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之腦海中自動形成了一個畫面：女生站在欄桿前，沉默半響，然後縱身一躍，但突然又不想死了，手忙腳亂抓住了圍欄，但是最後還是脫力掉下去了。

不對，顧言之搖頭，這樣太牽強了。而且，護欄到腰部，而且——

“那女生跳樓時候穿著什麼衣服？”

跟上來的民警回答：“是一條白色的裙子！”

顧言之點點頭，然後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跟去了醫院的法醫，在瞭解到自己想要了解的情況之後，顧言之說：“不是自殺，是他殺！”

“什麼？！”在場人都愣住了。

校長還是最先反應過來，抓住顧言之的手：“怎麼會是他殺呢？”本來自殺就已經讓其他學生人心惶惶了，要是知道學校有人殺人，那還不得亂了套了。

“護欄到腰部，要跳樓的話，只能是坐在欄桿上，然後往下跳。你們看這個位置，因爲常年沒有人打掃的關係，上面有一層灰，如果人坐上去，那麼我們要手先按著爬上去。在不確定是否要跳之前，會在這裡坐一段時間。那麼我們就會看到。有三個點，是沒有灰塵的。”

“因爲人坐在上面，不確定跳不跳，所以會下意識的用兩隻手抓住身邊的護欄，所以手會把那些地方地方的灰塵蹭乾淨。”凌川反應過來回答道。

“然後就是我剛纔問的問題，死者穿了一件白色衣服，可是，屁股上面沒有灰塵，只有側後的腰上，和右手上沾滿灰塵。我們有理由懷疑。死者是被人從身側推下去的，然後死者眼疾手快抓住了這裡，就是這塊最底下沒有灰塵的欄桿，但卻被兇手撬開手，然後掉下去了。”顧言之推測。

“但死者被推下去，沒有理由不叫不喊。”凌川說。

“我剛纔說的只是推測。具體還是要等現場勘查的報告。”

“我看到了。”顧言之話音剛落，天臺門口就傳來一個小小的女聲，衆人看過去，那女生可能有些害怕，往門後躲了一下，然後繼續說，“有人。”

凌川一個激靈，跑過去靠近她面前，說：“你看到了什麼？是不是看到了兇手的樣子？這對我們破案很重要。”

但是女生沒有再說話，也沒有理會凌川，只是眼巴巴的看著顧言之。

陳瑩氣喘吁吁的扶住樓梯的欄桿，她離頂樓還有一層，因此沒有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跑的真快啊。來，小姑娘，我來給你錄個口供。”

女生搖搖頭，然後推開凌川，跑到顧言之旁邊，在衆人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抓住顧言之的衣角。

校長和宿管看到這一幕不知道該說啥，只是他們並不是學校裡所有學生都認識，但是校長沒見過她，1號樓的宿管卻認識她。

“顧隊？你認識她啊？”凌川下意識的問。

顧言之也不知道這個女生爲啥拽住他的衣角，但是他試圖抽出來，卻發現女生拽得很緊，於是作罷，聽到凌川的問話，搖搖頭回答：“我不認識她。”