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演前三天彩排。
爲了讓練習生們身臨其境,舞臺佈置與公演時的佈置差不多。
鄒亦淳站在舞臺前的中央位置,爲了更加方便觀察練習生們一週訓練後的成果。
因爲這一週池小囤都起早貪黑的,所以趁著別的選手彩排時,靠著王妍的肩膀睡著了。
--
睡得太沉,她做了個夢。
池小囤回到了大一。
大學生活的第一天,也是和邵柏安談戀愛之後,校園生活的第一天。
昨夜下過雨,所以這天比往常舒服多了。
池小囤被手機的鬧鈴響吵醒,她起身,揉了兩下惺忪的眼睛,緩緩睜大,看向舍友們的牀,發現只剩她一個人。
因爲她們學系不同,所以每個人的報到時間也不同。
收拾了一陣,化了個淡妝,她就拿上資料離開了。
到了宿舍樓下,她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壞笑,躡手躡腳地走到那人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
“嘿!”
這人是邵柏安,他安靜的靠在一棵樹旁,邊刷手機邊在女生宿舍樓下等池小囤。
邵柏安攬住池小囤的肩說:“走吧。”
“等一下!”池小囤叫住他,“爲什麼不牽手?”
因爲來來往往的女生基本上都往邵柏安這看。池小囤撅著嘴,醋意升起。
邵柏安看她這表情,掐了下她臉上的肉,逗她說:“小醋包。”
言罷,牽起池小囤,十指相扣。
“煩死了,你下次戴個口罩來算了。不行,戴個面罩。”池小囤咬牙切齒的,兩隻腳還在不停的跺地。
邵柏安被逗的笑合不攏嘴:“那我不得悶死了?”
“死了算了,哼。”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啊。”
池小囤置氣,花了很大力氣扯著邵柏安往前走。
到了池小囤的專業教室。
“小囤。”
池小囤走進教室兩米後,邵柏安叫住她。
“過來。”邵柏安招手。
池小囤聽話過去。
在大庭廣衆下,教室門口前有不少人經過,教室裡的人也差不多來齊了,老師就站在講臺上正準備點名。就這麼個情形下,邵柏安忽然雙手捧住池小囤的臉,俯身親上她。
池小囤瞪大眼也是一臉懵。
親了至少有一二十秒,有不少的人看過這邊,投來羨慕的目光。
親完之後邵柏安轉到她耳邊,輕聲說道:“宣示一下主權。”
邵柏安揉揉她腦袋,道了別。
池小囤面紅耳赤,用資料擋著臉,走進教室,坐在了最後一排。
--
“小囤小囤。”王妍不斷搖晃池小囤,硬是把她給搖醒了,“快醒醒,馬上到我們了。”
“哦……”池小囤擦擦嘴角的口水,“好。”
“夢見什麼了啊?一邊睡還一邊偷笑。”王妍好奇的問。
池小囤傲嬌一擡頭:“不告訴你。”
王妍又死命拽她搖她,嘴嘴裡還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嘛,就告訴我吧。”
池小囤被折騰的死去活來,最終妥協,隨便編了個和她說:“我夢到在家吃炸雞薯條漢堡了,還坐在沙發上吹著空調看著電視。”
“啊啊啊!別說了,我好久都沒這樣過了。說的我都饞了。怪不得你會偷笑,生活所迫啊。”王妍邊感嘆邊搖著頭說。
池小囤也一本正經的點頭附和她。
該到她們組了。池小囤從椅子上起身,但一站起來就開始頭昏腦脹的,還不小心的踉蹌了下。
王妍趕緊扶住她,問:“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池小囤甩頭,回過神來。
池小囤狀態不佳,聽到的音樂也是若有若無的。
鄒亦淳皺眉,有些惱火。
“池小囤,中心位在這裡!”
池小囤周圍的聲音突然間像被禁掉了一樣,站都點站不穩了。
鄒亦淳忍不住上臺,試圖將她拽到中心位。
下一秒,池小囤倒在了鄒亦淳身上。
全場開始騷動,周圍拍攝的導演工作人員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總導演趕緊打120叫醫生趕來。
“小囤,池小囤!”鄒亦淳試圖叫醒她。
怕有輿論發酵,鄒亦淳將池小囤轉交給王妍。
白月醫院。
“邵醫生,有個病人突然暈倒,然後……”
“地址。”
周詩接到求救電話想和邵柏安說明情況,卻被他打斷。有因爲昨天的事,周詩尷尬了一秒才說地址。
邵柏安在抹洗手液的手突然停下,不祥之兆涌上心頭。
“名字?”
“池小囤。”周詩特地去留意他的反應。
邵柏安有些不知所措,他加快了速度:“多備幾個人手。”
“好。”
邵柏安的臉色比之前更加陰森可怖,周詩有些害怕,所以也不敢懈怠。
坐上救護車上,邵柏安手心不斷出冷汗,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邵醫生,應該只是單純的暈倒,不用那麼……”
“什麼叫只是?這是你作爲一個護士應該講的話嗎?”
邵柏安勃然大怒,車裡的人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到了之後,邵柏安坐在車上等待護士們將擔架搬下來,心裡不停唸叨: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擔架搬過來之後,池小囤的跟拍的師傅也跟了上來。
跟拍的師傅正搬著攝像機想著上救護車,卻被邵柏安叫住:“有事嗎?”
跟拍的師傅一臉茫然,指著擔架上的池小囤說:“跟拍啊,一直都是這樣的。而且醫院也同意了的,怎麼了?”
“人命關天,拍個屁啊?”
邵柏安疾言遽色,用力將門關上,叫司機師傅趕緊開車。
跟拍的師傅愣住在原地。
周詩顫顫巍巍的說:“邵……邵醫生。”
“講!”
“只是低血糖,加上這幾天應該沒睡好,所以暈了過去。輸點葡萄糖水,再休息一下就好了。”
邵柏安沒有搭理她,當著衆人的面,握起池小囤的手,額頭頂在拳頭上。
所有人震驚,但也不敢發聲。
最想念的人半年多沒見,現在卻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邵柏安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他總在工作之餘關注有關他的一切信息。
雖然知道她很累,但他也無計可施,只能像個普通粉絲,默默心疼。
池小囤的熱度和名次都很高,在參加選秀時還會接一些與選秀有關的廣告以及選秀聯合的其它節目。在他看來,她真的比其她的選手還要累很多。
邵柏安開始怪罪自己,怪罪自己爲什麼當初沒有阻止她去參加選秀,後悔那天晚上沒把池小囤禁錮住。他就應該把她鎖在房間裡,說不定她就去不了那個破選秀了。
池小囤恨自己也無所謂,她不出事就行。
--
邵柏安仍然記得,高一上學期剛開學時他想她的那種難受,也總在自責自己,爲什麼當初傻到不理解她的意思。
高一開學第一天,邵柏安就遲到了。
因爲前一天晚上,他在瘋了似的想找回池小囤的聯繫方式。
邵柏安怎麼也沒想到,池小囤狠到叫所有朋友都不告訴他她的聯繫方式。
他真的找了好久好久,用了好多方式,可後來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邵柏安頂著個大黑眼圈,用最快的速度去到一中大門口。
門口保安看他亂糟糟像雞窩似的頭髮和他那與頭髮不符的帥氣臉龐問:“是一中學生嗎?剛開學就遲到了啊?”
“對不起大叔,我是一中的,你認識我,我們之前見過。”
邵柏安理理自己的雞窩頭,用食指指著自己向保安確認。
保安想了兩秒,點點頭放他進去。
“報告!”
邵柏安用百米衝刺衝進教室,打斷了正在講事情的班主任。
邵柏安是班上的成績第一,班主任之前也見過他,所以班主任也只是皺了下眉問:“幹什麼去了?”
“對不起,老師,睡晚了。”
全班開始騷動,女生在討論說男孩的長相,男生在嘲笑他遲到,等著他出糗。
“給你安排了座位,去坐吧。”
邵柏安點頭走向座位,剛坐上他就在那發呆。
他在想池小囤。
一旁的同桌不斷跟他打招呼,想和他交個朋友,他也愛搭不理的。
有不少的女生往他這邊看,還有些在悄悄討論。甚至有人已經做好了下課去搭訕的準備。
或許邵柏安知道這些人的舉動,但他現在腦子裡只有池小囤。
因爲是開學第一天,老師不會講課,多在準備書本等學雜物,所以邵柏安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傍晚回到家剛打開門,就看到父母嚴肅的表情。她有些慌張,以爲是今早遲到被班主任投訴了。
“爸媽,我回來了。”
邵爸擡頭看他,對他說:“收拾一下再來,我們有事和你商量。”
“好。”
五分鐘後邵柏安坐在沙發上,邵爸語重心長的說:“小安,我和媽媽有個想法。”邵爸頓了下繼續說,“我和媽媽想讓你上完這一個星期的學,拿到1萬塊獎學金之後,就轉去普高,四中。”
平時他要聽到自己辛苦考上重點高中沒有理由就轉到普通高中一定會大發雷霆。但今天他卻異於常人,當聽見去的學校是四中,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因爲池小囤在四中。
“什麼時候辦手續?”
邵爸看他這般安之若素,硬生生將所有準備好的解釋的話給憋了回去。
“你不問爲什麼嗎?”邵媽同樣也很奇怪他這般反應。
“一定要問嗎?”邵柏安疑惑,以爲是一種形式,決定配合他們,“好吧,那爲什麼啊?”
邵爸清清嗓子說道:“家裡承擔不起那麼高昂的學費。一中之前向我們保證過承擔部分學費,後來他們又藉口說你成績不夠好,只能發1萬塊獎學金。”
“沒事兒,爸,在哪兒學都一樣,能考大學就行。”
“可是……”
“行了爸,別對不起,我覺得挺好的,就這樣吧,我去做飯了。我保證在四中好好學習,考個重點大學,讓你們驕傲。”
邵柏安拍拍他爸的肩,信誓旦旦的說完就轉身去了廚房。
客廳裡只剩下邵爸與邵媽兩人面面相覷。
這還是自家兒子嗎?
邵柏安聽見這個消息後,幾天的憂鬱情緒瞬間隨風飄走。做飯時還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小調。
上天給了他個塞翁失馬。
再熬一個星期就好了。
一週後。
邵柏安坐了兩站公交去到四中。車上人擠人的,讓他十分難受。
但他也樂在其中,畢竟這是甜蜜的負擔。
之前他從池小囤的朋友那知道了她在12班,所以還仗著自己成績好和校方說一定要去12班。
他有著一副好面孔,所以在四中也照樣引人注目。
邵柏安看見池小囤正從他爸的摩托車上下來。
他突然減速,想要製造一個浪漫的偶遇,給她一個大驚喜。
“池小囤!”
邵伯安偷偷跟上她,到了樓梯拐角處時,俯下身湊近他耳邊大喊了一聲。
“啊!”原本還在睏意中的池小囤,被這一叫徹底嚇醒了。
池小囤的反應過快,邵柏安還沒來得及支起身,她就將頭轉了過去。
邵柏安有溫度又柔軟的嘴,碰上了池小囤的嘴角。
定格了兩秒。
“邵柏安?你怎麼在這?呸呸呸!”池小囤條件反射的躲開,不斷用手擦拭被他親到的地方。
邵柏安也是驚喜,顧不得心臟上下跳動的頻率比平時快了好幾倍,幸災樂禍的說道:“上學啊,還能幹嘛?”
說完,一副沒事樣上了樓。
池小囤又羞又惱,但也不敢做什麼更加出格的事。
邵柏安倒是高興的很。
他去了趟洗手間,打開洗手池裡的水龍頭,用雙手盛著水龍頭裡流出的水,彎下腰潑了一把水在臉上。
人生真是起起落落在起起的啊。
邵柏恩感嘆。
--
吊了一個多小時的葡萄糖水,池小囤才醒來,但腦袋仍有些沉重。
坐在病牀前的邵柏安低著頭,雙手環抱在胸前安靜的睡著。
池小囤盯著這個半年多沒見的男人,沒有出聲。
邵柏安真的越長越帥了。從小時候那少年感的稚氣與帥氣,到現在的成熟穩重,一表人才。醫用口罩都遮不住他的帥氣,白色大褂披在身上,長至膝蓋處。左胸處掛有工作牌。兩條穿著黑長褲的大長腿岔開顯得有些誘人。
眼前的人微動了下,池小囤嚇得趕緊閉眼。
邵柏安擡頭看見病牀上還有妝容的女生雖閉著眼但兩個眼球卻在不停的轉動。
邵柏安冷笑了下,心生一計。
他將食指和中指併攏彎曲,輕敲了一下他的臉頰。
“邵柏安你變態啊?!”
池小囤以爲邵柏安佔了自己的便宜,反應激烈地彈起來捂著臉。
但卻發現邵柏安只是站在一旁:“演技有待提高。”
池小囤有些惱羞成怒,用食指指著自己說到:“拜託,我現在好歹也小有名氣了吧。我的職業是偶像不是演員!”
“哦。”邵柏安裝的不在意般,敷衍一說。
“哎,你什麼意思?半年沒見你長本事了啊,回答都那麼敷衍了。我們可是有過那啥關係的人啊……”
聽著他越來越弱的聲音,邵柏安終於正眼看她:“請你不要污衊一個清白的醫生,好嗎?”
池小囤愣住,看她原本惱羞的表情逐漸暗淡下來,眉頭皺了下,
“不是要等我的嗎?”
池小囤小聲試探著。
“你叫我等,然後你跟別的男人搞曖昧對嗎?”
邵柏安說完後心裡咯噔了下,卻也不敢表現出來,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問。
“什麼意思?”池小囤不解。
邵柏安無言,轉身離開病房。
半個多小時前知道池小囤沒什麼大礙後,邵柏安才放下心來,陪著她吊葡萄糖水。
他坐在椅子上看她的最新資訊,她又上了熱搜,熱搜的標題是:池小囤 鄒亦淳。
邵伯安知道鄒亦淳是這個節目的導師,對他沒有什麼態度,但這個標題真的讓他很不爽。
他點進去看,映入眼簾的是某營銷號的文章:
熱門選秀節目《未知女團》主題曲C位池小囤近日與節目導師鄒亦淳疑似戀愛。有某位工作人員拍到池小囤與導師鄒亦淳給了池小囤一個摸頭殺。今日公演舞臺彩排時,別的選手在彩排,池小囤卻在看著鄒亦淳癡笑。又疑似故意受傷倒在鄒亦淳的懷裡。
營銷號在這篇文章後還配了幾張照片證實了這段話。
兩家粉絲也在互撕,也有粉絲在罵營銷號,總之文章下亂成一鍋粥。
邵柏安也不懂這些,只是看見這篇文章確實很生氣。
病房裡。
池小囤被罵的雲裡霧裡的,心裡滿是委屈。
“啊!!!”池小囤雙手捶打著牀板發泄。
剛趕來的的賀首嘉老遠就聽見池小囤的聲音,以爲發生了什麼事,加快了腳步趕過來。
“怎麼了啊?”
池小囤看見賀首嘉就忍不住哭出來,
“嘉嘉……快過來……我好難過。”
賀首嘉小跑過去抱住她,揉著她腦袋問:“哎喲,怎麼了呀?我的寶貝。”
賀首嘉是池小囤從初一開始閨蜜,池小囤在做練習生時,賀首嘉就開始做她的經紀人兼助理。
“邵柏安不知道爲什麼在這邊工作,然後我剛剛看見他,然後……然後我就莫名其妙的說我……好難過啊……本來想好好聊聊天的,結果變成這樣了……”池小囤抽噎著說話。
“這樣啊……”賀首嘉放開池小囤,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上面,翹起二郎腿和她解釋到,“邵柏安呢,是因爲看見你節目在這邊辦,所以他跟醫院申請轉到這邊來了。然後呢,今天你跟你們導師的舉止十分的惹麻煩,被狗仔拍到還上了熱搜。可能邵柏安是因爲這個所以才說你吧。”
“什麼舉止?”池小囤作爲這個當事人,也是很懵。
賀首嘉掏出手機,翻開那條微博給她看。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池小囤眉頭緊鎖,一臉震驚讀著這篇文章,“我都不知道我跟鄒導師談戀愛了,這些營銷號真是幹啥啥不行,造謠第一名。”
池小囤放下手機,委屈的看著賀首嘉:“這又不能怪我,他怎麼能這樣冤枉我……”
“不要難過了。”賀首嘉揉揉池小囤腦袋,溫柔安慰著她,“鄒亦淳和我們這邊都已經發了警告,估計他一會兒就會後悔,然後就會來找你了。”
“真的嗎?”池小囤仍然帶著哭腔,委屈的問。
“真的。現在呢,你先吃飯。我帶的可都是你愛吃的。”
賀首嘉打開飯盒,扯出筷子,遞給了池小囤。
“謝謝寶貝。”池小囤接過,又用左手將臉上的餘淚抹掉。
賀首嘉站起身,拍拍池小囤腦袋說:“你好好吃,我還有事要忙。吃完了就休息一下,不要到處亂走,知道嗎?”
“好。”池小囤嘴裡包著飯,含糊的答應。
--
大一的時候,池小囤就開始向不同的娛樂公司投簡歷。
賀首嘉每天陪著她,幫她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找了十幾二十家公司之後,紫色煙火娛樂公司讓她到公司報道。
賀首嘉也陪著她到紫色煙火娛樂公司應聘經紀人,順利的和她一起工作。
池小囤每天在學校上完課後,就會去公司訓練。
紫色煙火娛樂對練習生要求很嚴格,每天魔鬼訓練,並且全方位發展,把池小囤搞得痛不欲生。
在大二剛開學的時候,韓國女團選秀《ELEVEN》開始招募。
紫色煙火娛樂派了池小囤和其她幾位練習生去海選。
結果那天池小囤因爲生理期,發揮失常,沒被選上。
池小囤很有天賦,也一直很努力,這次落選公司上下的人都替她惋惜。賀首嘉爲了讓她好好休息,找上級給池小囤批了兩個月的假期。
批假的時候特別不容易。
紫色煙火娛樂在國內算是小有名氣的娛樂公司,對任何人都十分嚴格,所以請假十分的麻煩和困難。
領導是一位做任何事都雷厲風行的中年婦女,公司沒有多少人敢惹她,賀首嘉求了四五次,她才真正的批了。
--
池小囤收拾完碗筷,洗了下手就躺在牀上,不知道要幹什麼。
望著天花板想了兩分鐘,她突然猛地一起身,開始喃喃自語:“不行,不能讓他生氣。我要去找他。”
“找什麼找?不怕營銷號又拿你做文章?”
邵柏安太想池小囤,所以放下面子過來找她。
“你怎麼來了?”池小囤喜出望外,“你不生氣了呀?”
“沒有。”邵柏安雙手插在白色醫護服的衣兜裡,注視著池小囤。
池小囤微微撅起嘴失望的說:“那你幹嘛過來?”
邵柏安視線從她的眼睛移到了她的嘴脣上,盯了一會兒,嚥了下口水。
“不用你管。”
他努力剋制住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
池小囤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有些惱火,下牀站在他面前,仰視著他:“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以前都不這樣的。那個文章根本就是造謠,我對鄒亦淳除了師生關係絕無其它複雜的感……”
邵柏安實在忍不住,把手從衣兜裡抽出來,捧起她的臉親了下去。
池小囤有些不知所措,瞪著眼睛看著他十分享受的樣子。
那個溫柔紳士的男孩子早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