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喜當?shù)备俚暗氖虑辄N?
兩天前,我和一個叫徐燕的女生握了一下手。
今天,她打電話鄭重的向我宣佈,她懷孕了。
並且,孩子是我的!
起初,我還認爲她在跟我開玩笑。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就哭了,哭得那個傷心勁兒讓人聽了受不了。
她哭著對我說:“阿鵬,孩子是你的,陪我去醫(yī)院吧!”
孩子?是我的?
媽了個比!
老子都沒睡過你?哪裡來得孩子?
我不是什麼好人,可也是一個敢作敢當?shù)哪腥恕H绻@件事我做了,陪她去醫(yī)院,不管花多少錢,老子也不在意。可我連做都沒做過,憑啥孩子就成我的了?
這不是把我當腦殘麼?
這事擱誰身上誰也生氣,當時我就火了!
“徐燕,你還能要點兒臉麼?”我吐了一口吐沫,衝著電話裡罵道。這是她不在我眼前,如果在我眼前的話,我早一巴掌乎她臉上了。
婊子,敗壞老子的聲譽!
“你摸著良心說,老子什麼時候碰過你?你和別人上牀搞出了事兒,關(guān)老子屁事!咱們才認識兩天吧?”
“嗚嗚!”徐燕繼續(xù)哭著,“那天.....那天晚上....你......你喝多了!”
“你她媽的先別哭,好好跟老子說話,哪天晚上老子喝多了?”
“兩天前,你們班在外面野炊的那個晚上。”
“野炊的晚上?”
徐燕說得野炊的確有這件事兒。也就是在兩天前,臨近大學畢業(yè),班裡的同學一起出去爬山玩,晚上直接在山上扎帳篷過了一夜,美其名曰“野炊。”
也是在這天晚上,我第一次見到了徐燕這個女人。
這裡要說明,徐燕不是我們班的人。否則我也不會才認識她兩天。我們的大學就在山下,當時爬山野炊過夜的班特別多,具體她是哪個班的人我也不知道。我只清楚,是我們班的大美女姜倩倩把她領(lǐng)到我們班的宿營地上的。
美女又領(lǐng)來一個美女,自然十分吸引眼球。大家互相介紹了一番,我才認識了這個女人,知道了這個女人叫徐燕。
至於和她握手的事兒,完全是後來有人提議圍成一圈玩拉手的遊戲,我這才握了一下她的手。也僅僅只是一下,我保證沒超過五秒中。
“你還能再胡說八道點兒麼?”
我回憶起那天晚上的事來,更加火冒三丈了,恨不得直接踹她兩腳。
“喝多了?喝個屁多!老子那天晚上喝得是可樂?喝可樂也能喝多麼?看你外表斯斯文文的,沒想到骨子裡這麼不要臉!”
我記得清清楚楚,因爲我們是去爬山,當時爲了安全,大家根本就沒有帶酒,連啤酒都沒帶,喝得都是果汁和可樂。
徐燕被我這一頓臭罵,她哭得更厲害了。
“再說了,當時班裡那麼多男生,憑啥說孩子是我的?誰知道你到底和誰上牀來?”
“還有,你怎麼有我的手機號?你是不是看我長得老實好欺負,想故意陷害老子才這麼說得?”
“我告訴你,你要不把這件事兒說清楚,我饒不了你!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你這樣又不要臉又腦殘的!”
我手裡攥著手機,氣呼呼地又罵了一頓,狠狠地出了一口氣。
徐燕聽著我的謾罵,她沒有掛斷電話,也沒有反駁我,只是嗚嗚地哭著。
“阿鵬,孩子真得是你的!下午兩點我在第三醫(yī)院門口等你,你要不來的話,我只能去死了!”過了一陣兒,徐燕嗚咽著說了一句話。
然後,嘟嘟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電話被徐燕掛斷了。
“去死?隨便!關(guān)老子屁事?愛怎麼死怎麼死!”我滿肚子是火,把手機塞到兜裡後,喘著氣嘀咕了兩句。
都說女人的思維難以理解,現(xiàn)在看起來說得還真她媽的對。握一下手就被惡著了?這瓷兒碰得,真是和尚打傘——無法無天。
“死了好,死了一了白了。這樣的女人活著就是浪費空氣!”
“死了也得污染土地!”我又宣泄般地自己給自己的話補了一句。
這件事兒氣了我一個上午,到了下午。稍微睡了一個午覺後,我心情好點兒了,走到陽臺上抽了一根菸,冷靜了一下。
反反覆覆地又琢磨了一下徐燕的事兒,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也從腦子裡仔仔細細地又回憶了一遍。可以確定的是,在那天晚上我啥都沒幹,就只是握了一下徐燕的手。
這樣來判斷,徐燕懷孕的事兒和我一點兒關(guān)係也沒有。
“瘋女人,瘋女人!不要臉,太他媽不要臉了,拿這個來坑老子!”
我一個人氣哼哼地嘀咕道。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
這是我的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它響起來了。
我掏出手機來瞧了瞧,是一條短信。
“阿鵬,孩子是你的,下午兩點見不到你,我就上吊自盡!”
我一看這條短信就知道是徐燕發(fā)來的。
上吊自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哭二鬧三上吊麼?開什麼玩笑?你又不是老子的女人,跟老子玩這套有什麼用?
沒用!屁用沒有!想上吊就上吊,死了活該!
我心裡憤憤地哼著。
我本來想再給她回覆一條短信,罵她一頓,可還是忍住了。這樣的女人太髒,不能惹。
把手機又塞到了兜裡,我又拿出了一根菸,一個人靜靜地抽了起來......
一直抽到下午一點鐘。
我突然有了一種想出門去找徐燕的衝動。我並不是擔心徐燕上吊自盡,只是想徹底搞明白這件事情。我和她無怨無仇,她爲什麼要這樣陷害我!
“不要臉的女人!想見老子,老子就去會會你!到時候你不上吊自盡老子也要揍死你!”
將手裡的菸頭隨手一扔,我悶哼了一聲,隨手拿上了錢包,向著外面走去。
徐燕說得第三人民醫(yī)院距離我臨時呆得地方不遠,可我一個剛剛畢業(yè)的大學生,根本沒車,也捨不得打滴,只好慢悠悠地擠公交過去了。
當我慢悠悠地到第三人民醫(yī)院的門時,低頭看了一下手錶,剛剛正巧是下午兩點。
我擡起頭,向著醫(yī)院四周看了一下,看到了一個披著紅色風衣,戴著白色口罩的女孩。
我在看那女孩的同時,那個女孩也將目光移到了我身上。
“你來了!”女孩的聲音十分低沉,又含著些許的激動。
她緩緩向著我走了過來,一邊走著,一邊將嘴上的口罩摘了下來。
“徐燕?”
看到她的臉,我才認出這個女孩就是說懷了我孩子的徐燕。可以見得,我們之間是有多麼陌生。
“嗯。”她點了點頭,臉頰上掛滿了淚痕,顯然之前哭了不少時間。
本來我還想一見面就直接罵她一頓,來解我心頭之恨。可看到她的這副模樣,我突然間就張不開罵人的嘴了。
“說吧!到底咋回事兒?”我緩了緩語氣,儘量平和地說道。
“我懷了你的孩子!”徐燕低著頭,小聲衝著我說了一句足以讓我惱火和發(fā)瘋的話。
“你有病?我什麼時候碰過你?碰都沒碰過,老子能讓你懷我的孩子?”
“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老子喝得是可樂,根本不可能喝多,你別拿這件事兒來噁心老子!”
“那天晚上你握了我的手!”徐燕沒說我喝多得事兒,而是改口說我握了她的手的事兒。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徐燕,你今年幾歲了?成年了麼?”
“二十三。”徐燕低哼道。
“都他媽二十三了還這麼白癡麼?就握了一下你的手也能懷孕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還是把你自己當成三歲小孩了?”我抿著嘴,直勾勾地盯著徐燕,等著她的回答。
嗚哇!
徐燕突然之間放聲哭了起來。
她這麼一哭,我有點兒慌了。這醫(yī)院門口來來往往得都是人,之前罵她的時候,我也一直壓低著嗓門,怕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會兒她這麼一哭,好幾雙眼睛齊刷刷地向著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你她媽的別哭了!”我注意到了周圍人的目光,壓低著聲音,衝著徐燕訓斥道。
徐燕沒有聽我的話,埋著頭,繼續(xù)哭著。
“你丟不丟人?在這哭什麼哭?要哭回自己家哭去!你要是再哭,老子就走了。”我沒好氣地衝著徐燕說道。
“孩子是你的!你得負責!”徐燕哭著對我又重複了這句話。
我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她這次說著句話的聲音比之前大了一些,周圍的幾個人貌似已經(jīng)聽到了我們談話的內(nèi)容。
“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了?”
“我沒胡說,孩子就是你的!”她擡起頭,猛地望向了我。
“啪!”
我實在受不了,擡起手衝著她臉上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