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菲飛沒有回他。
她在沉思。
你是誰?你一定就是劉小果對不對?
可是爲什麼我找不到一丁點符合邏輯推理的有力的證據?可以證明自己心中的這種猜測?
買這買那的逛了幾個小時,已是日頭西下了,去海灘吹吹風吧!孫菲飛想。
她正要將車開往漁村的港口碼頭,忽然手機響了,忙接過來,卻是校長急急道:“小孫,你哪去了?你們班方瑤同學的家長要見你,現正在校辦公室等你呢!”
方瑤?孫菲飛記起來了,數學科代表方瑤昨天是有跟她說過,她爸爸想見孫老師。孫菲飛來這纔沒多久,還不瞭解學生家裡情況,只略聽說方瑤爸爸在望島市很有名望。唉,不管怎樣,家長要見老師,總歸要去的。當下速度向學校而去。
一路的沉默。劉涅看著孫菲飛,突然就想起那麼一句:你專注的樣子很美!
“一路上看夠了吧,看不出呀小色狼!”回到學校,一下車孫菲飛就向劉涅甩了個小白眼道:“你要聽我的故事,等我想告訴你了自然會說,但你的故事呢?記住,我可不想聽假話哦!”
“總之,我不會騙你!”劉涅被女神調笑成了大紅臉,但卻很認真地道。
孫菲飛身子一顫,看著他,好一會才道:“走,跟我去校辦公室看看。”
校園裡一雙雙眼晴都在看著這兩個連續闖進來的新老師,然後他們發現,那個流浪漢般的男老師突然就煥然一新,整個兒讓自己有了比下去想死的沮喪。
容燕站在三樓八年級教室門口,神情複雜的看著孫菲飛劉涅走進去辦公完。
校辦公室沙發上坐了一位穿著不菲的男士,左右站了兩個皮膚黝黑髮亮的壯漢,顯見身份不一般。校長坐在另一側沙發,臉上有隱忍的憤怒和無奈。
那男士一見孫菲飛進來,心下暗暗吃驚:這麼美貌性感,氣質非凡的女人,我還是頭回見到,老大眼光可真毒! 臉上堆著笑站起來道:“您就是孫老師吧,等你多時,實在是冒昧!”
“不好意思,方叔叔,我到城裡辦點事,耽擱了時間,讓您久等了!”孫菲飛落落大方的同他輕輕握了下手。
“哦?原來孫老師剛纔在望島城,早知道我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那人連忙道:“我叫陳魁,不是方瑤同學的家長。是方董事長想見你,他今天在望州城望海樓略備薄酒,順便感謝孫老師對孩子的辛苦培養,要我等特來請您。”
“謝了,你們回去轉告他我很感謝,但酒宴就不必了,我也會盡力教孩子的。”孫菲飛微微笑道。
這是什麼破理由,擺闊嗎?
“孫老師,在您看來這沒什麼大不了,可是,我們做下屬的卻很爲難,如果沒有請到,董事長叫我們不必回去了。”陳魁眼裡滿是一個“求”字。兩名壯漢更是陡然顯出一種逼人的氣勢。校長表情複雜的閉上了眼晴。
難道這就是變相勉強人?
孫菲飛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卻聽身後的劉涅笑道:“孫老師,既然盛情難卻,一個人又不免孤單,我陪你去好了!”上前一步對陳魁道:“我是孫老師的同事,既是感謝老師,我一起去方董事長不會介意吧?”
“歡迎之至,歡迎之至!那劉老師孫老師我們走吧?”陳魁裝做歡喜,滿口答應。他今天只要把孫老師請到,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人並不重要,要知道在望島市,誰能在方老大面前翻得起浪花?
孫菲飛看著劉涅的眼晴,這是一雙透著智慧自信光芒的眼,她莫名的心安下來,道:“那好吧!”兩人坐上孫菲飛自己的本田,尾隨著在前面引路的陳魅三人的奔馳再度返回望島城。
路上,孫菲飛忽然有點後怕,道:“劉涅,我都不知道你是誰,更不知這方瑤的父親是個啥人物,你不會把我給賣了吧?”
“女神啊,神級美女,我可捨不得賣,”劉涅調皮的笑了下:“放輕鬆,我是個懂得感恩的人,也會是個合格的護花便者!”
“你覺得這方董是爲感謝嗎?我來纔多久?”孫菲飛充滿疑慮:“我怎麼想都沒想就答應你了呢?萬一他是黑社會呢?”
“把你交給我,請放心!任何事,躲避永遠都是最下下策!”
“切!”孫菲飛對他這句把你交給並沒有反駁,而是嗔了一下,並沒有反駁,突然把劉涅美得無所適從。
“任何事,躲避永遠都是最下下策!”孫菲飛在心裡咀嚼了下這句話。
望海樓不在海邊,而是望島市中心繁華地段的一座五星級的大酒樓。
今天是方宏遠五十歲生日。做爲宏遠公司的董事長,方宏遠不僅是望島市首富首善,還是所在省傑出企業家。
從進酒樓起,一路上劉涅的眼晴都在四處打量。
陳魁引孫劉二人進了電梯,在九樓一間優雅的會客室落坐。然後恭敬的道:“孫小姐且寬坐一會,我先去稟告董事長。”正要離開,只聽得劉涅道:“陳先生且慢,我也久仰方董大名,之前有方董故人給了封舉薦信要我交到方總手裡,正好藉此機會隨你一起去見識一下,不知肯否給個面子?”
“你……啊?”陳魁眼珠子一轉:正愁等會撕了孫小姐面子,又怕支不開你,這下你自己要去老大面前碰死,這可怨不得別人了!管你舉薦不舉薦,交給老大自己處理,老子也好省事。當下滿臉是笑,道:“劉老師年輕有爲,方董一定會喜歡。跟我來!”
“劉涅,你……”孫菲飛雖來自京城上流圈子,不是沒見過世面,但終究是一介弱女子,也深知傾城的容貌會隨時給自己帶來不安全,見劉涅要自己獨自留在會客室,不由得叫道。
劉涅走到她身邊對她輕輕耳語了幾句。孫菲飛點了點頭,道:“那你去吧,快去快回!”
劉涅對兩壯漢道:“二位好生看著孫老師,我等下跟方總馬上過來。”跟著陳魁走了。兩壯漢聽了,也不搭理,只在心下冷笑。
這一去約摸大半個小時還不見回來/ ,孫菲飛正在不安之際,突然門外響起說話聲:“孫小姐,久等了,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