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二零零九年秋,南京總統府,子超樓二樓總統府辦公室門前,樑巖正聽導遊講解:“蔣&介&石的辦公室跟李宗仁的辦公室正對,大家可以看到蔣&介&石的辦公桌是斜著擺放的,據說是當年蔣&介&石爲了監視李宗仁故意如此,所以當你李宗仁大部分時候都是將文件帶回……”對於這蔣公的辦公桌斜著擺到底是不是爲了監視李宗仁,這個問題只能是他自己知道,樑巖擠過衆人,繼續向前走。
樑巖今年大學畢業,自東北來到南京,在一家小公司上班。剛剛畢業,有很多事情樑巖還不適應。一個人跨過黃河,跨過長江,來到南京,跟數千萬人一樣,想早日實現夢想:早日逆襲啊。這四年大學是父親貸款加上姐姐幫助走下來的,生活費大多是自己打工所得。
轉出子超樓,從煦園又轉了回去,又來到中山展館,打算再看一遍然後回去。站在*就任臨時大總統儀式的蠟像前面。樑巖想到了很多,好不容易畢業,本以爲可以找個不錯的地方,還上家裡債務,把房子裝修下。買房?還是以後再說吧,屯子裡的老房子不少是百年以上,現在還有人住。把家裡房子裝修下也挺好,然後找個媳婦,過個小日子。平平淡淡纔是真嘛。
家裡有個親姐姐,已經有對象,但是結婚估計還得明年或者後年,具體什麼原因還不清楚,貌似是什麼本命年類似的幾個說法。另外還有個妹妹,是父母宅心仁厚,在樑巖小時候,收養的一個6歲的孤兒,當時這個孤兒妹妹根本不會說話,屯子裡的人兒都說她是個啞巴,也有勸父母把她送出去,別拖累了自己,但是父母沒同意,好在妹妹只啞不聾,而且很是聽話,很乖巧,深得家裡人喜愛。妹妹十歲那年被一個要飯的老和尚給治好了,能夠說話了,實在是天見可憐,菩薩保佑。現在妹妹正在上高中,這可是個吞錢的大戶,妹妹學習比自己好,但是受家裡條件影響,妹妹總想放棄學業,可是又怕告訴父母讓他們傷心,所以只告訴過自己和姐姐。自己和姐姐定然不允許,自己現在已經畢業,一定要幫助妹妹走下去,就如同當年自己姐姐所做的一樣。也算是一種傳承吧……
忽然,樑巖被人拍了一下右肩,將樑巖驚醒,急忙看去,發現一位中年男子,平頭,微微泛黑的臉膛,帶著銀邊的眼鏡,但遮掩不住那雙銳利的眼睛,身高在一米7左右,比自己稍微矮些,身體勻稱,一身黑色的西服,鋥亮的皮鞋,正在微笑著看著自己。
樑巖正在疑惑,自己根本不認識他,正要詢問,卻聽到那人說:“樑先生,我們有點事想跟你談一下。”樑巖剛剛畢業,對於先生這個稱呼還有些不適應,再說也很少有人這麼說,微微愣了一下,聽到他說我們,向四周看去,卻聽那人又說:“還是離開這裡吧,遊人很多,要是時間長了,麻煩不小。”樑巖這才發現在不遠處有幾個人,跟他打扮相似,像是在站崗,本來應該很多遊人來這裡纔對,看來是他們個驅離了。
“您貴姓?我們好像不認識。要去哪裡?”樑巖問道,本打算不過去,但是,看見有一幫遊人走過來,樑巖急忙問道。與人方便,與己方便,自己還是不要耽誤這些遊人,就算有什麼危險,自己倒也不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在老家可是經常見羣架,特別是夏天。
“就知道樑先生是爽快人,請隨我來。”那人當先離開,樑巖跟在他後邊。一會兒來到湖邊,這個地方樑巖已經來過一次,但是卻不知道叫什麼湖。幾人站的地方倒是沒幾個遊人,不過邊上的小路上倒是有一些。跟那人並排站立的還有一個,其他人卻是都站在後邊,有兩個站在自己後邊,大概是看著自己。
樑巖正要詢問,那人卻直接說道:“我們是中華民國國家安全局的。”然後,拿出證件遞給樑巖看了一下,然後收了起來。聽到這裡,樑巖有些目瞪口呆,腦中極速的思考,中華民國那應該就是臺灣,怎麼會到這裡來,然後忽然打斷他問道:“中統還是軍統?”這次輪到那人目瞪口呆了,後邊的幾人倒是沒什麼,但是跟他並排站立的那個卻已經笑出聲來。
“現在沒有中統和軍統了,統稱中華民國國家安全局。我們想招募你。”那人直接說道。旁邊那位發笑的人也止住笑聲,說道:“他姓李,我姓劉,你可以先這樣稱呼我們,如果你來的話,我們再詳談。”
“爲什麼是我?我應該沒什麼突出的吧。長得也不帥,學歷也不怎麼樣,體質也一般,也不是什麼武術世家,更不是什麼身具異能……”樑巖先是一愣,然後有些皺眉。
“我們也是篩選的,許多人,從小到大。你的經歷我們認可;你在大學時有意加入反間諜組織,並且也有所活動,我們也知道;另外,你是東北人。”那位自稱姓劉的人笑著說道,很和藹。
“你們身在臺灣,爲什麼不在臺灣招呢?跑到大陸來不怕把你們給反了?貌似我們有間諜罪這個罪名。”樑巖逐漸放鬆下來,又問道。
“自然大部分都是從臺灣招,但是‘兩岸本一家,自當同敵愾’,哪裡還要分大陸臺灣,都是中華民族,都是炎黃子孫,之所以有不同只不過是政治看法不同,政治觀點不同,執政綱領不同而已。”樑巖聽後正要說什麼,還沒等他開口,那人說道:“時代已經不同,當年蔣公所做也不過是尋常統治者慣性思維而已。你看如今的阿富汗,埃及,敘利亞,國內有矛盾的時候,不都是跟當年蔣公一樣?你是否同意加入?”
“我被招募後將做什麼?是不是你們想……”不等樑巖說完,那位姓李先生說道:“不,主要是國際情報,我們沒必要自己窩裡鬥,兩岸和平統一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哦……”樑巖聽到這裡,正在仔細思考,其實也是掙扎,大學時自己確實有過這種打算,畢竟每個男兒都是熱血的,特別是在樑巖看了那個金一南泄密的視頻之後,更是感覺到危機,自己應該做出貢獻,然後樑巖從各個方面收集資料,並且加以分析,更是希望能夠有所幫助。無奈,身小力薄,熱血空流了。現在有這個機會,雖說是來的突然些,或許應該嘗試一下,只是,只要進入了、加入了,再想退出,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另外,他們這個理由實在不值得推敲,不知道有何貓膩。
正在樑巖天人之戰時,那位劉先生又說:“你家裡情況我們調查過,你比我們更加清楚些,我們能夠改善。”
這一句話如同一道閃電,劃破樑巖腦中所有的思想,“能怎麼改善?”
“你的要求。”李先生很乾脆的說道。
“好,我答應,但是我有條件。”樑巖略微思考,然後很堅決的說。
“什麼條件,你說出來,我們既然打算招募你,自然是看好你了。你的要求我們盡力而爲,你也不用像在菜市場買菜一樣,有什麼討價還價?”李先生說道。
“東北的老少爺們兒都挺直爽,難道是上學上的狡猾了?你直接說就行。”那劉先生也說道。
“我也不貪,我要五十萬。另外,我不會執行對祖國有任何傷害的任務,還有,我死了的話,你們幫我照顧我家裡人。”樑巖也不再猶豫,很直接說。
“爲什麼是五十萬?”劉先生笑道。
“我妹妹在上學,你們知道,要花不少,還有我姐姐的嫁妝,另外,家裡的房子太老了,要裝修,或者翻新,裝修的話還好,要是翻新只怕至少用掉一半。做完這些,這五十萬將所剩無幾。我們本就不奢望天上掉餡餅,這些只不過是我們的正常所需而已。”樑巖鄭重道。
“嗯,我答應了,我想老李你也沒問題吧。”劉先生還是笑著,然後點點頭。
“沒問題。另外給你的家人都加保險,錢我們出。你妹妹要是上大學,學費我們解決,如果將來出國深造,我們也支持。”李先生說道這裡,還想繼續,卻被樑巖一句:“真有錢。也好,我先謝謝了。”
“貧富差距比較大罷了,現在在很多人眼裡五十萬不算什麼。再說,我們是高危公職單位,自然經費充足。另外,如果你因公殉職,我們自然會安撫家人,這點你不用說,否則,我們怎麼屹立這麼多年。”李先生說道。
“我可是知道當年蔣&介&石答應照顧杜聿明的家人,但是後來……,我想你們也明白,你們最好能夠履行諾言。”樑巖鄭重說道。
“當年之事卻是不對,但也迫不得已……時代已經不同,我們自然能夠做好,你儘管放心。”劉先生收起笑容,同樣鄭重的說。
“我們本就是處理國際事務。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在這一點上,我們跟大陸還有信息共享。”李先生說道,然後,看見樑巖有些不信,然後又說:“對大陸的事情不歸我們管,自然有人處理。”
“我同意了,要籤什麼協議嗎?”樑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