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座近前。
夏楓微彎著腰,恭敬低頭,卻是汗流浹背。
神座上,那兩位龍神誰也沒說話,蒼白豎瞳就這般靜靜盯著他。
星裙和帝裙下曳地的龍尾左擺一下,右滑一下,非常同步。
原本一位龍神大人就已經壓迫感十足,
但如今,兩位龍神大人一左一右,相同動作和相同神情睥睨而來,莫名窒息感讓夏楓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好似下一刻就要跌入萬丈深淵。
“朕的信徒,上前來。”終於,以他的視角,右邊的帝裙龍神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夏楓聞言,下意識想要擡步,卻見左側那星裙龍神眸光平靜,聖漠無緒。
他心中一咯噔,微起的右小腿重新變得筆直,沉默站立,一動不動。
帝裙龍神眉頭微不可察蹙了蹙:“可聽到了,上前來。”
夏楓低頭,還是沒動。
“行了,上來吧。”左側,星裙女人淡聲。
話落瞬間,夏楓動了,擡步迅速上前,不待絲毫猶豫。
帝裙女人在地面搖擺滑動的龍尾僵住動作:“!!”
夏楓來到兩位龍神正中前方,繼續躬身,不敢造次:“龍神大人,有何吩咐”
帝裙龍神那僵滯的龍尾重新左搖右擺,好似沒注意到夏楓的態度般,率先開口:“此次朕幫你鎮壓了嫿神,完善了姽刀,可要如何謝朕?”
“.”
說實話,經過那麼多事,夏楓確實也認可殘靈就是龍神的事實,
但終歸與本體有區別,如今本體就在眼前,他可不敢當著邪龍小姐的面,和這殘靈多親近。
大小王他還是分得清的。
想了想,他朝帝裙女人恭敬低頭:“如何謝陛下還請陛下明言。”
女帝抿脣,蒼白豎瞳靜靜盯著信徒,說出那句記憶中說過無數遍的話:“上前來,替朕減輕苦痛。”
自從上回夏楓利用【本源神格】偷襲她,將本體的封印之力小部分轉移到她體內,強行讓她替本體承受一部分苦痛後,這幾天,她也日日受折磨。
說著,她帝裙下疊壓的大長腿放下,併攏端坐起。
顯然是要夏楓跨坐上去,就像.記憶中那般,攥壓著她手腕到頭頂,既恭敬又放肆地褻瀆她!
“.”
然而,她話音剛落,旁側,自甦醒後少言寡語的本體再次淡聲開口:“信徒,你已許久未曾幫朕減輕苦痛了。”
話落,女帝便眼睜睜看著夏楓轉身,根本不理會眼含期待的她,徑直走到星裙女人面前。
她看著信徒按著星裙女人雙肩,在星裙女人淡漠注視下,乖小狗般爬上神座,跨坐在星裙女人大腿上,俯身想要去吻,卻被星裙女人捏住下巴,真似狗狗般臉頰仰起。
不知爲何,女帝總覺得,本體那蒼白豎瞳似若有若無側瞥看來。
“!!!”她面無表情,帝裙下的龍尾悄然縮回裙內黑暗,雙腿併攏無言。
她自然明白,當著本體的面命令信徒,無異於自取其辱。
但剛纔她就是想要試試,萬一呢?
可惜,沒有萬一,這可惡信徒!明明朕都如此對他好了,卻一點都不念恩情,眼裡只有本體!
明明明明朕也是他的神主大人。
他爲什麼就不能
一起侍奉。
一邊侍奉本體,一邊侍奉朕這樣也行啊。
奇怪的胡思亂想閃過,她看到星裙女人一邊伸手到信徒腰後拉住龍尾,一邊高高擡鉗著信徒下巴,豎瞳輕睨,信徒沒有半點反抗。
本體怎麼這樣女帝感受到本體瞳底的懲戒虐欲,這讓她不由更加緊張,本體,到底想做什麼,別把信徒玩壞了啊
信徒還是沒有反抗。
本體這麼壞,他.爲什麼不反抗,這和她印象中的信徒完全不同。
印象中的夏楓是不喜歡做這種事的,是會對她怒目而視的,哪會這般主動。
刺目景象映入豎瞳,尤其是這般近距離觀看,讓她更能清楚感知到.
他.真的好主動啊
怎麼這樣
就在女帝有些崩潰同時,夏楓也有些崩潰,他當然不喜歡被尾。
但邪龍小姐蒼白豎瞳就這般淡漠盯著他,命令他把龍尾釋放出來,那種好像積壓數月的無邊負面情緒就要在下一刻爆發出來的恐怖感,讓夏楓根本不敢有任何忤逆,乖乖放出了龍尾。
星裙女人鉗著他下頜,紅脣湊耳,聲線一如既往聖漠:“朕的信徒,你和朕的殘靈尾交了.多久?”
“!”夏楓頭皮一緊,尾稍被攥住,耳畔邪龍小姐的聲愈發冷淡,“嗯?!回答朕,多久?”
“.”多月不見,邪龍小姐第一句話卻是問此事,膽大包天的夏楓第一次不敢回答,只是低聲道,“帝姒大人,快.開始吧。”
“開始什麼?”
“帝姒大人,您忠誠的信徒,夏楓,向您獻尾”
“.哼!這回是你主動的,朕可並未逼迫你。”
“是的,帝姒大人,這回是我這骯髒信徒忍不了內心亂欲,想要被您狠狠”
夏楓摟著星裙女人腰肢,在她耳畔低聲祈求,或者說安慰。
至少在夏楓看來,這是安慰之言,因爲他發現邪龍小姐似乎很在意他第一次乃至第二次尾交都被殘靈奪走了。
那種無言怒火雖始終壓在龍神瞳底,但夏楓還是感知到了傾軋而來的可怖氣息,靈魂不由自主的顫慄恐懼。
於是只好對邪龍小姐接下來的所有要求都同意,甚至主動去迎合邪龍小姐,以此彌補內心莫名的愧疚。
覆落紅脣,好似果凍,瓊鼻相撞間,近前的絕美神靨依舊那般聖漠威儀,眉心的暗金十字散發神性,那雙狹淵窄豎的瞳微不可察輕縮,好似閃過躍動的情緒。
星裙女人靜靜靠坐,安靜享受著信徒的主動侍奉間,星裙下的龍尾左滑右擺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過她還是忍住,沒讓自己的藕臂摟抱上信徒寬背。
她把雙手藏在袖間,暗暗緊握,壓下哼哼唧唧的歡快情緒,豎瞳微不可察往左瞥了瞥,
正巧和帝裙女人那雙相同豎瞳正對上視線。
帝裙女人平靜盯著她,好似根本不在意,但那停擺的龍尾、繃緊的肩背、僵硬的脣角,乃至略顯急促的呼吸,無一不表示著其精神上的崩潰。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不喜自己殘靈和信徒發生的那些事,明明只需念頭一動,便可同步與殘靈的記憶乃至感受。
但就是不開心.
就是想要看到殘靈也不開心!
噠——卻此時,帝裙女人忽而站起身,向她快步走來。
“!”
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