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段相親結束的很快,安心的過了一段日子。
戴小姐忽然很激動地跟我說:“我這邊有個副科長,你看看合不合適。”
說著,照片發(fā)了過來,我看到兩腮凹陷,顴骨突出,用相學來說,此人性格偏孤僻。鼻樑不高不低,鼻頭肥厚,鼻頭主財,此人確是賺錢的好手。耳朵大且耳垂大,此人錢財方面不愁,只是眉眼看起來偏老,單眼皮顯得沒精神。拍照時,故意歪頭,讓我很沒好感。
“你什麼時候還開始研究面相了?”戴小姐嘲笑道。
“一直有研究啊,只是很少遇到這種典型的,一眼就能判斷的。”我有點窘。
“那你看看我呢?”她說道。
我仔細想了想,說道:“一雙狐貍眼,魅惑又狡黠。其他的,不太典型,不好說。”
“那我男票呢?”她又追問。
“我其實沒看清他長啥樣!”我是真不知道那個男人長啥樣,一共見過一次,吃了頓飯,他們倆就去看電影了。
“你看個臉,就拒絕人家了啊?”戴小姐有點不死心。
“嗐,主要是他年紀也不小了吧,我還不急著結婚,按照他這個年紀,28還是29了,就算他不急,他家裡人也著急。而我,我工作還沒穩(wěn)定,結婚目前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nèi)。”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他現(xiàn)在是副科長加機長呢。”戴小姐繼續(xù)補充。
不得不說,這個人整體條件,還可以,但是對於我來說,條件目前不是必要的。只是自己沒有遇到那個合拍的人,也沒有心思去結婚,未立業(yè),何以言家?
沒過幾天,我們仨個室友在語音通話,戴小姐說:“這裡又有一個相親對象,是阿卞的哥哥的朋友,他最近想找對象,對女生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胖。”
“什麼啊?他歧視胖子?這種男的不會是外貌協(xié)會吧!”董小姐發(fā)出了質(zhì)疑。
“應該不是吧,可能就是單純的希望找個瘦一點的?”戴小姐說,“我也不知道,你們倆加了聊聊看吧。”
“相親這種事,還是需要自己聊。”董小姐說道。
直到,我們仨打完電話也沒有加上。我問戴小姐:“不是說推薦給我的嗎?”
“阿卞不知道哪個是你了!”戴小姐說。
我和阿卞是高中的同桌,按理說應該還算挺熟的,但是不做同桌之後,聯(lián)繫就變少了。說完這句,我就收到了好友申請,頭像很非主流。他上來就做了自我介紹,聊了幾句發(fā)現(xiàn)我們高中還是同學。當時,他在的班級還算是不錯的,但是他說對建築並不感興趣。
我和發(fā)小也說了這件事,因爲發(fā)小的老公——老王,就是學習建築的,我總覺得他們認識。
發(fā)小探聽到一些消息,跟我說:“這個小劉是他們一個地方的,他們倆一個村子的。還真是巧呢!他和白新還是好朋友,你還記得白菜組合啊。”
蔡椏是我們高中第一年的室友,白新是蔡椏的初中的時期的戀人,這倆人是真的從校園到婚紗。當時兩個人,鬧了好多次分手,最後還是結了婚。蔡椏還是爲了白新纔去讀的建築,我們都戲稱爲“白菜組合”。沒想到,這個小劉還認識白菜他們,也是十分巧合了。
“你認識蔡椏?”我特別不敢相信地問他。
“認識!我還參加他們的婚禮了呢,他們倆是真的糾纏了好長時間。我們仨一個地方的,怎麼不認識。”小劉說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和蔡椏在高中的時候還當過室友。”這世界還真是什麼巧合都有。
“這麼巧啊!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他突然感慨。
“哈?”我表示驚訝。
他說:“沒事呀。”
“聽說,你不喜歡胖的?”我試探性的問一下。
“也不是說不喜歡,就是不想找胖的。”小劉回答。
“什麼樣的女生在你看來是胖的呢?”這幾年不知道爲什麼總要求女生做身材管理,卻不要求男性。
“大概120斤吧,過了這個數(shù)字,就感覺是胖的。”他想了想說。
我將對話發(fā)給了董、戴二人。
“再見!”戴小姐很氣憤。
“還好,阿秋你不胖,符合要求的,我們倆就……”董小姐也有點不快。
“我們走!”戴小姐呼喚董小姐。
“這男的,估計還真是個外貌協(xié)會。”我想了想說。
“也不一定吧,再看看。”董小姐不好說什麼。
之後,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對話了。週末的時候,他忽然說:“我來你公司陪你上班吧!”
“啊?爲什麼?”我問。
“你又不放假,我休息也沒事做,去看看你啊!”小劉說的很順理成章。
“不用,不用。”我心裡覺得,我們之間才認識三天,就來我公司,別人要是以爲這是我對象咋辦。
“沒事,你想吃啥?”他很自然,很熟練。
“沒有想吃的。”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蛋糕怎麼樣?你昨天還說喜歡蛋糕的,什麼時候我學會做就好了。”他繼續(xù)畫餅。
“好呀,你學會了再說。”我故意接話。
“那把定位發(fā)給我。”他繼續(xù)自說自話。
我半晌沒有接這茬,聯(lián)繫了其他姐妹,姐妹們表示如千萬不要讓男人牽著鼻子走。這次,我十分堅決地拒絕了,他沒有再提。然而沒過幾天,我需要回市區(qū)複診,鄉(xiāng)鎮(zhèn)不好坐車,他表示要來接我。其他姐妹說這是個機會,看看人咋樣。因此,我同意了。
“我的車牌號很好記,BOOS少了O,後面66。”他說。
“哦,好的。”我下午提前一個小時跑回去收拾行李。
站在馬路邊等了一會兒,打開手機一看,上面寫著:“是這裡嗎?”
然後後面發(fā)來了一張圖,我突然理解了那種說自己在電線桿旁邊或者一朵雲(yún)下的感覺了,他的圖片裡是一幢房子,很普通。
“我不認識這裡。”我回了這麼一句。
“你穿的是白色的馬甲嗎?”他問我。
“啊,對啊!”我有點訝異,回頭一看,後面有一輛汽車,可能是他開過頭了。
“好的,我掉頭。”他說完,我看到那輛車發(fā)動了。
我抓緊了行李箱的拉伸桿,內(nèi)心是有點害怕的。那輛車在我面前停下了,我頓時窒息了,這人好黑。他穿的是綠色的上衣和黑色的褲子,一笑,顯得更黑了。我再也沒有擡頭看他的臉,他打開了後備箱,我以爲他要幫我搬行李,然而空氣尷尬了十秒鐘誰都沒有動手擡箱子。我突然意識到,這是打開後備箱讓我自己放,我默默地擡起箱子,他好像也意識到了接了過去,說:“啊,原來不重啊!”
他是不是想說不重,自己幹嘛不搬。
他一路上的嘴都沒有合上,我被他帶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他讓我把書包放在後座上。他有沒有想過,我的包很重,一個女生沒有辦法輕易地把她的揹包從前座扔到後座!果不其然,我剛準備扔到後面,就被慣性整了一個前翻,差點趴下。他才接過我的包,幫我扔後面,說了一句:“這包,不輕。”
我尷尬地笑了笑。
“你不是要給我講老王和他媳婦的愛情故事的嗎?”他可能是想打破沉默。
說道這個,我有點來勁了,路上邊講的時候,邊給姐妹們偷拍了他。
“啊!照片和實物不符合啊!”戴小姐說。
“這是誰?”董小姐問。
“他笑得好開心啊!”發(fā)小說。
“這就是那個小劉啊!”我統(tǒng)一回復的一句。
“怎麼這麼黑!”董小姐也有不可置信。
“沒事,男生嘛,黑點沒事。”戴小姐安慰道。
“這也太黑了,顯得,你看這牙多白!”因爲他一直在笑,牙齒都露出來了。
“他對你很滿意啊!”發(fā)小繼續(xù)調(diào)侃。
“別了,別了,怎麼這麼黑!”我有點接受無能。
因爲第一次見面,我們沒有一起吃飯,他直接送我回家,我才知道他家就在我們家兩千米距離的一個小區(qū)裡。
“你覺得我怎麼樣?”他問我。
“啊!你要聽實話嗎?”我問。
“嗯,要的。”他說。
“好黑啊!你之前發(fā)的照片,就是白的,開美顏了?”一般別人讓我說實話,我一定直接說。
“啥?我不黑的,可能是光線問題。”他好像對自己的膚色有所誤解。
“我看起來就是黑的。”我繼續(xù)補刀。
“只有黑是吧。”他繼續(xù)問。
“目前是的。”我想了想說。
“那沒事,我覺得你看起來好小啊,我還以爲是高中生呢,要不是知道我和你是一個高中的,真的會以爲你是高中生。”他繼續(xù)說。
我心裡認定了,這是個外貌協(xié)會。第二天,他堅持要送我回去,我不想搭理他,但是他說:“你今天看我肯定不黑了。”
不得不說,我被拿捏了,因爲這個同意他送我回去了。
他非要跟我吃一頓飯,再回去,這時候,發(fā)小給我發(fā)消息:“怎麼樣?現(xiàn)在在幹嘛?”
“吃飯啊!”我回答。
“我們也準備去哎!”發(fā)小說。
“那一起啊!”我只是不想和他單獨相處。
“人家同意嗎?”發(fā)小問我。
我想了想,跟小劉說:“老王他們也過來吃飯,我說那大家一起,他們問你同不同意。”
“同意啊,讓他們來吧。”他很爽快地說。
“我說了,他說沒問題,來吧!”我給發(fā)小發(fā)消息。
“OK,我本來只是開個玩笑的。”發(fā)小突然說。
我皺了皺眉,回覆:“我沒開玩笑,我這邊尷尬死了,你們快點來吧。”
“不會吧,那你們聊天啊,別在這裡回我消息了。”發(fā)小說。
我們倆依舊誰都沒有開口,他想了想說:“你猜他們會從哪個方位來?”
我喜歡坐在有窗戶的地方,這次也不例外,窗外有兩個途徑,一個是從北邊的手扶電梯上來,一個是從南邊的直升電梯。
“南邊來,因爲大部分人都坐直升電梯的。”我很肯定,按照發(fā)小的邏輯,會選擇直升的。
“不會,我覺得肯定是從北邊來。”他很篤信。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我們都在盯著兩邊過往的行人。
“我都記不得老王長啥樣了。”他說。
“啊,不會吧,你們多久沒見了?”我問。
“還是高中的時候一起回家坐校車,那時候見過。”他繼續(xù)說。
“哎?來了!”我很驚訝,因爲真的被他說中了,他們是從北邊來的。
“哪邊來的?”他還記著。
“真的是從北邊來的,怎麼可能呢!”我不敢相信。
“請叫我劉大師。”他很得意。
發(fā)小也看到我了,隔著窗戶對我揮手,我也揮手。他們倆跑了過來,我小聲問:“你們怎麼從那個方向過來?”
“怎麼了?”她問我。
“我們倆剛剛在打賭,他說你從北邊來,我說肯定是坐南邊電梯。”我說道。
發(fā)小笑著說:“我們真的是坐南邊的電梯來的,但是忽然找不到路,繞了一圈哈哈哈哈。”,又小聲跟我說:“不黑啊!跟你拍的照片不一樣啊!”
“我也不明白,他就突然變白了!”我自己都懷疑自己的眼睛,昨天和今天的就像兩個人。
吃完飯後,太晚了,就沒有送我回鄉(xiāng)鎮(zhèn)。第二天早上,他還給我?guī)Я嗽顼垼麊栁遥骸艾F(xiàn)在不黑了吧!”
“啊!不黑,但是劉大師,怎麼變白的?”我問。
“用鋼絲球搓了一晚上呢!”他說的很認真,我差點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