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把這首歌的拍子給你打出來,你就默唸著拍子跳,現在這情形妄想著跟歌是不現實了?!币挤冀K於想出了一個可行方案。
說幹就幹,溫竹拿著手機放歌,林青準備紙筆,尹芳芳坐在操場旁的大石頭上,對著歌曲開始“解剖”。
最終,在尹芳芳和林青的不懈努力下,溫竹成功的在集體舞大賽上矇混過關,這也奠定了溫竹此生不想碰舞蹈的基礎,對於她而言,音樂是件美妙不可言的事情,而舞蹈,則是讓她生不如死難言喻的災難。她都能想到等會自己跳舞的樣子,彷彿是多啦A夢拿著銅鑼燒順拐的場景,真是慘不忍睹。
林函已經跳完了表演的部分,乾淨的校服配上利落的動作,臉上還洋溢著青春的笑容,應該沒有什麼比這更能代表青春的含義了。曲停了,溫竹的回憶也停了。她對著林函比了個大拇指,讚美的話憋了一大堆,就等林函發問了。
“怎麼樣?你覺得還好嗎?”林函什麼也沒有問,她關心的是溫竹可不可以接受,她的壓力大不大。
“我....”溫竹有些難以啓齒。畢竟已經高中了,不像初中的時候丟人就丟人,如果不說肯定會丟人,可是如果說...林函該怎麼想...
“溫竹子?!绷智嗟穆曇魪纳磲醾鱽?,溫竹第一次覺得林青的出現真是恰到好處,她有些感動的轉頭看著他,整的林青一臉莫名其妙。
“小體說你來練舞,我就來看看你丟人?!绷智嗟穆曇舨淮蟛恍?,正好讓練舞的人都聽到了。大家的目光又一次聚集到溫竹的身上,溫竹閉上了眼睛。
感動早了。
“林青你好,我是林函。”林函再一次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臉上露出招牌的微笑。
“你好。”林青沒有迴應,林函笑了笑,收回了手。
“溫竹來學習間奏的舞蹈,我剛已經跳了一遍,正在問她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是嗎?”林青有些驚訝的看著溫竹,“你要跳?”
溫竹用眼神迴應了林青,林青瞭然的點點頭,八成又是爲了面子應下的破差事。
“沒事的,老師和我都可以幫溫竹的,她一個人間奏的時候站著也挺尷尬的,和我們一起跳跳也挺好玩的,溫竹你說對吧?”林函已經挽上了溫竹的胳膊,彷彿她們是已經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樣。
溫竹的兩個小人正在激烈的吵架,林函這一挽,要跳舞的白色小人瞬間佔了上風,有了兩個大神的幫助,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呢?溫竹心一橫,衝林函點了點頭。林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聳聳肩表示支持。
“你是專門來找溫竹的嗎?那我先過去了,一會我們練動作奧~”林函適時地退出了羣聊,大方的轉身離去。林青看了一眼她,對這個女孩的印象很不錯。
“你怎麼過來了?”溫竹抻了抻懶腰問著。
“我渴了?!绷智啻笱圆粦M的說著,臉不紅心不跳的拿過溫竹的水杯喝水。溫竹雖有不滿,但看在他剛剛也算是幫了自己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兩個人在跑道上慢悠悠的走著。
“你覺得我能跳好嗎?”
“不能。”
“喂!”
“幹嘛逞強做自己做不來的事啊,你忘了尹老師熬出熊貓眼的事了?”
“我....”小竹子理虧,她吧砸吧咂嘴,還是理不直氣不壯的回懟著,“那我最後也跳完了。”
“對對對,某人是忘了我全程數拍子的事了吧,跳一場舞吃一星期金嗓子?!绷智嗪敛豢蜌獾膽恢鴾刂瘢瑴刂駳饧睌牡牡闪艘谎鬯?,不跟他講了。
“你要放鬆下來,跳舞其實沒有那麼難,你要把自己融進歌曲裡,就像你唱歌的時候不也會把自己帶入到歌裡體會歌手的感覺,跳舞也是一樣的?!绷智鄬χ鴾刂裣ば拈_導著,溫竹看著前面慢跑的同學思索著,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
“沒事,這不有兩個人幫你嗎,實在不行大不了就不跳了,沒什麼的。”林青拍了拍小竹子的頭,想把她的煩惱都拍走。溫竹輕輕打掉他的手,擡眼示意籃球場對他的召喚。李寧正抱著籃球使勁衝他們揮著手,林青看了一眼,點了下頭。
“那我去了,結束了來找我。”
“好?!?
林青衝籃球場跑了過去,溫竹看著他的背影,好像漫畫裡某個男主,漫畫裡的他會突然轉身衝她招招手,臉上的酒窩若隱若現,女主則會歪著頭衝他笑。林青回頭望向溫竹的時候,她的笑容總是讓他心情愉悅,陽光與校服的交相呼應,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
他總是無條件支持我想做的事,他讓我感覺哪怕會失敗也沒有那麼丟人,因爲他會永遠站在我這邊,他尊重我的勇氣,也願意爲我排憂解難。
溫竹在兩個人的協同幫助下終於順完了動作,舞蹈老師疲憊的坐在凳子上喘氣,林函坐在溫竹旁邊強顏歡笑。她終於知道林青爲什麼會那麼問了,是她太年輕,話說滿了。
“對不起啊林函,我確實沒什麼舞蹈天賦,給你們添麻煩了~”
“哪的話啊,其實還好啦,你看這動作不也順下來了嗎?”林函強撐著笑容迴應著,保持自己最優雅的狀態。
“謝謝你,你真好~”溫竹開心的給林函塞了兩顆糖果以表謝意,林函笑著收下,兩個人的感情逐漸升溫。
“溫竹,你和林青,是兄妹嗎?”
“啊?不是啊,我們怎麼可能是兄妹???”溫竹震驚,溫竹迷惑,溫竹心裡有點堵。
“我看你們天天都一起走,還以爲是親戚呢~”林函很淡定的說著,彷彿就是在談一件很小的八卦。
“我們算是...家人吧,從就生活在一起?!睖刂裉崞疬@件事的時候,心裡總是會堵一下,好像是一件不值得開心的事,但是又想不出爲什麼而不開心。
“這樣啊,那有個這樣的哥哥也很幸福吧,每天都有伴。”林函“彷彿”在一次次觸及溫竹的底線。溫竹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是哥哥嗎?她和他之間,原來在外人眼裡,是這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