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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入夢

衛鸞推門進餐廳,就看到爸媽坐在餐桌前,桌子上還有一個蛋糕,餐廳裡的氣氛溫馨而又美好。

“媽媽,生日快樂。”衛鸞眨眨眼睛,揹著手在衛母身旁坐下。衛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握緊了口袋中的首飾盒,求助的看向了衛父。

“哎呦,”衛父看到妻子的目光,壓住內心中的震驚,故意語氣中帶著酸意,“真不愧是你媽媽的小棉襖啊。”

“爸爸,我也是你的小棉襖啊。”衛鸞在母親胳膊上蹭了蹭,將手中的花束舉到了身前,“媽媽,送你的禮物。這可是我自己親手做的哦。別看它們現在沒有開,等到晚上的時候就會綻放了。花香滿屋哦。”

“你出去了?”

“算是吧。”

“你這個孩子,什麼叫算是啊。”

“就是盪鞦韆的時候,不小心掉…不…摔到了隔壁。”

“沒事吧?”

衛鸞見衛母要起身,連忙攔住衛母,“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說完架起手臂擺了個強有力的姿勢。

“我們還是去檢查一下吧。”女兒摔下來,衛父很是不放心。

“爸,真不用,我摔到了隔壁的救援氣墊上,真沒事。”

“救援氣墊?”

“爸,你給媽媽準備了什麼禮物啊?”衛鸞實在不想爲父爲母知道小舅母的事,就故意轉移了話題。

衛父臉色一凝,他哪裡有什麼禮物啊,衛鸞一去後花園,他就跟衛母去取給女兒準備的項鍊了,現在項鍊還在老婆手上。

“小孩子家的,管這個幹嘛。”

“爸,你是不是沒準備?”

衛父正想承認,衛母就拿出了手中的項鍊,“你爸已經給我了。”

衛鸞看著衛母打開首飾盒,一條蘋果吊墜項鍊。衛鸞古怪的看了看衛父,衛父的眼光太年輕了吧。

爲父被看的老臉一紅,吃完飯就把衛鸞趕上樓了。

衛鸞給窗前的盆栽澆了澆水後,一陣睏意席上心頭,衛鸞便躺在牀上睡著了。

一道黃弱的燈光打在衛鸞眼上,衛鸞躲在黑暗的角落裡,發現這是一個老舊的房間,灰舊破敗的傢俱,桌子的一條腿有些殘缺,地下用舊報紙墊著。衛鸞捂著嘴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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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年過花甲的老頭,一巴掌打到了小男孩的臉上,“再敢偷跑,就打斷你的腿。”

小男孩敢怒不敢言,狠狠的瞪著著眼前的老頭,嘴巴緊抿著。

“啪——”老頭又是一巴掌,“再瞪,老子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你的飯。”老頭從懷裡掏出一個窩窩,扔在了地上。窩窩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老頭的腳步聲消失後,男孩正視著衛鸞的方向,“別躲了,出來吧。”

眼前的男孩跟這個小屋格格不入,身上的衣服雖然髒亂卻可以看出價值不菲。十幾歲的年齡,身上散發出一絲非凡的氣質。

“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不是。”看著男孩眼中的困惑,衛鸞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我是仙女。”

男孩看了一眼衛鸞,閉上眼睛,不再言語。衛鸞見男孩不搭理自己,就找了個板凳坐了下來。

“咕嚕——”安靜的環境下,這聲音十分響亮。

衛鸞順著聲音看去,男孩臉頰泛紅,整個人可愛了七分。衛鸞看著男孩,心裡十分心疼。撿起了地上的窩窩,真硬,隨後又扔到了地上。衛鸞帶著歉意的衝男孩笑了笑。

“要不我陪你說會話,轉移一下注意力?”

男孩翻了個白眼,“越說越餓。”

衛鸞尷尬的將手放到口袋裡的時候,剛好摸到了一個包裝袋,拿出來竟是一塊巧克力,“伸出手,本仙女給你變一個東西。”

男孩看著手中的東西,他之前從未見過,拿在手上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

“這是?”

“這是巧克力。沒見過?”

“沒有。”

衛鸞很是驚訝,這可是火遍21世紀的零食啊,也是她最愛的零食啊。衛鸞伸出手,“嗯。”

“幹什麼?”

“給我,我幫你打開。”衛鸞接過打開塞到男孩嘴裡,一氣呵成。

“好吃嗎?”

“不錯。”

衛鸞看著男孩嘴硬心軟,笑了笑,不再說話。

九點鐘,陽光打在衛鸞的眼睛上,衛鸞睜開了眼睛,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以爲是一場夢,一想到今天是母親的生日,自己還要去爲母親準備禮物。衛鸞就馬不停蹄地翻身下牀了。

衛鸞在客廳碰到了正在打太極的爲衛父衛母,“鸞兒,出去啊?”

“嗯,媽,我出去一趟。”說完,衛鸞就去玄關處翻自己的鑰匙,“媽,我車鑰匙呢?”

“小李修車去了,剛剛打電話,說他不小心把車鑰匙都帶走了。你要用車嗎,我讓小李送回來?”衛母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大氣都沒喘一下,接收到老公贊意的眼神,會心一笑。

衛鸞想了想挺麻煩的,就拒絕了。“我出去走走。”

衛父衛母相視一眼,彼此都鬆了一口氣,他們昨天晚上已經聯繫過了簡雪蕊醫生,簡醫生說女兒的記憶失效只有一天,曾經也有過相似被醫治好的案例,簡醫生已經在研究醫治方案了。

衛鸞剛走出院門,迎面砸來了一個籃球。

“小心。”甄沛霖快步走來,擋在了衛鸞的身前,籃球重重的砸到了他身上。

“你沒事吧。”

“沒事。”

“小舅舅,對不起。”童氣的孩音在男子身後傳來。

“甄壕,以後看著人點,你這樣扔球很危險。”

“小舅舅,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小男孩一臉愧疚地看向衛鸞,“姐姐,你沒事吧?”

衛鸞看著男孩,想到夢裡見到的小男孩,心中一軟,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男孩,“姐姐沒事。”

甄沛霖看著衛鸞手中的巧克力,心中若有所思。

“謝謝姐姐,我不能要。”

“你不想吃嗎?”

“不是,是媽媽說,不能要別人的東西。”

“那這是姐姐送給你的,你就拿著吧。”

“那好吧,姐姐給我巧克力。那我也請姐姐吃巧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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