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在和師傅告別後,白芷瀟帶著自己的行李,微揚著臉頰,輕哼著小曲,沿著彎彎曲曲的林間小道慢悠悠地走著,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兄弟們,給我殺!”緊接著是一陣刀劍拼殺的聲音傳來。白芷瀟停下腳步,撇過頭,看見一黑色勁裝男子此時正在和一羣身著夜行衣的蒙面人進行搏鬥著,勁裝男子身上早已有了七八道創傷,渾身血淋林的,看不清樣貌。
此時若是平常人怕是連站起身都相當困難吧,但是他的手裡卻依然緊握著劍柄,與敵人廝殺,用獵鷹一般地眼神提防著所有的敵人。當然,他也發現了白芷瀟。
然而白芷瀟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完全無視了他那銳利的眼神,繼續沿著小道,哼著小曲,然後慢悠悠地走了。
“啊...”一陣悽慘的叫聲傳來,再次吸引了白芷瀟的注意,只見勁裝男子的左肩被一位蒙面人用劍刺穿,在拔出,大量的鮮血沿著傷口滑落,滴滴答答的,與大地融爲一體。
黑色勁裝男子強忍著疼痛,用一隻手捂住傷口,另一隻手舉著劍防備著蒙面人的偷襲,趁蒙面人不注意,用盡最後的力氣縱身一躍,跳出包圍圈,施展輕功飛到白芷瀟的身後。
白芷瀟驚呆了這波操作,對著勁裝男子大叫道:“喂,你一個大男人,躲在我一個弱女子身後,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啊!”
“姑娘說笑了,若不是在下注意到,姑娘的白靴上尚未沾染上半點塵土,我可就真的相信了你這個弱女子。”黑色勁裝男子捂著傷口,有氣無力地解釋:“衆所周知,只有武功極其高深之人,才能做到踏雪無痕,不留痕跡。”
“你倒是觀察得細緻,”白芷瀟無奈的撇撇嘴,“我只是不想弄髒了我的小白靴而已,但是你可不要想著讓本姑娘來救你哦,本姑娘從不多管閒事。”
“哈哈,姑娘真是有趣,那些蒙面人已經看見了我們在一起相談甚歡,恐怕姑娘現在想走也走不了啦!”黑色勁裝男子打趣道。
“相談甚歡???”白芷瀟腦袋中緩緩冒出幾個問號。
此時,一大羣蒙面人正好追著黑色勁裝男子趕了過來,將白芷瀟和勁裝男子團團圍住,提前趕到的小弟走到蒙面人頭領面前,悄悄地說:“老大,我剛剛看見這兩人好像在謀劃什麼,這女人很有可能是他的同夥。”
“同夥?是同夥又如何?老子生下來就沒怕過誰,更何況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另一個人也差不多是個死人了。”蒙面人頭領大笑道,轉而輕蔑地看向白芷瀟和勁裝男子,“喲,這娘們倒是長得水嫩,兄弟們,將這娘們給老子綁了,帶回去好好嚐嚐,快活快活,男的記得留個全屍,老子還要拿著他的項上人頭去領賞金呢,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一羣蒙面人答道。
“給我殺!”蒙面人頭領發號施令。
“殺啊!”一羣蒙面人拿著劍,氣勢洶洶地衝著白芷瀟和勁裝男子揮砍。
“你們剛剛說得話,本姑娘可不能當做沒聽到啊!”白芷瀟表情微怒,眼神逐漸變得凌厲,然後快速騰空而起,在空中優雅地旋身,細細的粉末猶如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空氣中瀰漫著迷離的氣息,緊接著蒙面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他們可能都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姑娘提前放毒怎麼不提前知會在下一聲,萬一我吸入了一星半點兒,可能也就命散黃泉啦。”勁裝男子聲音微弱,開玩笑似的說道。
“死了就死了唄,與我何干?反正也沒人看見,更何況我還是被你坑進來的呢。”白芷瀟兩手一攤,無奈道。
白芷瀟站著等了半天,也不見身後男子的迴音,感到十分奇怪,猛地回頭,才發現勁裝男子原來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白芷瀟趕忙走了過去,急急忙忙地用手去探勁裝男子的鼻息。
看來是因爲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雖然呼吸微弱,但是還不至死,必須得趕快進行簡單的包紮和處理,避免傷口感染。白芷瀟心裡暗暗想著。
“真虧你能憑藉著意志力堅持這麼久啊,唉,攤上你這尊大佛,本姑娘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白芷瀟不由得感嘆一句,然後把勁裝男子背在背上,施展輕功,快速地向山下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