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將領的眼睛猛然睜大,他走到了紫色罐子前,“這是上午的那個小孩!可惜......”
“不對?!睂㈩I一腳將罈子踹倒,孩子在那一灘綠水中靜靜地躺著,將領用劍鞘扒拉了一下孩子,孩子很虛弱,但是不難能從孩子起起伏伏的蜷縮的身子中看出來,他還活著。
將領驚喜地瞪大了眼,但礙於那一灘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綠色液體,還是沒有大著膽子去抱孩子。
將領回頭,抱著僥倖的心態又踹倒了一個裡面的孩子還完整的棕色罐子。
“這孩子怕是死了,在這裡的時間太長了,倒是可惜了?!?
罐子中的孩子兩目睜大,面色痛苦猙獰,身上也有一些腐蝕和燒傷??吹膶㈩I一陣寒惡。
“如此殘忍的手段,怪不得雲大人特地讓我來處理?!?
“倒是聽他們說過,最近的這類被叫做‘王的甦醒’格外的多,手法還殘忍……真沒想到這麼變態......”將領尋找著還有可能存活的孩子。正感嘆著,背後忽然出現了一個黑影。
“雲大人?”將領感覺到了背後的氣息,回頭問他,“您怎麼也來了?”
“雲晟沒有說話”,卻極其詭異地笑了,這時,他的身體忽然扭曲了起來。
“糟糕!這是幻象!”
將領急忙一個閃身,躲過了那道影子突如其來的攻擊,還沒來得及拔刀,身後又是一股涼氣襲來。
不好!
身後又是一抹黑影襲來,將領見來不及躲避,硬是用左臂扛下了這一刀。
將領的傷口瞬間噴涌出了鮮血,看著周圍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黑影,一咬牙,用尚還有一絲力氣的左手拉上地面上那還活著的孩子的後脖領從入口飛身而去,沒有繼續向裡面探索。
“將領!您怎麼了?”門口的侍衛看著狼狽竄出來的將領大驚失色,手上那提著的一個孩子也是令他感到疑惑。
“將領,這孩子是......”
“上午那個。”將領不耐煩地說。這些廢物打也打不了,淨會給自己添亂。
“嘶.....”左臂只是普通的砍傷,可是將領看向自己提孩子的手,那孩子身上的綠色液體充滿了劇毒,將領的手已經漸漸地開始被腐蝕了。
“將領,我......”一旁的侍衛也不知道該乾點什麼,也不敢去接那孩子。一旁的女人嗤笑一聲,纖美的手將孩子提了過來,那手竟然沒有一點要被腐蝕的跡象。女人稍微湊進了些,微微笑了下,“這孩子不錯,我收下來玩了?!?
“啊,白大人……”將領強撐著痛苦想說點什麼,卻又因爲痛苦什麼也沒說出來。
“弱雞?!卑拙潘灸姆藗€白眼,丟了個藥瓶過去。
。。。我沒有大呼大叫喊救命已經很不錯了好吧?。㈩I一臉悲憤的接過藥,打開瓶蓋就把藥倒到了嘴裡。
“我要是下藥,你早就沒了”白九司忽然附過身來,手中的孩子險些碰到將領。
“哦……誒誒誒孩子孩子注意孩子。”將領帶著驚恐的眼神連連撤退,心中慶幸可以借孩子不用和這位白祭司接觸。
這位從頭跟到尾一直沒刷關注度的就是白九司,是在天下擔任祭司職位,但是又不屬於皇族,身世誰都不清楚,據說活著進出過天涯,精通醫藥,所以沒有人願意和她接觸,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雲晟也沒人敢和她接觸。
留下幾個侍衛和白九司在這裡守著,將領帶著幾個人回去稟報雲晟。
那藥的藥效也是神奇,光是回去的一段路程,將領的手就已經慢慢恢復了過來,不過還是需要休養幾日才能康復。
“唉,看來這幾天我是不能巡邏嘍……”將領擡起了纏著繃帶的手臂,一臉歉意的看向了一旁滿臉黑線的雲晟??烧Z氣中的一絲得意卻是掩都掩不住。
“雲大人,”將領突然嚴肅了起來,“那邊……還是要請您過去一趟了?!睂㈩I簡單描述了密室裡的情境,聽得雲晟眉頭一皺。
“這些人真是越來越猖狂了,要不是就這幾日妖神大人要來,不能搞太大的動作,我早就帶著軍隊把他們給滅了。”雲晟憤懣的起身要往屋外走,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九司呢?她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那位大人還在小院外守著呢,我回來通報您一聲?!?
“那麼危險怎麼能讓九司留在那裡呢!你就該讓她和你一起回來……”話音未落,雲晟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將領翻了個白眼,誰敢幹涉那位大人的選擇啊……倒是雲晟大人有些太過關注祭司大人了吧。
突然,將領好像想起了什麼,看向右手--正是那個僥倖活下來的孩子,被布纏繞著,將領長嘆一口氣,將孩子帶到了藥房......
九司無聊的在院子門口走來走去,實在等不下去雲晟了,就和一旁守衛說了一聲自己獨自一人往院子裡走。這個小院雖說是藏了這麼齷齪的東西,但是景色佈置卻也算得上是絕美。
“蘇魅兒還是挺懂得享受的嘛?!本潘咀诹艘慌缘奶梢紊希毤毜拇蛄恐矍斑@棵不知名的會開花的大樹。突然,九司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從躺椅上站起來,向那棵大樹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