御魂魔帝眉頭一挑：“犯什麼衝？犯誰的衝？”

“這名兒，有什麼問題麼？”

夏林：“那顯然沒什麼問題，是我自己多慮了……”

行吧，六柱不在乎這些。

否則世界上也不會出現劉海柱這類的名字了。

“那您剛剛說的一項職業天賦和兩門職業技能……”

魔帝點頭道：“包括這個職業在內的我研究出的一切，我都會在一會兒交付給你。但醜話說在前面，有這樣幾件事情，我要先跟你說好?！?

夏林：“您請說。”

“其一，這個職業不具備唯一性，甚至幾天之後，我就會找更多的不定之影，走雙職業之路，當作另外的實驗樣本?！?

夏林這人桀驁不馴，終究不是魔帝的自己人。

而對於試探未知而言，更多的實驗樣本也屬必要。

——魔帝身爲純純的利己主義者，幫助夏林從來不是祂的主要目的，只是順手爲之。

夏林臉皮一抽，有些無奈：“不是，爲了這職業我花了大價錢的……”

魔帝大手一揮：“放心，我會給你一些補償的?！?

祂也沒說一定會令夏林滿意，夏林也不敢多問。

“其二：幾個月或是幾年吧，當燼區完善了永恆之柱這個職業之後，這一職業就會加入燼區體系之中，變爲燼區行者可以轉職的職業?！?

這一點本質上還是唯一性的問題。

而已經接受了第一點的夏林，倒也不在乎這第二點了。

“其三，就是關於雙職業本身的問題了。”

“雙職業會互相影響互相干擾，但在我的設計中，卻又需要這種對立性來爆發未知，催生奇蹟，所以，這方面的問題我並沒有解決，因爲這正是我想看到的?！?

“當你走上雙職業之路後，雙職業衝突有可能會令你實力降低，技能被幹擾，這些得你自己去解決，或是去適應……”

此事明確記載在清絕劍神的手書中，夏林以爲魔帝能解決。

結果且不談祂能不能解決，反正看上去，魔帝是不想解決……

“現在，利弊訴清，你還有拒絕的機會。”

這般說著，魔帝已經攤開手。

其手中，微縮晶瑩的圓柱狀物體，正熠熠生輝。

這就是永恆之柱的轉職憑證了。

……

夏林陷入了思考，快速權衡利弊。

好處是：

雙職業擁有雙倍的技能欄——當前夏林爲九級，轉職雙職業之後，雖然可能得從1級開始，但以夏林的實力，在燼區中升級屬實是沒什麼難度。

如果說永恆之柱這個職業具備其他能擴充技能欄位的天賦或技能，則收穫的技能欄位還會更多。

且，雙職業體系，配合清絕手書，能打開十二級之路——雖然眼下夏林連十一級都不是，但能提前將十二級之路捏在手中，無疑也是好事，權當留個後手，提前佈局。

且，魔帝親口承認，這個由祂設計的不定之影與永恆之柱雙職業之路，具備一絲隱藏極深，連祂都推算不出的可能性。

這是連六柱都不知道的未知……也極可能是夏林從中收穫的最大好處。

而弊端則是：

雙職業在身，會影響夏林的實力，同時晉升十一級與十二級時的難度也會暴增。

但此弊端有解：清絕就是前車之鑑！

逆源之橋可以融合衝突，衝突融合之後，便能解決雙職業相沖對實力影響的問題，甚至可能會產生質變……又或許是災難？

當然，短時間內的實力降低，不可避免。

再考慮到序列戰臨近，所以從實際意義上講，這個弊端可能還會被放大。

十一級十二級晉升難度暴增，有清絕手書，這對夏林而言也不是問題。

職業的唯一性問題不做考慮。

夏林從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最特殊的那個……他只想當最強的那個！

看上去，弊端似乎也就只有雙職業衝突導致實力降低這一點……

但夏林卻意識到，真正的問題不在這裡。

“表面看去，我是在以暫時性的實力降低，換取更強的潛力。”

“但此事本質的弊端，其實在於未知?！?

逆源之橋真的可以融合不定之影和永恆之柱麼？

不知道，不一定。

這兩個完全相沖的體系，如果能融合，那融合後，是會讓夏林變得更強？還是會讓夏林變弱？還是會讓夏林變成怪物？

還是不知道。

“所以目前，我無法評估這份未知，究竟是好是壞，我可能會因爲未知而一飛沖天，也可能會因爲未知墜入地獄?！?

魔帝想了想，點頭道：“有道理?！?

祂將永恆之柱遞到夏林眼前，再道：“無需去思考那麼多，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將是一場連我也看不到結果的豪賭。”

“你只需要去考慮，你願不願意上這臺賭桌，不願，轉身離開，願意，接過我的成果?！?

魔帝話音剛落，夏林已經笑著伸出了手。

“巧了，我這人啊，其實還挺好賭的。”

身處於此地，無法啓動欺詐.運。

在魔帝面前，欺詐.運也註定起不到應有的效果。

但沒有欺詐.運的時候，夏林就是敢賭之人，眼下再賭一次又有何妨??？

也就在他與晶體接觸的這一瞬間，晶體自然融化，匯入夏林體內。

耳中響起魂帝淡淡的聲音。

“既然你選了，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爲咱們節約些時間?！?

祂擡手一彈，靈魂之光突兀涌現！

這一刻的夏林彷彿感覺到自己的魂體，被撕裂成了兩半。

詭異視角呈現，夏林清晰看到，自己一半的魂體煥發混沌不定之光——這代表不定之影。

另一半魂體，初時淡淡，但隨著細碎的，如同鑽石般晶瑩的光斑閃爍著，那剛剛消失不見的永恆之柱轉職憑證，已經於夏林的心臟部位凝聚成型。

“啪”的一聲。

清脆聲音響起，魔帝彈了個響指。

於是，被強行撕裂的魂體合二爲一。

然後，深入靈魂的痛苦洶涌而來！

想要成就雙職業體系，不是隨便找到個其他轉職憑證就行的。

其中存在諸多機緣巧合，清絕手書上還有一些特殊手法。

而眼下魔帝親自出手，自然也無須夏林冒著風險自行操作。

只是魔帝的動作，確實稍顯粗暴了一些。

“必要的代價罷了……”

當淡淡聲音再次響於耳中時，夏林已經從痛苦中掙脫出來。

提示音瞬間響於耳中。

【您獲得了副職業：永恆之柱！】

【當前等級：2級。】

【你獲得了一項職業天賦，兩項職業技能！】

【恭喜您獲得職業天賦：永固基石！】

【永固基石（B級）：永恆之柱專屬天賦！永恆之柱，代表確定與已知！但所謂的確定與已知，卻根據個體見識不同而不同。

擁有此天賦後，您所見所聞所嘗試的越多，則該天賦就能爲您提供越多的永固技能欄位！】

【當前永固技能欄位數量：3個！】

【注：正常情況下，永固技能欄位與常規技能欄位作用相同，沒有區別。】

【注：該天賦無法以進化點數升級，該天賦的等級只取決於您的見識見聞與對宇宙萬物的認知?！?

【恭喜您獲得職業技能：永恆銘刻，物質擬態！】

【永恆銘刻（六柱級）（夏林專屬技能）（唯一性）：被動技能，永恆之柱專屬技能，永固基石配套技能。任何技能對您生效後，都將被您銘刻記錄。第一次生效後，該技能的效果對您全額生效，但當第二次生效後，該技能對您的效果就將減半，第三次生效後，效果再減半。第四次生效後，您便可以將該技能，銘刻入永固技能欄中。】

【當此技能被銘刻進永固技能欄位後，您將獲得該技能，並永久性免疫該技能！】

【物質擬態（種族底蘊級）：被動技能，永恆之柱專屬技能。您可以將您的身體，擬態成任何您所見過並熟悉的物質。根據擬態的物質的不同，您將獲得不同的增益與額外特性！】

夏林猛地擡頭看向魔帝。

便見魔帝輕輕點頭。

“無心對吧，我幫你一把，你去弄死他。”

不等夏林給出迴應，更多的提示音已經炸響於耳中。

【檢測到您擁有雙份職業，且職業本身，與部分天賦、技能，存在邏輯衝突！】

【燼區平衡開始！】

更強烈的撕裂感洶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