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的城市已陷入一片沉寂,剩下零零星星的車鳴聲和秋季掀起的風聲。白月醫院燈光通明,即便是凌晨,醫院仍有病號和手術。醫生護士輪流換班,不帶停歇。
邵柏安剛做完一臺手術,疲憊的坐在轉椅上,右手撐著左手,左手撐著腦門閉目養神。
兩分鐘後他睜眼拿起手機,打開APP看剛更新不久的選秀節目《未知女團》
節目剛開始,映入眼簾的是上個星期選出的主題曲C位池小囤。
這個在臺上蹦蹦跳跳,笑靨如花的女孩子,在半年前還和她談著一場美好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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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初中認識,當時年紀尚小,又是情竇初開的時候,15歲的池小囤偏偏遇上了陽光開朗、長相帥氣、溫柔紳士、成績拔尖的邵柏安。
雖然邵柏安自帶明星光環,但對人卻從不冷漠。
“你好,我是初三3班的池小囤。”
這是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但僅限於網絡社交平臺。
兩人聊了一陣,池小囤迫不及待的帶著小鹿亂撞的心說:“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邵柏安沒有猶豫爽快的答應了。
池小囤當時認爲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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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池小囤和邵柏安說過,邵柏安回想起覺得好笑,輕笑了下。
“邵醫生,你吃飯了嗎?”邵柏安的隨同實習生護士周詩,拿著兩大袋外賣問邵柏安
邵柏安擡眼看了她一下,關上手機說:“沒吃,怎麼了?”
周詩莫名緊張,嚥了咽口水,提起一袋外賣說:“就……就是看見邵醫生做了三四個小時的手術,怕……怕您餓了,就想和你一塊……一塊吃飯。”
邵柏安端詳著周詩站起身說道:“叫上其他幾位一起來吃。”
他走出辦公室門,留下週詩一人尷尬。
“可……可是,”周詩蔫了下來,“我也沒買那麼多啊……”
邵柏安的手機消息鈴響起,周詩聞聲望去。
她發現邵柏安的手機屏保是近期娛樂圈討論度最高的選秀節目裡的主題曲C位池小囤,周詩很是疑惑,
邵醫生那麼高冷又對工作嚴肅的人怎麼會看這種節目?
會議室。
邵柏安進到會議室,發現與他同做手術的醫生護士都到了。
一位資歷較深的老醫生陳鍾炎招呼他過去坐。
陳鍾炎一邊分發碗筷,擺好他老婆送來的香氣撲鼻的飯菜,一邊對所有人說:“這次可是個大手術,多虧了大家團結一致挽回了病人的生命啊。”
言罷,又轉頭對邵柏安說:“像柏安這種年輕有爲的醫生也不少見了,要好好幹啊。”
邵柏安回笑並道:“過獎了陳老師。”
一旁有人起鬨:“邵醫生還謙虛了。”
邵柏安只笑不言。
陳鍾炎瞟了那人一眼:“你還好意思講?也不見你學學別人?”
那人收嘴。
吃飯過程中,每個人都在邊吃講邊,唯有邵柏安沉默寡言。
陳鍾炎以爲他怕尷尬,隨口問了個衆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柏安啊,看你長得那麼俊,院裡可多小護士都喜歡你呢。給個明白話,有沒有心儀的姑娘?要沒有在院裡挑一個也行。”
邵柏安愣住,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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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喜歡之說,邵柏安腦子反應過來的,只有池小囤。
他初一時和一個女孩早戀過,那時也不懂什麼,沒多久就分手了。
過後身邊的異性就基本沒了,就算有也玩的不久,除了池小囤。
初三畢業那天他收到了池小囤的信,信的大致內容,就是她喜歡他。在結尾時她像叫囂似的的說:我要光明正大的追你!
邵柏安很懵又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確認是封表白信後反倒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她了。
這情形搞得像是他表白一樣。
晚上池小囤發了信息過來。
邵柏安深呼吸了下才點開消息看。
池小囤:你看信了吧?
邵柏安怕她傷心,發過去的消息打了又刪,最後只剩“看了”二字。
池小囤倒是顯得特別冷靜,回了一句“好”就什麼也沒說。
隔天早上,池小囤又發了條信息:我在你家附近的公園那等你,一定要來。
邵柏安愣神,他實在揣測不通這小女孩的心思。
池小囤在前一天晚上就睡不著,翻來覆去做了無數的心理準備,準備的臺詞說了幾十遍,演練情景演練了十幾二十次。但在發出消息時心裡仍沒底,緊張又害怕,可是想著已經做的決定,還進行了一小半,硬著頭皮也得幹下去。
進到公園門口,他就看見池小囤兩手緊攥著一份早餐,白色百褶裙配上粉色短袖,裙子偶爾被微風微微吹起,嘴裡不斷的喃喃自語著什麼。
看見她這奇怪的裝扮,邵柏安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走過去拍了下她肩膀,她被嚇了一跳喊了一句“哎呀媽呀。”
看見邵柏安,池小囤感覺全身都在顫抖,心跳撲通撲通的瘋狂跳動,牙齒也在打顫,雙腿差點軟到跪在地上。
“給……給你的早餐。”
“噗嗤……”邵柏安看她這窘迫樣,又沒忍住,再次笑了出來。
“你不要笑啊!”池小囤惱羞成怒,將早餐胡亂的往他懷裡塞,“這有什麼好笑的啊?”
“穿那麼短來誘惑我嗎?”邵柏安像是忘記表白一事,像往常一樣開玩笑,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
“哎呀……又不是我配的……”
池小囤氣勢越來越弱,聲音也越來越小。
邵柏安適可而止:“要我來只爲送我早餐嗎?”
“不是,之前不是看你有晨跑的習慣嗎?多我一個人陪你不介意吧?”
聽此,邵柏安不由分說的跑起來,沒有一點預兆。
池小囤爲了趕上他,也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自己造的孽,死也得死下去。
一整個暑假都是如此,邵柏安也已經默認了這個“陪跑”的存在。甚至到後面池小囤不想堅持時,邵柏安還理所當然的叫她起來晨跑。
暑假還剩下幾天的時候,池小囤就開始有些難過了。邵柏安雖然沒有告訴她自己考上了什麼學校,但她不用想都知道是重點高中。
不能在同一所高中,自然沒什麼好心情。
之後邵柏安發現了她的異樣,去問她什麼情況。
“我不能和你同一個學校了……”池小囤坐在石凳上,雙眼望著地面,兩腿懸空不停的擺動。
邵柏安無所謂般道:“這有啥的,又不是不能聯繫了。”
“這……這就有什麼!你懂什麼?!”池小囤又氣又傷心,賭氣離開公園,揹著他悄悄落淚。
邵柏安聳聳肩,回家去了。
他原本想道個歉這事也就過去了,卻沒想到她把他所有聯繫方式都刪了,還刪的一乾二淨。
沒必要吧,這麼點事那麼絕情。
邵柏安以爲他過兩天氣消了就會找他,結果開學前一天池小囤都沒找他。
他莫名的煩躁。
他腦子突然一熱,就翻到池小囤好朋友的聯繫方式,發了條信息。
邵柏安:小囤和你在一起嗎?
池小囤朋友:有啊,今天我們同學聚會。
聚會?邵柏安突然產生了一個邪惡的想法。
邵柏安:幫我拍點她的照片唄,有回報的,但不要告訴他。
不過消息發出來他就有點後悔了:未免也太嚇人了吧,像個偷窺狂似的。
對方發了個震驚的表情包問他:“你……你沒被盜號吧?”
爲了打消對方疑慮,邵柏安發了條語音:“沒被盜號,真的,幫我拍五張就行。我可以答應你一個不過分的要求。”
他想了想又說:“如果不想拍就算了。”
十五分鐘後對方發來五張照片並附上一句話:學霸加油!小囤很好追的。要求就不用了,我當個善良的紅娘。
邵柏安看著那幾張照片以及那句話,斟酌了一會兒。
我這是怎麼了?是瘋了嗎?
邵柏安兩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在心中冉冉升起。
他回想著這段時間池小囤和他相處的樣子,想著她天真可愛的樣子,想著她瘋瘋癲癲、大大咧咧的樣子,不知不覺的嘴角上揚。
也許就在這個時候,邵柏安才知道什麼是心動,對喜歡纔有了真正的定義。
他發了瘋似的想她,發了瘋似的想引起她的注意。
後悔、懊惱,通通涌現出來。
這是十幾年來的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
他也不清楚爲何會被池小囤勾引上,也不想深入探究。
池小囤忽然的就變成他往後的精神支柱,每一天每一時每一分每一秒。
他會爲了她不惜一切代價,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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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邵柏安才說道:“有。”
“是池小囤嗎?”周詩搶先一步問他。
邵柏安擡頭看她。
原本可以脫口而出的“是”,此時此刻卻被咽在喉嚨裡。
因爲池小囤和他說過,在她還沒有完成夢想之前,不要和任何人說起他倆的關係,甚至是喜歡也不能說,否則她就前功盡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不認識。”
邵柏安淡淡一答。
“那你屏保還是她,還有你剛剛還猶豫了幾秒!”周詩不放過他,不怕死的說下去。
“我妹拿我手機玩時弄的。”邵柏安瞟了她一眼,“我也就懶得換了。而且,這是你該八卦的嗎?”
輕描淡寫中帶著冷漠與生氣,剛剛還熱鬧的場子瞬間冷掉。
“我吃飽了,謝謝陳老師。”邵柏安禮貌笑笑,點點頭就告辭了。
回到辦公室,鎖上門,洗了澡,簡單洗漱就上牀躺著了。
她叫他等她,可是他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好害怕,害怕他等著等著她就消失了。
半年前邵柏安並不冷漠。那時他待人紳士禮貌不會輕易生氣。後來池小囤說要去追夢,他整個人都變了樣。
沒有辦法,現在只有池小囤能救他了。
她是他的救贖。
邵柏安睡覺時,腦子裡也全是她。
凌晨四點。
池小囤使了強大的意志力撐著自己,努力讓自己從睡夢中醒來,躡手躡腳的去洗漱,又躡手躡腳地離開宿舍樓去往訓練室。
她練到一點才睡的覺,到現在只睡了三個小時。
爲了成功出道,她不得不這樣拼了命練習。
池小囤打開節目組專門給的iPad,點開音樂,腦子裡過了一遍舞蹈動作,才站起來跳。
這個舞蹈難度比較大,她還是這次舞蹈的C位和隊長,她不想讓隊友失望,訓練強度就比之前大了許多。
練到五點多時,池小囤其中一個隊友,王妍進門了。
“小囤,你又那麼早啊。”王妍司空見慣的問。
“是啊,這次的舞蹈比較難。雖然唱是過了,但舞蹈還要加油啊。”
池小囤坐下休息,雙手捧著iPad。
王妍也坐下與她閒聊:“也是,B組的實力又比我們組強很多,那又有以前韓國出道過的。”
“這有什麼?我們也不賴啊!Rap、 Dancer、Vocal什麼都有,一應俱全。而且這一次我看到很多人都有進步了,大家都很努力,不要小瞧自己人了!”池小囤不甘示弱。
“也對。”因爲知道池小囤會早來,王妍就多打了一份早餐,她遞給了她,“先吃了東西再繼續練。”
“好。”池小囤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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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池小囤進了前100。高興之餘她又有些不安。
她不知道該怎麼和邵柏安開口,這比表白還要難說出來。
晚上八點,街道嘈雜,人來人往的海邊夾帶著海浪拍打海面的聲音。
她把他約到海邊,想著和他說暫時道別的這件事。
今天剛好是他們在一起的四週年,也是池小囤22歲生日。
邵柏安興高采烈地趕來,一眼就望見池小囤站在柵欄邊吹海風。
“小囤,怎麼不去家裡面?在外面吹這風多涼啊。”
邵柏安也趴在柵欄上,看著她的側臉,同她講話。
“邵柏安。”
因爲是晚上,路燈也是忽明忽暗的,加上池小囤沒有和他面對講話,邵柏安沒有察覺到她有心事。
“嗯?怎麼了?”
“我進前一百了。”
邵柏安忽然明白她把他叫來這邊的用意了,但是不太願意接受事實。
“所以呢?要幹嘛?”
池小囤一把抱住邵柏安,像在對他說話又像在自言自語,
“等我出道了我一定回來找你。”
邵柏安的心像被重重的錘了一下,腦子一片空白,臉上的笑瞬間收斂。
他想讓她掙脫開,她卻緊緊抱住他。
“小囤,所以你是來說分手的嗎?”
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他才剋制住自己,憋出這句他永遠都不想提也不敢提的話。
語氣雖冷,但不失難過與挽留。
“不是分手……”池小囤突然哽咽,“只是……只是暫時道別,我……我會回來的,你也……你也知道我準備這個準備了很久,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邵柏安心疼她,但也不想她離開他。
他拉開池小囤,捧起她的臉,將脣覆蓋在他的脣上,無言。
她也抱著他的脖子,極力去迴應他。
他把她的脣齒撬開,慢慢的侵蝕她,把不高興通通撒在她身上。
他不斷用力親吻她。
池小囤感覺到疼了,想要掙脫開卻被他拽進他的懷裡。
他瘋了。
許久,邵柏安才把它鬆開。
但還沒有結束。
他不顧她的疼痛,拉上她的手腕,拽到自己的車上。
又是一陣沉默。
邵柏安把車開到了自己家,池小囤自覺跟在他身後。
池小囤停下了哭泣,淚痕在臉頰的兩旁留下了印記。
邵柏安開了門,讓池小囤先進,然後反手將門關上。
池小囤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可當他脫掉外套,接著扯掉皮帶……
“邵柏安,你冷靜點……”邵柏安步步逼近,池小囤害怕又緊張的退到牆上。
邵柏安一手捏起她的臉。
“冷靜不了。”
邵柏安猛的親上池小囤。
她一直掙扎,卻也只是在做無用功。
一陣之後,邵柏安停下來,邊喘著氣邊說:“反正是最後一次了。”
然後將池小囤橫抱進房間,一把丟在牀上。
邵柏安脫掉上衣,池小囤一直往牀頭那邊退,想要遠離眼前的人。
“咱有話好好說啊……哎……”
邵柏安一把把池小囤扯過,一邊在鎖骨脖子處留下痕跡,一邊脫掉女人的貼身衣物。
池小囤剛開始還在抗拒,可到後面就被迫服從。
桀驁不馴裡又帶有深入骨子裡的溫柔。
池小囤被弄疼時還會嗚咽幾聲,以至於某位邵先生的性慾望越來越強。
完事之後,兩人已經一絲不掛的了。
沒有燈光,池小囤也能感覺到周圍的凌亂。
她抱著他,兩人緊貼著。
她喘著粗氣。
在一起四年,他們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池小囤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平時紳士溫柔的男孩子變得像野獸般那麼兇猛。
所謂的紳士也只是一匹有耐心的狼。
“對不起,把你弄疼了……”邵伯安意識徹底清醒時,剩的只有道歉了。
“沒事……”
“什麼時候走?”
“還有幾天時間。”
“嗯。”
兩人長談了一晚上。
這是池小囤最特別的生日禮物。
可離開是遲早的事。
五天後飛機場。
“等我出道了,我一定會來找你的。”池小囤抱著他說。
“好。”
她走了。
他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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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吃完後,池小囤站起身想繼續訓練。
可清潔阿姨走進來說要搞衛生,她們被迫出去。
“我們去跑步吧。”王妍提議。
“也可以。”
不過她們還沒開跑時,就看見已經晨跑完了的導師鄒亦淳。
“鄒老師好。”她們異口同聲的向他問好。
鄒亦淳是《未知女團》節目未播出前,討論度最高的一位導師。鄒亦淳三年前從韓國某知名公司以團形式出道,出道後火遍亞洲,又是團內唯一一位中國人,顏值實力都雙雙在線。
“來跑步啊。”
“對,訓練室需要清潔。沒的練習就出來跑跑步,鍛鍊鍛鍊。”王妍搶先回答。
王妍在節目之前就比較喜歡鄒亦淳,來參加節目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爲他。
鄒亦淳笑笑點頭。
“真勤快啊,要加油啊!我看好你們!”
王妍點頭並道:“老師要一起跑步嗎?”
鄒亦淳看了她一眼也不好掃了她的興,也就勉強同意了。
王妍高興的扯著池小囤的胳膊肘,臉上春心蕩漾。
池小囤知她意,嘲笑王妍,還悄咪咪的說:“把笑收一收,老師都快看出你的小心思了。”
“哎呀。”王妍害羞一叫,但還是聽話的收斂了許多。
因爲跳的都是些強度較大的舞蹈,節目組之前都有集訓跑步的。不過前幾天下雨,節目組也就暫停了集訓也想讓訓練生們多休息一會兒。
跑完一圈王妍突然肚子疼就去廁所了,拋下池小屯一人和鄒導師獨處。
池小囤有些不太自在,畢竟平時除了專業方面也沒有什麼話題可以跟導師聊了。
“走走吧,我有點累了。”鄒亦淳喘著氣說。
“老師剛剛就跑完了吧,然後又突然被妍妍拉來跑。”池小囤打趣道。
“是啊,我也不好掃她興。”鄒亦淳喘了兩下繼續說,“你知道你公司給你投錢了嗎?”
場面突然嚴肅,池小囤自然不知,也不太敢相信。
“這,真的嗎?”
她從沒想過是這樣,原來一直以爲是靠自己獲取的票數是自作多情的。
池小囤也怕被人發現,這對他以後發展不利。
他看出她的顧慮,鄒亦淳用右手拍拍他的肩膀說:“別擔心,你公司也是爲你好。第二的票追太緊了,你公司纔出此下策。”
儘管事情是形式嚴峻下才做的,池小囤還是覺得不妥:“那也不能幹這種僞君子之事啊。”
說完她的眉頭緊鎖著,滿臉擔心。
“你怎麼那麼可愛呀?”鄒亦淳被她說的話戳中笑點,“什麼君不君子的,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中國的選秀已經比國外好了。而且你要知道第二第三第四甚至是最後一名都有公司撐著。這個節目,除了個人練習生,其她的人,至少有四分之一的票是公司買的。”
知道實情的池小囤很是無奈。
“回去訓練吧。雖然有公司撐著,但也要靠自己努力啊。”鄒亦淳揉揉她頭頂,溫柔的說。
池小囤躲開,說了句“好”就跑回了訓練室。
一旁潛伏已久的狗仔,看著自己相機中的成果,輕聲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