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我肯定在哪裡見過……”
“踩點”回來之後，萬航就一直在回憶。
“想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對付不朽者。而且玄武市的那些家族，和我們都不是一條心的。”秦楚漢也剛剛回來，回了臨時基地之後，她就幾乎累癱了，但就算這樣也不忘往嘴裡塞萬航剛烤好的鮮肉月餅，“果然葷餡就是要是熱的纔好吃……衛家據說這兩天都不安分，可忙死我了。”
“忙吃還是忙說先選一樣……對！衛家！”
萬航忽然想到了什麼。
“我好像就是在那裡見到的！”
“……對對對，就是那個……那個……小貓咪，你有當時的錄像沒？”
萬航忽然想到了什麼。
“得得得。唉，我最近怎麼老被你使喚來著？我感覺都變成工具人了。”小貓咪不滿的嘖嘖嘴。
“唉，等回崇慶後，我再補償你吧，保證讓你滿意。對了，我最近在看古代書的時候，看到了一種觸手怪，我覺得我可以——”
“——停停停停！你最近都看了個什麼鬼？！”小貓咪幾乎炸毛了。
“我這不是惡補了一下知識嘛。唉，這做人啊，沒有知識還真就不行。”
有了知識，槓精的水準都提升了，舒坦。
反正萬航覺得，自己現在無比良好。
“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在那個時候，有一個姓萬的精英級的行腳商人……”
“就是他！”小貓咪剛剛查到，萬航就認出了對方。
“哈？”小貓咪看了一下自己弄到的圖像，“這差遠了吧……對了，這也是僞裝……我查查……喲，原來玄武市也調查過這個人啊……王子達，一個精英境界的傭兵。”
小貓咪當然沒這麼快。
但是江委員長暗地裡給了一部分權限嘛。雖然不能直接用，但查資料倒是方便多了。
“傭兵？就這？”
萬航湊了過來，看到了這個“王子達”的資料。
但是他看了半天，卻總覺得有些奇怪。
精英境界的傭兵，住在玄武市的貧民區，那個地方曾經發生過一次火災。在火災中覺醒成爲了先覺者，然後從此進入了傭兵界，常年往返於森海到玄武市。
萬航記得這個人，他在調查的時候，還遇到過對方。但那個時候，這個“王子達”還沒有如今這樣的感覺。
怎麼說呢。
那個時候的“王子達”，是生鏽的劍，正在拋光。
而剛纔的“王子達”，則是已經磨好的劍，準備出鞘。
出刀，必見血。
“資料都經得起調查。應該是被衛家僱傭過來的傭兵僞裝成了商人。”小貓咪先做了判斷。
“表面正常，但實則查不到情況，就算能夠找到，想要隨時替換也不成問題。”萬航搖搖頭。
“嗯？”小貓咪瞪大了眼睛看著萬航。
“嘿，你也不看我以前是幹啥的。在成爲先覺者之前，給需要隱藏身份的人搞一個證明，給外來者做身份僞裝……我也是略知一二的。”
粵州本就是一個人種混雜的地方，甚至還會有海外的人。
所以這地方，也是一個“假證”發達的地方。
幫人做僞裝身份什麼的，那可不少。
就算不幫人做，至少也要有一些識破的手段才行。
“和粵州相比，玄武市這邊的動作還太嫩了一些。”萬航撇撇嘴。
秦楚漢好像明白了：“那你之前說的第三方，就是他們咯？”
“之前我只是感覺這些人和衛家還有不朽者不是一條心，有自己的想法。但現在看來，他們就是第三方了。”萬航確信了自己的看法，“之前我去打聽的時候，他們泄露的情報……我覺得很可能就是故意的。”
萬航有些不爽。
才覺得自己槓精水準高了，結果卻發現自己是在第二層，人家已經在第五層……不對，這都在大氣層了。
就很不爽。
“嗯？”小貓咪忽然愣了一下。
“又怎麼了？”萬航問。
“我看了一下擂臺賽的報名表。‘王子達’有報名參賽。”
……
玄武市的一處貧民區。
解除了僞裝的“霸王”，正在打理自己的玄機。
這是一把長槍，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長槍。
這是“霸王”的兵器，一把由宋家的老太爺所打造的長槍。
這是一把鋒銳的武器，一把可怕的武器，一把讓宋老太爺與林光達決裂的霸王之槍。
“查到了。”一個眼鏡男走了進來。
“怎麼樣？”霸王正在磨槍，頭也不擡。
“你留下的破綻過來管用，月之民發現有人潛入了傳送門之後，立刻就開始進行調查了。而且好像還有其他人在進行調查。但查不到我們。”眼鏡男想了想，“可這也太過危險了，萬一被發現，那就是萬劫不復。”
“我一直都在做萬劫不復的事。”
霸王依然在專心的磨槍。
這是這把玄機唯一的缺陷，如果不經常保養的話，鋒刃容易鈍了。
所以“霸王”曾經在上陣之前，都會打磨、拋光。
但是漸漸的，他的技巧技巧越來越嫺熟，就連戰鬥的時候，也不需要如此強大的玄機出場。
但是，他依然沒有改掉這個習慣。
因爲此時此刻的他，磨的已經不再是槍，而是自己的心。
“月之民和玄武市也不是一條心。”眼鏡男說，“但是這麼做的話，月之民不是就會加強遺蹟的防護了？”
“起初是會的。但那個萬航在揭穿了不朽者的情況之後，我更加確信了這一點。”霸王說，“月之民想要用傳送門做點什麼。所以他們以己度人，猜測不朽者肯定也會做什麼。但實際上不朽者卻是將計就計……不朽者的目標，恐怕不在綠海，而是在……火星。”
“戰爭？”眼鏡男也緊張了起來。
“說不準。”霸王擡起了頭，“但和我們無關。”
他將玄機收了回去，然後看向了外面。
“不管他們做什麼，我們的計劃都不會改變。倒不如說，月之民的行動，反而證明了我們計劃具有的可能性。”
霸王已經看出來了。
“……玄武市的傳送門是還能運作的。”
“月之民之所以緊張，就是因爲知道這一點。”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開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