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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4章 津海

明王離京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官場。

在宮裡,蔡元德老大人又一次成了紅人。

一個接一個的跑來戶部找他打聽明王是不是真的離京了。

蔡元德老大人也是欲哭無淚,和其它人一樣,雖然是鄰居,可他一大早就入宮當職了,明王是不是真的走了,他怎麼知道?

似乎所有人都認爲他住在明王府隔壁,就應該知道些其它人不知道的內(nèi)幕。

搞的好像他每天就站在牆根,密切監(jiān)視著明王府一樣。

他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啊。

甚至還有人問他,知不知道明王走了,軍需案後續(xù)還查不查的事。

這是內(nèi)閣管的事,也是他能知道的?

總之明王離京了,京中許多朝官都是鬆了一口氣。

明王前腳才走,方山先生那裡送禮的人後腳就消失了。

很快就有謠言傳出來,說是明王爲了避嫌,主動辭去了軍需案主審。

宮裡內(nèi)外風聲迴盪,枯坐在寢宮的老九都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風聲,竟吩咐備了一大桌酒菜。

只是這桌酒菜還未吃上,他就看見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朝他走來。

四大尊者之一的谷家主和倉明、青玉真人一同到來。

老九默默注視著三人來到近前,不言不語。

谷家主恭敬一禮:“陛下萬安!”

“呵!”老九嘴角扯出一道不明意味的笑容,隨即看向了倉明和青玉:“這是什麼意思?”

青玉真人微微躬身,一副老態(tài)龍鍾樣,聲音也虛弱的不成樣子:“陛下,老道昨夜有感,大限將至,恐無力再殿前職守。”

倉明也輕聲一嘆:“陛下,青玉大限已至,唯有立刻閉關,殿前少不得人,故請谷尊前來暫代青玉,還望陛下恩準。”

谷尊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放心,有谷某在此,絕不容宵小靠近陛下一步。”

老九聽完,良久沒有出聲,最後站起身來:“那就辛苦了!”

說罷,轉身離去。

他身影剛走,一桌酒菜便已端來。

倉明和青玉看著那桌酒菜,均默不出聲。

谷尊者則是面容平淡,直接尋了個蒲團,盤膝坐下,一言不發(fā)。

青玉走到谷尊面前,面容少見嚴厲:“道友,陛下安危就交給你了,老道希望你能盡忠職守,莫讓陛下有絲毫受損,否則,老道必將親自走一趟蜀中!”

谷家就在蜀中青城!

“道友儘管放心。”谷尊鄭重回應。

青玉真人轉身,微微一嘆,隨即消失不見。

很明顯,明王離京,信不過倉明和青玉,才調(diào)了谷尊者來守在老九身邊。

之所以不是太清、玉清、而是谷尊者,原因很簡單。

不管前塵往事多少曲折,太后與谷家的關係終究是打斷骨頭連著筋。

時至今日,明王與老九勢不兩立,站在了明王這邊的谷家,也再沒有了靠向老九的機會。

老九能夠重新接納玉清、太清、卻絕不會放心的再信任谷家。

內(nèi)宮的事情毫無波瀾,外宮中,胡慶言和張邦立獲悉谷尊留在陛下寢宮後,都坐在各自班房裡大鬆了一口氣。

明王離京,看似走的平平靜靜,但實則內(nèi)裡,卻是一不小心,就是驚濤駭浪。

其中最大的不穩(wěn)定因素,自然就是老九。

有谷尊掐住了老九的手腳,至少宮中大變的機率要小了許多。

胡慶言獲悉此事後,的確輕鬆了許多,但同時,他也獨自在班房中沉默許久。

明王離去了,他在京中將更可以自由發(fā)揮,的確輕鬆許多。

但陛下身邊,明王留下了谷尊,那他胡慶言呢?

明王會留下什麼後手來限制自己呢?

胡慶言需要好好琢磨……

無需半日,京城就已在身後。

京城裡府內(nèi)府外的諸多事,墨白已經(jīng)無暇顧及。

這一趟出行,他的任務很重,重到即便宮中並不穩(wěn)妥,即便府中並不放心,他也只能暫時放下。

“殿下,津海到了!”

馬車外有聲音傳來,不是黑衣衛(wèi),而是軍機閣的官員。

這一次去蘇北乃是公事,不止明王府的人,軍機閣與內(nèi)閣、三司的人都在,算是多部門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

墨白從馬車內(nèi)出來,望了一眼津海城,輕聲道:“多年前,我也曾走這條道,當時我身邊人告訴我,津海已經(jīng)落在旗蠻手上好多年了。”

這話一出,氣氛明顯安靜了。

衆(zhòng)官員皆不出聲,還是內(nèi)閣官員道了一句:“殿下,津海還是我們大夏的,旗蠻只是在此行商。”

“是嗎?”墨白望向此人,他認識,是內(nèi)閣的孟華洲,此次胡慶言親自點的將。

沒再多說:“走吧,進城。”

這一趟並非就靠馬車前往蘇北,墨白倒是不介意,他騎馬都行。

可這些老大人們卻是受不住顛簸的。

津海有火車,雖然和旗蠻在津海打過一仗,雖然旗蠻在津海駐兵,雖然兩國已經(jīng)打到這種程度。

但在高層之間,還是保持往來的。

這次明王一行人,就要到津海乘坐專列。

來到城門口處,早有津海官員在此迎候。

津海巡撫劉成劉大人帶著一衆(zhòng)津海官員來到馬車前拜見,墨白也只是挑起車簾看了一眼,並沒有下車。

拒絕了進省府修整,車隊便入了城。

入城之前,墨白朝著城外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又朝著護衛(wèi)在馬車邊上的黑衣衛(wèi)使了個顏色。

那黑衣衛(wèi)便放慢腳步,逐漸脫離了隊伍。

而就在此時,津海城外一處坡道處,兩名漢子正潛伏在坡下,目視著車隊進城。

待車隊消失在城門口,其中一名漢子才輕聲問道:“看清楚了嗎?,馬車裡的真是明王?”

“看不清,聽說明王是一頭白髮,可他沒下車,也沒瞧見。”另一人回道。

“那怎麼辦?”先開口的漢子頓時急了。

“沒法子了,老二撐不了多久了,再不救他出來,人就沒了。”另一人咬了咬牙:“不管是不是明王,咱們都得試一試。”

“萬一又像之前,人沒救出來,又搭進去幾個,怎麼辦?再說了,就算真是明王,他也不一定給咱們做主。”先前那人還有點遲疑。

“現(xiàn)在想這些還有個屁用?你要是不去就回家,我自己幹。”另一人上火了。

“幹,要是這老天不長眼,大不了一起上黃泉路,待會注意著,要是情況不對,就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兩人說著就從坡裡鑽了出來,一人揹著一副扁擔,朝著城門走去。

明王一行人入城之後,城門又恢復了正常通行,倒是並沒有怎麼爲難,人人便進了城。

二人一入城,便混入了人羣中,很快便超越了車隊。

兩人絲毫不知,就在他們身後,一名黑衣衛(wèi)正一路跟著他們。

……

欽差車隊,並沒有大張旗鼓,一路直奔車站而去。

津海的官員沒辦法,只好也跟隨在側。

墨白注意了下,路上倒也太平,很顯然津海這邊提前做了安排。

街道上的衛(wèi)生都做過清掃,走街過市絲毫不見擁堵。

乍一看,這津海比平京城還要規(guī)整。

墨白目視著這些,心中也在計較:“看來這劉成還是有本事的,至少津海的掌控權還在他手上。”

然而,纔剛想到這裡,車隊前方就好像出了什麼狀況。

黑衣衛(wèi)反應很快,立刻就聚攏在了馬車周邊。

墨白挑開車簾,朝著前方看了一眼,只見車隊前面,似乎有百姓發(fā)生了摩擦,就在路中間動了手。

津海劉成一行人已經(jīng)指揮隨身的兵丁上前驅(qū)趕。

墨白放下車簾,在馬車中靜待。

馬車旁一名黑衣衛(wèi)沉聲道:“殿下,情況好像有點不對。”

“當然不對!”馬車內(nèi)墨白聲音傳出:“靜觀其變就是。”

不用黑衣衛(wèi)提醒,津海方面肯定對他們此番路線進行了保障,常理來說絕不可能出問題。

出了問題,就絕不可能是湊巧。

只是墨白不知道這一出是誰唱的戲,又是唱的什麼戲。

果然,前面的一點小狀況,並沒能很快解決,反而有擴大的形勢。

不多時,只聽又一陣齊整的腳步聲趕來。

黑衣衛(wèi)的聲音立馬在馬車外響起:“殿下,蠻子兵來了。”

馬車內(nèi),墨白沒吭聲。

也就在這時,一名黑衣衛(wèi)趕到馬車前,隔著簾子,輕聲說著什麼。

馬車內(nèi),墨白閉著眼,耳邊是黑衣衛(wèi)的聲音。

“鬧事的是兩兄弟,他們都是津海人,背景暫時還不清楚,大概情況是,他們家的老二因爲與旗蠻人衝突,被官兵抓進了大牢,他們得人指點,知道想要救他們兄弟,必須得有貴人爲他們做主。”

“所以他們就經(jīng)常守在城門口,但凡有京城的貴人入城,他們就攔路告狀……”-

“這次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聽說了殿下要來津海,聽聞殿下平生最恨蠻子,他們就故意在半道尋蠻子生事,他們都是本地人,很清楚,只要和蠻子打起來,旗蠻的兵馬很快就會趕到,津海官兵就沒辦法輕易將他們抓走。”

馬車內(nèi),墨白聽完事情經(jīng)過,低語一句:“籌劃如此完善,他們背後應該有人指點。”

黑衣衛(wèi)回道:“是,他們好像隸屬於一個什麼救國組織,具體還不清楚。”

“去看看,不要讓這兄弟倆吃虧。”墨白道。

黑衣衛(wèi)剛走,孟華洲大人便來了:“殿下,蠻子兵來了,未免意外,還是先移架省府吧。”

他等了一會,只聽馬車內(nèi)傳來一句:“孟大人,若沒記錯,剛纔你曾說津海還是大夏的,現(xiàn)在幾個蠻子兵來了,我們這堂堂國朝欽差車隊就得避讓?”

“殿下!”孟華洲臉色一紅,但還是勸道:“老臣是擔心這些蠻子兵是在故意鬧事,津海之所以如此,正是多年前,我朝一時不查,被蠻子拿到了藉口。”

馬車內(nèi)的墨白沉默了,片刻後,一句話傳出來:“打津海是要藉口,打明珠也有藉口,那打蘇北呢?什麼藉口?”

孟華洲默然,躬身請示:“殿下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好好看一看,在我大夏國土上,旗蠻的幾桿破槍,究竟能威風到何種程度。”墨白的聲音平淡至極。

孟華洲心中當即升起一股不祥預感:“殿下……”

“好了,孟大人,本王倒是有件事沒想通。”墨白打斷他。

“不知何事?”孟華洲只得按捺性子問道。

“你說旗蠻知不知道這馬車裡坐著的是本王?”墨白問道。

“這……”孟華洲微愣,隨即擡眸看了一眼正在與旗蠻交涉的津海巡撫劉成,斟酌著回道:“大概是知道的吧。”

“既然如此,那旗蠻今日還敢派兵到本王面前來,孟大人,莫非真如你所言,他們是故意來找本王的茬,想在本王這裡找藉口?”墨白的聲音越發(fā)平淡了。

孟華洲聽得渾身發(fā)寒,滿朝堂還有不知道明王脾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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