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師姐所說,基礎一定要打牢,怎麼才能打牢呢?!自然是自己能夠吃透了,融會貫通了,那才叫打牢基礎啊,如果按照別人的理解,僅僅只是盲目的接受灌輸,那以後怎麼纔能有自己的東西呢?!
宋溪楓看得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杭修文震驚的表情——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修真奇才嘛?!竟然連秘訣都能完全靠自己領悟?!臥槽,牛逼啊!
傳說中,掌門根本就不怎麼管師姐的修煉,幾乎全靠師姐個人摸索(當然,據聞,掌門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才破格收了大師姐爲徒的),聽到這個傳說的時候,杭修文還覺得是以訛傳訛,是師兄弟們因爲對大師姐的仰慕,所以將大師姐的形象故意神化了,如今看到宋溪楓的表現,杭修文這才後知後覺,大概不是別人辦不到,是自己連想都不敢想!
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別人卻信手拈來,這是多麼打擊人的事情?!
這一刻,杭修文似乎有些理解了,爲何大師姐會破格代師收徒了,因爲,人家宋溪楓小師弟本來就有這個天賦!
杭修文現在對宋溪楓只剩下羨慕和佩服,再也不會有嫉妒和恨了!
杭修文會這樣想,那是因爲他非常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是,當然不會所有人都這麼想,尤其是這些逆骨之中的佼佼者——禹俊艾,他將葉清雅對他的不待見的憤恨,全部轉移到了宋溪楓的身上!
所以,當葉清雅走後,確定葉清雅已經走遠了,禹俊艾就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了,葉清雅對他的不待見和羞辱,他要在這個小豆丁身上,加倍的討回來!
禹俊艾靠近的時候,一直密切關注著周圍狀況的杭修文立馬就發現了,面對禹俊艾,杭修文除了同情就是無奈——說真的,禹俊艾這個人平日裡雖然行事霸道些,但是,人卻並不是十惡不赦,只是,每每碰到關於葉清雅的事情,他就變得有些不管不顧了!
看到禹俊艾那陰翳的眼神,杭修文不得不無奈地上前一步,擋在了禹俊艾的面前。
禹俊艾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咬了咬自己的後槽牙,警告杭修文:“杭兄,連你也要阻攔我嘛?!放心,我只是給咱們親愛的小師弟上一堂課,免得他進了青山宗,卻不知道青山宗的規矩!”
杭修文只得無奈開口:“青山宗的規矩,大師姐身爲小師弟的師姐,自然會親自教授,就用不著禹師兄操心了!“
“小師弟?!呵呵……修文,你倒是進入角色挺快的啊?!這麼快,就接受了這個小豆丁的身份?!但是,我不認!”
但是,杭修文站在禹俊艾身前,紋絲不動。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呵呵……杭修文,在青山宗,我自認爲,你算是跟我玩得比較好的兄弟之一了,怎麼爲了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外人,你就要對我動手嘛?!”
“不,禹師兄,你應當明白,我並不想跟你動手,但是,我受了大師姐的委託,自然要盡心竭力的做好。”頓了頓,杭修文又繼續說道:“而且,我也勸誡一下禹師兄,既然你明明知道宋師弟對於大師姐的重要性,你就應該愛屋及烏,這樣,大師姐興許還會對你高看一籌,而不是對你橫眉冷對!
師兄,我真的覺得,你的方法用錯了!“
“哼,我寧願她恨我,也要拆除她身邊的隱患,難道你要我看著她跟別人百年好合,然後我還要拍手祝福嗎?!”
杭修文雙手一攤,很是不解:“有何不可?!”
難道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快樂,自己就快樂嘛?!
禹俊艾閉了閉眼睛:“我跟你說不通,也做不到你這麼的無私和大度,現在,讓開,否則,我連你一塊兒打,你應該知道,雖然我和你都是金丹的修爲,但是,我進入金丹期的時間可是遠遠超過你,以你現在的修爲,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不要在這裡自取其辱,在宗門師兄弟面前,我還是給你留臉面的,你最好是珍惜機會!”
杭修文苦笑一聲,身形紋絲不動,與此同時,那些平日裡跟杭修文走得近的師兄弟都已經默默來到杭修文身邊,雖然一個杭修文不是禹俊艾的對手,但是,如果是幾個杭修文同時出手呢?!
感受到站到自己身邊的人,杭修文無奈地對上禹俊艾的眼睛:“禹師兄,我猜測,大師姐之所以會選擇將小師弟託付給我,應該就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結局,你,還是不要鬧了,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應該以和爲貴啊!”
“以和爲貴?!同門師兄弟?!”禹俊艾眼神銳利地瞪著杭修文:“那你告訴我,一個什麼都不會,甚至連煉氣階段都不會的人,憑什麼跟我們金丹期的修士稱兄道弟?!還想做我們的師弟,憑他也配?!”
這一次,杭修文的回答無比堅定:“大師姐說他配,他就配,而且,我個人,贊同大師姐的看法!”
禹俊艾聞言,狠狠皺眉,這纔多長的時間啊,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豆丁,竟然已經接連俘獲了葉清雅和杭修文兩個人的心?!
不要說禹俊艾震驚,就是那些選擇這個時候站出來幫助杭修文,直面青山宗混世大魔王的師兄弟們,一樣感到震驚,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小豆丁,他何德何能啊?!
“呵,所以,你是鐵了心,要爲了這個啥也不是的傢伙,跟我打,是吧?!”
杭修文深吸一口氣,回首看了看甚至還沉浸在秘籍裡面,全神貫注,連頭都沒有擡一下的宋溪楓,再回首,他試圖做最後的勸說:“禹師兄,小宋,他還是一個孩子,而且,他天資聰穎,想必將來一定會成爲光耀我青山宗的棟樑之材!請禹師兄看在宗門發展的……”
“真的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更不能留下他了!”
“啊?!”這完全不是杭修文想象中應得的答案:“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