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人生是一個茶幾的話,那麼她的茶幾上一定擺滿了杯具。爲什麼?因爲她有個無比杯具的名字---柳夏慧!沒錯,就是那個傳說中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的諧音,而且還是諧得相當徹底的那種!
柳夏慧第1001次對著天空詛咒她那對無良的父母,就因爲一個姓柳一個姓夏希望自己的孩子長大後聰慧,於是就非常不道德的、在沒經過她本人同意的情況下,用這個杯具的名字綁定了她的一生!
她不是沒想過去換名字,但是每次只要一提,那對無良夫妻就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著她痛說革命家史。從她在襁褓中屢次尿溼他們的衣服一直說到兩人辛辛苦苦供她上大學,總之就是一句話---如果她敢改名字,那就是不孝!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讓柳夏慧如何招架得起,只得含著眼淚默默的接受這一讓她無比鬱悶、鬱悶到想吐血的名字。
有人說名字可以決定人的命運,對於這點柳夏慧深信不疑,因爲她從小就相當的有異性緣。她就納悶了,她都坐懷不亂了,這些男人還飛蛾撲火似地貼上來幹嘛?考驗她的耐性和定力嗎?
“哎!”柳夏慧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跟在廚房裡忙碌的老媽招呼了一聲,便推著自行車出門了。
柳夏慧的家是老式的平房,有個挺大的院子,院子裡被柳爸爸種滿了花花草草。
這些年城市裡到處在改建,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家這片始終沒有被拆遷,後來才知道她住的地方竟然屬於歷史遺蹟,不但不會被拆遷,每年政府還會花錢來幫忙維護。
記得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柳夏慧滿頭黑線,這算神馬?難道以後還要讓人來參觀她家?這是侵犯個人隱私權啊,有木有?
不過柳家夫妻倆倒是很樂見其成,兩人本就愛熱鬧,一直嫌家裡只有一個孩子太冷清了,如果真的將自己家定爲供人蔘觀的景點,那豈不是會很熱鬧?
算了,不去想家裡那對無良父母了,他們的神經也不知道什麼材質作成的,不但粗得無可救藥,而且還完全跟普通地球人思考的方式不一樣。
話說我該不會是ET吧?難道我父母都是外星人?感受著外面刺眼的眼光,柳夏慧瞇著雙眼略帶神經質的想到。
“小慧!”
聽到有人叫自己,柳夏慧慢悠悠的回過了頭。
“司琪,叫我幹嘛?”
來人是柳夏慧的鄰居吳司琪,是個很開朗活潑的女孩子,也是她的閨蜜。在她身後跟著一個高高大大看起來很清爽的男生,不過動作略顯扭捏,雙手背在身後,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這個男生是吳司琪的哥哥吳司晨。
“你現在是要去參加畢業典禮嗎?”吳司琪挽上柳夏慧的胳膊,笑得眉不見眼。
“恩,是啊,我說你那一臉黃鼠狼偷到雞後的賊笑是怎麼回事啊?”兩人關係很好,所以說話完全沒有顧忌。
“哎呀,你好討厭!人家這是正宗的微笑,八顆牙的那種,看清楚!八顆!”吳司琪對著柳夏慧展露她那雪白的牙齒。
“司琪,你家中午吃海帶了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吳司琪詫異了。
“在你八顆牙中下面那排第三顆的位置,我看到了。”柳夏慧回答的異常正經。
“我去!你個死女人,少埋汰我一次不行啊?得,我先走了,是我哥有事找你。”吳司琪一邊捂住嘴瞪了柳夏慧一眼,一邊把站在一旁似乎有點手足無措的吳司晨一把推到了她的面前。
“你們聊,我先走了。”
說完,吳司琪就風風火火的走了,柳夏慧無奈的看了吳司晨一眼,問道:“司晨哥,找我什麼事?”
“夏……夏……夏慧……”吳司晨尷尬得滿面通紅,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叫柳夏慧,你也可以跟司琪一樣叫我小慧,我不叫夏……夏……夏慧。”柳夏慧對天翻了個白眼,不知道爲什麼,平時口齒伶俐的吳司晨只要對著她就開始結巴,難道她長得很嚇人嗎?她又是貞子,至於嚇得直哆嗦嗎?
“對……對不起。”吳司晨在心裡第N次痛恨自己的不淡定,爲什麼每次看見柳夏慧他就要結巴呢?這樣下去他怎麼表白啊?
“沒關係,我還趕時間去學校呢,司晨哥,到底找我什麼事啊?”
“我……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很重要嗎?非得現在說?”柳夏慧看了下表,真的時間不多了。
“很重要!”
天啦!竟然沒有結巴了!吳司晨在心裡激動的感謝上天,老天爺,謝謝你,千萬保佑我今天告白成功啊!
柳夏慧也愣了下,哎呀,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吳司晨竟然沒結巴了!看來事情真的很重要,都重要到能讓他說話變利索了,好吧,她就勉強聽下他要說什麼吧。
“那你說吧。”
吳司晨深吸了一口氣,從背後拿出一束包裝得非常漂亮的花,然後遞到柳夏慧的面前,大聲的說道:“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柳夏慧直接愣住了,不過不是因爲吳司晨的話,而是因爲那束花不是玫瑰,而是菊花!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柳夏慧的耳邊瞬間響起這首經典的歌曲,她抽搐著嘴角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勒個去,有拿菊花表白的嗎?菊花啊,那是菊花啊!在**小說裡被賦予重大意義的菊花啊!
這讓身爲半個腐女的柳夏慧童鞋情何以堪啊?
過了良久,柳夏慧儘量用平穩的聲音對著吳司晨說:“司晨哥,這花你留著自己用吧,還有,我暫時不想談戀愛,就這樣,咱回見。”
說完,柳夏慧就飛快的跳上了自行車瀟灑離去,徒留下被拒絕的吳司晨捧著一大束菊花站在陽光下一臉落寞。
H大的校園今天被佈置得異常華麗,今天是一年一度應屆大學生畢業典禮的日子,又一批天之驕子即將告別校園,奔向未來爲自己的理想而打拼奮鬥。
H大雖然不是名校,但是在全省還是小有名氣,有不少的高官子弟都是從這裡畢業的。每年畢業典禮,校方都會廣發請柬,邀請那些從本校畢業的各行業精英蒞臨,用官方語言來說就是回母校爲學弟學妹們加油,其實就是變相的拉人氣增加來年的招生率。
方棠就是被邀請的人之一。
在所有的往屆畢業生裡,方棠無疑是最優秀的一個,長得儒雅帥氣不說,還是全省龍頭企業“方氏企業”的少東,他一亮相,就吸引了在場大部分人的目光,當然了,絕大部分都是女的。
“方少,魅力不減當年啊!”一個看起來油頭粉面的傢伙笑得一臉諂媚。
“那是,不看我們方少是誰?H市排名第二的金龜婿啊!”接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很陰沉的男子,雖然語氣似在恭維,但是隱約能感到其中的嫉妒之意。
“那排名第一的是誰?”
“鴻天實業的太子爺,不過似乎很低調,圈裡沒幾個人見過他。”
“那都是道聽途說,要真的那麼優秀,怎麼可能藏著掖著?我看啊,還是方少比較好,那個什麼破排行一點都不可信。”
方棠微微皺眉,要不是因爲這兩個人的父輩是自家老爺子的好友,幾人又是從小就認識,他真的不想搭理這兩個紈絝子弟,於是他淡淡的說道:“典禮要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三人隨即朝著會場走去。
柳夏慧蹬著單車一路飛奔,終於在典禮開始前趕到了學校,她丟下自行車就向著會場那狂奔,一路上不停的喊著:“借過!讓一下!”
柳夏慧的相貌雖然談不上傾國傾城,但是白皙的皮膚,171的身高,標準比例的身材,還有那頭烏黑飄逸的長髮和一雙慧黠的大眼睛,讓她成爲H大無數男生的夢中情人。
只可惜這姑娘被她那雷人的名字鬱悶到內傷,決定遠離男色、堅決不談戀愛,所以至今沒人告白成功。
柳夏慧從方棠的身邊跑了過去,不小心碰到了他,趕緊回頭歉意的對著他微笑著說了聲對不起,然後繼續飛奔。
那一笑,瞬間迷亂了三人的眼睛。
“這屆學妹裡竟然有這麼漂亮的美女。”油頭粉面的男人眼冒桃心,嘴裡差點流出口水。
“這美女有個很特別的名字,叫柳夏慧。”陰沉男子似乎很瞭解H大的學生資料,直接說出了柳夏慧的名字。
“柳下惠?”油頭男一下噴了,還有人起這樣的名字?方棠也好奇的看向陰沉男子。
“她父親姓柳,她母親姓夏,因爲希望她以後能聰慧,所以給她起名字叫柳夏慧,她是H大這屆的校花,可惜似乎對談戀愛沒興趣,所以至今單身。”
“哥們,瞭解得挺詳細啊,怎麼?對這妞有興趣?”油頭男笑得一臉猥瑣,陰沉男人則無視他,扭頭對著方棠說:“方少,有興趣嗎?”
“所謂的不談戀愛不過是女人自擡身價的一種方式罷了。”方棠眼裡閃過一絲不屑,看來剛纔的撞到極有可能是那女人刻意所爲,對於拜金女,他完全沒興趣。
“那我們打個賭怎麼樣?”陰沉男子問向方棠。
“什麼意思?”方棠微微皺眉。
“既然你覺得她在自擡身價,那麼自然是價高者得,以方少你的外貌和財力,應該不會被她拒絕吧?”
“會拒絕我的女人還沒生出來。”方棠很自信,他也有這個本錢。
“那好,那就一個月爲期,只要你能追到她,我就輸給你一輛跑車。”
“你新買那輛蓮花?”
“可以!”陰沉男人咬了咬牙點頭,那可是他花了幾百萬買的,但是爲了自己的目的,他豁出去了,“不過如果你輸了,那麼你必須讓出城東那塊地!”
方棠微微挑眉,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呢,難怪會突然說什麼打賭!陰沉男子叫衛東,是“風揚地產”的少東,因爲風揚一直被方氏壓著一頭,所以衛東一直暗地裡和方棠較勁。
那塊地是方氏準備投下開發成娛樂城的,如果開發成功那麼方氏的股價起碼上升三個百分點,風揚自然不會坐視方氏的獨大,所以現在衛東才故意以打賭的形式來搶這塊地。
不過無所謂,方氏缺了這塊地依然是方氏,而且他方棠是何許人也,他怎麼可能會輸?
“好,就這麼定了!”方棠爽快的應了下來。
“聶曉東,你做見證!”衛東對著油頭男子喊了一聲,油頭男子,也就是聶曉東立刻點頭,三人擊掌爲誓,定下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