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畏懼陳媽的彪悍,於是說,“婆婆,我?guī)湍才抛〉牡胤桨桑壹沂情_酒店的,我給您定最好的套房……”
陳媽陰陽怪氣的說,“我可受不起,我怕半夜警察突擊檢查,害得我半夜還的搬家?”
林安安扯了扯嘴角說,“這次是意外,我保證不會的……”
陳媽故意大聲的質問她說,“你拿什麼保證,拿我兒子的命嗎?”
“不會,我發(fā)誓……”林安安急於解釋,脫口而出說,“陳沉喝的酒裡我只兌了一點點安眠藥,他一直不肯聽我的話,所以……”
“你安的什麼心,我兒子對酒精過敏,你想害死他?”陳媽又是一巴掌,把林安安打倒在地。林安安捂著臉說,“我不知道這件事,陳沉沒告訴我?”
陳媽指著她說,“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我警告你,一輩子別想進陳家的門?”陳媽憎惡的看著她,她竟然敢對自己寶貝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下藥,這個女人的心真是歹毒啊。
林安安鬧著性子不走,陳媽抓起桌子上的花瓶,向她丟了過去,她及時躲開,拉著劉藝馨說,“藝馨快救救我?
劉藝馨縮著身子說,“我都自身難保了,怎麼救你,你快走吧?”劉藝馨推了她一把,林安安不想就此收手,她努力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爬到陳媽面前,她不想放棄。
林安安求著陳媽說,“婆婆,我是真心愛陳沉的……”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她打了一個電話,從樓下上來好幾個穿黑西裝的人,領頭的那個叫阿亮,和阿鳳打過幾次交道,陳媽一揮手,阿亮示意身後的兩個人,拖起林安安走向了病房門口。
林安安遭遇奇恥大辱,恐怕更加不會善罷甘休。劉藝馨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只要她一出去,就會被林安安抓回去,林安安會用各種手段威逼利誘,到那時她會連累她所愛的人,於是她,跪下來替林安安求情說,“陳太太,安安也是出於生意的考慮,她想撐起自家產業(yè),所以……”
“這不關你的事?”陳媽明白劉藝馨話裡的意思,所以她故意不扶起劉藝馨,就當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林安安回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劉藝馨,心裡一陣溫暖,她沒想到劉藝馨會爲了她,真的跪下來求陳媽。她打消了報復小虎和郭雲清的計劃,她要留著劉藝馨,讓她繼續(xù)做自己的保護盾。
大家守了一夜,還好陳沉喝的不多,再加上安眠藥的劑量小,陳沉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被拉了回來。
阿玉看著陳沉那個可憐的樣子說,“你什麼時候才能長長記性?”
張乾活動著筋骨說,“痛的再深刻點,就想明白了?”
兩人唉聲嘆氣一陣,回了學校。
陳媽聽著他們的話,不放心兒子一個人呆在學校裡,正打算著讓阿亮留下來陪他。
“還在想昨天的事嗎?”蘭媽遞過來一杯水問。
陳媽笑著說,“我這個人就愛操心,所以給你們添麻煩了?”
蘭媽陪著她嘮了一會兒家長裡短,就匆匆告別說,“公司有事,她要趕回去處理?”
“您慢走!”陳媽有禮貌的說。
蘭媽走後,陳媽和阿亮商量著接下來的事情。
林安安從醫(yī)院裡回來,就被自己男人糾纏著說,“你有多久沒陪我了?”
林安安很感謝他的救命之恩,於是說,“坐下來聊吧,今天的事……”男孩不想聽她的解釋,直接把她抱了起來,走進臥室關上了門。
陽光打在他們的身上,林安安看著自己赤裸的身子說,“如果你在長大幾歲多好,這樣就能幫我了?”那個男孩叫小意,是她的未婚夫,他的父親和自己的父親是結拜兄弟,爸爸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兄弟倆要同心協力,才能一起打下雲城這片江山。”他們說道做到把生意經營的紅紅火火,等到她成年後,小意就成了她的未婚夫。
林安安對小意沒有太多的感情,她覺得小意像個頑皮的孩子,總是纏著她,找各種理由陪著她,甚至是寸步不離的跟蹤她。她想要的愛情,只有陳沉能給她,也只有陳沉能改變她的命運……她心裡明白缺乏母愛才會讓小意變成這樣,她自己不也是嗎?
林安安做好早餐叫醒小意,小意吃了幾口說,“店裡有事,我先回去了,晚上見?”他吻著林安安的臉,匆匆下了樓。
林安安想起昨天陳媽對自己的羞辱,就握緊握緊雙手說,“你們給我等著?”
她抓起車鑰匙去了學校,一進校門就被大家圍得水泄不通。大家質問她說,“聽說方芳被你打了,有這事嗎?”
“有人看到你差點把蘭漠雪從臺階上推下來,這事不是真的吧?”
“聽說朱文遠動手打你,是爲了救方芳,當時的情況是什麼?”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一陣,林安安根不來不及解釋,就被大家推推搡搡的擠到垃圾桶旁邊,她不停的往後退去,不小心腳崴了一下,失手打翻了垃圾桶。垃圾桶上的污漬弄髒了她的白裙子,她扶著廣告欄跌跌撞撞的站起來。
大家一愣,這熱鬧看的差點出了人命,頭頂上又是火熱的大太陽,就嬉笑連連的四散而去。
林安安整理好衣裝,揉著屁股向車邊望去。一個聲音在她頭頂上炸響,他說,“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我警告過你的話,大慨忘了吧……”
“阿鳳你這技術行不行啊?”蘭漠雪看著阿鳳搗鼓著摩托車說。
阿鳳對於自己的技術特別自信,她回答說,“雪兒,我這技術那不是吹的,我一定把你準時準點送到學校上課,相信姐姐?”
蘭漠雪嘴角一扯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扯了扯太陽帽,坐在後座上等著阿鳳發(fā)動阿玉的車子。突然一個加速,蘭漠雪從摩托車上掉了下來,她捂著屁股哎呦幾聲,阿鳳停好車,趕緊過來拉起她說,“我的大小姐,坐個車你激動什麼,看把我嚇得?”說完拉著她重新坐上車子。突突幾下向前跑去。
林安安取笑蘭漠雪的滑稽表演,感嘆命運的不公平。她回頭尋找那個男孩的身影,卻發(fā)現他早已消失不見。
林安安大步走回車邊,換了身衣服重新走回校園。對於她動手打人的事情,她不想解釋,她也不在乎,她目標是陳沉,她今天就要陳沉履行那個賭約。
今天是系裡的新生聯歡會,大家聚在一起慶祝軍訓結束,還拍照合影,互相鼓勵大家開始大學新生活。
林安安走進小劇場,立刻就成了衆(zhòng)人爭相拍照的焦點。她來者不拒,和大家盡情拍照。蘭漠雪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就和孟孟她們老實巴交的趴在桌子上,等著阿玉的到來。
方芳說,“男生們什麼時候來啊?”
孟孟取下她蒙在臉上的紗巾說,“讓大家看看怎麼了,就是她乾的……”方芳趕緊捂上孟孟的嘴巴說,“噓,阿遠說了,不讓我和林安安鬥,她是蠍蛇心腸,而我是菩薩心腸,註定我會輸的很慘,再說了,我這大好人生,不能被她影響了?”
蘭漠雪覺得方芳說的有道理,就舉杯說,“咱們幹一個,共同慶祝咱們遠離狐貍精的生活?”
“乾杯?”方芳興奮的站起來說。
“誰允許你喝酒了?”孟孟奪過她的酒杯,舉得高高的,提醒她說,“當心傷口感染?”
“孟孟說得對,我不允許你傷害自己?”朱文遠奪過酒杯,反手把酒倒了近垃圾桶裡。方芳眼睛一亮說,“阿遠,你們來了,快坐?”拉著朱文遠坐在自己旁邊,留下張乾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
“也不知道請我過去坐,真是沒禮貌?”張乾佯裝怒氣的說。
孟孟站起來說,“知道了,小心眼?”拉著張乾坐在她旁邊。張乾爲了表示他的愛意,直接送了孟孟一個熱吻,蘭漠雪捂著眼睛說,“少兒不宜,哼?”
張乾看著她笑,拿著果盤裡的水果丟向她說,“阿玉有事,來不了了,讓我告訴你一聲?”
“我纔不管他呢,愛去哪去哪?”蘭漠雪抱怨一句說。
張乾取笑她說,“呦長本事了,這女人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古話說的對啊?”挑著孟孟的下巴,冷著臉嚇唬她。
孟孟不吃他那一套,揮拳就要打他,張乾抱頭求饒說,“老婆大人好,媳婦我聽話,我錯了我錯了……”
朱文遠觀摩著他的愛情戰(zhàn)術說,“你這是哪門子戀愛秘籍,還沒動手直接繳械投降,這也太菜了吧?”
“都跟陳沉似的,像花蝴蝶一樣亂飛,指不定飛那呢?”孟孟摟著張乾,向大家宣佈,她的愛情是獨立自由的。
朱文遠想起了昨天陳沉那個可憐的樣子說,“我?guī)煾的强墒钦娴墩鏄尩挠脖臼拢腔ɑc子一串一串的,本事大了去了,就是眼神不好,尤其是選女人,跟色狼一個樣子?”
“說誰呢你,敢公開說你師傅的壞話,當心我讓你接我的班,也讓你嚐嚐色狼的滋味?”陳沉戳著他的腦門,像媽媽在訓斥不聽話的孩子一樣。都得大家哈哈大笑,笑聲吸引了林安安的注意,林安安走到臺前,借了個話筒說,“陳沉,做我男朋友吧?”
對於她的突然襲擊,大家早已見怪不怪了,可她那麼急著讓陳沉做她男朋友,幾個意思?大家把目光一起投向陳沉,在等著他的答覆。
陳沉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來就是爲了,向張乾道謝的,昨夜的事情張乾從頭到尾詳細的講述了一遍,陳媽哭的稀里嘩啦,阿亮哄了半天,陳媽才止住哭聲說,“讓阿亮留下陪你吧,這樣我也放心?”陳媽走後,他就讓阿亮送他回了學校。他的心裡也不好受,白白遭了那麼多罪,害的他在醫(yī)院裡睡了一夜。
對於林安安的所作所爲,他認同朱文遠的做法,“惹不起躲得起?”他坐了下來,並不理會大家異樣的眼光。
林安安拿賭約說事,還煽動不少同學參與進來,她說,“只求陳沉給她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