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喬知遙在胡思亂想中,沉沉的睡了過去。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奇妙而又美好的夢...
夢中的走在大街上,街上空無人煙,毫無生機的樣子。她往前走,一步,兩步...
忽然,周圍起了霧,霧越來越濃,整個城市彷彿都被霧籠罩了。
只有她周圍的一小塊地方還很清晰。
濃霧裡開始傳出一陣陣低吼,像是怪物的聲音 。
她站在原地有些緊張的不敢亂動。那低吼聲離她越來越近,只見喬知遙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來藉此緩解恐懼。
濃霧中走出一隻怪物,不,那不是怪物!那是西方影片中所描述的喪屍。那喪屍全身的皮膚髮青,腿上、胳膊上以及臉上都有多處傷口,他歪著頭看著喬知遙,好似還未反應過來這是他的食物。
他就這麼盯著女孩,突然發出了一聲嘶吼聲。
接著在他身後出現了更多隻的喪屍,他們移動起來很迅速。女孩看著他們逼近,恐懼令她緊閉雙眼。
喬知遙一直以爲迎接她的是死亡,可我等了好一會,只聽到周圍喪屍嘶吼聲更重了。
她睜開眼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他寬厚的背讓她很有安全感。接下來一個個喪屍被他消滅掉,他手裡拿的是...是大砍刀???
足足將近一米長。
只見他拿著砍刀一下砍死一個喪屍,實在是有些帥。
他轉過身來,黑色的頭髮蓬鬆的散落著,英俊的臉龐棱廓分明,那深邃的眼睛好似漩渦要把人吸進去一樣,直挺的鼻子還有那緋然的脣色,這顏值恐怕當明星都吊打一片吧!
雖然他穿著綠色的軍大衣,也絲毫掩飾不住他的帥氣。
對嘛,只要人帥披個麻袋都好看!
再後來他們兩個結了婚。
喬知遙在夢中笑的很開心,結婚典禮上,她穿著婚紗,看著他的眼睛裡滿是愛意。
她笑醒了。
等等,她居然笑醒了?
她躺在牀上盯著天花板發愣。結婚?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的。誰知道英俊的面孔下是什麼樣的內心呢?表面鮮豔可口,但剝開外殼,也許是腐爛的呢。
不過該說不說,那男的是真帥!
喬知遙那時還覺得這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夢,卻不知道在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個預知夢。既然能重生,那一些奇怪的事情也並不是不能發生。
暑假很快就過去了,她又回到了熟悉的校園裡。
初秋的風吹在身上很舒適,一點兒也沒有刺骨的感覺,也不像夏天的風總帶著些灼熱。
喬知遙緩緩地放下行李,準備跟室友在校園中散步。
剛走出宿舍樓,就看到陳與澤在門口站著,好像在等什麼人。她愣了一下,便裝作熟視無睹的樣子要走過去。
“喬知遙!”陳與澤大聲地喊道。
我聽不見,聽不見!喬知遙心裡想到,她拉起室友的手就要走,此時此刻她想大唱一首逃離地球。
“喬知遙!”他走到面前,拉住喬知遙的手並低頭看著她。他依然是那副清秀的模樣,一身白色的T恤上帶有卡通印花圖案簡單又不枯燥。
如果沒有經歷過上一世的那些事,恐怕她還會被這溫柔的面具給俘獲。
“嗯?有事嗎?”喬知遙甩掉他的手,擡頭看著他,帶有不耐煩的語氣問道。
“知遙你怎麼了?你暑假怎麼把我微信刪了,我加也加不上。”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她,眼裡帶了幾分焦灼。
“沒怎麼,不想聊了而已!”
“知遙...我做錯了什麼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改的。”
喬知遙在他的聲音中聽出了緊張。他緊張什麼,失去我嗎?是不是這個時候的他是很純粹的喜歡我?她有些動容,如果這次她換種方法是不是會改變陳與澤...
喬知遙有些失神的看著他,僅僅幾秒,她就否定了自己這種想法。
能有一次重來的機會已是萬幸了,她又哪敢去賭?賭不好又會陷入曾經的境地。
“陳與澤同學,我認爲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聯繫了。”她決絕的說著,說罷便沒再理會他,徑直與室友走了過去。
“遙遙,你之前不是對他有好感嗎,這是怎麼啦?”室友袁璐在旁邊說道。
她是一個很可愛樂觀的女孩子,栗色的長髮讓她看起來很溫柔。
她也是喬知遙大學中爲數不多的好朋友了。
“我那天做了個夢,夢裡他很渣,不僅家暴還監視。”她看著小璐說道。
“做夢?哈哈哈,你這個理由太扯了吧。”袁璐不可置信轉頭望向她。
“哎呀,就是做夢啦!”她搪塞過去。
袁璐感覺到喬知遙很想回避這個問題,便知趣的沒有再提。
兩人走到操場附近時,能夠清晰地聽到音響聲與歌聲。
“遙遙,有人唱歌哎!還挺好聽,我們去看看吧。”袁璐向來是一個喜歡湊熱鬧的小女孩,她開心的拉起喬知遙的就要往操場上去。
其實喬知遙更喜歡安靜一點的環境,但是無可奈何,陪她去吧!
她點點頭。
已是傍晚,天空也變了顏色,是那種深深的湛藍。
一輪月光也若隱若現的懸空在天幕上。
操場中心有幾個男生拿著話筒在唱歌。
聽歌的學生圍成了一個圓圈。
兩人站在外圍觀望。
“有想唱歌的同學嗎?”圓圈中心的一個男生大聲說道,現場就像一個小型的歌會一樣熱鬧。
學生們在低語,有人在跟自己的夥伴商量要不要一起去,有人在猜測誰會上去唱歌。
“遙遙我們也去吧!”袁璐看向喬知遙,眼睛裡亮晶晶的。
看出來她很想去,即使喬知遙的意願不是很高。
陪陪她也沒什麼的。
因爲她總覺上一世虧欠了袁璐。
在得到同意後,袁璐興奮的帶著喬知遙往圈中走去。
站在中心,她才問道“我們唱什麼呀?”
“我都行。”
“遙遙你選吧,我跟你唱。”她說道。
喬知遙嗯了一聲,大腦思考了一會,便開口道:
捨不得忍痛犧牲
捨不得訣別初吻
我曾經苦待奇蹟中怪我癡心已過份
本不該牽強開始
本不該繼續假設
...
她唱的是王菲的《新生》,我覺得這首歌形容我很恰當,是我一直捨不得,才導致以前悲劇的發生。
舍掉陳與澤,她就能迎來新生。
她投入的唱著,想要藉此來釋放上世的苦痛。
唱完後,視線向人羣中一看,忽然看到了那張令她意外的面容。
什麼情況,夢裡的人活了?
只見那個男人也回望著她,嘴上噙著笑,他的眼睛笑起來好似彎月。
不過,令我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在他臉上看到了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